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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由一直默默流淚到了小院,株兒并沒有問由由什么,只是體貼的扶著她進了廂房,又關上門出去了。小妖還想說什么株兒就低聲勸解道
“夫人"現在需要靜靜,咱們就別去打擾她了”
小妖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房里被對著自己的夫人"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不過自己有那么多的靈藥肯定有一種能幫夫人"的。夫人"此刻的氣血弱的仿佛馬上就要消失在風里了。
只是跟在后面的拓跋氏株兒也是說了這番話。可是拓跋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她,株兒就立馬心虛的別過頭去。不在阻攔拓跋氏了。她剛剛趁著攙扶的時候把過夫人"的脈搏,夫人"已經油盡燈枯了。拓跋氏看了眼娉娉婷婷的走出院門的株兒,嘴角泛起冷笑。
由由一見拓跋氏頓時連忙用廣袖遮住臉,上回陳家過來追殺拓跋氏就把這胡株兒的來歷問了個清清楚楚的。這回看到這般不知好歹狼子野心的人,自然不會放過。她的手段,呵呵,以前府上每年送過來的那些個美人是怎么沒的……
拓跋氏并不去拉由由的袖子,也不寬慰寬慰由由。她別的不懂那回胡兄弟的能讓白骨生肌的事情她都見過,更何況妹妹只是因精氣血都被胡兄弟突破需要而吸走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絕命的事情,不過,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還是要讓她們顯露原形的比較好。比如至今還賴在莊子里胡株兒以及那個倚老賣老的胡伯。
“妹妹,你如今這般閉門謝客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抄抄書養養性子,依姐姐看就這本吧”拓跋氏拿起那本《格物天書》說道。
由由先是怔了下,只是心情非常低落所以沒有細想拓跋氏的話是什么意思。坐在廂房里摔壞了所有的鏡子后聊聊無事見到書架上放著的格物天書,也就沾了墨抄寫起來,這一抄就忘了時辰忘了剛剛的紅顏枯骨的哀痛。原來抄寫格物天書也能讓人忘卻舊事的,從午后抄到雞鳴,由由一刻也沒有停下,因為一停下就會想起蒼老的手蒼老的容顏。
拓跋氏很顯然在小院里住下了,她不許株兒靠近小院一步。再說如果心里沒鬼的話,也不用一天來探望個七八次吧。連那個自從莊子被襲事件后再也沒有踏進內院的胡伯也假模假樣的過來探望一番。拓跋氏那仿佛看頭人心的眸子把他們即將開口的話都堵的嚴嚴實實的。
小妖在院子里忙的雞飛狗跳的,她恨不得把每一種靈藥都給夫人"吃一遍。只是不管是品階多么高的靈藥夫人"吃了都是沒用的。靈藥的藥力堆積在夫人"的體內,可夫人"的氣機還是在慢慢的消失。小妖急的團團轉,想去請株兒過來幫忙看看,卻被拓跋氏嚴厲的禁止了。
小妖也不傻,出事的那天株兒捂住了她的嘴,她也覺得株兒有些不對勁。可是還有什么法子呢?小妖在院子門口急啊,就看見野花和二蛋過來了。看到二蛋身上的靈花,小妖眼前一亮,夫人"少的就是精氣血若是能服用這株靈花不就好了嗎?
連忙上前說了,野花慘白著張臉,她是知道二蛋身上的花死了,二蛋也會死的。只是夫人"是救了二蛋和自己的人。夫人"若是生了這般重的病,給夫人"服用也是應當的。轉頭望向二蛋,果然他眼里也滿是堅定。
“小妖,我愿意讓夫人"服用這朵花,要現在就摘下來嗎?”。
“……”小妖正欲開口,忽然想起若是夫人"服用這朵靈花好了,二蛋就會死,這般殘忍的事,她做不出來,想必夫人"也是不愿意的。這般法子也行不通,小妖憤怒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她真的是要急死了。還是去問問老爺又什么法子吧。這般想著便往院外跑去,留下野花和二蛋兩人沉默的站在那里。
板磚一直在烈日下舞著長槍,他不明白為什么由由不愿意見他還把內丹給了他。這準備離開他了,一直這樣想著,想著,心里更加煩躁,而在丹田的小粒內丹也是十分急躁的四處游動對大粒內丹的安慰毫不在意。
“老爺,夫人"或許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所以就想靜一靜,您也不要太擔心了”一襲白衣的株兒纖腰不堪一握,拎著水壺,送來茶水。
