跟唐雨溪的這一頓飯,隋戈刻意安排在“蛟龍號”游輪上面,一來因為老地主有點封建思想殘余,喜歡這種排場;二來,隋戈也想顯得對唐雨溪的重視。至少,游輪上的排場,也不輸給旋轉餐廳的。
蛟龍號游輪,是隋戈從穆玉蛟那小太妹手中贏來的。不過,穆玉蛟雖然傲嬌,但是人品卻很好,輸得起放得下,將游輪輸給了狂熊幫,居然愣是沒有來找過麻煩。
隨后,隋戈將這游輪送給了山熊,反正他對經營游輪也沒有什么興趣。而山熊,果然利用游輪成功地泡到了妞。讓山熊喜歡不已的那小姑娘叫盧沛珊,還未滿二十歲,是從山里出來的妹子,長得雖然不算天姿國色,但是看起來很純,這也是山熊迷上人家的原因。
盧沛珊如今已經是這個游輪的經理了。
山熊還擔心盧沛珊做不來,所以還把眼鏡叫過去指導了一段時間。結果,盧沛珊這姑娘心思靈巧,很快就懂了行,如今游輪的生意也很上正軌了。
知道隋戈今天要來吃飯,眼鏡早就去了游輪上,并且刻意向盧沛珊交代了一番。
山熊自從雙手被廢之后,就很少在人多的地方露臉,狂熊幫的事情,依然是眼鏡和刀子在負責。
上船之后,盧沛珊親自引著隋戈等人上了甲板。
雖然是冬季,但東江市的氣溫本來不是很低,而今天又是晴天,陽光明媚,所以在盧沛珊將隋戈等人用餐的地方安排在甲板上。
很巧的是,這一次用餐,仍然只是五個人。
陪同唐雨溪來的,只有許衡山一個人。
畢竟,如今唐雨溪已經跟唐家“決裂”,所以暫時只有許衡山才是她的親人。
牛小花這丫頭,知道唐雨溪的外公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許衡山時,顯得格外的激動。和隋戈一樣,牛小花對許衡山這樣的真正科學家,那是發自內心的崇拜。因為牛小花上小學的時候就從書本上知道了許衡山的大名,知道正是因為眼前這個慈祥的老者,讓她所在的白流溝的鄉親們都吃上了飽飯。
溫飽,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是要做到,談何容易!
華夏數千年,王朝無數,卻也是到了當今,才算是實現了兩個字。
而實現這兩個字的大功臣,并非是哪位政治家,而是向許衡山這樣兢兢業業為國為民的科學家。
這才是真正的千秋功業!
這樣的人,才能萬古流芳。
牛小花這樣純真的姑娘,自然是很討人喜歡,許衡山自然也不例外,關切地詢問起牛小花的學習來,只是這恰恰是牛小花的軟肋,畢竟她已經好幾年沒上學了。
而老地主這邊,本來已經看上了沈君菱這個“準孫媳”,他對唐雨溪原本就不抱很多的希望的,但是跟唐雨溪照個面之后,老地主頓時意識到了他的錯誤,覺得孫子真是有眼光。這個唐家的姑娘,看起來溫柔賢良,知書達理,很有古代淑女的氣質,比之沈君菱,當真是各有千秋,好不遜色。
而且,唐雨溪對老地主也很有禮貌,一口一口地“爺爺”叫著,老地主簡直是樂得嘴角都合不上了。
所以說,這一頓飯,氣氛倒是非常融洽。
但是午餐過后的氣氛,可就不那么融洽了。
飯后,唐雨溪把隋戈叫道了甲板邊緣上去。
美其名也是吹風,實際上卻很像是“嚴刑拷打”。
看到一旁的唐雨溪緊繃著臉蛋,隋戈立即服軟,說道:“我的唐姐姐,你有什么話就問吧,這樣緊繃著臉蛋,當心會長皺紋呢。”
“長皺紋是小事,被自己信任的人給騙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幸呢!”唐雨溪冷哼道。
“我的唐大小姐,什么事情,說得這么嚴重。”隋戈說道,“你剛才吃飯不是挺高興的么。”
“剛才那都是裝的!”唐雨溪很老實很干脆地說道,“剛才只是為了給你點面子!”
“那你現在有什么問題,就說吧,好歹讓我死得明白。”隋戈說道。
“我可是等著你來主動坦白呢。”唐雨溪說道,神情依然不肯放松。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啊。”隋戈嬉皮笑臉道。
“少給我胡扯。”唐雨溪板著臉說道,“牛小花,真的是你妹妹?”
