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抹平
外面一片黑暗,孟之文才吩咐了心腹之人去搗那個稱為毒手中的程大夫的老巢,就聽人道:“老爺,九王爺和九王妃來訪。”
“趕緊開大門迎接”
孟之文騰的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就往外走。
大管家立刻上前:“老爺,王爺和王妃是暗中來訪,怕是不便……”
孟之文會意:“你趕緊去把王爺和王妃迎進來,就迎進我的書房里,他們深夜來此,怕是有重要的事情。”
大管家應聲,快速的出去。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簾子挑開,大管家侯進兩位身著黑衣的人,孟之文一瞧,除了高子軒和月嬋還能有誰。
“爹爹,岳父大人”
兩人一進門就要行禮,孟之文趕絮上前扶住:“趕緊都坐吧”
看看月嬋,瞧她臉色紅潤,膚色細膩,知道她還好,孟之文才放了
月嬋瞧了高子軒一眼,高子軒一笑:“岳父大人使人傳話,會暗中查訪下毒之事,本王和王妃有些不放心,又擔憂四妹的病情,便趁夜過來瞧瞧,到底,這件事情不宜讓人知曉。”
孟之文趕緊一拱手:“倒叫王爺惦記了,都是下官的不是,沒有約束好家人,差點致使王妃……下官慚愧。”
月嬋抿嘴:“父親哪里的話,一家人又何必這么客氣。”
說著話,高子軒問起劉梅之事,孟之文怒道:“確實是這毒婦的手腳,我套了她的話,她在府外還有幫手,這不,正要派人去捉拿。”
高子軒一聽也就上了心,站起來道:“岳父若信得過小婿,不若交給小婿去辦。”
孟之文原想推拒可看月嬋朝他使眼色,一想,這事情本來就是孟家的錯處,如今高子軒要接手也是使得的再說,高子軒是王爺,身后又有孔家,定是比他要勢大許多,交給他辦也使得,倒也省的將來有人疑東疑西,懷疑孟家包庇了什么人。
“哈王爺能派人去查,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孟之文極爽利的把事情推給高子軒,又把那玉佩交了出來,把劉梅的話再說一遍。
高子軒聽了,站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把玉佩扔出窗外:“都聽到了么,立刻去查。”
孟之文瞪眼,驚懼的看著玉佩消失在半空中再看高子軒關了窗,鎮定的坐下,他滿心的疑惑不解還有大驚失色心說不愧是王爺,這手段……更加明白,高子軒是在警告他,警告孟家,萬不可有二心,要老老實實的,不然,怕是孟家就難保了。
月嬋瞪了高子軒一眼,朝孟之文一笑:“爹爹,月娟妹妹如何了要是太太說的話是真的怕明兒妹妹就會好了。”
孟之文冷哼了一聲:“那個毒婦,還叫她太太做甚”
月嬋低頭:“到底,她現在…···”
話沒說完,孟之文火氣更大了些:“不過是個名頭,若不是·……現在辛氏很不錯,我不想再迎人進府哪里還有她的位置,早就把她處決了,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孟家可要不起。”
月嬋撫了撫手指:“孟家現在宜靜不宜動,要是她去了,再添個女人,不知道是哪邊派來的,還不如留著她呢,到底,現在哥哥嫂子離的遠,府里沒個女主人是不成的,就是月娟,也會落個沒人教養的名聲,可是不好的。”
聽出來了,月嬋這意思是還要留著劉梅,絕對不能要了她的性
孟之文有些不樂意,可也強不過月嬋的意思。
高子軒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挑了挑眉,臉上出現一分邪笑:“王妃說的是,這個女人還是留著的好,讓一個人死是極好辦的,人嘛,一死百了,沒有一點痛哭,倒是便宜許多,可要讓一個人活著,讓她慢慢的瞧著,慢慢的受折磨,身也罷,心也罷,本王都要讓她受盡煎熬。”
煎熬兩個字,高子軒咬的很重,兩個字一出口,就是孟之文也忍不住一陣心寒。
抬頭望去,只見跳動的燭光下,高子軒那張白玉似的精致面寵上掛著三分笑,三分冷酷,剩下的四分,全都是狠辣,他的目光更加狠厲,望向你時,似是能將你看穿,讓人說不出來的心驚膽戰,便是身上都要起虛汗了,好像便是在他那邪邪笑容下,任何事情都是瞞不住的,惹著了他的人,再過一處可逃。
抹了一把汗,孟之文心下明白了,什么狂妄,什么愚蠢,什么風流不羈,那都不過是謠傳,有那樣眼神的人怎么會一無是處,怕,之前的都不過是高子軒的偽裝罷了。
