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351辜負良宵 352隔閡與默契

正文351辜負良宵352隔閡與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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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瓊公主被趙明初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旁,心中更加惱怒斷掙扎起來,竟是一腳踩在了趙明初的腳尖上,趁著趙明初吃痛松手的功夫,又一口咬上了趙明初的手背。

趙明初越發覺得此人簡直不可理喻,咬牙切齒道:“你別逼得我動手!”

玉瓊公主發笑,指著門口方向道:“動手啊,正好讓那賤人瞧一瞧你還是如何如何地在乎她,好讓她改變了主意,回到你的懷抱來給你做小妾。”

趙明初地喘著氣盯著眼前無理取鬮的女子,他以前也是識得玉瓊公主的,雖然知道此女被驕縱慣了的,卻不知道會到了這樣子瘋的地步,如今人在端王府,當著眾人的面打她卻也不過是傷了自己的顏面,還會招來賓客的目光白白破壞了千秋的好事,且他也不屑于同一個瘋女人動手。

趙明初揉了揉手背上被她咬出血來的傷痕,壓下了滿腔的怒火,一扯玉瓊公主的手腕便往偏門而去。

玉瓊公主吃力不住,被他拉得生疼,卻恁地硬氣地沒有呼痛,就在眾賓客關注一對新人之際,兩人從偏門出了端王府。趙明初讓手下人將這玉瓊公主送回府里去,玉瓊公主豈能甘心,道:“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趙明初回頭就是一句“你管我做什么”,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玉瓊公主拿著馬鞭子撒氣,直抽得一邊一顆柳樹枝葉都無。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如此大的脾氣,原先只知道因為阮胥飛要娶千秋了,可當看見趙明初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千秋的時候,心中的惱恨之意早就如洪水一般宣泄開來,竟然都讓她分不清楚具體是在氣什么了。

千秋一入房門就直接撤掉了喜帕,端王府的兩名丫鬟和一個婆子驚得合不攏嘴,不等她們說什么,千秋便先開口讓景珍和小黛將人攆了出去。

“王妃,王妃可使不得啊·這喜帕是王爺才能摘下來的,不吉利啊……”話音被關門聲“砰”地一聲阻斷,千秋順手松了松領口,喘了一口氣·將頭上沉重的頭飾也解了下來,這才好一些。

小黛是慣知道千秋的性子的,也懶得說什么了,景珍卻是第一次看見新娘子在喜房里頭不等新郎來就成了這樣一副模樣。

“將床上的東西都給我清理一下,我要睡覺。”千秋指了指喜床上一堆桂圓蓮子花生之類討要吉祥猜透的吃食,小黛先一步上前清理,景珍跟著便也動起了手來。

千秋坐在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潤了潤喉·左右看喜房的布置,一對龍鳳紅燭燃燒得正旺。現在才不過未時,離入夜還有好一會兒時間呢,她一早上就被叫起來打扮,昨晚上也沒有睡好,如今正好補一覺,晚上再醒過來考慮今后的事情。

等小黛和景珍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千秋也不脫衣服·便躺了上去,讓小黛和景珍自便吧,該吃吃該喝喝·只是不要讓人來打擾她。

小黛和景珍省得,便去了外間守著,景珍小聲地問自家小姐是怎么了,小黛道:“小姐困了唄,昨晚上和夫人誰在一起小姐肯定睡不好。”

景珍不理解小黛話中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夫人睡相太差?

這倒不是,只是因為千秋一個人睡習慣了,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就算是盧雨蟬也是睡得不舒服的,更何況她現在還要養精蓄銳呢。

好在阮胥飛院子里并無妻妾·竟是連通房丫鬟也沒有,上頭也只有一個定慧公主,也不是需要她奉養的,待千秋成親之后,定慧公主還說了要去已經修建完成的公主府,并不住在端王府里頭。

千秋心道這樣子也好·她本也不想同定慧公主為難,不過兩代人住在一起,又是婆母,少不得會發生一些沖突。

外頭院子里幾個丫鬟婆子卻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一早聽說這郡主是一個性情古怪的人,竟是將一堆伺候的人都給趕出來了。

等千秋睡醒,已經是入亥時中了,外頭的喧嘩聲音去了一些,屋子里不止是那一對龍鳳紅燭,還點了不少蠟燭,小黛和景珍本來是輪流打盹的,見千秋醒過來了都相繼過來伺候,問千秋是否需要吃食。

千秋還真是有些餓了,自己成親的日子,自己確實吃得最不舒服的,她對一些糕點兒興致不高,便讓小黛出去尋一些熟食。

見屋里頭總算是有人出來了,守在外頭的張婆子道:“可是叫人急壞了,王妃有什么吩咐沒有,奴婢這就去辦。”

小黛道:“王妃餓了,去弄一些熟食過來,不要糕點。”

張婆子笑了笑道:“這早就給備下了,不過等著王爺回來喝交杯酒,然后二人小酌幾杯助興。”

小黛眉頭一動,心知千秋肯定不是這個打算,她肯定是為了吃而吃的,哪里是為了等阮胥飛回來喝酒為良宵而助興呢?

