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圍場(一)
中秋節一過,日子又恢復了無聊的漫長,看著祿和婉寧偶爾的出雙入對,她開始想念不知道為什么,去了江南就音訊全無的禩,正月的時候離開,如今已經大半年過去了,不就是去見一個和尚么,用得著費這許多時間?
弘旺和弘晢到了避暑山莊總免不了別老爺子霸占了去,心里惦記著家里的弘晏和江南的丈夫,偏偏這兩個人都不在眼前,閑來無事,她就帶著秋菊和墨霜在自己住的屋前,支一個畫架,涂鴉一番,這天,正想著畫什么,婉寧和儆恪帶著弘普過來串門,一看院子里的擺設就知道她又在發呆了(喜歡本小說的網友推薦你看:)。弘普上前給敏芝行禮,敏芝抬眼:“公主怎么今兒得空來我這兒了?”
儆恪過來拉她的手:“嫂子,我知道,皇阿瑪帶走了兩個小侄子,哥哥又不在,沒人陪你了,所以我和十六嫂嫂就來了,皇阿瑪也是,把弘旺和弘晢兩個就栓在眼前,連批折子都讓他們在邊上看著,也不管嫂嫂看不到兒子會寂寞。”
“我這不挺好的么,雖然沒有婉寧過得那么滋潤,你現在不抱怨他眼里有別人了?”敏芝故意調侃婉寧。儆恪笑了:“嫂嫂這是羨慕嫉妒,我這雖然是第一次隨皇阿瑪外出,可我卻總聽額娘和宜母妃說起你和八哥的那些個事兒,這要是放在民間,那什么柳夢梅啊,杜麗娘啊,全部靠邊站了,你還用得著羨慕人家的?”
敏芝好笑地看著她:“前些日子一直在排練場,原來真是看戲來著?”敏芝沒想到,儆恪竟因為這句話臉紅了一下:“當然,我是奉了皇阿瑪的旨意來的,當然是看戲。不看戲我看什么?”敏芝剛拿起一塊豌豆黃想放進嘴里,一聽這話(喜歡本小說的網友推薦你看:)。手愣是停在了半空,狐疑地看向婉寧:“我說什么了嗎?”
“沒有啊?”婉寧優雅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唇邊明顯的有笑意。敏芝后知后覺,儆恪不干了:“十六嫂嫂你笑什么?”“沒有啊?我笑了嗎?八嫂你看見我笑了么?”敏芝稀里糊涂:“公主這是怎么了?”
儆恪大有昏過去的架勢:“八艘,你沒看見啊,十六嫂嫂正擠兌我呢!”婉寧忍著笑作委屈狀:“我可不敢,誰不知道我們的儆恪公主是皇阿瑪的心尖尖,這大清國再也找不出第二位。只是不知道,未來誰有這個福氣成為公主殿下的入幕之賓呢?”
這下。敏芝終于聽出味道了:“怎么?十八妹妹有意中人了?這可大不好了,皇阿瑪疼你,定不允許你遠嫁,你的額駙一定是如今在朝為官的這些個人家里。依我看。皇阿瑪如今正為你選著呢,你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犯糊涂啊!”
這一番話,把原先歡快的氣氛一掃而空。儆恪的臉色不活絡了:“嫂嫂說的是,我自然是要聽皇阿瑪的。”婉寧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思:“是啊,圣意才是最重要的。馬虎不得。皇阿瑪這么疼你,一定把最好的留給你,咱們說點別的吧,八嫂。八哥去盛京有大半年了吧,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沒有。奉旨出京,總要奉旨才能回京吧。”敏芝嘆了一聲:“去了這么久也不見有只字片語回來……”儆恪詫異道:“不會吧,連封平安家書都沒有?”“哎,誰知道為什么,興許他還在跟自己較著勁呢。”敏芝故意長嘆了一聲:“我是不指望他能想得到我,可他居然額不惦記孩子!”
“要不,我去問問皇阿瑪,什么時候八哥才能回來,這掃墓也沒有這么久的。”儆恪積極地攬下了任務,敏芝卻接茬:“別,千萬別驚動皇阿瑪,我這兒和你們嘮家常,隨便瞎說的,他那算是公事,我們在這兒磨嘴皮子,說破天也是私事,這要是讓皇阿瑪知道我在這兒胡說八道,非治我的罪不可。”
另外兩個人全部沉默,八嫂在老爺子心中的映像分至今是個負數,皇阿瑪要是知道八嫂在這兒抱怨,說不定真的罰她抄書關禁閉去。“哎,行了,說一件高興的事兒,你們知道嗎,皇阿瑪準許我參加這次的木蘭圍獵了!皇阿瑪說,他老人會把寶弓借給我用呢!我想好了,這回一定要給皇阿瑪獵一只大獵物回來,給皇阿瑪一個驚喜!”
