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節
7馬赫!“歐若拉”
直到凌晨兩點，自助晚宴加帶了通宵的夜宵，美食熱了一遍又一遍，被老師拖著跟所有人都打了一聲招呼后，林默終于有機會端著餐盤子胡吃海喝了一通，然后跟著那幫專家的徒弟們大打嘴炮，各種先進技術討論的不亦樂乎。[搜索盡在.]
嚴教授對林默的知識傳承是傾囊而授，把林默的駕駛和維修保養技術徹底梳理了一遍后，把基礎打得扎實無比，甚至比一般的本科生和碩士生還要全面，自己那一套高精尖的東西也是毫無保留，因此他跟著那些浸淫了這一行業十幾年的專業人士聊得火熱，一點也看不出他還是剛接觸戰斗機沒兩年的菜鳥，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使林默在這一方面的進步神速。
“今天中到暴雨，也許會是雷陣雨，18至25攝氏度，偏東風六級，能見度500米，氣像條件惡劣，注意避開雷雨云，允許起飛，愿上帝保佑你。”“好的，我知道了，龍神在上，我不信哪門子的上帝。”林默駕駛著x1滑上跑道，準備做全天候適應性飛行，今天是雨天，正好作為多種氣象條件下的適應飛行測試。
中國人自詡龍的傳人，林默隨口一句話倒也是滴水不漏，或許說也是一種巧合。
“注意安全!”
陳海青在地面負責與林默聯系，今天只試飛一架，來少數部分氣動力和電傳方面的專家，其他人一部分正在招待所可以容納400多人的會議展開了大討論，另一部分廠區內拆解殲14和殲20實驗機，進行實物檢測。
總之國防星(nds)這幾天熱鬧得很，樂得國防星高層們合不攏嘴，他們的研發人員正在跟著專家屁股后面直轉，也學習到了許多有用的東西，不斷加班加點整理出來的技術目錄，意味著國防星的技術儲備正在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相信在未來可以和那些國際知名戰斗機生產廠家共同爭奪國際訂單。
掙中國人自己的錢不算掙錢，光那些駐廠的軍代表們就夠你喝一壺，生產廠一般只當做技術積累和為國家作貢獻，掙些不多的小錢，但要是拿下了國際大單，那才意味著赤裸裸的暴利。
生產成本不到兩千萬美元的殲10，國際簡配售價就在三千元美元，如果算上配套服務和更多的裝備，一億美元都不夠打底，各種沿伸出來的周邊產品和服務，那才叫賺的流油。
另一方面，國防星(nds)通過自家少爺陳海青的路子搭上林默的線，也是為了沾一沾當初珠海航空展招財童子的光，要是還能像上一次林默能夠再次勾引外事采購團成功，那么隨便漏一點，也夠國防星(nds)賺個盆滿缽滿。
大仰角升空后，雨點如織般擊打在駕駛艙的黃金鍍膜玻璃艙罩上，無數的雨點僅僅來得及打出一片密密的細點就被強勁的氣流吹到了后方，雖然視線模糊，可完全不用擔心，超速闖紅燈吃罰單什么的。
半徑近百公里內那是當地政府和軍方共同劃下的禁飛區，只有林默一架飛機，想怎么飛就怎么飛。
在機體大角度翻滾中，前掠翼的左右兩側翼尖不時拉出兩條白色的凝結尾跡，轉眼又被雨線給吞噬不見。
飛機在進行橫滾時常常翼尖會劃出一道白線，這是因為飛機速度快，而機翼下的壓力強，在翼尖處空氣朝上竄，形成渦流，由于橫滾時翼尖壓力變小，又產生了另外一個力。
這個力把飛機外部的空氣快速地擠向翼尖，而空氣在翼尖擠壓后又由于此時壓力強，產生與爆炸產生細小的白煙，實際上又是另一種形式的音爆云，盡管飛機在這個時候并沒有突破音速，僅僅是局部的超音速現像。
一道大腿般粗細的紫藍色閃電掠過x1的機翼，直撲地面。
“喔喔喔!差點兒被閃電給劈了嘍!”林默怪叫著，x1的機體采用了近四成的復合材料，擁有完備的防雷擊保護，剛才的閃電只不過嚇了他一跳罷了。
“看來你那兒不太平!小心變成烤雞!哈哈哈!”
地面的陳海青聽到了耳機里傳來壓過了引擎噪聲的炸響。“那是不可能的!我找找usb插口，有功放音響沒？”林默在機身上翻弄著，忽然哈哈一笑道：“找到了，‘三黃雞’你連這個都絲毫不變的照抄，我真服了你們國防星的人品，還是先鋒車載播放器，我正好帶了u盤!”