“那就拿進來吧。”小黛便順著她的話說道。

張婆子有些猶豫,道:“可這會兒王爺還在外頭沒有回來呢,要是菜冷了不是不好嗎?”

小黛向著外頭張望了幾眼,道:“該是時候了吧,若是再不來就要半夜了,你們也當尋人去了,且將酒菜都送進來。”

既然如此,張婆子也不好說什么,便讓小丫鬟去弄酒菜,想著王爺若是還不來當真是辜負了良宵了。

小黛只讓人將酒菜都送到了外間的圓桌上,又讓張婆子等人出去了。張婆子向著里間瞧上了幾眼,道:“不用奴婢幾個伺候著嗎?”

小黛道:“王妃有我們兩個在呢,難道還會疏忽了不成?”

張婆子心中嘀咕這王妃果然是對于自己帶來的人信任有加,對王府里的人是概不過問,這以后在王妃手下討生活應該不容易。如此一來,她卻是將千秋定做了極難相處的人,越發伺候得小心翼翼,只說了王妃若是有什么吩咐,但憑吩咐便是,一干人等都在哎院子里聽候差遣

小黛“嗯”地應了一聲,這王妃的大丫環本來四應該個的·就算是除去了她和景珍兩個娘家帶過來的,也至少個大丫環,如今卻是都在給趕出屋外了。

千秋過來看了一桌子酒菜,拿起筷子便直接開吃·絲毫沒有要等阮胥飛的意思,景珍尚且有一些顧慮,小黛是直接幫千秋一起布菜了。

“你們也餓了吧?”千秋抬頭對二人說道。

小黛就算是再隨了千秋心性,不過這一桌子酒菜卻也是不吃的,說是千秋睡覺的時候吃了不少糕點,并不餓。景珍松了一口氣,千秋雖然待她好·她卻對千秋心性并沒有小黛來得估摸準確,如今見千秋與之前的行事作風不同,不禁有些無措。

過了一會兒,千秋這邊才剛剛吃得興起,就聽見外面有響動了。小黛說了一聲可能是端王爺過來了,千秋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卻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果然,外頭傳來了阮胥飛與張婆子說話的聲音。小黛詢問千秋要如何·千秋淡淡道:“你們也先下去吧。”

景珍拉了小黛離開,小黛猶豫不決,景珍低聲道:“怎么說小姐和王爺也是成親了啊·這喜房里頭我們站著算是什么事情啊,這往后這樣的日子還多了去了。”

小黛一想也是,怎么著今天確實因為這個而陷入了誤區,不論怎么說,從今往后千秋就是端王妃了。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千秋皺了皺眉,聞到一陣濃重的酒氣。阮胥飛腳步有些晃悠,緩緩江門關上,看屋內燭火通明,早已經扯下了喜帕和發飾的千秋正淡定地坐著吃菜。

“都……不等我。”

千秋看他那模樣加上滿身的酒氣·看來他今晚上真的是喝了不少,且看他那眼眸有些迷離,概因有上一次的事情,她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了。

“你還沒有吃夠嗎?”千秋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

“不一樣。”阮胥飛坐在了千秋面前,千秋繼續吃菜·她可是餓了一天的人。她吃得不急不躁,淡定從容的模樣哪里像是一個要經歷新婚之夜的少女,根本就是在像是在吃家常飯一樣。

阮胥飛動手給倒了兩杯酒,制止了千秋的動作,道:“還沒有喝合巹酒。”他硬是將千秋的筷子拿下來,將酒杯塞進了千秋的手里,酒水漾出來灑落在千秋的袖口,阮胥飛也沒有在意,拿著杯子同千秋碰了一杯,微笑著喝了。

千秋無聲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繼續拿起筷子旁若無人地吃飯。

阮胥飛似是真的醉得很,就這樣側著腦袋趴在桌子上,看樣子竟是昏睡了過去,千秋也不理會她,一口一口嚼著精致的菜色,兩個人竟是出奇地和諧。

外頭守夜的張婆子看了看屋里頭又看了看小黛和景珍,道:“兩位姑娘,這夜也深了,白日里你們一直在忙活,晚上就由老婆子幾個守夜吧。”