他才多大的年紀,竟能做到這一步,這個九王爺真是不容小視,怕全天下的人都被他給瞞過了……
再看向月嬋,還是鎮定的坐著,小口小口的喝著水,似乎這些事情都和她無關。這樣一對夫妻,若是要算計哪個人……孟之文又抹了一把還有誰能躲得過。
天可憐見,幸好他們絕不是心術不正之人,否則,不定有多少人受苦受難呢。
孟之文膽戰之時,聽到外邊傳來咚的一聲,再見高子軒迅速站起,推窗朝外邊看過去,窗外明顯的擺放著一個瓷瓶。
“主子,這是七蟲七花毒的解藥。”
虛空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驚的孟之文猛然站起咬牙道:“果然是那個賤人做下的事。”
高子軒一笑:“好,另外呢”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在下在程大夫那里搜到一本毒經,還有許多毒藥和解藥,里邊也有曇花一現的毒藥。”
“不錯”高子軒大笑起來:“把那本毒經和那些東西都送到本王的書房里,把曇花一現的毒留下來。”
“是”那個聲音響過之后,窗外就多了一個瓷瓶。
高子軒手握兩個瓷瓶關窗,回轉身來:“岳父大人,四妹的毒有解了,不過,有人既然敢給本王的王妃下毒,就要做好要接本王回報的準備。”
說著話,高子軒重重的把瓶子放到桌上:“本王要請岳父大人把這曇花一現的毒下給本王那個便宜岳母,這曇花一現可是好東西,本王的王妃無福消受,想必,岳母大人是個有福的,定會喜歡這東西。”
他說的輕松之極,孟之文捏著那個瓶子,卻是重似千金。
看起來,高子軒是恨不得把劉梅抽筋扒骨了,知道劉梅滿心都是孟之文,便硬是要孟之文親手下這毒藥。
孟之文雖是高官,可他前有老太太撐著,后有月嬋照著,哪里親手害過什么人,雙手顫抖的拿起毒藥來,一咬牙:“下官省的了,下官定會辦好的。”
高子軒一笑:“岳父大人言重了,一家人,哪里什么下官王爺的。”
“好”孟之文深吸一口氣:“我知曉了,定要讓劉氏活的長長久久。”
“還有”高子軒走了兩步:“府里的王姨娘似乎很不錯,岳父大人要多多關照了。”
“這……”孟之文不解其意。
月嬋靠過去小聲道:“幫太太傳信的就是王姨娘。”
原來這樣
孟之文身上一震,驚怕的低頭,看來,九王的根真深,連他們一個小小的孟家都埋了釘子,他們自家都不知曉的事情,九王竟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查得到,這釘子埋的真深。
想想自己做什么事情都被人瞧在眼里,孟之文不寒而戰,有一種被扒光了衣服被人瞧的感覺。
知道這次把孟之文嚇壞了,高子軒冷笑一聲,若不是為了月嬋,他哪里能夠輕易放過孟家,不但放過,還要替他們家包瞞著,當真是……
按照他的性子,不管是誰,只要敢動他的人,那定是有來無回,讓他雞犬不寧的。
可偏偏是孟家的人做的,偏偏孟家的家主這般無能,連一個佛堂里拔了牙的毒蟲都看不住,差點讓他的月嬋受到傷害,還要讓他憋著氣幫瞞著,高子軒想想都覺得委屈,他連天辰帝的面子都不給,何時這般小意過。
如今.總算出了口氣,高子軒揮了揮袖子:“時候不早了,岳父大人,小婿告退了。”
說完話,他一把拉起月嬋就向外走去。
孟之文面色青白的把兩個人送到門口,回身就一腳把凳子踢倒了:“劉氏這個賤人,我定要她好看。”
大管家上前,把凳子扶起,心下暗驚,想來,那位太太是得不了好的,老爺已經把從九王這里受的氣全放到太太身上了。
月嬋出了孟家的門,回頭瞧了瞧,不動聲色的上了馬車,等高子軒坐上來之后,她才瞪了高子軒一眼:“王爺可真是好威風呢,連我娘家的門都打上來了。”
高子軒笑笑,伸手去摟月嬋,竟沒有摟住。
他尷尬的看看自己雙手:“你別生氣,我不過是氣不過嘛,要是你父親能多注意一些,哪里會出這樣的事情。”
見月嬋不說話,高子軒諂著臉坐過去:“我也是嚇壞了嗎,要是你和孩子真出了什么事,我找哪個哭訴去,還叫不叫我活了。”
月嬋松了口氣,才要說話,又聽高子軒小聲嘀咕著:“說起來,這也是你們家的不是,不管劉氏怎么樣,總歸是你孟家的當家太太吧,要不是我兜著,幫著抹平這件事情,說不得孟家怎么遭殃呢,你不說謝我,還······”
月嬋啐道:“敢情爺還得意了,那妾身真該好好謝謝爺了。”
說話間,月嬋的手已經捏上高子軒的胳膊,狠狠一掐:“妾身的謝意爺可收到了。”纟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