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女子的說笑聲,喧鬧其中。
聞之讓人心神平靜,愜意舒心。
不過,仔細聽聽,卻發現,呂恒的小院里,似乎又多了一位女主
“亭芝妹妹,跟我們說說,胡人長的是什么樣的呀?”
嗯,這是柳青青的聲音,很急切,也很舒服。
“對啊,對啊,亭芝,你就說說唄!聽說胡人都是藍眼睛,高顴骨呢!”
汗,安康公主跟著湊什么熱鬧。你一個王室公主,什么人沒見過。干嘛還表現的這么著急。
“也不是啦,聽說西邊的胡人是長的藍眼睛。大多到山西的胡人們,都是跟中原人長的差不多。就是個子比較高,身體比較壯。公主殿下說得對,他們的顴骨是比較高啦!”另一個聲音弱弱的響起,聽出來,她很緊張。
站在門口,呂恒聽到這個聲音后,這才松了口氣,笑了出來。
身旁,洪全擠著小眼睛,指著院子里的聲音。驚愕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婷芝,她,她竟然在你這里?”洪全吞了口唾沫,轉過頭來,看著呂恒,驚愕的問道。
呂恒皺眉。然后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了,我呂某人的媳婦兒,不再我家,能在哪兒?”
“那,那!”洪全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情后,壓低聲音,指著身后王府研在的地方,暗暗道:“那晉王世子的小王妃······”
呂恒目光古怪的看著洪全,不解的說道:“你不是看到了嗎,是一頭野豬啊!”
噗…···
洪全噴了。
“不是,我問的是,你怎么……”洪全著急的話都說不全,結結巴巴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搞笑。
呂恒知道他想問什么,看著洪全那著急的樣子,笑著搖頭。伸出胳膊搭在洪全肩膀上,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來來來,咱們進府。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二人勾肩搭背走到門口,還沒等敲門。
那府宅的大門就嘎吱一聲被打開了。
門口阿貴魁梧的身體,如標桿一般,挺立在眼前。
“公子,您回來啦!”幾個月來,一直奔波在外的阿貴,曬黑了不少。此時,見到呂恒后阿貴嘴一咧。興奮的說道。
“阿貴兄弟!”見到阿貴,洪全頓財明白了一大半。
我說,這一個月里,京中盛傳的西門吹雪哪里去了。原來,……
原來是去搶親了!
尼瑪的,果然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容易被忽視的。
看來,不光自己被晃過去了。就連京中多數人都被晃過去了。
這么大一活人這么厲害的高手。
竟然,消失了這么長時間,沒有人察覺。
哎老了!
糊涂了呀!
洪全搖頭苦笑,心中自嘲道。
一旁,呂恒見到阿貴回來后,非常高興。上前去,像是以前一樣。上下打量阿貴一眼,然后伸出拳頭在阿貴那發達的胸肌上錘了一下。
“怎么樣,山西好玩嗎?有沒有想公子我啊!哈哈!”呂恒伸出胳膊,搭著阿貴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說道。
阿貴很認真的點頭,看著公子,目光熱誠:“想天天想!”
呵……,很肉麻,但真的很熟悉。
看善阿貴認真的樣子,時間宛若瞬間回到了以前。
江寧,晨霧,秦淮河還有那漫步在江邊的主仆二人,一切的一切,如過電影一般,在眼前閃過。
真的很懷念啊!
呂恒聞言,開心的哈哈大笑。
勾著阿貴的肩膀,呂恒笑著搖頭。轉過頭來,看著陪著自己從四川到江寧,然后來到東京,出生入死的侍衛。
呂恒笑著笑著,眼圈不覺得有些紅了。
“公子,你看,阿貴從太原,特意買了一些東西,送給公子和夫人們……!”阿貴嘿嘿笑著,撓著頭,然后從懷里開始往外淘東西。
只是,手剛剛探進懷里。就看到公子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上前來,張開雙臂,直接給了自己一個熊抱。
“阿貴,公子我,對不起你!”呂恒伸手用力的在阿貴寬厚的背上拍著,沉聲說道。
想起阿貴已經是半成親的人了,每日跟著自己東奔西跑,一刻都沒有閑下來。呂恒心里頗為歉疚,心中唏噓之下,不禁表露其外。
用力的在阿貴背上拍了兩下后,呂恒眼里帶著深深的歉意,看著眼前,同樣紅著眼的阿貴。
搖搖頭,苦笑著說道:“跟了公子我這么長時間,什么也沒有給你。公子我,對不起你啊!”
“公子,您說什么呀!”阿貴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動情的看著公子,激動地說道:“阿貴跟著公子,是天大的福分。公子待阿貴不薄,阿貴已經是感激萬分了!”