景珍點了點頭,小黛則看向千秋屋子里頭,心中也有些訝異,原本以為王爺回來了定是會鬧出來大動靜的,哪里知道竟是風平浪靜,靜得有些出奇。

千秋吃完了,也不理會那些剩菜剩飯,正要脫去外衣,卻見阮胥飛犯了一個身子,千秋一愣,且見他竟是換了一個方向睡覺,口中喃喃著:“再喝……再喝……”

千秋口中低喃著“喝死你最好”,一面解開外裳的衣帶。一盞一盞將蠟燭熄滅了,等只剩下那一對龍鳳紅燭,十秋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一對留著了。

屋子里頭的燈光黯淡下來,張婆子等人在外頭心喜。

小黛看張婆子那模樣不禁犯了一個白眼,搖首嘆了口氣,便去偏房歇息了。

千秋走到阮胥飛身前,踹了他一下,只聽“稀里嘩啦”地聲響,阮胥飛竟是從桌上甩了下來,躺在了地上。千秋扇了扇鼻子,將那酒味祛除了一些,又用腳尖蹭了蹭他,見他沒有動靜,道:“那你今晚上就睡地上吧。”

說著·千秋便轉身回到了床上,正要扯床帳,卻又見地上昏睡過去的人動彈了一下,手指在地上摸索著著什么·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道:“別……你怕冷,我們一塊兒睡。”

千秋一怔,這人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她竟是又有些吃不準起來。

“六月天,冷什么冷!”千秋說了著便要將床帳放下來,阮胥飛卻是一手將她的手抓住,制止了她的動作·眼神有些迷蒙,道:“……手那么涼,你冷。”

千秋一把掙脫開他的手,重復道:“我不冷。”

阮胥飛卻是身子一歪,猛地將千秋壓在了床上,頓時濃重的酒氣往千秋鼻子里偷鉆。千秋嫌惡地將他的身子往一邊挪,他今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

“走開,別煩我。”她可不想要一整晚和這個不知道是醒是醉的人糾纏。

“別走。”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繾綣之意,將她的手拿了送到了自己的唇邊摩挲了一下,閉上眼睛似是在感受什么。

千秋冷眼看著他動作·她倒是想要知道他要怎么對付今晚這洞房花燭夜。

阮胥飛摩挲了一會兒,大抵是酒勁又上來了,一個翻身側身躺在了床上,兩人的發絲竟是糾纏在了一起,且阮胥飛一只袖子被千秋衣領上的珠翠給勾住了。

千秋抬起一腳便是將這人踢得遠了一些,冷聲道:“這便是你對我的情意嗎,原來你也并不期待洞房花燭嘛。”虧她還想了一連串,結果他比醒著的時候還要安分。

千秋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怎么樣,本來還想過若是阮胥飛求歡自己要怎么對付,看來是不用想了。

千秋悉悉索索地直接將外衣脫了扔給阮胥飛·待她轉過身看阮胥飛的時候,卻見他抱著她的衣服輕輕嗅著什么。

“千秋的……味道。”

“你屬狗的。”千秋嫌惡地往里頭挪了挪,道,“明天一早我搬去東邊的蘅蕪院,各過各的。”

原本還迷醉的阮胥飛忽而一頓,睜開眼睛·那眼睛里的迷醉緩緩褪去,露出幾明,他支撐起身來。千秋盯著他的動作,心道果然是清醒了,卻見他欲言又止,又躺了下來,將千秋的外裳扔了,點了點頭道:“好。”

千秋心中訝異,以為他至少會說一些反對的話什么的,等了半天卻是等來他說一聲好。著和他昨晚上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讓千秋有些反應不過來,然仔細一想,這才是阮胥飛不是嗎?

千秋躺了下來,雙手交疊著放在胸口,阮胥飛翻了個身起床,搖搖晃晃地尋到了茶壺灌了好多水,想來是酒喝得多了現在渴了。千秋懶得理會,便翻了身子對著墻睡,過了半天沒有聽見什么動靜,又回過頭來看阮胥飛,卻見那人正坐在床邊發愣,意識到了千秋在看他,他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千秋,道:“千秋,我沒有在做夢吧?”

千秋沒有回答他,他突然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地抿唇微微一笑,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問千秋:“那我……沒有喝醉吧?”

