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450 你們都被她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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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兒俯身給司馬重華見了一個禮,司馬重華身子一凜,打量著突然出現的人,這人不是應該寸步不離地跟著宗政明珠照料他才是嗎而他又想此刻自己要去做的事情,便對來人多了一絲警惕。此前便不知道宗政明珠一直在此的意圖,看來這人應該是要來告訴他什么才是。

“司馬大人不用心慌,還請到一個隱蔽一些的場所聽小人幾句話吧,我們家少爺有話想要讓小人告訴你。”

司馬重華心道果然如此,一看左右,這走廊四周應該沒有什么人,若是自己到了一處太過僻靜的地方這人想要對自己的不利的話可不好,概因司馬誠死的突然,他也對人多了一絲防范。

君兒似是看出了司馬重華所想,便只稍稍湊近司馬重華,道:“若是司馬大人有所顧忌的話,那小人便在這里說吧,請司馬大人暫且靠近聽小人幾句。”

司馬重華想了想,到底對于宗政明珠要對自己說什么太過在意,便點了點頭靠近了一些。君兒在司馬重華耳旁低語道:“我家少爺是想要讓司馬大人知曉晉國公之死的真相。”

司馬重華身子一震,猛地睜大眼睛,君兒繼而道:“此前想必您也多有懷疑,我家少爺也因此一直都在多方查證,卻奈何沒有什么證據。若是司馬大人相信,便暫且聽幾句,若是不相信,那便聽過就算了吧。”

司馬重華目光微動,有些猶豫,沉聲懂啊:“你先說說看吧。”

“我們少爺專門調查過之前晉國公在外的那位女人,似是永夜坊的官妓,在沐王爺的宴席上相識。”

司馬重華回想一二,雖然并不清楚情況,似是真的有這樣一個女子存在,不過就算是自己的娘親還是張姨娘都好,只是在沒有人的時候說幾句酸話。卻是不敢多嘴多舌,這事情應該是被禁口的。不過該人似是早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個女人名字叫做雨鈴霖,原本卻也不是在奉昌的,而是在江南一邊的一個坊間,雖說原本就是獲罪人家的孩子,但是卻是被改了名姓還有籍貫。她的身份都是被換了樣子的。”

“你要說一些什么”司馬重華雖然知道這人再說的自然與司馬誠的死因有些關系,可是這樣拖拖拉拉指不上重點可不好。

君兒抱歉一笑,道:“司馬大人莫要心急,不說清楚此人恐怕大人也會有所懷疑。我家少爺令人下了江南查探之后。發現此人竟是被一個歲的孩童給買了下來,之后又輾轉跟著那孩童到了臨海。”

“臨海”

“不錯,就是臨海,便是那位端王妃此前居住了七年的地方。”

司馬重華冷笑起來,道:“你不要說那歲的孩童就是千秋那也太過荒謬了一些,先不說那時候千秋還不過歲,更甚者千秋就算是之前被晉國公府逐出了門庭,可身份擺在那里,那時候早已是一個縣主的身份。怎么可能自甘墮落與一個妓女混在一處!”

君兒掩口,司馬重華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是要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就算了。”

“歲的孩童也是能做很多的事情的,司馬大人不妨好好想一想,不管怎么說,端王妃似是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不像是一個孩子吧從她將自己的親娘嫁出去開始,還有跟江南一些商會的事情,還有碧落齋的事情。那時候那位端王妃也不過才幾歲”

司馬重華心頭一震,被君兒這么一提醒,似是一直以來千秋所做的事情都不是能夠用平常的眼光來理解的一個孩子能夠做的事情。還有很早以前的那個預言,之前還有人說千秋是一個妖怪的。

司馬重華越想似是越不對勁,道:“你有什么證據”

“那位官妓的話,還是有證據的,就算是端王妃做得再隱蔽,可到底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總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的,我們這邊也是費心思查了很久的。”

司馬重華心道若是那雨鈴霖是千秋故意安排在司馬誠身邊的話,那當時不過十二歲的孩子是打著什么心思呢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之后,那官妓卻是意外死在了外頭的宅子里,雖然有傳聞說是因為當時的康成伯與晉國公搶奪之故,康成伯惱羞成怒將那女人給殺了。可是我們查過當時康成伯雖然有這個想法,卻是并未得手。而相對的,為何不能說是因為端王妃達到了目的而要殺人滅口呢”

