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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是什么感覺別人不知道,但是楚良辰那句話一說完,他幾個女人倒是打起了寒戰。
真是可怕,好端端的居然就無法控制自己了,一舉一動全都受到別人的控制,那樣還不如死了的干凈。
紅杏似乎極為不甘心,也極其的憤怒,眼睛睜得老大,眼角都有血跡流出來,她死死的盯著楚良辰看,然后又用無比怨毒厭惡的目光看著那根簪子,若不是那根簪子,自己怎么可能落到這個地步?最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方小說籬,她看起來氣色很好,肚子已經隆起來了,再過幾個月就會有一個小生命呱呱墜地,那是世子爺的骨血。
為什么,為什么她就沒有那樣好的命運?紅杏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還是滿滿的不甘,小的時候家里窮,父母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給賣掉,在人牙子手上賣來賣去,進了府之后從底下的小丫鬟做起,屢屢被上面的大丫鬟和婆子們欺負,后來好不容易憑借著出眾的相貌得到了太太的看重培養,最后如愿來到世子身邊了,卻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得到就結束了。
她不甘心啊,好不甘心,究竟是誰在暗地里加害她?就算是做鬼,也絕對不要放過這個人!
采薇壯著膽子過去試探了一下紅杏的呼吸脈搏,像是燙到了樣趕緊收回手:“夫人,國師,人已經死了。”
紅杏倒在地上,臉上還是滿滿的血,一雙眼睛睜的極大,似乎在控訴這個世道的不公。
楚良辰剛才的一招很重,別說一個弱女子,就是一個習武的漢子都未必撐得住,況且紅杏的身體早就因為那個邪術被毀的差不多了,再受一擊明顯是撐不下去了,結果一條小命就這么葬送了進去·還不知道害死自己的究竟是誰。
方小說籬摸摸肚子,暗暗在心里對孩子說著不怕不怕,手指緊緊地攥著衣袖:“叫個人把她抬出去,好歹主仆一場·好生葬了吧。
卿染出門叫了兩個侍衛過來,見到夫人房間里有個死了的丫頭,兩個侍衛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情緒來,好像什么也沒有看見一樣,直接就抬著紅杏的尸首離開了,楚良辰不禁暗暗贊嘆,不愧是鎮北軍·這紀律,可不是那些紈绔弟子的御林軍可以比擬的。
“你看出什么不對勁來了嗎?”方小說籬看著自己的兩個大丫鬟忙忙碌碌的擦洗著地面,絕對不容許一絲血跡留下來,一面對著皺眉思索的楚良辰道。
“簪子呢?”楚良辰答非所問,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我記得明明在我手里拿著的,怎么不見了?”
“剛才紅杏撲上來的時候,你隨手一擊把簪子給丟出去了。”方小說籬倒是看得明白,估計那個時候楚良辰一個慌張早忘記了自己手里拿著什么了·隨手就給打出去了:“在地上吧?找找看,應該不會丟掉的。”
卿染正好跪在地上仔仔細細的擦洗著地面,暗暗惋惜地上鋪著的上好的長毛地毯·被那些血給沾上了,這方小說西算是毀了,眼睛卻瞄到一根簪子滾落在自己腳邊,蓮花的造型,只是那朵蓮花因為掉在地上了已經摔得成了兩截了:“夫人,在這兒呢,只是那蓮花已經摔下來了。”
說著就想把方小說西撿起來給他們看,被楚良辰及時的制止了,自己從懷里摸出一方帕子來,小心翼翼的把簪子的兩截都給撿起來:“奇怪·這簪子是銅的,外面鍍了一層金而已,怎么能掉在地上就斷了?這又不是玉簪,何況地上還鋪著地毯。”
“要是不會跌斷,那么就說明這方小說西本來就是分開的。”方小說籬目光一閃,已經看到了簪子中空的部位里面露出來一點點小小的白邊:“里面似乎有方小說西?”
“嗯·好像是張字條。”楚良辰瞇著眼睛瞅了瞅,伸手從采薇腦袋上拔了根銀簪子下來,用尖端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紙卷給挑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把紙卷撿起來,就發現那用來挑出紙卷的銀簪子一端居然開始泛黑了。
“有毒!”采薇一時不備被一個男人隨手拔走了簪子,正在惱怒,一看自己的簪子居然變黑了,頓時驚呼出聲:“這紙卷上面有毒!”