“那要問你自己了。”千秋是不知道他醉了和沒有醉是什么區別的,不過今晚上的不對勁,估計他是醉了,只是醉得與常人有些不同而已。

外頭瑩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肩膀上,他還穿著那一件大紅的喜服,只是胸口被他扯開了,露出了鎖骨,經過之前一番折騰,他的頭發卻是亂了,發絲都垂落下來,遮住了額頭,周身的戾氣竟是悉數褪去,露出了少年時溫潤清俊的氣息來,晃著千秋的眼睛。

阮胥飛喉頭滑動了一下,想來是因為喝了酒在這六月的晚上覺得燥熱不已,動手將外衫脫了,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他頓了頓,又發了一會兒呆,竟是衣服脫了一半又昏睡了過去。

千秋一口子憋在胸口,這才相信這家伙是真的喝醉了,今晚上是醉得一塌糊涂了,只是外表上看起來還很能唬人,因為時不時地會“詐尸”,他的醉酒還真是有特色。

千秋心中煩躁,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嘆息了一聲,道:“你若還是當年那一個阮胥飛,會怎么樣呢?”

那么,她一定不會和他坐在新房里頭,再親密,也只是朋友。

千秋忽然之間似是明白了一件事情,睡意竟是跑光了,看著他在床邊昏睡過去的模樣,一個枕頭扔了過去,他果然從椅子上跌下來,躺在了地上,額頭上磕起了一個包。

千秋從床上下來,踹了他記下,發覺自己這動作不太對勁,他清醒的時候他都沒有拿刀子捅他呢,如今這模樣踹幾下是想要怎么樣?她氣他?她怨他?

并不是那種單一的感情,也許只是因為和她所想的,原本定義的那個人不同了。

她想起昨晚上他哽咽著說她對他不公平,她從未回過頭去看一看他,千秋皺眉,她向來都是直面他的,何曾有不曾回過頭看看他一說?

阮胥飛的呼吸聲十分均勻,千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反了一個身,里衣的帶子散開了,露出他肚子上的一截傷痕,已經很淺了,應該是很久以前了。

千秋蹲下身來,將他后背的衣服稍稍掀起來,看見后頭交錯的幾道,那是被英帝所害的,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在那個人的壓力下生存了吧?

千秋嗤笑,道:“可你卻還要幫著葉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說你聰明陰險,但是看你對葉高倒是有情有義,可知功高蓋主,命不久矣?你的權臣之路,可是搭上了我的身家性命。”

如果阮胥飛換一種方式不好嗎?她都已經決定放過彼此了,他卻是偏執地將她和他捆綁在一起,即便用她最不喜歡的方式。

“我也有些不懂了啊。”千秋說著,回去床上睡覺,卻是伸手扔下了一床被子,再不理會地上的那個人。

直到千秋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阮胥飛撐著身子從地上起來,他之前是昏睡過去了沒有錯,可是聽她說話的時候卻是又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他緊緊抱著那一床被子,目光閃動,岸上一對龍鳳紅燭“茲茲”地想著,紅淚一滴一滴滑落。

他走到了窗前,將千秋輕輕抱起來往里頭再靠一靠,自己也躺了下來,扯過了千秋半張被子,唇角微微上揚,就此睡去。

一大早張婆子就來敲門了,她要負責叫醒千秋和阮胥飛,盡管現在天還蒙蒙亮,這就要過去給定慧公主請安了,這之后還要入宮給太皇太后,太后和順帝請安。

阮胥飛頭疼得很,嗓子也干咳得厲害,他率先醒過來推了千秋一下,千秋也醒了,見阮胥飛竟是睡在了他的身邊,并不驚訝,只是有些怔愣,想來他是半夜里頭醒了爬上來的。

小黛低聲喊了幾聲,確定阮胥飛和千秋是真的醒了,才端著洗漱的水進來,景珍和另外幾個丫頭則是送衣服鞋襪過來。

阮胥飛靠在床上清醒了一會兒,一邊千秋已經洗漱完畢隔著屏風換衣服了,阮胥飛對著小黛招了招手,道:“先去給本王弄點兒醒酒湯。”

張婆子諂媚著進來,道:“早就給王爺備下了,王爺是要先吃點東西還是直接喝?”

“直接喝吧。”阮胥飛說道,又對千秋道,“今天其實比昨天還要忙活,我還沒有帶著你去見族里的人,我爹是早死了,祖父祖母也沒有活著,卻還留有一個曾祖父和零零碎碎的一些阮家人,按著規矩也是要見一見的。”

千秋在屏風后頭應了一聲,道:“我知道該怎么做。”

阮胥飛目光中閃過一絲黯然,卻還是無聲點了點頭,兩個人竟是很有默契地將本來需要長篇大論的東西給交流完了。

千秋既然做了端王妃,該做的功夫還是會做的,所以關于宮里的問安,族里的問安,自然也不會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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