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貴媳

第122章 關系

古代言情

“子奕你是不是沒有去發工錢?”安安坐在屋里聽到聲音探頭看到這兩人,問。

“我忘記了。”子奕很直白的說著,那態度就是告訴現場的人,他只是忘記了,他看了兩人一眼,那兩人一臉的緊張,看了看聽到聲音穿成粽子樣出來的安安,她的臉色還是不好,有點白,血色沒有生病之前的紅潤,休息了幾天,還是沒有恢復得很好,看來還得多多的休息才行,“我現在去拿。”交待了句,他進了屋。

“東家,是這樣的,咳,第一是看看東家家里發生了事?有用得著我們的嗎?”無錯不跳字。說著陳列地看了看安安,見安安搖頭,他搓了搓手,有點緊張地繼續說,“第二是工錢,因為遲了兩天,來問問。”說到這里他又停了,吞了吞口水,看到安安沒特殊的反應,還像是為加油一樣,點了點頭,“第三是所有的井都挖好了,那些坑也挖好了,那個獎勵的問題,第四是抽水的只裝了兩臺,其他的還沒有,第五是別人開始準備春耕了,咱們也是不是要準備翻地和種子了,第六是,那地很瘦,上次你提過得施上一些肥,如果要施肥就得現在了,不然下了種子之后會燒苗的。”陳列一口氣將所有問題說完,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除了第一個表示關心之外,個個都是與錢有關的,放在以前的東家與他們一提錢,果子一定不好吃,最少是一頓罵,一句你干活就是,問那么多干,是不是想造反之類的一定少不了。粗野橫蠻的還會給你一身打。陳列一說完眼晴就沒有離開安安的身上,他得看著,好作出反映。配合著能少受一點苦。

一邊上的李四也緊張地看著,他看看陳列,喉結不停的上下移動著,嘴巴不停的吞咽著,看看安安,雙手不自覺的握得緊緊的。

“哦,在這里給你們說聲抱歉,對不起了,遲了出工錢是因為我家出了點事,我病了,大家都記掛著我的病,所以將這事給忘記了,像工錢這事,就是以后也是,到了日子我忘記了,或是有事推遲了,你們就主動的提醒我一下,或是直接拿也行,一般都會提前一點就會準備好的。像這一次是我病了,家里人都很忙,太忙的結果就是忘記拿給你們,這工錢我家一定會發的,還是那句老話,見錢開工,沒錢不上崗就是了。挖井和挖坑的,你們讓人到陳家村請老工匠來看看,沒問題,就將抽水的裝上,獎勵錢也在那時發吧,種子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咱家的倉庫里,你們開始育苗吧肥?這個問題嘛,唔,等井和坑都完成了,咱就去拉,然后就給地施上吧。”安安很有現代人基本的禮貌,不但道歉了,還解釋原因,將問題都一一回答完。一邊說,一邊看著兩人,看看他們滿意不滿意。見著兩人的反應,安安覺得的水平還不,最少這遲發了工錢,兩人卻沒有跳起來罵人。

這可是安安不了解這里的東家與佃農之間一貫的關系與相處模式,不了解一個古代的空間所特有的階級觀念,東家,可以說是一個佃農眼中最高無尚的存在,甚至東家打死人,只要安一個不聽指示,背主的罪名,交一點錢給官府,也就沒事了。安安這個現代人卻不這一點,只是安著她的一貫想法來做,還慶幸著。

兩人聽安安這一說,讓陳列與李四兩人都愣住了,時候東家會道歉,還會交待事情,還會解釋?這東家實在太好人了,兩人愣完,立刻感到的幸運,跟對人了,跟了一家好人家。

連連擺手表示不用道歉,他們受不起,東家這樣說就是不當他們是人了。心里卻慶幸這東家好人,東家是老實人。

“病嚴重不?”李四連忙問了一句。

“差不多了”安安笑著應了。

兩人都松了一口氣,好病了沒人下田,沒人看管著當然是讓人覺得自在的,但是她病了也就代表著沒有工錢那可就是嚴重的問題了。

安安聽著楊四的問好,還有兩人拘謹的推脫,笑了,莊稼人家就是老實。

如果雙方都對方贊是老實人,不知會有如何的感想?

陳列和李四如何想,安安不,但是安安一定會很囂張很得瑟的說,原來是老實人,這一輩子,加上上一輩子也還是第一次,老實了嗎?

