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28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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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千秋睡著了,阮胥飛便湊過去吻了吻她,又偷偷解開了她的衣衫,一親芳澤。阮胥飛感覺到千秋身上也有了情、欲,便想要進一步動作。等把千秋的衣服都脫光了,剛想要將自家王妃,吃干抹凈,卻是見千秋迷迷蒙蒙地睜開眼,起先是有些迷亂,而后一愣,猛地驚醒過來,出聲道:“你在做什么?”
阮胥飛是一個即便做了錯事囧事也相當淡定的人,便很鎮定地說想要她的話。千秋只覺得自己腦袋有些嗡嗡作響,忙護著自己的身子,道:“你……你不想要自己的兒子了?”
“就是想要兒子,才要行正事。”阮胥飛說得理所當然,又湊過去想要親近千秋,千秋忙將枕頭擋在她與阮胥飛之間,道:“不行不行,我有孕了。”
阮胥飛剛想說“為何不行”,只聽著千秋下半句話便是一臉怔愣,嘴角抽動,抬眸睨了一眼千秋,悶悶道:“我剛才沒有聽錯?”
千秋心道這家伙小心眼,倒是要計較起她將這件事情瞞著她的事了。阮胥飛哼哼兩聲置氣,身上的情、欲卻是卻是消下去了大半,咬牙切齒地恨恨道:“那你現在才同我說?”
過了一會兒,千秋那邊已經整理好了薄薄的里衣,阮胥飛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長手將千秋攬過來,猛地湊過去重重咬了一下千秋的唇,千秋措手不及,吃痛地“啊”地叫出聲來,舔了舔嘴唇,嘗到了一絲血腥味,一怒之下踹向阮胥飛道:“你是屬狗的?”
阮胥飛眼疾手快地抓住千秋的腳踝,又怕自己手重了傷到他,只一卸力便讓她踢到了胸口。千秋知道自己沒有怎么踢實。對她咬破自己嘴唇的事情非常不滿,又一腳踢了過去。阮胥飛忙緊緊抱著她不讓她動彈。心道是不是懷孕的女人脾氣都比較大。上一次千秋懷孕的時候兩個人沒有那么悠閑,所以阮胥飛沒有機會品嘗千秋的脾氣,這一次卻是不同。
“行了行了,別鬧。”阮胥飛的呼吸在千秋耳邊。柔聲說道。千秋只覺得耳廓一陣瘙癢,瞪了阮胥飛一眼道:“我嘴角還流血呢。”
“我看看。”他一邊說著一邊溫柔地舔舐著她的傷口。千秋心道這人剛才一定是故意的,所以這會兒才能更加順理成章肆無忌憚地做這種事。
這一鬧,千秋也有些好笑。便撲哧一聲笑罵道:“被你箍得那么緊。我都透不過氣來了。”
阮胥飛感受著她的胸正被他擠壓著,便也一笑放開了她,想來千秋因為生過一個孩子,胸倒是有了大發展,每每二人親熱之時,阮胥飛都愛不釋手。
千秋原本的睡意去了七七八八。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千秋道:“若是有一日戰亂都平息了。你可舍得那朝堂?”
阮胥飛一手玩弄著千秋的頭發,沉吟了片刻道:“哪能是說退就退的。”
千秋轉了一個聲,面向阮胥飛,抬手摸了摸他的傷疤,道:“你只消說舍得不舍得。”
阮胥飛看著千秋的眼睛,那雙眼睛微微有些狹長,一顰一笑都牽動著自己的心,和許多年前見到的不同的是,這雙眼睛里的他很真實,她看著他的時候,就只是他。她就在他身邊,這么近,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得到。
“為了你,怎么會舍不得?”
只這一句話,千秋忽然覺得鼻頭一算,眼淚就流了下來,眼角卻是有著笑意。她等了許多年,曾經在奉昌城外,阮胥飛為了社稷為了順帝而將她置于第二,那個時候她只以為自己是因為葉惜京的事情而與她生氣,恨他入骨,回過頭來想,也許很久以前,她就在計較她在這個男人心目中的位子。就好像那一天,他試探著葉惜京的時候,也在試探著她,她不喜歡被做決定,不喜歡被試探,更不喜歡被人用來試探別人,作為衡量別人的籌碼。趙吉說喜歡她的時候,心中更深處卻是在渴求著權利與財富;阮胥飛在說著愛她的時候,卻是說她與天下并不沖突。然而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千秋便知道在阮胥飛的心目中,從來不想她與那天下作比。也許這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然而女人卻是喜歡計較這個問題的,這不是因為無理取鬧,哪怕是為了安心也好,且她是個天生就缺乏安全感的人。
阮胥飛見千秋眼中的晶瑩,心中有些慌亂,忙抬手幫她擦眼淚,道:“怎么了?”
