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零章刺客的來歷大宋極品國師
秦天德并不在乎二掌柜所口中的東西,因為他已經大體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個中年文士的自殺,使得他失去了一個弄清古怪刺客來源的的好機會。
原本在遇到刺客刺殺的時候,他真的被欺騙了,只以為那七個死士刺客跟五個富家公子是一路人,實現買通了二掌柜,然后讓五個富家公子鬧事,引他出門到達娛樂城,刺客們尋機刺殺。
而刺客們發覺沒有合適刺殺的機會,就想煽動百姓逼迫自己礙于眾怒放了五個富家公子,結果卻被自己識破了刺客的身份,以至于那幾個人破釜沉舟在極其不利的局面下強行刺殺自己。
這些事情是完全可以說通的,可以看做環環相套,應當是出自同一陰謀,只不過他有些奇怪為什么官道上的刺客故意只刺傷自己,這有些解釋不通。
不過中年文士自殺前的那一句話讓他發覺了真相,這根本是兩伙來路不同的人,為了不同目標但卻涉及到同一個人而在機緣巧合中臨時布下的迷局。
“只要你沒有官職在身,你就難逃一死!”
中年文士的這句話實在是太露骨了,若非秦天德早就懷疑有一伙人想要通過假裝刺殺來頗是自己返回臨安重登廟堂,他就會跟朱愈一樣,都認為那是中年文士臨死前表達出來的出離憤怒。
其實五個來自于臨安的富家公子擺明是了試探自己,試探自己是否還像以往那般囂張跋扈,包括那個被買通的二掌柜,是朝中有人處于某種目的進行的試探。
而七個刺客應當是恰逢其會,又或者早就來到了錢塘尋找合適機會,再次假裝刺殺自己,讓自己驚嚇憤怒,從而返回臨安,為了保命大開殺戒。
這是有人先要挑撥我跟朝中大臣的關系啊?若是我一怒之下返回臨安,利用手中天書展開一番大清洗,朝中必定動亂一片,難道真的是蕭欲這個混蛋搞的鬼?
秦天德有些吃不準,完顏亮的智計絕對不是他可以小覷的,蕭欲也不是庸庸之輩,而君臣二人皆有滅宋之心,就跟金人不停過境擾民,偏偏對淮陰秋毫不犯一樣,應當是對自己起了懷疑,所以才施展種種手段,逼迫自己跟大宋群臣決裂,同時更希望自己大開殺戒弄得朝中不穩。
雖然他不能肯定,但他只能這么解釋。根據最簡單的原則,誰是最大受益者誰就是最可能的幕后主使,除了金人,他實在是想不出他利用趙構的支持跟大宋君臣對掐,還能夠便宜誰?
秦天德不是草率的人,所以他不能完全肯定這一點,不過也不在乎。那些人既然已經刺殺自己兩次,想要迫使自己返回臨安,日后必定會有動作。
若真是出自完顏亮授意,蕭欲手筆,那么等到將來自己返回臨安后,蕭欲必定會來找自己,提出條件;若不是出自金人,而真的是有一股隱藏勢力,那么這股勢力必定有所圖謀,等到自己返回臨安,他們也必定會以某種方式跟自己憐惜。
可我什么時候才能夠返回臨安呢?那家伙應當支持不了太久了吧?坐在書房內,秦天德思緒連連。
“錢塘子!聽說你又遇到刺殺了!”李瑜和王君曉聯袂而至,不經通傳推門而入。
“墊腳石,你就不能懂點禮數,這里是我家!”
“切,跟你談禮數,豈不是對牛彈琴?”李瑜滿不在乎的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很是隨意的沖著門外吆喝了一聲,“上茶!”
秦天德對李瑜這種憊懶的家伙實在是沒什么可多說了,只能沖著站在門外怒視著李瑜的秦三揮了揮手,示意他去安排。
王君曉也坐到了一旁,有些緊張的看著秦天德說道:“國師不會準備返回臨安吧?”
秦天德知道王君曉擔心自己一怒之下殺回臨安,笑著搖了搖頭,示意王君曉不用擔心,李瑜有插口道:“君曉兄,錢塘子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說到這里,他突然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認真的說道:“是一伙人么?”
秦天德點了點頭。
“都是死士?”
“嗯。”
“查出什么頭緒了么?”
秦天德搖了搖頭。現在影衛都在暗中調查那七個人是合適來到錢塘,都做了些什么,跟什么人有聯系,試圖查出有價值的線索。
這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何認準了秦天德,有何目的,為何死了九個死士,卻只是為了通過刺殺來嚇唬秦天德,激怒秦天德,迫使秦天德返回臨安,這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三人陷入了深思,任憑下人奉上的香茗逐漸變冷,也沒有碰一下。
“這件事很頭疼,先放一邊。”李瑜突然打破了暫時的沉靜,“錢塘子,我和君曉兄思來想去,還是絕對有問題,金兵集結意圖南侵,是不是你一手弄出來的?”
