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皇和眾人在叢林之中細想著某個地方不對的時候,而惡狼谷內卻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沉寂的夜色之中,雖是凌晨,整個谷內依舊是熱火朝天的干著,被捉來的礦工被分為兩撥,不分白天黑夜的干著。
靠近山壁方向的山洞,伊藤山靜立在山洞之前,看著眼前的一切,唇角微微上翹帶著陰冷之色。
今夜,他要在這里將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葉家葉皇困死在其中。
“主人,真的要廢棄這座金礦,它每年可以為咱們家族提供上千萬美元的資金,錢雖不多,可是長久積累下來,卻也不是小數目啊。”
靜候在伊藤山一旁的一名老者,看著眼前身材并不算多么偉岸的主人,卻是連說話的聲音都要低上了不少。
“幾千萬美金,的確不是小數目,不過還沒到我伊藤家族不能舍棄的地步,今夜關乎我族能否重振,擺脫這次困境,別說幾千萬美金,就算是上億,我也在所不惜。”
伊藤山說著話,神色陰鷙,眼神之中透出一種志在必得的信心。
為了取出祖上秘密保存在這緬甸境內的財寶,近半年的時間里,他可謂似乎做足了各種準備,今夜不容有失。
“若是能讓家族復興,并且保住這金礦,那就更好了。”
一旁,老者嘆息了一聲,這一處礦場乃是一直由他負責,在十幾年前就由他看管,自然有很深的感情。
并且在這處礦場之上,他也獲取了不少好處。
家族突然要用這出礦場當作地點來對付敵人,他心中多少有些抵觸的,誠然,他并不干太過表現出來。
“池田,家族會記住你做出的貢獻的,事成之后會相應的做一些補償,不過現在,你要走的是把戲給我演足了,另外,運送財寶的事情,你也要抓緊。”
拍了拍眼前老者的肩膀,伊藤山嘆了口氣,很是親近的安慰道。
“池田明白,家主放心,此事交給我好了。”
說著,池田恭敬的點頭,旋即轉身向著下面而去,準備安排今夜要做的事情。
而在這池田一走,這剛才還慈祥無比的伊藤山臉色瞬間轉冷,眼神帶著寒光的看著這池田,咬牙說道,“若非看在你這老東西還有一定作用的份上,老夫今日就斃了你,這么多年從此間金礦獲利之多,你這老東西還不知足。”
說完,一揮黑袍,伊藤山旋即走入了山洞之中。
走下坡的池田并沒有聽到伊藤山這一番言論,更不會想到自己這十幾年內秘密進行的勾當,其實后者早就知曉。
倘若他知曉這一切,或許就不是此刻淡定的表情了。
進入山洞之內,相比于外面的潮濕泥濘,里面要好上許多,燈光恢宏,各種家用設施一應俱全,倒像是一個建在山洞內的小別墅一般。
桌前,兩人靜坐著,桌上檀香繚繞,兩人饒有興趣的品茗著。
“怎么,伊藤山,你的下人不想舍棄這片金礦。”
剛才在外面的談話,屋內兩人并未聽到,不過依稀還是猜出了一些事情。
“下人對此地有些感情,不過他還是以家族利益為重了,兩位,今夜可是要靠你們了。”走近身前,伊藤山的語氣帶著幾分客氣的說道,然后自己也坐了下來。
“好說,你給我二人如此大的好處,我們豈能不好好出力,再說這小子還傷了我徒弟,這筆帳,我還沒算呢。”
說話的是另外一個黑袍人,后者全身上下裹在黑袍之中,只有一雙眼睛和一張嘴露在外面。
一張嘴牙齒如同烏墨一般,黑不溜秋,一雙眼睛也是陰鷙的有些下人。
“哦,這我還第一次聽說,但不知噶蘇爾閣下的徒弟怎么同這姓葉的產生了矛盾。”
一聽這噶蘇爾的話,伊藤山眉頭一皺,這個消息他并不知曉,還是第一次聽此人說起。
“我不肖徒弟在香港接了一個單子,差點把自己小命搭了進去,好在后面機靈才得以逃脫,而造成這個結果的正是這姓葉的兄弟,你說這筆帳我找是算。”
“呵呵,原來如此,那倒是可以今夜一起算總帳了。”
一聽這噶蘇爾的話,伊藤山臉上沒什么表情,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這人二人越是同葉皇的仇恨越大,今晚的事情成功率便越高,也不枉他花了一千萬美金請這兩人過來幫忙。
“這個你放心,收了錢自然要辦事,今夜我就讓這小子嘗嘗降頭術的厲害,那叫烏查的小子不在,我看他能蹦達出多大的水花來,桀桀桀……”
說著話,這噶蘇爾突然笑了起來,聲音沙啞猶如公鴨子一般,卻比之公鴨子更為的難聽,讓人聽了全身有種不然而立的感覺,帶著幾分沙啞,卻又讓人聽得很清楚,仿佛聲音在空氣之中產生了二次共振一般。
一旁,剛才說話之人眼神也是帶著幾分兇戾,冷冷一笑,“你徒弟尚且留的一條性命,而我徒弟卻連命都搭上了,這筆帳,我也是要算的,當然,卻不只是跟他一人算。”
說著話,此人陰沉沉的一笑旋即看向了伊藤山。
“伊藤家主,此事還有你一份哦……”
“我,倫巴先生,此事從何說起,我并不認識你的徒弟啊。”
一聽此人找上了自己,伊藤山臉上一寒,看著對方有些疑惑不解。
“石川大匯是你的人吧。”
“石川大匯。”伊藤山臉色一變,聲音旋即提高了幾分。
“看來你是認識的了,此人貌似是你們伊藤家族的人吧,我徒弟貌似也是你們家族之人。”
“我家族之人,倫巴先生,這事情我還真不知道,但不知他是。”
“石原太郎,相信你不陌生吧。”
“是他。”
倫巴一說出石原太郎的名字,伊藤山臉色就變了,敢情兩人的徒弟都是在一件事情上出的事情。
“倫巴先生,石原一直是我伊藤家族的家奴,何時成了您的徒弟了,此事我可是從未聽說啊。”
怕這倫巴會借著此事坐地起價,伊藤山不由的多問了幾句。
這石原一家,從上世紀初期就一直為伊藤家族服務,直至現在,石原一脈還在家族之中,只不過因為石原太郎死在香港之后,家族內將其家人定為罪人,現在從事家族最低賤的行當。
誰能想到這石原太郎竟然是這倫巴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