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做妾?滾!
面前少女一副盛裝打扮,對比起自己身受重傷的兄長,趙寅的火氣燃燒地更旺,他早先年便知道他大哥對千秋的心思,見著他為此人做的點點滴滴,那些個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
趙寅初一把掙脫開盧甲和盧乙,指著千秋道:“我問你,當日我大哥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千秋面不改色地答道:“自然是喝醉了,若是沒有醉,怎么會做出此等荒唐事情來?”
趙寅初咬牙切齒,道:“當真?可是他離席之前根本就未曾喝過酒!”
千秋盯著趙寅初的眼睛,淡淡道:“你不是自以為聰明嗎?既然是聰明人的話,就不要說那些糊涂話了。”若是沒有這個醉酒的借口在,趙明初的活罪還有得受呢,且悠悠眾口也難以堵住。
趙寅初心中極度不甘,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千秋看了看一邊盧雨蟬的轎子,蹙眉道:“今卣不行,我要去南承郡王府。”
趙寅初一聽南承郡王府,面色就更加難看,道:“我大哥重傷,差點沒了性命,你還要去飲酒作樂?”
千秋厭惡地瞥了他一眼,道:“他死了,我也要陪著一起去死嗎?”
趙寅初心中非常認同千秋的話,若是千秋真的能夠去死就好了。這女人消失了這么多年不說,前不久還聽說和大哥去賞菊了,大哥心情一直都很好,又攔住了二皇子一面的不少壓力,還為此同康成伯發生過不少口角,哪里知道這女人沒心沒肺地連大哥的死活都不關心。
“若是此事與你無關,我也不必巴巴地跑過來同你說著一些廢話,可是你應該清楚你自己做了什么!”趙寅初不是傻子,那晚上趙明初離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喝酒,這之后卻說趙明初醉酒誤闖入明霞宮·輕薄了玉瓊公主,這其中必然有詐。
事后他一打聽,便知當初阮胥飛和千秋也在,細細思索,便能夠想通真相。其實真相很簡單,但是能夠想明白的聰明人都不會將此事說破罷了·而趙寅初是一個不甘心的聰明人,才會到了此處。
趙家兄弟眾多,但嫡出的就是他和趙明初兩兄弟,他從來不將其他的趙家子侄當做親人,唯獨趙明初,是他獨一無二的大哥,小時候便是以他為傲。然幼時晉國公府一行,同千秋結下孽緣,到了如今·便被這女人親手給坑害了,到了這里質問她,她卻是給了一句要不要陪著著趙明初去死這樣的反話,讓他更加怒不可遏。
千秋心中對于趙明初的事情倒是并不像剛才對待趙寅初的態度,只是事已至此·她必然站在太子一方,對于趙明初冷眼也是常理。若是現在巴巴地跑到了趙明初身邊去才是腦子秀逗了,且她也沒有這個資格。
不過趙寅初和趙明初的感情還是超過了她的估量,不想趙寅初會就此跑來質問她。
“那你要我做什么?”千秋看著他那張青黑色的臉,她想不出自己除了默默遠離趙明初之外,還能怎么做。
趙寅初冷笑道:“做什么?我大哥這么喜歡你,自然是讓你做他的女人。”
千秋好笑起來,道:“讓我做妾?和玉瓊公主搶一個男人?這樣就算是趙明初死了·代價也不夠!我這輩子別說是做妾了·絕對不要和別的女人一同侍奉一個男人!”
千秋話語擲地有聲,目光森然·說到底她也并不欠趙明初什么,且一開始他就和她站在了對立面,阮胥飛所做也沒有錯,錯只是錯在,立場不一樣而已。
趙寅初一張圓臉已經變得猙獰起來,道:“你果然是一個妖女,你毀了月兒妹妹還不夠,你還要毀了我大哥!”
千秋目光一變,冷笑道:“你說什么?”
“月兒妹妹因為你而如此痛苦,我大哥也是被你害的,你這個害人精怎么不去死?我大哥如此真心誠意地待你,你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你說的是人話嗎?說什么不愿意做妾,怎么你就巴巴地奔著阮胥飛去了?”趙寅初一臉鄙夷,卷起袖子,指著千秋罵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大哥是豬油蒙了心,才被你害成了這個樣子,你想要嫁給阮胥飛?只要我大哥一天還想要你,就絕對不會讓你稱心嫁給其他男人。”
盧甲和盧乙在一邊不住冒冷汗,好在這會兒還沒有人過來呢,要是讓旁人將這些聽了去,止不住明兒個會冒出什么謠言來。
“休要侮辱了我們小姐了!”盧甲護在千秋身前,“這大過年的,何必跑來找晦氣!”