這個問題他之前就問過不下數十遍,將秦天德逼得急了,才換來秦天德一句“你們信不信我”。
秦天德丟下這句話就去錢塘娛樂城了了,緊接著就遇到了刺殺,而李瑜和王君曉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個明確的結果。
從本質上他們是愿意相信秦天德,要不然也不會在秦天德辭官當日,一同憤而辭官,可金人意圖南侵是鐵一般的事實,而淮河南岸諸多縣郡都曾遭到金兵搶掠,偏是淮陰安然無恙,仿佛在金人眼中淮陰是圣地一般不可侵犯,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這該怎么解釋?
“墊腳石,莫非你不信我?”
“老子要不信你能跟你一同辭官么!”李瑜跳了起來,大聲嚷道,“但你總需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天下人誰不知淮陰跟錢塘一樣,圣旨都不如你一句話好使!”
這個問題秦天德還真沒法回答。他是請求完顏亮配合,在他辭官后在淮河北岸集結兵力,做出南侵的態勢,可他同樣言明金兵不能犯邊,要保持高壓姿態恐嚇宋境。
所以如今金人所做的一切,有一半跟他有關系,他又不想欺騙李瑜和王君曉,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到他的遲疑,李瑜甚至做出了更大膽的假設:“錢塘子,這兩次刺殺,該不會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你瘋了!”
看到李瑜和秦天德又要爭吵起來,王君曉連忙在一旁勸說李瑜:“怎么會是國師安排的?你多心了。”
李瑜完全不領情:“君曉兄,是你想的太簡單了。錢塘子詭計多端,很有可能是想利用這種方式,為他將來返回臨安提供借口,這要他繼續遇到這種毫無威脅的刺殺,他隨時可以有理由返回臨安大鬧一場。”
秦天德卻是愣住了,李瑜說的這些也的確能夠站得住腳,一次遇刺不會讓人往這方面想,若是他遇到數次刺殺,每次刺客都失敗身死,那么遲早會引起別人這種誤會。
“少爺,他們回來了!”這時候門外傳來了秦三的聲音。
“快進來,查出什么線索了么?”
在錢塘暗中負責保護秦天德的影衛頭領是呂子雄,他帶著一個影衛走了進來,剛要開口卻看到了一旁的李瑜和王君曉,頓時閉上了嘴。
“怎么,有什么話不敢讓我們聽么?”看到呂子雄的表情,李瑜又叫囂起來。
“行了,我知道你是在激我,用不作這么做作。”秦天德沒好氣的瞥了眼李瑜,“子雄,他們不是外人,查出什么線索了么?”
影衛這么快就回來復命是因為沒有查出任何線索。那七個人一直就住在錢塘娛樂城的客棧內,從秦天德已經兩個多月了,每日不是在娛樂城內消磨時光,就是在縣城內晃蕩,沒有跟任何人聯系。
從這些方面,秦天德只能得出一個簡單的判斷,那就是這股勢力很有錢,要知道錢塘娛樂城住宿一宿的花費不菲,那七個人居然連住了兩個多月。另外就是這股勢力很有耐心,似乎并不著急,只是在尋找合適的機會,看樣子所圖甚遠。
然而跟隨呂子雄一同進來的影衛卻帶來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那七個人是蠻人,之所以剃光頭是為了掩人耳目,不然比人從他們的發型看出他們的來歷。
這個影衛年過四十,早年在山東當過義軍,后來被金人剿滅后偷偷度過了淮河,回到了宋境。因此他認出了那些人光頭上的發痕,從而判定不是純正的宋人,準確的說,應當是處于異族統治下被同化了的漢人。
“這么說這些刺客是金人派來的了!”李瑜脫口而出。
秦天德沒有回答,而是讓呂子雄二人離去,這才說道:“我不確定。”
王君曉思考了半天,忽然一拍桌案:“很有可能。金人犯境,故意避開淮陰,又派死士刺殺,為的就是是國師與朝廷反目,相互猜忌,然后利用國師的權力使得朝廷動蕩,一定是這樣!看來真的是我二人誤會國師大人了。”
秦天德苦笑了一下,這個王君曉的想法到真是簡單。對于他來說,即便能夠確定了刺客不是宋人,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是金人所為。還是他之前的判斷,兩種可能皆有,只不過如今偏向金人的可能大了不少而已。
“不用想那么多了。錢塘子,我知你有后手,來日必定重返朝堂。只是如今形勢緊迫,金人隨時可能南侵,你還是盡早安排,早些返回,也好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搞鬼!”李瑜說道。
“我現在不會回去,我也沒有后手。”
“那你什么時候才回去?難道你不知道朝中如今已經亂成一團了么!”
“什么時候官家親至請我回朝,我才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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