“殺人滅口”司馬重華已經不自覺地順著君兒的想法而想下去,某種意義上卻是在不斷地靠近真相。司馬重華想著當時千秋是完成了什么呢對了……也正是那之后不久,司馬誠的眼睛似是出了一些問題,再之后……

司馬重華如此想著,發現很多事情竟是能夠對上了。按照當初對于司馬誠的態度,她真的可能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此毒手嗎

“是那個女人的話……”是千秋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司馬重華吐出一口濁氣,想到當年司馬誠松口讓她回司馬家的時候她是如何地倔強決絕,也從來對于司馬誠無所顧忌,她有將她當做親生父親看待過嗎

司馬重華攥緊了拳頭,君兒心道他話說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了,余下的事情并不是他要做的。司馬重華忽而快步朝著空明苑而去,那里的燈火并不明亮,因為死了主人的原因,顯得有些陰暗。司馬重華放慢了腳步,感覺到這里的氣氛竟是有些沉重。

而與此同時,阮胥飛正在思考這會兒宗政明珠跟著他的意圖,若說是這人想要繼續與他談話的話,是為了什么呢阮胥飛再看坐在輪椅上的宗政明珠一眼,這人雖然能走但是走路對他來說似是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而他不辭辛苦地跟著他,不可能沒有理由。

他要看著他,難道說他要背著他做什么事情不能讓他知道的事情的話,是什么事情呢阮胥飛一邊應付這宗政明珠一邊想著。

宗政明珠心道這會兒君兒應該已經說完了吧,便對著阮胥飛笑得更為燦爛。阮胥飛忽然覺得宗政明珠有些不對勁,是的,原本的話身邊的那位侍者應該是寸步不離地跟著這名孱弱的少爺的,可是這會兒卻不在。

阮胥飛暗自惱恨自己竟然忽略了明顯的事情,不禁面色沉了下來。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呢。”宗政明珠似是并沒有繼續要與阮胥飛兜圈子的意思,“我想你也不會一直都想不明白,只是時間上的早晚而已。”

“他去做什么了”

“只是去告訴一些不知情的人一些事情而已。”宗政明珠淡淡道。

“什么事情”阮胥飛問道。

宗政明珠看著阮胥飛,忽然有些感嘆地說道:“胥飛,你為何會如此迷戀那個女人呢你也好,葉惜京也好,似是都被她迷惑了呢。”

這語氣讓阮胥飛一愣,雪地里宗政明珠的側臉柔和許多,他坐在輪椅上,身形瘦削,仿佛依舊是那個令人有些同情的少年。他們都是一起長大的人,不管是宗政明珠,還是葉惜京,在十年前都還在一起飲酒作詩,對弈長談,而后卻是因為之后種種家族利益或者其他,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

“本王從來都不曾讓人迷惑過。”阮胥飛堅定道。

宗政明珠抬頭,低聲笑了起來,每個人似是都會有一種很想要好好說話的時候,不是聲嘶力竭的吶喊,不是暴戾的咆哮,也不是冷嘲熱諷,就好像是停下來回味一鍋已經冷掉了美味卻停留在記憶中的粥而已。

“若不是迷惑,為何會為了她而放走葉惜京呢,那晚上不管怎么說,原本的你,是不可能會犯下這種錯誤的。就是因為葉惜京走了,才會變成如今這局面吧我倒是想聽一聽你的辯解呢。”

阮胥飛忽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此前很多人或多或少都計較過這個問題,卻是從來沒有人像是現在的宗政明珠這樣問出口。是他一手促成了這樣的局面,原本都算計得完美無缺的,葉惜京不可能走得出奉昌,可是他卻依舊活著離開了,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算得還不夠,還是沒有估算清楚他對她的在意。

若是那個時候不顧千秋,直接讓人一擁而上殺了葉惜京的話就不可能失手的。可是他卻在那一刻錯愕了,然而對自己對千秋無比的憤怒,這憤怒讓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即便事后立刻反應過來讓人繼續追殺,卻已經來不及了。

宗政明珠凝視著那張臉,阮胥飛只是站在雪地里僵直著身體,他是在虔誠地認錯怎么可能呢。

“本王,從來不曾被誰迷惑。”阮胥飛再此篤定地說道,“宗政明珠,你以為不過是這些言語,就能夠動搖本王嗎”啟蒙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