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東西再次藏入袍袖,并將茶杯的余液倒出窗外,用茶水清洗:“一天之后,血砂便入水不化,姑娘可沐浴,今天……只能再委屈一下姑娘了。”他倒是知道,我從昨晚跳池塘,到現在都沒洗過澡。現在還感覺身上總有沙石滾來滾去的。
好吧,既然如此,也只好忍忍了,做任何事情!都是要犧牲的!
點點頭。他放心微笑。我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開口就問:“那你們這里有沒有守宮砂?”
他發愣:“那是什么?”
看他迷惑的表情,心里放了心。聽說那玩意不是……咳咳……那個處女……,是怎么補也補不上去滴。不像什么膜,去醫院花五千就能搞定。
見他還疑惑地看我,我擺擺手:“沒什么了,你們這里沒有最好。呵呵,那么……我要更衣了。”
他從發愣中回神,尷尬了一下,指指門外:“那……我在外面等你。”
“恩恩。”還好沒有守宮砂啊,不然估計他又要臉紅了。哈,心里繼續為此事暗喜。
將假發摘掉,松了松了氣,下一刻,就是抓頭啊癢死我了。雖然要到明天才能洗澡,可沒說我不能洗頭不是嗎?
把頭抓舒坦了,繼續把假發梳梳整齊戴起來。然后,就是去shopping
簫滿麒告訴我因為我昨晚跪祠堂,所以特準我早上睡懶覺。不然按蕭家家規,必須卯時起床,也就是早上五點。娘給我說了情,我才能那么安穩地睡到日上三竿。
他問我是吃了早飯出去還是出去吃?
我說當然要出去吃啦。我要嘗嘗這里的美食。他笑著看我,像是在看一只貪吃豬。然后,說:你和小月太不一樣了。還是早點入宮,否則,爹娘也會看出端倪。也只有小菠菜那傻丫頭會被我騙。
哎哎沒有劇本的戲果然不好演吶。看來小娘還要繼續修煉。
其實,在自我看來也不需要買什么,宮里統一著裝,就不需要帶太多自己的衣服。可是小菠菜說,老爺的意思是買些小首飾,入宮做人情,這樣在宮里才能少受委屈。他的意思就是把周圍的同事也“照顧”好。看來他很了解女人,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更別說是一宮的女人。
這讓我心情更低落,還沒入宮,就已經感覺到宮內讓人窒息的氛圍了。不知道那些皇子長啥樣,這算是我入宮唯一的精神食糧了,當然,如果小太監再嫵媚一點,楊柳纖腰,隨風搖擺那小娘會更有動力的!
上街刻意拖慢腳步,讓小菠菜帶著我走,可不能讓她發現我其實不認路,如果再讓她認出我不是真正的簫滿月,那我也太杯具了。
熱鬧的街市人頭擠擠。曾經以為只有現代世界才會人多地像螞蟻,沒想到這里也一樣。一眼望去,除了人頭還是人頭,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擠散。
前面出現了一個乞丐攔阻過路的小姐,大家紛紛退避。他看到我和小菠菜,也攔了上來,賊頭狗腦地說:“小姐小姐,上等的珠釵,要不要。”
“走開走開。”小菠菜將他驅趕,我奇怪地看他,一個乞丐,能有什么上等的珠釵?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大街上遇到的偷偷賣走私貨,假貨,或是臟貨的人。他們跟此刻這個乞丐一樣,一臉賊眉鼠眼,偷偷摸摸。
那乞丐見我留意他,估計以為我有那個意思,迅速從懷里拿出一個錦盒:“小姐小姐,看一眼不收錢。”
當我和小菠菜看到那個他拿出來的錦盒時,登時驚得瞪大了眼睛。正是我還給琴楚容的那個盒子。
“怎么會在你這兒?!”小菠菜立刻驚叫,那乞丐一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跑。小菠菜看看我,我立刻說:“追!”于是,我們兩個一起追那個乞丐。
乞丐跑地飛快,小菠菜沒跑幾步就體力不支。顯然她這個丫頭跟著簫滿月那個大小姐,過得太養尊處優。
但我就不一樣了,一身蠻力!呃……不對不對,是體力。。。。我緊追那個乞丐,沒多久他就被我逼入窮巷,他用力一躥,雙手扒住了巷子盡頭的高墻,我以為他真會翻過去,還在想怎么辦。卻沒想到他雙腳蹬了兩下,沒蹬上去又吧唧一聲,掉下來了。
他癱坐在墻下,“呼哧呼哧”喘氣。
我雙手環胸問他:“你這錦盒從哪兒來的?”
他心虛地看看左右:“我在琴府垃圾堆里撿的。”
垃圾堆?琴府?看來是琴楚容把這錦盒給扔了。他可真是闊綽,這一盒子簪子看著就值很多錢。我笑看那乞丐:“既是你撿的跑什么?”
他懵了一下,自喃:“對啊,老子又不是偷來的,跑什么?”
“撲哧!”我忍不住笑,他再次看向我,不再害怕地站起身,我說,“那是我的錦盒,還我。”從最初我就喜歡那盒子簪子,為了給老爹駁回面子,才一時逞英雄忍痛割愛。現在又被小娘看見,怎會輕易放手?!
“你的?”他似乎意識到什么,走了一會神,可是很快,他理直氣壯地瞪我,“你怎么證明是你的?我撿的當然應該歸我!”
看來他不肯還。可是我真是舍不得那一盒子簪子,有了那一盒現成的簪子,口袋里的銀子就能省下。到時滿宮都是琴楚蓉那禽獸送給簫滿月的簪子,還不刺激死他!
于是,我只有繼續看著他,盯著自己的獵物。他哼哼笑笑,要離開,我攔住他,他看我是個小姐,就橫了起來,還色瞇瞇地朝我走來:“這位小姐不如你讓小乞丐我快活一下,這盒子就還你”
說完,他朝我撲過來。尼瑪,小娘的豆腐也是你能吃的!我剛想抬腳踹他要害,突然不知從哪里來一根干柴,從我頭頂“咻!”一聲飛過,直接打在那乞丐的面門上。
乞丐“啊!”一聲仰面倒下,我怔立在原地,這棍子……就那樣貼著我的頭頂飛過……回想起來,整個脖子都在哆嗦。
“誰!”那乞丐蹦了起來,鼻孔下掛兩條鼻血。我忍不住噴笑。乞丐看向四周,似乎沒發覺有人,氣惱地大喊:“到底是誰敢暗算我堂堂丐幫副……”
“咻!”“砰!”還沒等他說完,又從我頭頂飛過一根干柴將他仰面砸倒,然后,從空中傳來一個沉沉的做作的男聲:“留下盒子,滾!”
恩?難道我遇到武俠小說中的大蝦了!啊哈哈哈!小娘終于轉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