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鎰華道:“陳主任,開發區主任叫周恬吧?你給周恬的打電話,告訴他這里發生的事情,讓周恬過來處理。現在市里的領導不可能過來,只能讓開發區主任過來!”看到蘭茳在打電話叫人,劉鎰華對開發區副主任陳瀚說道。
陳瀚拿出一個手機,撥通了周恬秘書家里的電話。
聽說是奧牛奶業出了事情,周恬的秘書在電話里支吾了幾聲,說道:“這么晚了,周主任應當是已經休息了,這樣吧,我試著聯系一下,看看能不能聯系上他
陳瀚掛斷電話,向劉鎰華說了周恬秘書的話。
劉鎰華呵呵冷笑一聲:“秘書如果聯系不上主任,才是怪事呢,我想,他是替周恬在擋駕吧。先這樣吧,不管怎么說,我們已經向他通報過了,他管不管,是他的事情。”
劉鎰華說完又對肖若婷道:“若婷姐,你和黃婭聯系一下,看看她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肖若婷點點頭,立刻聯系黃婭。
治安分局離得最近,所以蘭茳喊的人最先趕到了。一輛警車有氣無力地拉著警笛,從遠處開來,停在人群后面。隨后,兩名警察撥開人群走到對峙雙方的面前,為首的一名40來歲的警察問道:“這里出什么事了,是誰報的案?”
“老王,你可來了,是我報的案。”蘭茳走上前去招呼道。
剛才,蘭茳直接把電話打到了他的床頭。他一點也沒耽擱,立即帶著幾名警員趕了過來。他問是誰報的案,屬于虛張聲勢,主要是要走一個形式,讓人看起來不覺得太過偏袒。
劉鎰華一看王治江來了,笑了笑。
“你把情況說說吧。”王治江拿腔作勢地對蘭茳說道,同時擺了擺手,謝絕了蘭茳遞給他的香煙。
蘭茳道:“是這么回事,我們公司有一些生產線報廢了,經過上級批準。打算賣給收購部門。王局長。你看,這幾輛車上,就是要賣掉的廢品。可是,有少數工人受到蠱惑。跑到公司門口來阻攔我們的車隊。還有這位劉鎰華經理。是江南省的。與我們公司沒有任何關系,不知道出于什么動機,也參與了這種破壞我們正常生產活動的行為。”
“劉鎰華?你不是潘長松所長么?”王治江暈了。
劉鎰華笑道:“我辭職了。現在是正華集團代表?”
王治江看了看劉鎰華,點了點頭,走到秦雪舞的面前,對她問道:“你就是蘭副總說的阻攔車隊的工人嗎?你說說,為什么要干擾企業正常的生產活動啊?”
秦雪舞答道:“我干擾的是盜賣國家財產的行為,我有理由相信,這些車上裝的并不是廢品,而是價值幾千萬的生產線。蘭茳等人是把國家的生產線當成廢品賣掉,這是一種違法行為,任何一名公民都有義務予以制止。”
“是生產線還是廢品,你說了不算。”王治江道,他轉過頭對蘭茳問道:“蘭副總,你說車上的是廢品,有沒有你們公司出具的單據?”
“當然有單據,所有的手續都是齊備的。”蘭茳答道。他要搞這種名堂,自然是不能露出馬腳的。作為現任總經理,又擁有若干黨羽,要填寫幾張報廢單,以及出庫單,那可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蘭茳從第一輛車的駕駛室里拿過來他的公文包,從中取出一疊材料,遞給王治江。王治江就著車燈的光,假惺惺地看了幾眼,然后說道:“既然手續齊全,那么就不能算是盜賣國家財產了。那個年輕人,你還是讓開吧,你如果對蘭副總有什么私人方面的意見,可以通過其他的渠道和方式來解決,不要影響企業的經營活動。”
秦雪舞道:“王局長,你手上拿的材料,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蘭茳作為總經理,要偽造這些材料是非常容易的。這些生產線是不是真正報廢,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檢驗才行。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請市里的檢驗部門過來進行檢驗,不能光聽蘭茳的一面之辭。”
王治江當然知道這其中有什么貓膩,類似于這樣的事情,他并不是沒有接觸過。這一次蘭茳把他叫來幫忙,電話之中已經隱隱約約地向他透過風了。聽到秦雪舞的要求,他搖搖頭道:“小伙子,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現在深更半夜的,上哪去找市里的檢驗部門?再說了,如果因為你一個人懷疑什么事情,大家就要停下來照著你的意思去重新檢驗,這世界上的事情,還辦得成嗎?”。
秦雪舞道:“王局長,你不用打這種馬虎眼,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心里也是有數的。這車上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