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自作孽不可活
裴超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便紛紛低聲議論起來,很顯然,對于剛才丹陣器三道人,以及得到三足金烏的那個年輕人準備離開炎火之地,他們一時之間還真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出手攔下。
就在眾人兩難之時,沒想到會蹦出個裴家來,而且裴超剛才所說的話也無可厚非,人家又不是為了三足金烏,而是要了結舊怨,這樣一來,那個年輕人恐怕就是想走,一時之間也走不了了。
對于裴超提到的那名年輕人要以一己之力對抗裴家,眾人都是紛紛搖頭嗤之以鼻,明顯把那句話當成了那名年輕人一時之間的氣話來看待。
這是個根本就不用考慮的問題,裴家今天來的十幾人里面雖然沒有大乘期高手,但修為最低的都是合體期,而修為最高的也已經到了渡劫后期,對付一個區區出竅后期修為,只需要一名合體期便足夠了,若不是仗著有丹陣器三道人助陣,恐怕那年輕人根本就沒那膽量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不管怎樣說,得到三足金烏的那名年輕人一時之間是走不成了,所有的人此刻都熱切地期盼著裴家能把得到三足金烏的那名年輕人殺掉,到那時候,三足金烏的歸屬,自然又是另當別論了。
聽到裴超的話,醉道人三人也立即猜到了裴家狠毒的主意,當下都將目光看向了葉凌天。
“哼,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葉凌天心念一動,三足金烏已經被他收進了鴻蒙空間之內,隨即冷冷地哼了一聲,看來,今天勢必要大開殺戒了,不然的話,還真別想離開這個炎火星。
看到突然消失的三足金烏,在場的人不由得又是一陣嘩然,紛紛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御獸宗。
要知道,在整個虛彌界,也只有御獸宗的人才有辦法將妖獸收入到他們秘傳的御獸袋中,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法術和法寶能將動物收藏起來。
不過他們很快便發現,御獸宗的人也是一臉迷茫,顯然,對于剛才三足金烏的突然消失,他們也跟眾人一樣,摸不清頭腦。
掃視了一眼那些幸災樂禍的人,葉凌天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裴超臉上,好半響才微微點了點頭,冷冷地道:“裴超,我曾經說過,想為你兒子報仇,盡管沖我來!現在,我還是這句話,你們裴家的人都出來吧,既然這么急著去投胎,我就做個好人送你們一程!”
“你……”
被葉凌天那冷冷地目光盯了那么長時間,裴超竟然感覺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發虛,這年輕人的目光太厲害了,簡直就如一柄利劍直插入他心房,即使在這無比熾熱的炎火之地,他此時也只感到后背發涼。
難道這個年輕人還真有些名堂?
這個念頭只是在裴超腦中一閃即過,轉眼就被他否定了。
一個出竅后期修為的修真者,就算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套路,最多也只能比同級別的修真者要強上幾分而已,別說是自己出手,就算一名合體期,也能在瞬間滅了他。
要知道,合體期修為就已經能施展瞬移了,修真者之間的戰斗,如果一方能施展瞬移,而另一方只能飛行,就算他飛行速度再快,又怎么能快得過瞬移?
“哈哈哈哈!死到臨頭了還猶自嘴硬!只要丹陣器三位宗師前輩不出手,我們也不會以多欺少,裴元,仁兒的仇,就交給你了!”裴超哈哈大笑道,在他眼里,葉凌天的話已經變成臨死前的掙扎了。
“大哥,你盡管放心,他怎么對付仁兒的,我絕對十倍奉還!”裴家的隊伍里走出一名身穿黑衣,修為在合體后期的中年男子,正是裴超的弟弟裴元,此刻一雙眼睛正陰沉地盯著葉凌天。
只不過葉凌天根本就沒去理會裴元,他的目光此刻正盯著站在后面一直沒說話的裴文,微微搖了搖頭才開口道:“你就是裴超的父親吧,剛才裴超所說的都是出自你的主意,我沒說錯吧?此番為你孫子報仇是假,想借此機會殺了我重新爭奪三足金烏是真吧?”
“是我的主意沒錯,不管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你廢掉了我的孫子,那就得接受裴家的報復!”裴文陰惻惻地說道。
“小子,別盡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你剛才口氣不是大得很嘛,怎么,現在怕了?有種你出來,別在那畏畏縮縮!”裴元看著葉凌天不耐煩地喊道。
由于葉凌天身邊還站著丹陣器三道人,裴元就算想動手也有新心存畏懼。
“好!可惜呀,從今以后,聚寶城將再也沒有裴家了!”葉凌天淡淡一笑,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手中已經多出一個小巧玲瓏的寶塔,隨即往前跨出幾步,而那個小塔也毫無聲息地從他手中飛出,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看到葉凌天往前跨出幾步,裴元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神識緊緊地鎖定了葉凌天,不過正當他暗運真元準備給葉凌天沉重一擊之時,猛然感覺葉凌天竟然在自己神識鎖定之下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不僅如此,就連眼前的世界也完全變了個樣,周圍的人群,炎火之地的火海,以及被火海映得通紅的天空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世界。
“不好……這是陣法……”
不但是裴元,包括裴文在內的裴家十多名合體期以上高手,此刻盡數被葉凌天用“九天神雷陣”困在了陣中。
“自作自受,死有余辜!”葉凌天冷哼一聲,隨即意念一動,伸手指天,高聲喝道:“九天神雷——降!”
葉凌天的話音未落,在場的眾人耳中頓時傳來一陣響徹天地的雷鳴聲,隨即八道足足比水桶還要粗大一半的銀白色巨大閃電從八個不同的方位劈下,轉眼間,包括身具渡劫后期修為的裴文在內的裴家一眾高手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仿佛他們從來就不曾出現過一般。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瞪圓了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