婉寧立刻接過話茬:“聽聽,八嫂你聽聽,木蘭圍獵,有公主參加,這該是史無前例了吧,咱們可是連參觀都要看皇阿瑪的心情(喜歡本書的網友還喜歡:)。”敏芝笑笑:“十六弟和十八弟都不精于此道,這回的頭名狀元定是我們的十八妹妹了。”
婉寧也說:“可不是么!這回出來的,小的不用說了,上馬都困難,別說彎弓搭箭了。我們爺和十八弟,別的都行,就這項不行,皇阿瑪也從來沒指望過他們,公主這次根本就沒有對手。”
十月二十七,康熙把明黃的中軍大帳搭到了圍場,三層高的點將臺上,固倫儆恪公主一身杏黃的騎裝站在康熙的邊上,一亮相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她的風頭直接把同樣是第一次參加圍獵的弘旺弘晢兩兄弟蓋過去了。一眾八旗子弟的眼睛都盯著這位史無前例的公主。從來沒有女眷參加木蘭圍獵,也從來沒見皇上把自己用的寶弓借給別人。
太子也沒有這種待遇,可是,大家親眼看著公主單膝點地,用皇子的禮節從天子手中接過寶弓,頓時掉了一地的眼珠子。敏芝和十六福晉還有弘普雖然跟著康熙到了圍場,卻沒得到觀戰的資格,只能留在自己的帳中。
婉寧還好,還有兒子陪著,敏芝卻只和墨霜一起在空蕩蕩的營帳里呆著,由于康熙動用的是軍帳,所以一切都要按照軍隊的規矩來,女眷不能隨意出來走動。帳外有士兵看守,一切都像戰時的模樣。
敏芝斜靠在睡榻上,手里是早已爛熟于心的《戰國策》,一頁頁的翻著,心卻早已飄飛了出去,康熙為什么把她帶出來,難道只為了做中秋晚會的導演?除了這件事之外,她好像都是被疏遠的那一個。
在避暑山莊的時候,剛開始,弘旺和弘晢還會每天過來請安,陪自己說會兒話,可是沒幾天就不見人影,宮人過來傳話,說世子和二阿哥被皇上留在清溪書屋了,敏芝只能苦笑。她究竟為什么來?完全不明白。
就像現在,一個人躺在榻上,茫然地看著頭頂上的帳篷,腦子里亂哄哄的,一會兒想兒子,一會兒想丈夫,帳中點著安神的沉香,煙氣裊裊。思緒翻涌間,香氣吸入肺部,無端引起了一陣咳嗽。外面墨霜聽到聲音打簾子進來:“福晉,您不舒服?”
“把香熄了吧,忽然有些喘。”敏芝平了平氣吩咐道。墨霜應了一聲放下簾子又出去了。敏芝嘆了一聲,起身想給自己倒杯水,無奈發現茶壺竟是空的,想了想,自己出門前把秋菊留在家里還真是不智啊,墨霜究竟還是沒有秋菊貼心(喜歡本小說的網友推薦你看:)。“哎,我究竟是干嘛來的,”敏芝輕聲嘀咕了一句,拿起茶壺就往外走。
外面空無一人,敏芝拿著茶壺繞過矮桌的時候,一個不當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整個人與地面親密接觸,茶壺跌在地上碎成了瓷片。墨霜剛處理好香爐,還沒來得及進來就聽到里面傳出人跌倒和東西碎裂的聲音。
心急慌忙闖進去,一看敏芝抵在地上,嚇得魂飛魄散:“福晉,福晉您怎么跌倒了?啊呀您的手……”敏芝從地上站起來,阻止了正想叫太醫的墨霜:“沒事,就是破了一點皮罷了,我們隨身的行禮里有剪子和紗布,你取來給我包扎了就好,這里的東西,一會兒在收拾吧。”
“可是福晉,您流血了。怎么能隨便包扎呢?奴婢看,還是傳太醫吧。”說著,就把她扶回里間的榻上,愣愣地看著她沖出去找宣太醫,看看自己手掌上的小口子,她很想說其實血已經止住了。沒辦法,指揮不動丫鬟,只能自立根生,她只能自己打開行李箱,翻找紗布和剪刀,沒想到一個人放十個人找,一時半會會兒還真找不出來。
就在敏芝埋首翻找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了大動靜,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還沒等敏芝反應過來,簾子就被掀起,一個月白的人影湊到她眼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傷哪兒了?我看看………”敏芝一下子傻了,好半天反應過來:“你,你回來了?怎么……什么時候回來的?”
沒錯,抓住她手的人就是大半年無音訊的禩,此刻的他一身便裝,風塵仆仆,根本沒時間跟她廢話,轉頭就叫太醫:“還不快給王妃包扎傷口……”敏芝覺得今天她的反應就是比別人慢半拍,盯著禩看了好半天:“哎,不是,你怎么回來了,那什么,怎么會在這里呢?”
禩沒好氣地一眼瞪過去:“我要不回來,你這傷就打算讓他自己長好了?”敏芝繼續傻呆:“我……不是,我沒事,你怎么悄沒聲息就來了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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