趙寅初不理會兩小廝,只盯著千秋自從趙明初被送回康成伯府,趙明初昏迷之時念得便是千名字,他原本也只是想要問千秋來討一個說法,哪里知道千秋如此冷血無情。
“要不就在這里說也可以啊,你不怕丟人就行。”趙寅初抱著手臂站定,最好是叫這女人的名聲壞了個徹底,那樣就沒有人會娶她了。
盧雨蟬想要裝作聽不見也不行,拉了轎子的簾子走出來,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如此說話?”
千秋見著盧雨蟬出來,更是皺眉,道:“娘,你不要理會這事情。”
“怎么能不理會,別人都當著我的面將你說得那樣不堪,我心中怎么能好受?”說罷,盧雨蟬問趙寅初,道,“今日我們要去南承郡王府赴宴,你卻當門攔路,若是不說出一個好歹來,便是問你的不是。”
千秋微微有些吃驚,不想盧雨蟬怒氣如此之盛。盧甲和盧乙一左一右護住盧雨蟬,趙寅初道:“你便是盧秋的娘親嗎?我若是說出什么來,你可是能夠將她嫁給我大哥?”
盧雨蟬一驚,不想這人說得竟是這事情,千秋道:“不要理會這人的胡攪蠻纏。”
“是不是胡攪蠻纏,你心中最清楚。”
千秋被趙寅初挑釁得火氣蹭蹭蹭上漲,怒道:“我清楚什么?我和趙明初既無父母之命,亦無媒妁之言,私定終生就更談不上了,你口口聲聲還要我給趙明初做妾,你憑得又是什么?”
“做妾?”盧雨蟬嚇了一跳,她做正室的時候還被人欺負了去,可想而知做妾是何等委屈心酸,怎么肯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做妾?
“你······你休要胡說!”盧雨蟬怒不可遏地說道,“我的平安怎么可能給人做妾。”
“那是她欠了我大哥的!”趙寅初理所當然地說道,絲毫沒有將千秋的個人感情考慮在內。
“你說做妾就做妾?你是什么東西?”千秋冷笑,“之前趙明初都沒有敢說,我絲毫不虧欠他什么,讓我彌補什么,你若是繼續胡攪蠻纏,那就休怪我無禮了。”
趙寅初哼哼兩聲,諷笑起來:“你什么時候有禮過?”
“來人啊,將人給我抓起來!”千秋一聲令下,府中幾個下人立刻出來,令幾個去找尋侍衛。趙寅初面色一變,不想千秋真的敢動手,他身后的幾個隨從問道:“二少爺,怎么辦?”
“她能拿我如何?”趙寅初昂著脖子,站在千秋面前,他倒是要看看千秋能將他怎么樣。
“捆上!”幾個侍衛一聽是小姐親自下的命令,甭管面前人是誰,這將軍府已經好些年不曾遇見這等事情了,便興致沖沖地將趙寅初捆了起來。
趙寅初一派鎮定,對于自己被捆反而笑起來,他倒是期望這事情能鬧得更大,好叫世人以為千秋是趙明初的女人呢,和趙明初早已私定終生,壞了千秋的名聲。
幾個隨從被趙寅初趕走,去通報康成伯,千秋也沒有讓人追趕。盧雨蟬見著事情變成了如此,對千秋道:“這人好生氣人,怎么能將你說得如此不堪呢?你之后要怎么做?”
“堂堂康城伯家的少爺被抓了,趙家必然找上門來,娘,今日里還是你去赴宴吧,我留在這顯。
盧雨蟬一愣,道:“這怎么行,我還是叫人去和定慧公主說一聲。”
千秋搖搖頭道:“不必,你親自去比較好,你就同定慧公主直言此事,她必然知曉。”
盧雨蟬半信半疑,道:“我只是想著你這委屈受得真是莫名其妙-,你一個人在京中,想必這類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他言語如此肆無忌憚,是不是抓住了你什么把柄?”
“我能有什么把柄呢?”千秋安慰盧雨蟬,要說真的有把柄,那也是阮胥飛的。既然趙寅初找上門來,背后定然有二皇子的授意,想不到二皇子淋到了最后還要掙扎一下,竟是想要讓她給阮胥飛做妾!
都說二皇子聰明,怎么一直在她身上鉆牛角尖呢?
千秋將盧雨蟬塞進了轎子,道:“娘,你快去吧。”
她反悔了將軍府,趙寅初便被五花大綁在廳堂里頭,珍珠公主不明原因,過來一看,道:“不是說要往南承郡王府而去嗎,這是怎么了?”
千秋坐下來喝了口茶,接下來可指不定還有誰要找上門來呢,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想必是之前阮胥飛和葉惜京同時進宮面圣,讓二皇子覺得還能最后一搏。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