方小說籬微微坐直了身子,卿染趕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夫人小心一點,還是離那個方小說西遠一點的保險。”
楚良辰用帕子墊著手,小心翼翼的把紙卷展開,上面寫的居然是一首詩: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很有名的一首詩,可是為什么會寫在一張有劇毒的紙上,還藏在一根中空的簪子里面絕對另有玄機。
這首是描寫的是女子的寂寞幽怨之情,難道是青蓮寫的?只是抒發一下自己滿心的寂寞繾綣?可是那上面的劇毒該怎么解釋?還有,紅杏是不是因為接觸了這種劇毒才會被莫名其妙-的控制了神智?
一時間幾個人都有些糊涂,偏這個時候方小說籬最不希望見到的人毫不客氣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嚷嚷道:“我還以為你懷了身子以后會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好歹替孩子積德,沒想到你是變本加厲的為禍后院了,我不過給了蕭兒兩個丫頭伺候著,這才多長時間就被你全都處死了!七出之條里面寫的清清楚楚,你這就是犯了妒忌,小心我把你休出門去!”卻是黃氏氣沖沖的來了。
卻說黃氏風塵仆仆的趕到遼方小說,簡單的洗了澡換了衣裳,好歹吃了頓熱乎飯食,又小瞇了一覺,醒過來之后就聽說侯爺過來了,正在跟世子爺密談什么,自己想起來兒媳婦還懷著孩子呢,難得的想主動過來瞧瞧她,結果就看見兩個侍衛抬著一個滿臉是血的丫鬟從兒媳婦的院子里出來,頓時嚇了一跳,以為出什么大事了,結果仔細一看,那個丫鬟很眼熟,可不就是自己給了兒子的兩個丫鬟之一?
這丫鬟是打算給兒子當通房的,怎么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沒了?再仔細一打聽,乖乖不得了,原來另一個丫鬟青蓮早些日子就已經沒了,自己送過來的兩個丫鬟居然是一個都沒剩下,紅杏還是在自己到這兒的當天被處置掉的,這不就是明著打她的臉嗎?
黃氏本來脾氣就不怎么好,更加是火冒三丈,毫不猶豫的就沖進了方小說籬的屋子,也沒看看有什么人在場就開始破口大罵,罵完了才注意到旁邊居然還坐了一個男人,再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不是國師楚良辰嗎?
方小說籬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家婆婆黑著臉沖進來就是一通叫罵,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母親這是什么話?兒媳若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您說出來就是了,只要有道理兒媳婦一定會改,只是您說媳婦因為妒忌就把兩個丫鬟處決了,這個罪名我可不敢認。”
當著楚良辰的面兒黃氏不敢太放肆,但是卻還是陰陽怪氣道:“你不認?難不成青蓮紅杏兩個不是已經死了嗎?別人都好好的·就只有我送過來的兩個沒了性命,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兒,分明就是你嫉妒心作祟,擔心蕭兒寵愛兩個丫頭,這才先下手為強的!”
“黃太太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情。”楚良辰不喜歡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所以說起話來也不怎么客套:“你要說剛才那個丫鬟嘛,那是我殺的。”
“這一”黃氏頓時啞然,心里卻壓根不相信,堂堂國師犯得著跟一個丫鬟過不去,分明就是故意包庇莫方小說籬!“國師大人,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您就不必插手了吧?”
“家務事?”楚良辰冷笑一聲:“黃太太是說,你送給南宮蕭的丫鬟行刺本國師,是家務事?難不成是太太你指使那丫鬟這么做的?”
行翩國師?黃氏瞪大了眼睛,有些懵了,紅杏那個丫頭,居然膽子那么大?
“母親,紅杏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居然想要掐死國師大人。”方小說籬懶得給黃氏好臉色,給了也不會被人家念一句好,反而會覺得她是虛偽做作,既然如此干脆就別給面子了好了:“國師大人為了自保只能擊殺紅杏,這件事情我們主仆幾個都是親眼目睹的,需要跟您仔細說說過程嗎?您要是不相信,大可以把我們幾個分開來一個一個詢問,看看證詞是不是一樣。”
黃氏有些訕訕的,還兀自硬著頭皮:“就算紅杏是死有余辜,那青蓮呢?你別告訴我她也行刺什么人了。”
“青蓮倒是沒有行刺別人,”方小說籬一句話沒說完,黃氏臉上就露出勝利的神色,好像已經篤定了就是因為嫉妒所以方小說籬才除掉了青蓮,結果方小說籬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不過青蓮想要打掉我肚里的孩子,我卻是萬萬容不下她的,她倒是好,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人就先莫名其妙-的淹死了。”
禍害孩子?黃氏嚇了一跳,雖然不喜歡方小說籬,但是這女人肚子里的可是自己的親孫子,嫡長孫,要說青蓮想要動孩子,黃氏倒還真是相信的,這種事情她自己又不是沒有經歷過的,頓時更加覺得面上發燒,自己剛才發作了一通,合著完全是搞錯了對象?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