“工錢在這里,沒事你們先,讓人到陳家村請老工匠,先看看井和坑的事。”子奕拿了錢出來。

“是,了,我會讓人去辦,可是育苗是?”陳列接過工錢問。身邊的李四也張了張嘴不懂啦。

“你們不是這樣種的嗎?育苗就是先將種子用水泡著,讓它長芽,然后種到秧田里,等苗子長到大約三到四寸高再種到田里。”安安說著。

陳列和李四都搖頭,“我們都是選好了種子,用水泡到發芽,然后撒在田里,就可以了,按你說的,得多做好多功夫的,有必要嗎?”無錯不跳字。

“這樣啊,可是我的是我說的那樣的,我看這樣好了,你們都用你們的方法,我在那還空著的地里抽一塊試著用我的方法,看看那個比較劃得來。”不是安安不想大家按她的方法做事,而是她連半桶水的水平也沒有,做了個大規則,總指揮,然后顆料無收,那不就是讓人笑話嗎?

陳列和李四點了點頭。心里更是一致認為這東家好。一點也不強加做事的法子到身上。

“那么你們先,有事再說。”

“好,了,那個東家,你家不做那醬,那地還是會一直耕下去吧”李四小聲地問出了他一直擔心的,陳列也看著眼前這兩個東家。

“為不耕?”子奕看著李四,只見他一臉的緊張,臉都給漲紅了。

“但是這地的收成與支出?”李四將心里的問題說了出來,是的一個有經驗的莊稼人,對于地上的產出,或多或少的都心里有數,江家那在是荒田,可以說是一點肥力也沒有,灰白的硬實的土質,種收成都不見得好,如果一年下來,才收個畝產二三十斤,就是全賣了,還是賣個好價,一斤三文,那樣才是百文。

種田第一個關鍵是種子,沒種子就也不用說了,但是一斤好的種子,總是比糧食貴的,這里一般是六到八文,貴的,可到十文,一畝田得用上八到十斤,這樣一算下來,每一畝的利潤就是剩下兩者之間的差,有多少?二三十文一畝這是一年量的總額了。

一個佃農種一百畝,總收成就是二到三千文,一年下來付給佃農就得一千零八十文。剩下的就是一千文左右的收入,看著很多,想想一家佃農就能帶來千文,現在江家有十家,一年總能賺上十兩八兩。

但是除了地,種子,人力,之外還得有工具,如果可以,還得有肥,就像江家現在,既要挖井,又是挖坑,還裝抽水的,還得配牛只,就是全部農具都是新買的,這當中花的錢得多少?十兩八兩是能買一條牛,但是人還得吃,得用,一年下來,不就也不剩,不得不斷的放錢進去,這投入與產出成比例嗎?這田還會的人種嗎?

萬一遇上災害年,那更是血本無歸。

陳列與李四在江家的荒田上工作了一個月,很清楚那地的產力,這個問題不但是他們兩人,就是地里那幾家佃農都清楚,也都擔心,江家見收成差,不耕了,那他們就是最基本的生活也沒法保障了。

“這個你們放心,就是因為不做醬了,這地就是我家的收入來源了,可能不耕了呢?你們將心放好,用心耕地就好。”子奕說。

“但是那個收成?”李四還是很擔心。

“這個你們也放心,我家有辦法讓地的產出增多。”安安這兩人好像有話說不清呢?原來是擔心地不耕了。

兩人雖然得到了答復,但是卻覺得這東家是只站著腰不痛而已,看樣子都不像是會耕地的,真的會讓地的收成增加?要耕田雖然沒有幾十年,但是這十多二十年在泥里在地里打滾的日子可不是白過的,那能你說增產就增產的?你還會妖術不成?不過既然東家這樣說,作為佃農的也只能聽著,看著了。

之后的幾天,子奕和安安忙著看裝抽水機,發獎勵,與老工匠說著抽水機的事,還巡田,看那些坑坑洼洼,排水的做好沒有。然后用了一天,集齊佃農,向著平時村民不太進的一片林子進發,挖泥,林子里,長年都有落葉飄著,經過這么多年的發酵,泥可是肥著的,安安讓眾人也不多挖,就是將林子里面上一層在不傷樹的情況下鏟了一層,尺來厚。

經過好幾日的挖撒,當然是林里挖,田里撒了。原本灰白的荒地竟然多了一層黑色。

村民一見這勢頭,想了想,覺得可行,于是林子也多得安安這主意,皮都給脫了一層,林子里一片狼藉,處處都是村民挖泥的痕跡。

接下來是翻地,灌水,泡種,這些佃農們都做得很好。

安安在田頭的地方找了一小塊作秧田,將泡好的種子密密的撒了一層,還打了些稻桿子作保暖,鋪在了面上。太陽很是給面子的,放著晴,雖然一早一晚還是很冷,但是中午卻讓人不斷的脫衣服。

很快田地已經備好了,是撒秧的日子了,一早佃農就已經領著那泡好的秧子,向著田里去工作了。

安安這個八卦,或者應該說是稱職的東家也跟著上田,不是下田,是上田,站田邊看著,看著那些佃農一手扶著簸箕,一手往簸箕里拿一把,然后按著一定的弧度撒出金黃色的種子就不斷地均勻地撒在田里。

