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二節-飯館里的馬奇諾防御
196中文網
“沒事,他們人少,出門有一會兒了!”陳海青也不敢完全打保票,要不是那兩個混混阻了一會兒,恐怕來的那些混混看到了已經多走出了幾步路遠的林默他們,也只看成路人給無視過。
“想報警嗎?哼哼!”趾高氣昂的領頭混混鼻子里哼哼道:“晚了,這里的派出所所長是咱們兄弟的關系戶連帶著還是親戚,親上加親,你們就等著敲斷腿爬出去吧,今天非讓你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不成。”亮了亮手里的殺豬刀,殺人是不會,但放血是跑不了了,這下子可是真得嚇住了很多學員。
他們是未來的飛翔員是與眾不合的群體,殺豬刀對他們而言帶著的威脅意義遠比常人,飛翔員的體檢要求極為苛刻,身上甚至都不允許有傷疤。
在高空低氣壓飛翔條件下,體內外壓差會加劇,特別是高度劇烈轉變中,身上的疤痕極易開裂,失血的速度遠比地面更高,甚至血小板來不及修補封堵傷口,就把人體的血流迅速抽干,更加致命。
之前仗著人多,幾個酒瓶子和凳子一砸,把這幾個混混揍成個豬頭,即使刀子也傷不到人,現在對方援軍一到,混戰之下難免不挨刀,就不但僅是回個學校吃個處罰那么簡單,恐怕連未來飛翔員的資格都要被剝奪,這想想都不甘心那。
想到這里很多學員甚至開始有些后悔,自己太過經驗不足,年夜意了,為什么不早早先發制人,還給對方打德律風叫人的機會。
“干他娘的!”不知誰是喊了一聲,一個未開封的啤酒瓶子照著領頭混混的腦袋猛砸了過來。
嘭!領頭的混混腦門子一陣刺痛,眼冒金星,帶著泡沫的啤酒劈頭蓋臉的糊住了眼睛,飯店里眾多學員齊聲年夜喊,如狼似虎般撲了上來。
究竟結果是全國抽選的未來飛翔員,心理素質都不一般,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怨天尤人,窩里反,而是不謀而合得選擇攘外先安內,歸正沒個善了,先把飯店里的這幾個家伙制住再和外面的混混年夜隊人馬談條件,航空年夜學有人有槍有飛機,這幫混混還能跟航空年夜學叫板不成。
好家伙,酒瓶子和板凳齊飛,火鍋與菜盤共一色,滿天飄動的遠程攻擊真不枉了這些未來飛翔員,個個視力5.2以上,目光敏銳如鷹,攻擊精準,深諳準、準、狠三昧,一輪齊射就讓飯店內這些混混捧首亂竄,什么殺豬刀都顧不得了。
這種交叉輕重火力,可不是光憑著一時血氣之勇揮舞著殺豬刀就能扳得回來的,領頭的混混也想,可是想想十幾個板凳飛過人,人都被直接砸飛了,殺豬刀更不知被砸脫手飛到哪里去了。
七八人圍著一個混混,逃都沒地兒逃,噼噼叭叭拳拳到肉夾雜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就知道這些混混有多慘,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數倍于地頭蛇擁有局部優勢的強龍就完全兩樣了,攘外必先安內,蔣公都知道的事理,學員們更是將此原則貫徹到底。
混混會叫人,難道學員們就不會嗎,附近的派出所被收買了,還能收買航年夜的師生們不成,再說航年夜的校領導可不會坐視不睬。
未來的飛翔員身價,即使還沒有正式駕機的資格,但要是出了事,后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不到半分鐘的功夫,飯店里的七個混混全被揍歇菜了,鼻青臉腫不說,也就剩下哼哼勁兒,店里的伙計和小妹們也對這些混混恨極,主動拿出繩子什么的,全昔時豬般給混了個四蹄扣。
一旁剛收拾好這些混混,陳海青卻是沒有松口氣,反而抓緊時間分撥著其他學員拿著棍棒和亂七八糟的武器在飯店的門、窗和其他入口開始安插防地。
里面的幾個混混是小事,最麻煩的還是外面的混混年夜軍,陳海青和那些學員們完全把這一回當作一場攻防戰了。
個別機靈點的學員甚至還擰開了十幾瓶高度數的紅星二鍋頭,撕扯著棉布條兒,混著塑料廉價打火機,做著酒精燃燒彈,廚房里的煤油都被拎了出來,看得飯店老板直眼暈,他早已經是六魂無主,這一幫子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看著比恐怖分子還專業。
“欠好意思!老板,今天連累你了!”陳海青一邊指揮安插著,一邊沖著飯店老板打了聲抱愧:“安心,我會賠償你的,哥們兒不差錢。”看這架勢他把現在當作一次刺激的真人pk游戲了。