千秋搖了搖頭,青絲鋪在他的胸口,黑暗中她的表情有些模糊,那眼淚卻是灼人眼睛,阮胥飛一顆心跳得厲害,忽然覺得此刻像是少年人一般,想起那一年紅梅樹下,千秋回眸那一剎那,只覺得她比那滿園的紅梅都還要吸引著他。她要他長成一個好男人,還是孩子的阮胥飛卻也比千秋大了很多,只想著這小丫頭怎么會有這么一句話,只教他整個夜里翻來覆去說不著想那答案,卻是怎么也找尋不到。
“我長成一個好男人了嗎?”阮胥飛眉眼含笑,溫暖的手指撫在千秋的腮邊,低聲問道。
千秋一愣,卻是聽阮胥飛繼而道:“千秋,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他將她摟在懷里,千秋聽到他胸口的跳動,他的情話還在她的耳邊縈繞,只覺得這一切如夢似幻。
本來作為一個要強的人會矯情地說一句“我還是我”,卻是說不出口,明明是一句在溫柔不過的話語,卻是有一種叫人不的反駁的力量。千秋想不明白他是那么一個斯文人,也瞧不出半分霸氣的模樣,卻是越來越讓她產生依賴的感覺,讓她將原本的心防一層層卸下,覺得他的話好似很有道理似的。她一把年紀的女人,越來越像是一個單純沉浸于愛情中的少女。
她并非真的要叫阮胥飛遠離朝堂,小隱隱于山,大隱隱于市,更何況也并非真的要完全歸隱,有那個錦衣玉食的生活何必委屈自己。
六七月天氣,早晨的風便開始有些熱熱的,千秋醒來的時候,阮胥飛已經起床去了園中習武了。這是阮胥飛自小便養成的習慣。千秋洗漱過后,便見阮胥飛面上已經洗了澡換過一身衣服,便一道坐下來用早膳。阮胥飛看了小黛一眼,小黛有些奇怪,只聽著似笑非笑道:“你們這兩個成日里跟著王妃的,肯定不會不知道王妃有孕的事情吧?”
“王妃已經說了嗎?”景珍問道。
阮胥飛心頭又上了火氣,這兩丫頭果然是知道的,卻是瞞著他這個王爺絲毫沒有透露風聲,想著昨晚上的囧事,雖然他表面上裝作淡定,心中可是一陣尷尬不滿。
小黛感覺到阮胥飛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怒氣,忙縮了縮脖子,王爺對王妃不敢置氣,他們兩個丫頭可逃不過。
千秋給阮胥飛添了一個水晶蝦餃,道:“行了,別氣了,是我吩咐她們瞞著你的,她們是我的丫頭,自然聽我的話,你要置氣就要同我置了。”
阮胥飛瞪了一眼千秋,她還有臉說,他差一點就弄沒了自己的孩子,可不就是她害的嗎?他卻不反省自個兒半夜偷襲。
千秋是吃準了他不會拿她怎么樣,便將那水晶蝦餃直接塞進了阮胥飛口中,阮胥飛只將那水晶蝦餃便是千秋,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咀嚼了吞下肚子了。千秋好笑地看著阮胥飛,阮胥飛更為不滿,琢磨著要好好懲罰自己的王妃才行。于是決定等這個孩子生下之后,便更加叫她下不了床才行。想到這個,阮胥飛的心情又有些好起來,喝了一碗豆漿,有些驚奇,道:“這是什么?”
他砸吧著味道,豆漿他也不是沒有吃過,這豆漿中卻有別的味道。景珍忙介紹道:“這是小姐讓府里的下人自己做的,磨黃豆的時候加了紅棗和杏仁一起磨了,是專門給小姐補身子的。”
“這東西也能補身子?”阮胥飛一臉懷疑,這味道有些過于甜膩了,并不是他喜歡的味道,不過見千秋喝得開心,倒是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他這才想起來近來桌上的菜色有了大的變動,口味都是照著千秋來的,都是清淡不易叫人覺得沖的菜色。阮胥飛后知后覺,又暗自惱恨起自己來,心道下一次卻是決不能這樣了,要時常替千秋把脈才行。
“那……娘和岳母也早就知道了?”阮胥飛額上青筋跳動了一下,小黛和景珍緘口不言,千秋含糊地應了一聲,阮胥飛冷哼一聲,卻是走了。
小黛吶吶道:“小姐,王爺好像很生氣,沒事吧?”
“應該……沒事。”千秋卻也回答得底氣不足,只想著她懷孕期間應該沒事。回頭一想其實阮胥飛這人也挺小氣的,以前就是如此,看著是一個挺溫柔和煦的鄰家哥哥,可是得罪了他,他暗中卻也叫你得不了便宜。
千秋低頭將豆漿都喝了干凈,滿足地舒了一口氣,又叫小黛將今日里剛剛出來的新品種豆漿給盧雨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