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在駕駛艙內響起，充斥著林默耳朵里的，不再是s15x的轟鳴，隆隆的雷聲和無數雨點擊加在駕駛艙蓋噼叭聲。
“......”陳海青臉青一陣紅一陣，憤憤然摘下耳機，對著周圍的工作人員道：“誰把音響系統給裝到飛機上的，這是戰斗機，不是私家車。”
“這個，這個......”一個負責總裝的負責人滿頭大汗，這破玩意兒成本不過千把塊錢，對于整架戰斗機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順手就采購來并裝了上去，他們這些管采購和裝配的誰會管在戰爭兵器上安裝娛樂工具這種扯蛋的事兒呢。
這倒霉的，撞陳少爺槍口上了，當初管圖紙的那位也不看看，這是戰斗機，不是游戲機，拿來主義也拿來的太徹底了吧。
事實上不止是國防星中了招，不少設計所也同樣中了招，因為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一縷陽光撒了下來，仿佛為黑灰色的戰斗機鑲上了一圈金邊，緊接著更多金色的陽光撒下來，將整架戰斗機籠罩在其中。
仿佛輕盈的燕子，從茫茫降雨云組成的云海之中一躍而出，x1投入湛藍的天空。
“今天是個大晴天!”林默的聲音通過無線電調侃著地面上被暴雨和閃電肆虐中，躲在大帳篷內的陳大少。
“你突破云層了？!好吧好吧，那里永遠都是晴天!機體狀態怎么樣？今天試試高度!”
“沒有問題，我試試能不能到兩萬五!嗯，我先查查氧氣，不錯，氧氣罐是滿的，你終于可以不用把機械師罵的狗血淋頭了。”
“小點心，這可是實驗機，貴得很!”
“貴又怎么樣，再貴我也賠不起。”
“那就拿你的原型機抵債。”
林默和陳海青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在無線電斗著嘴，x1開始以45度仰角爬升高度。
陳海青現在都知道林默正在建造中的“妖孽”是不折不扣的原型機。
原型機往往是使用最好的材料，功能最齊全，也是性能最出色的驗證機型，后面的量產機基本上是經過了一點改良，并且采用低廉成本并且在技術上進行閹割過的產品。因此一架原型機的價值遠遠超過一百架量產機的價值。
機體微微震顫，x1保持著一個相對穩定的仰角快速攀升，越往高處，空氣影響就越小，相對來說，引擎更省油，不過達到一定高度時，氧氣就會供應不足，燃料燃燒不完全，引起輸出功率下降，這也是很多噴氣式戰斗機的上升極限會在兩萬五千米左右的高度。
與在濃厚的大氣層中飛行相比，氣壓較低的萬米高空以上，引擎的聲音因為空氣稀薄而明顯小了很多。
“高度一萬七!”
“高度一萬八!”
“一萬九!上升速度開始下降了，我要逐步加油保持功率。”
“兩萬!”
“兩萬一!”
“兩萬二!”
為了保證數據的準確，林默和地面通過無線電進行核對高度。
“兩萬三!”
“兩萬四!”
“接近理論值兩萬五，引擎下降的厲害，我看看，嚯嚯，冒黑煙了，氧氣供應不足，引擎燃燒不完全，希望環保局不要來告我。”
地面雷達回饋的高度數度上升到25000米時，頻道里傳來林默令人哭笑不得的聲音，看來x1的性能不錯，超過了。
“兩萬六!性能還不錯!意外啊。”
“兩萬七!”
“兩萬八!不行了，機體外冰層結得太厚，我得下去了，駕駛艙內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你就不能找一件好一點的抗荷服嗎，外面已經是零下四十一度。”
“......”陳海青恨不得把這小子從天上揪下來，有種你下次自帶陸戰護甲來。
抄自原版“妖孽”設計的x1氣動力還是不錯，比起一般的后掠翼機型，更不容易失速，在林默的控制下開始降低高度。
“高度回到兩萬五!等等，我看到了什么!好家伙，誰的門窗沒關好，飛進來一只蒼蠅!”
“什么蒼蠅？你看到了什么？”
“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對方的速度應該是在七馬赫左右，真快，該死的，是‘歐若拉’，曙光女神，這什么破雷達，都這么近了，我都看到它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頻道里傳來林默語氣越來越響的大喊聲，他所謂的看到，實際上是加載了光鏡術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