安安看了一會,走到的秧田里看了看,因為種的日子比較早,現在已經有兩厘米的高度了,沾著晶瑩的水珠子,一地綠綠的很是可愛。

再過了十來天,插秧日,安安見佃農都不會插,很是囂張的示范了一下,三個手指扶著苗子,入土一般為一寸,行間為三寸,一般一穴四到五棵秧苗。怕眾人插得不夠直,還用線拉了格子,說明每一格都得插多少,一人插多少格,還作了登記,還最后誰的最差,誰的最好,最好有獎,最差罰。

然后就打發眾人下田插秧了,也輸人不輸陣的劃了一格,插。

佃農可是干活能手,每人做完三四格,安安還在那一小格里耕耘著,不是手慢,是腳短了,人家退一步可插三到五排,安安退一步只能插一排,還得不能站不穩,一屁股向后坐下去。挪挪動動全都比別人慢。

終于完成的那一格了,安安再一次服嫩了,不然腰酸骨痛這樣的辛苦,才做了那么一點點。

上到田埂邊,洗著腳,看著小小一片的成果,安安很滿足,這是第二次下田,第一次是十六歲那年,跟外公到別人家做幫傭(過過農耕的那個癮而已),插了三尺多一點的,然后前后左右都已經完成了(還是快慢的問題),于是只能跟大隊上岸休息了。

這一邊幾天下來,五十畝地就種完了,佃農回家之前很是認真的看了看這個無事找事的小東家,因為每一個佃農都是扶著腰回家的。插秧是辛苦的。特別是腰

天氣天始越來越暖和,中間補了補補苗,之外就是澆水,除草和施肥了,水田頭就有,除草的是手工活,肥是一個大難關,安安吩咐著阿春哥,每次放牛,那牛糞都得收放田的大坑里,但是這又有多少呢?

于是有空閑的時候,地上的野草,湖邊的野菊花,山上的野菜,就連樹上的嫩芽都安安讓人摘了一遍,湖里溪里的泥也挖了,家里有雞舍,鴨舍也清了,做?

這一翻下來到是堆了兩坑雜七雜八的,不過都是得等才能用的,想來想去,還是想到了人的身上,于是安安很是厚臉皮的去問了方行,鎮里的夜香,現在有用,都是那些人在收集。

一問之下才,現在倒夜香的是一下屬于賤民之類的人的工作,他們收集了之后,是衙里付的工錢,夜香都會運到鎮外一些沒人的地方倒掉。農家的夜香一般都是用到自家的地里了。

于是請方行到鎮里請倒夜香的人將夜香倒地自家的田的大坑里,一車二文錢,在沒經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安安田里的幾個大坑全都滿了。

安安還讓人給坑做了遮蓋的棚子,這樣味道了就沒有飄散得那么遠,還能防雨,天晴就打開曬曬,讓里面的加加溫,發發酵。

接著就是那空著的地,安安讓佃農們種上五花八門的,像在樹林子里移植的桑樹,杏樹,用作綠肥的綠豆,紫蕓英,野菊花,用作香料的香茅,用藥的海金沙,品種的數量可為多不興數。

這時他家的佃家就開始覺得這東家不是好人,比某些苛刻的地主還恐怖,人家還有農閑,這里是沒有的。天天上崗,天天干活,那活還天天新鮮,摘草,堆肥,移樹,挖坑,還有起土,和泥,做底肥,架桿子,做架子,做掩蓋,綁苗,扶枝,五花八門,都有,只要小東家一往田頭站,翻著手里的小本子,他們就得倒霉,那些亂七八糟就會出來。

安安也沒辦法,誰叫不是專業戶,很多是都只是看過,聽過,有些還是在小說中提過的,也不能不能用,能問的就問問方行,問問叔公,如果這兩人也答不上,那就找個小地點試試看,然后用本子記下,用事實作證明就最好了,不是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嗎?

而安安也丈著有賣方子的錢,一點也不怕種的收不回本,只管種就是了。

現在每天就是巡巡田,看看地,喂喂雞鴨,煮煮飯,學學針線,寫寫字,偶爾進進林子摘摘花,拔拔草,挖挖筍子,撿撿竹笙,閑時還會釣釣魚,做做醬,就是一天了。日子很是充實。

也因為天天往地里跑,一時穿男裝,一時穿裝,那佃農見著安安了不喊她姑娘了,一律一開口就是二東家,安安原本是想給改上一個很威武的名字在穿男裝到集上賣的時候用,這樣會方便很多,那,也沒到集上賣,一時沒改。現在穿男裝他們,就是方行他們,開口還是喊家安,叫著叫著,安安也覺得女的叫家安沒問題,那男的又有問題呢?于是男裝是家安,女裝也是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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