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忙?
屋里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紅杏的腦子沒毛病吧?她是什么身份?就算東籬身邊真的沒人可用了大概也不會敢用她幫忙,免得忙沒幫上,越幫越忙凈添亂,嚴重了的干脆就直接禍害旁人了,誰想不開了敢用
楚良辰在紅杏進來之后就改變了自己的造型,不再愁眉苦臉的繼續抱頭思考,而是歪著腦袋打量紅杏的模樣,眼睛里面劃過一絲莫名的性味。
東籬倒是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意思來,紅杏傻嗎?其實不傻,她只不過就是有些心比天高,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罷了,這樣的想法大多數丫鬟都有,不是說了嗎,不想爬床的丫鬟不是好丫鬟,紅杏大概就是一個非常標準的好丫鬟了,模樣好身材好,非常真誠的想要給主子暖床——問題就是這個主子不大喜歡暖床。
相比較于青蓮表面上恭敬謙遜,背地里不動聲色下刀子的行為,紅杏流于表面的張揚跋扈無疑要可愛得多,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她不明白自己不應該接近夫人,尤其是現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候,青蓮就已經試圖對孩子下手了,她不可能再傻乎乎的撞上來,可是她來了,還說了這樣的話,這里面的意思就值得品味了。
紅杏說完這話微微抬起視線,結果極為意外的在夫人房間里面見到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可以確定不是世子爺也不是莫家的大公子,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夫人怎么可以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說話,就不怕讓世子爺知道嗎?這樣的行為要是傳出去了是要浸豬籠的。
楚良辰歪歪腦袋:“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可告訴你別想歪了,我跟你家夫人之間那可是清清白白的。”
不解釋還好,他這一解釋,反而越發叫人往那方面想了,什么叫越描越黑啊·就是他這樣的,就連采薇和卿染兩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國師大人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話直說就好。”東籬也看出來了這丫頭眼睛里的意思,有些惱怒·但是也沒辦法,現在的風氣就是這樣的,對女人管得極為嚴厲,她跟楚良辰同處一室這就已經是不合規矩的事情了,南宮蕭這些人早就已經習慣了不覺得有什么,可是外人見了還是難避免驚駭的。
“國師?”紅杏很是難以置信,忍不住仔細地看了楚良辰一眼·根本就是一只懶洋洋的狐貍嘛,哪里有國師的樣子了,不得不說心里是很有幾分失望的。
“夫人,奴婢有些話想要跟夫人說,能不能叫兩位姐姐離開一下?”紅杏有些為難的說道,也明白自己大概是不怎么叫人放心的:“國師大人可以留下來的,奴婢要說的事情非同小可,兩位姐姐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采薇眉毛豎起來·當場就想發作,被東籬給制止了,她看著紅杏瘦得皮包骨頭的樣子·蒼白似鬼的臉色,若有所思:“你們就先出去好了。”
“夫人!”采薇不贊同的叫了一聲,紅杏這個丫頭到底不是自己人,怎么可以這么大膽放心呢?
“國師在呢,有什么不放心的?”東籬看著神經緊繃的兩個丫鬟,有些啼笑皆非,看樣子這一系列的事情把兩個丫鬟給嚇怕了,就算明白國師大人不是她們兩個小丫鬟可以比擬的,但是本著多個人多份力量的想法,卻是不愿意就這么出去的。
國師大人的名聲雖大·可是看著身體好像不怎么樣啊,要是紅杏鋌而走險,到時候還不知道是倜師救夫人,還是夫人救國師呢。
被兩個小丫鬟給鄙視了,楚良辰感覺很沒面子,摸摸自己的鼻子·惱羞成怒:“叫你們出去就趕緊出去,本國師在這里呢,就算我有事也不會叫你們夫人有事的行了吧?”
“當然”采薇猶豫地看了東籬一眼:“當然不行,就算是國師也沒辦法完全的保證什么吧?我們可不敢讓夫人冒險。”
“妯¥‰"”楚良辰嘴巴里冒出一串無意義的音節,翻個白眼,好吧,他是堂堂的國師大人,不用跟兩個沒見識的小丫頭一般計較,失了自己的身份。
東籬失笑:“你們出去吧,國師大人沒那么弱,你們就站在外面,有什么事情我會招呼你們的。”
兩個丫鬟見東籬意志堅定再無違背的余地了,只得遵從命令乖乖的出去,關上門來一個人站在門口望風,另一個人則是把耳朵貼在了門板上,努力的試圖捕捉里面的只言片語,準備一有不對馬上就破門而
紅杏磕了個頭:“奴婢前些日子在青蓮的遺物里面發現了一樣東西。”她說著把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捧在手心里,神情有點恍惚的說道:“奴婢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可是自從見了這個以唐奴婢幾乎是天天都不的安穩,好像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好多的惡鬼圍著奴婢轉,他們想要索命!”她的神色變得極為驚恐,整個人都在哆嗦:“我一定是撞鬼了,是青蓮,一定是她怨恨我之前處處跟她作對,還偷了她的東西,她來找我了,她回來找我報復了,啊——”最后一聲直接就捂著腦袋尖叫起來,耳朵貼在門上的采薇一驚之下立即毫不猶豫的把門給撞開了:“夫人,夫人您沒事吧?”卿染也滿臉惶急的跟在后面追過來。
紅杏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歇斯底里的抓著簪子抖成一團:“別過來!別過來!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害的你!”