“嗨,都是我那混蛋兒子,回頭我非把他好好收拾了不成,今天給我帶來這么年夜的麻煩。”金老板哪里還聽得進陳海青的撫慰,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榻榻米上,任由著自己店里的員工跟著那幫學員瞎起哄,搬東搗西,把店里能派得上用場的工具全部翻羅出來。
這幫混混簡直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這些員工們也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人多力量年夜,一眨眼的功夫,整個飯店里面就安插得恍如小戰場似的,層層防御,陳海青心底一陣的滿意,憑著他的安插,外頭人再多要想攻進來,不付出點兒價格可不可,只要能多拖一會兒,林默就能把學校里的人給領來,到時來個里應外合,嘿嘿,混混是吧?黑社會是吧?全得一鍋端。
飯店外頭寂靜無聲,人聲和腳步聲都沒了,似那些混混聽到了飯店里的消息,正排兵布陣計劃著攻打進來,真是一群有組織的黑社會,飯店里的所有人警惕性年夜起,嚴陣以待,隨時準備開打。
陳海青籌算的是“添油戰術”留一個缺口,進來一個放倒一個,給對方造成極年夜的心理壓力,給自己這一方拖延時間。
吱呀!飯店的年夜門忽然開了一條縫,一個腦袋伸了進來,一個身材壯實的學員猛然年夜喊一聲,手里的搟面杖揮下的途中卻生生剎住了車,“林默!怎么是你!”這個學員和飯店里其他學員不謀而合齊聲驚呼作聲。
搟面杖離著林默的腦袋就差十公分的處所停住了,若不是這個學員收力及時,林默的后腦勺就得和搟面杖差點兒來了個最親密的接觸。
“咦!你們在干什么?”林默一臉人畜無害狀的帶著驚奇打量著與離開前年夜變樣的飯店,人人手中有武器,還有阻擊陣地,各種障礙物,亂七八糟叫不上名字的機關,所有人都直楞楞的看著自己。
“你,你怎么又回來了,你不是送那些美女們走了嗎?干嘛又回來?難道被他們堵上了嗎?真該死!這下麻煩年夜了!”陳海青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門前,把林默一把扯了進來,一連串問題像機關槍一樣噴得林默滿臉唾沫星子,林默的呈現讓他嚇得心都提了起來。
“沒啊!”林默搖搖頭,“我把她們送上出租車,看她們走了,我就回來了,我還沒吃飽呢。”
“······”陳海青和眾人,總算看出來這家伙的素質了,吃貨!
“那外面那些家伙呢,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陳海青飛快回過神,滿臉緊張地盯著林默,他都不敢往門外看去,不知道外面有人有沒有噴子,就等著趁機給自己來一下,北方民風剽悍,這種可能性極年夜。
“他們?”林默想了想,“全在地上練狗爬呢!”
“什么?”飯店里的人集體陷入石化狀態。
“真的假的?”陳海青顫抖的語氣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我不是好好的嘛?”林默眨了眨眼,有些俏皮的聳聳肩。
“我出去看看!”之前負責守門打悶棍的壯實學員把棍棒了換了殺豬刀,操著二鍋頭灌了一口,壯了壯膽,好奇心終于壓倒了害怕,自告奮勇來當這個尖兵。
拉開一條門縫,他極為小心的順著門縫往外瞅了瞅,看左右沒人,再探出半個身子,整個身體一僵,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合尋常的事物,猛地沖出門外,腳步聲似乎沒走遠,飯店里其他人就聽見他在外面扯著嗓門年夜喊:“哇,哇哇!全趴下了,真的在練狗爬哪,神跡啊!”
飯店里頭的人面面相覷,這唱得是哪一出!真是邪門的緊。
航校的新生們也抑制不住好奇心,立時亂成一團,你推我擠沖出飯店年夜門,年夜門外的一切讓他們全部傻了眼。
地面上刀槍棍棒橫七豎八,連陳海青最擔憂的被俗稱為噴子的鳥銃也有,但這些工具都失去了殺傷力,沒有人再能掌控他們,黑壓壓一片人以各種各樣姿勢在地上抽搐著,在飯店門口呈扇形向外幅射,一個個臉色鐵青,有干脆昏迷過去的,有縮成年夜蝦般弓著身子,有呼哧呼哧張牙舞爪抽著冷氣,但無一例外的都在抽搐,似乎在忍受著極年夜的痛苦,連慘叫都成了一種奢望。
隨便數了數,竟有五十多號一眼就能看出非善類的家伙以各種無一重復的姿勢被放倒在朝鮮族飯店年夜門外,蔚為壯觀。
學員們和飯店里的人都忍不住牙縫子抽著冷氣,脖子后面直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