聞言,呂恒微微笑了笑,拍著阿貴的肩膀,點點頭。
“哦,對了!”呂恒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金牌。
一旁,被這濃濃的主仆情誼感動的眼眶微濕的洪全,在看到這塊金牌的酵候,頓時驚呆了。
門口燈籠下,金牌折射出閃亮的光芒。
“這是!”阿貴翻看了一邊,汗,不識字,抬起頭來,愕然的看著公子。
“三品武官,云麾將軍!”呂恒笑著對阿貴道,然后把那金牌塞到了阿貴手里,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給你的!”
“三品?”阿貴看著那金牌,當即就愣住了。
“呵,是從三品上的品階。跟皇帝要的!”呂恒笑了笑,定定的看著阿貴。
見阿貴依然愣神發呆,呂恒咳嗽了一聲,有些慚愧的說道:”不過,是個空銜。沒有實權的。但是俸祿照發,地位也享受從三品武將的待遇!“
“不過呢!有個好處!”呂恒指著那金牌道:“另外,這是一塊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
阿貴手里一哆嗦,身體猛的一顫。
免死金牌,這這怎么可能!
小的時候,聽族中的長老們說。某個大英雄,為皇帝立下了汗馬功勞。皇帝會賜予他免死金牌。一塊免死金牌,足以讓子孫沾光門楣光耀。
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無上的榮耀。
如今,這傳說中的東西,竟然會出現在自己手里,而且,還是皇帝獎勵給自己的。
金捭耀眼的光芒,映照著阿貴激動不已的臉龐。
手在顫抖著渀佛那金牌重于千斤。難以承受一般。
好半天,阿貴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抬起頭來,看著面前,臉上帶著真誠笑容的公子。阿貴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公子,阿貴一定會追隨公子,肝腦涂地,在所不惜!”阿貴眼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定定的看著呂恒沉聲說道。
“起來起來,干什么呢!”呂恒笑罵著,踢了他一腳。
阿貴揉揉紅紅的眼睛嘿嘿笑著站起來。
“如今,你也是朝廷的大官了。”呂恒眼里帶著欣慰之色,看著眼前已徑成長為一頭猛虎的阿貴。不斷的點頭贊嘆。
“過段時間,把你老婆接過來吧!”伸手拍拍阿貴的肩膀,呂恒微笑著說道。
“是,是,十娘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阿貴一臉喜色,連忙點頭道。
“有此忠仆,永正老夫羨慕的緊啊!”一旁,洪全看著主仆二人真摯的情誼,心悅誠服的嘆道。
“老師,您就不夸夸我嗎?這件事我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身后,傳來了一男童的聲音。很委屈,很幽怨。
聽聞此生三人這才發現,剛剛光顧著激動,把這小屁孩兒給忘了。
轉過頭來,已經被皇帝封為鄭王的小武,站在門口,委屈的看著呂
鄭王?
洪全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小家伙,當即驚駭的不行。舌頭都打結,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了。
“微臣見過鄭王殿下!”好半天后,洪全連忙上前,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驚出的虛汗,躬身對小王爺行禮。
“洪大人免禮!”一別兩年,今日的小武,儼然是長大成人了。也隱隱的戴上了屬于皇族,更是屬于帝王的風范。舉手投足間,威嚴的氣勢,逐漸展露出來。
“謝殿下!”洪全聽到小王爺的聲音后,這才起身。
偷偷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呂恒。
心顯終于明白,呂恒為什么能將那招偷天換日之計玩的如此出神
原來,身后竟然還有這么一個主在啊。
從太原到洛陽,必然要跨過黃河。而黃河上,唯一一座,能夠容納車隊通過的大橋,就在鄭王的屬地上。
鄭王的屬地上,有鄭王的鼎力支持,再加上阿貴這個高手高手高高手,一切都變得好辦起來。
別說是搶個人了,就是把整個車隊都搶了,也不是什么難事啊!
想明白前因后果后,饒是位高權重的洪全,也不由的羨慕呂恒這小子,手眼通前,豐厚的人脈資源了。
不過,呂恒這小子,這看著鄭王的眼色,卻值得商榷啊!
此時,呂恒正摸索著下巴,像是品鑒什么物件一樣,目光中帶著戲謔的笑意,看著緊張不已的鄭王。
“呵,不叫奸臣了?”當年的時候,在小武的嘴里,奸臣就是呂恒的代名詞。
此時說起來,頗有些打趣的意味在里面。
同時,也將這場中,少許的尷尬氣氛化解無形。
小武臉紅了下,不好意思的笑笑,撓撓頭,然后走到了呂恒面前。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被皇爺爺寄予厚望,如今是自己老師的書生。
許久之后,小武將王袍撩開,跪了下來。
尊敬的磕頭行禮:“小武,見過老師!”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