又是同樣的問題!
怎么老是同樣的問題呢?難道因為這兩個女人都太聰明了?
“怎么不是我妹妹?”隋戈無語道,“就因為她姓牛么?”
“嚴肅一點!”唐雨溪說道,“你以為我是瞎子么,看不出小花對你的眼神?”
“眼神?”隋戈駭然。
女人的敏銳力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從眼神就能夠看出玄虛?
就像是歌詞里面唱的:“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看來這話還真是有道理。
唐雨溪哼了一聲道:“小花看你的眼神,絕對不是妹妹看哥哥的眼神!絕對不是!”
“那是什么?”隋戈又開始處于下風。
“這正是你應該告訴我的。”唐雨溪說道,“為什么,你總是跟這么多女生牽扯不斷呢?今天冒出來一個姐姐,明天又冒出來一個妹妹。唉,你讓我該怎么辦才好?怎么說你才好呢?”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隋戈說道,“小花的情況,實在有些特殊。不過,就算事情重新來過的話,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做錯什么。事情是這樣的……”
當下,隋戈將牛小花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唐雨溪。
唐雨溪聽了之后,忽地嘆道:“真沒想到,她的身世竟然這么可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倒是沒有做錯什么,如果將她送回去那個白流溝,讓她被迫嫁給一個傻子的話,那就等于將她往火坑里面推。”
女人不為難女人,還真是這樣。
“是啊。”隋戈說道,“所以,我讓她做了我妹妹,讓她安心讀書。”
“也只能這樣了。”唐雨溪說道,“也許讀書之后,認識的男生多了,她就會喜歡別的人也說不定。那樣就最好了,她也可以有一個好的歸屬。”
隋戈正要點頭附和,卻又聽見唐雨溪道:“不過,我看只怕很難,好像漂亮女生都喜歡圍著你轉似的,也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好。”
“我很帥。”隋戈同學又自戀了。
“拉倒吧,你這長像,大街上一拉一大把。”唐雨溪道,“也就是我這種眼神不好的,才會看上你。”
“你嘴上這么說,心里面指不定怎么偷著樂吧。”隋戈笑道,氣氛輕松了許多。
隨后,唐雨溪又道:“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樣了?我現在可還待著業呢。”
“藥業公司么?很快就可以走回正軌了。”隋戈說道,“所以,你也清閑不了幾天了。”
“真的?”唐雨溪訝道,“你不是說那個什么行會,來頭很大么?難道你打算向他們‘進貢’了?”
“進貢?不會的。”隋戈說道,“一分錢也不會給他們!”
“那你不擔心報復?”唐雨溪擔心道,“不是連少林寺都向他們進貢了么?”
“沒關系,我現在找到了一個靠山。”隋戈說道,“一個可以震懾得住場子的大靠山。”
隋戈口中的這個靠山,自然就是在裴家出現營救他于水火之中的仙女道姑了。那位道姑,的確是美得跟仙女似的,但是也像仙女一樣無情。
殺戮和美麗,與她同在。
雖然不是傻子,從沈泰崇的神情和做法之中,他已經感覺到了“裴家事件”帶來的巨大的影響力。修行者的世界,是一個瘋狂迷戀、崇尚力量的世界,所以誰的力量強,誰的靠山大,誰的地位就高。如今,隋戈找到這么大一個靠山,又有了裴家的前車之鑒,任何人想要動他,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正因為如此,隋戈才準備開始大干一場了。
盡管,找個女人做靠山,有“吃軟飯”的嫌疑,但是隋戈同學并不以之為恥。在隋戈看來,這就好比你成了一個多金、漂亮又性感的女人的小白臉,盡管有人可能會鄙視你,但鄙視的人,多半也是處于羨慕和嫉妒。
正如隋戈如今這樣,也許有的修行者聽了此事,多半會在背后罵隋戈是“女魔頭的男寵”、“禁臠”之類的話,但是這些人卻不敢跟隋戈較勁,至少明著不敢。而且心里面巴不得有一個元嬰期的“女魔頭”罩著自己,最好能與之合體雙修,那提升修為境界就更快了。修行者的世界,兇險叢叢,能夠有一個強大的靠山,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
唐雨溪這一次居然沒有追問隋戈的“大靠山”究竟是誰,只道:“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就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行事吧。劫富的事情你繼續去做,濟貧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對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救助會,我已經找人去申請了一個救助會專項基金,名字就按照你說過的,叫做‘仙靈草堂救助基金’。”
“這么快?”隋戈訝道,驚詫于唐雨溪的辦事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