楚良辰手指輕輕的在椅子扶手上敲擊著,瞇著眼睛看著紅杏,見到卿染試圖上前把紅杏給拉起來,擺手制止她:“別動她,小心被她傷到,現在她的心智已經完全亂了,根本誰都認不出來,靠近她都會被無差別攻擊的。”
卿染仲出去的手頓時就以更快的速度收了回來,還在背后輕輕地蹭了兩下,好像試圖把手上沾到的臟東西給擦掉一樣。
紅杏好像犯了癲癇的病人一樣在地上抽搐著,眼前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還在驚恐的掙扎著,嘴黑一直喊著不要過來,眼淚鼻涕糊成一團,哪里還有一點美人的樣子。
“她這是怎么了?”卿染有些毛骨悚然的摸摸自己的手臂,感覺雞皮疙瘩都已經立了起來,紅杏的樣子好像鬼上身了一樣,可是大白天的鬼也會出來嗎?
“見鬼了嘛,很正常。”楚良辰完全不在意自己隨口的胡說八道會給兩個膽小的姑娘帶來什么樣的驚懼,自己湊過去一根手指戳了戳紅杏的臉頰,后者已經完全癱在地上沒有力氣了,感覺到有人戳自己的臉也沒什么動靜,只能憑借她還微微起伏的胸口判斷出來她還活著。
“中邪了?”東籬倒是不怎么害怕,見鬼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天天見:“她這些日子蒼白虛弱的厲害,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不像是中邪。”楚良辰把她攥在手里的簪子用力地奪出來,她攥得很用力,楚良辰沒有奪過來,揚了下眉頭,很不憐香惜玉的一根一根把她的手指給扳開,把簪子順利的奪到手:“什么玩意兒,神神秘秘的,這東西就是那個什么青蓮的?”
東籬看了一眼,伸手想要借過來,卻被楚良辰給躲開了:“慢著,先別著急,我先看看這玩意兒再說。”
紅杏到了遼東以后被限制的很嚴格,根本就得不到機會外出,她是怎么被這種邪術給控制的?這種邪術又是怎么施加到她身上的?這根簪子就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東西,貌似紅杏出現這個情況,就是在得到這個簪子之后。
仔細看這根簪子,并沒什么古怪之處,拿在手里掂量一下就可以感覺出來分量不對勁,應該是鍍金的,不是純粹的金簪子,楚良辰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也沒看出來上面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能夠讓接觸過它的紅杏變成這個樣子。
癱在地上悄無聲息了的紅杏忽然睜大了眼睛,一雙本來嫵媚的眼睛因為剛才的一番折騰布滿了血絲,因為努力的瞪大了眼睛顯得有些恐怖,雙手十指用力的扣進了自己的血肉里,僵硬著身體爬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拿著簪子的楚良辰,雙手張開就對著楚良辰的脖子掐了上
“哎呀,國師小心啊!”幾個女人驚呼一聲,楚良辰雖然聽到了,無奈他那個病弱的身體實在是不爭氣,想要躲開根本來不及了,只得當著兩個丫鬟的面兒,五指一攏,仿佛肉眼可見的氣流在他的五指間聚攏起來,隨著他的動作毫不猶豫的打向紅杏的面門。
雖然被邪術控制之后沒了痛覺和恐懼,但是紅杏仍舊是被打的倒飛出去,大口大口的吐血,一雙眼睛居然恢復了一絲絲清明,似乎很驚訝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可惜她受創過重,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荷荷的發出聲音來,焦躁的對著楚良辰眨眼睛,似乎急于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楚良辰憐憫的看著她:“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中的招兒,可是很明顯,你是被什么人給算計了,你這些日子以來經常會看見恐怖的東西吧,導致心神不寧精神恍惚,剛才更是失去理智的向我動手,你已經被別人給控制住了,繼續下去就會變成行尸走肉,完全失去自己的思想。”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