板磚沉默,還是在舞槍,烈日下揮汗如雨,四處都散發著濃濃的雄性的味道。株兒臉不禁有些紅但還是忍住了,在峰頂看著那矯健的身姿,翻飛的武者,素衣嬌美的女子畫面說不出的和諧。小妖四處尋找老爺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情景。
“株兒,莊子的胡八蠻被犁靶給打到了腿,正四處尋你呢”小妖摸摸額頭似乎存在的汗急急忙忙的說。
“啊,我這就去”株兒不舍的看看手里的茶壺,但還是放下了,和小妖一起回去了莊子看病去了。
夜里由由房里的燈也亮了一夜,板磚在窗外站了一夜。同樣一夜未眠的還有藥房的株兒和耳房的小妖。當然在客房里的拓跋氏可是睡的香的緊。
小妖想著白日里見到的那副場景,心里有些泛堵。老爺這般不關心夫人",哼,等她把夫人"治好了就把夫人"帶走,遠走高飛
株兒熬了一宿,才從藥房里出來,手心的小瓶子讓她臉上閃過一抹羞澀,不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她堅定的望向小院。正想著就看到野花趴在門口的大石上睡著顯然是等了一宿的模樣,連忙走過去推推。
“嗯,株兒姐姐”野花迷蒙的睜開眼,她昨夜猶豫了很久和二蛋哥哥商量,兩人還是決定要給夫人"服用那朵妖靈花。救夫人"。于是就過來尋株兒,只有株兒知道這妖靈花的服用方法。
“什么?你們要用妖靈花給夫人"治病?”株兒一聽當時就提高了音量,夫人"就是精氣血被老爺吸走了。若是用妖靈花的話不就是對癥下藥,若是夫人"好了,自己……
株兒捏捏手里的藥瓶,有些猶豫。狠狠心低頭說道
“你們真打算這么做?一旦夫人"服用了妖靈花,二蛋就必死無疑”
野花一聽眼淚就留下來了,不過還是點點頭,她也很不舍,舍不得二蛋哥哥。可是夫人"給了他們新生,難道能站在一邊見死不救。一命換一命就一命換一命吧。
“罷了”由由裝模作樣的嘆口氣,然后說道
“馬上叫二蛋過來吧”
悄悄關上門,由由眼里閃過一絲厲色。只能怪你們要擋我的路,不殺你們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屋子里二蛋和野花昏睡著。
第二天早早的株兒就打了熱水送過來給由由洗漱,只是被拓跋氏拒之門外。院子的板磚見了默默的接過來沖洗了下,他每日清晨都會練很久的武,由由總讓他在她醒來前沐次浴清清爽爽的見她。只是今日不會有人再在他洗完后流著口水在他身上四處摸摸蹭蹭的了。
小妖一從房里出來靈敏的鼻子就聞到院子里有股甜膩的清香,很奇怪的香味,照例去打水給賴床的夫人"洗漱。一進房門夫人"還在抄寫,一旁已是厚厚的一層紙稿,小妖有些奇怪去看了下夫人"在抄寫什么,見夫人"絲毫沒有停筆的意思只得濕了軟布在夫人"此刻蒼老不堪的臉上細細擦洗。
只是夫人"周圍的死氣似乎比昨天更濃厚了,茶茶有些難過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對的如果夫人"在那之前就死掉的話。茶茶暗自握緊小手自己就把夫人"的魂魄拘留在世上永遠陪著夫人"
沒有由由做飯,板磚一頓都沒吃,白日里又在林場上練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停地加大劑量的練武,仿佛有什么在催促他死的。
體內的大粒內丹此刻雖說大小還沒補回來但至少已經很穩固的活蹦亂跳整天在小粒內丹面前找踢的,小火苗則是在小小火苗面前大獻殷勤的很快就把沒有小粒內丹教懵懵懂懂的小小火苗給拐到了手,兩火玩的不亦說乎。
林場上的練武場邊株兒照例是站在一邊頂著烈日看老爺練武,眼光愈發癡了。大粒內丹見小粒內丹如此的不高興,便踹踹正在帶小孩的小火苗準備帶著小粒內丹和小小火苗去經脈里走動走動看換換環境能不能讓它高興點兒。
于是一行四小就在板磚的經脈內四處橫沖直撞的“游玩”去了,不一會兒就在寬大的經脈里遇見了一群不速之客——一群粉色的煙霧正好和他們不期而遇。大粒內丹發現自己顯擺的時候到了,連忙沖上去把粉色煙霧給沖散了回頭一看小粒內丹果然在看著自己,頓時得以非凡。
一旁的小火苗見狀也不甘示弱沖上去把所有的粉色煙霧燒了個干干凈凈,回頭一看小小火苗正在安慰煩躁的小粒內丹,立刻焉了不少,連經脈里的火精氣也不怎么樂意吸了。四小就在經脈里阻擊那種粉色煙霧,總算是給躁動不安的小粒內丹找到個事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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