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心悸的毀滅氣息,一炮出,天地滅寂!
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
人人顫栗地凝著天空之,那兩顆遠比夢魘還可怖的炮彈一旦落地,那么惕隱宗將會有數千條性命葬送,這是毀天滅地炮轟。
“死亡雷罡炮”,——通往絕望地獄的通道。
沒有人能攔截這兩顆炮彈,它的速度雖然在空中似乎凝成停頓,但那僅是視線的錯覺。就好像一個黑點,似乎永久地滯留于天際,然下一瞬已是出現于它所要出現的地方。
對準炮彈的惕隱宗弟子雖不畏死,但是當知曉死亡來臨時,本能地生出一陣心怵。
“難道自己就要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嗎?”
“這兩門炮彈是古神器,沒有人能夠阻擋。惕隱宗恐怕要滅亡于此炮下,消失于這個世界。”
一道細微風波響起,似是細縷的光線劃過天際。
就在所有人不忍目卒,認為將要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后,惕隱宗就將生靈涂炭血流成河的最后時刻。
那兩顆讓人心靈震顫精神幾近崩潰的大殺傷炮彈,就在諸人視線詭異而突兀消失。
天空空空如也,沒有絲毫影跡,所預想的震天巨響并沒有出現。
就好像從來沒有過物體出現過一樣。
整個惕隱宗死寂,風聲也清晰可聞。
地面那等待著死神召喚,仰著脖子看著天空的萬弟子眼珠子俱是掉了出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這個匪夷所思的畫面。
“炮彈去哪里去了?我們死里逃生了!”
半空,藏羽門的期山、待山更是一片震驚四駭,毫無疑問,是有強者出手了。
在之前,他們也感應出林亙的氣息。只是他們和林亙素不相識,林亙的氣息一閃即沒,他們并不在意,只認定是路過的強者。
但是這一下變故,他們立即將思緒,拉回到那縷曾經出現又閃沒的龐大氣息。
“死亡雷罡炮是超強神器,威力無比,轟出的炮彈速度根本是人力難以攔截。而此人不知用什么手段,竟然能將轟出的炮彈憑空消失。自己從頭至尾,無法瞧出痕跡。……這人太可怖。即使如我九品后期的修為,也不可能做得到將死亡雷罡炮擊出的炮彈中途摧毀的地步。”
“這下麻煩大了,此人出手將惕隱宗弟子相救,那說明是自己的對頭。有如此的強者在側,恐怕此趟麻煩了。”
其實這點,也不是他們最害怕的地方。
他們最害怕的是,直到現今,他們神識擴散,依然沒法探測出此人的位置和神識。對方擁有隱跡寶器也就罷了,但是此人對‘死亡雷罡炮’進行截擊時,必然要運用神識進行輔助,這樣也能避得開倆人的神識偵探。
這是說明什么,說明此人能將神識隱匿。說明此人可以在兩人毫不察覺的情況下,將他們牢牢地鎖住,將他們的所有動作都放在眼內,甚至不動色聲地擊殺。
兩人冷汗淋漓,對望一眼,濃烈的不詳感從心底萌生。
譚鐘壽手一舉,再次指揮道:“轟擊!”
“殺!”
“殺!”
“殺!!!”
震耳的殺聲響起,齊集集的箭矢鋪天蓋地向著那期山、待山兩人第二次襲殺而去,這種千支狙殺箭的密集射箭,人力根本不可能抵御。
唯一之策,就是像之前那樣,迅速地躍飛退閃。
而且速度要極快,因為狙殺箭本身的速度非常恐怖,而且密集集的箭群必然是籠罩于一定面積,如果逃不出這片面積的區域,那么就受到箭群的狙殺。
兩人齊齊分身,正想向外急縱,豈知一縷無形之力,不知從何處出現,狠狠地鉆進自己脊骨深處。
兩人痛得一個哆嗦,身形不禁一滯。
就是這十分之一息的停滯,那烏黑罡猛的黑色箭群力量已到!
“蓬!蓬!!!”
昏暗的天,血末四飛,千支的巨大狙殺箭群,將這兩個九品強者轟成血渣肉末,幾乎沒有一小塊完整肉塊剩存。
呼嘯的箭群去勢未絕,在天空轟鳴不止。
期山、待山被轟爆身亡!
眼前這幅血霧爆濺的畫面,惕隱宗弟子也微感詫異。倆人可是九品中期以的強者,他們之前也許預測到狙殺箭群,能給兩人造成殺傷力,但是不料到如此之快。
一舉擊殺兩個九品以強者,惕隱宗弟子燃燒的熊熊戰意,更加沸騰,達到巔峰點。
“殺!”
“殺殺殺!!!”
剛從起的應少鋒,不知怎么回事?如果是自己,那還有情有可愿。期山、待山可是九品強者,怎么會受不住對方一波箭群的攻擊?“我此行帶來的最大把持就是這倆位,不想到倆人這么不堪一擊,死在亂箭之中。幸好師尊在此,否則只怕出不了惕隱守。”
他此時不知道,他已經不可能活著性命走出惕隱宗。
別的人瞧不清這里面的關節,然雕玉仙子、周英年、蕭遠河等強者卻是看得清楚。
就在期山、待山倆人準備縱身往外逃竄的時候,一縷暗勁突然破空出現,準確地擊在兩人的脊椎,從而令到倆人身形停緩。
這一記暗手,再配合狙殺箭群的轟擊,干脆利落地就將兩個強者擊殺。
——林亙出手了!
雖然他們也不知曉林亙現今究竟在何處,也瞧不清那縷暗勁為何能突然而出。但是毫無疑問,是林亙對著這兩個誅殺惕隱宗弟子的九品強者,進行狠狠的狙殺!
“十年時間過去,林亙更強大了!”
三人不約而同地產生這種心理感覺,他們甚至直覺出,即使自己也是敵不過林亙的一招攻擊。
林亙,那個過去在變灤大陸叱咤風云的林亙,那個讓整個大陸風云色變的林亙,回歸了!
而且以一種比過去更強者的姿態回歸!
雕玉仙子和蕭遠河齊齊將目光投向周英年,目中充滿憐憫。
“這就是貪婪無度,冒險賭博的下場,林亙出現,藏羽門滿盤皆輸。”
林亙毫不留情將兩個九品以強者的態度可以看出,林亙怒了。
匹夫一怒,血濺百步。
何況林亙不是匹夫,而是一個手段兇酷的“亙古煞神”!
“藏羽門這次完了……”
蕭遠河大為窘迫,窘迫之中裹狹著強烈的驚惶。
林亙雖然自始至終沒有露面,他所感受到的壓力,遠比林亙出現大一百倍。
就好像有一雙暗處的眼睛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只要隨便一個不遜,不僅自己,就連藏羽門也是萬劫不復。
從知曉林亙沒有死的那刻開始,他便知曉藏羽門惹了大麻煩。而這個大麻煩,到達一個什么地步,他全然無法預計。剛才林亙破空的短暫一擊,他就知曉,林亙的實力要擊殺自己,那實在太容易。
林亙之所以遲遲不現身,不親自下手,就是一種冷眼的報復。他要看自己藏羽門怎么的自掌耳光,怎么在所有人面前出乖露丑,自己這個藏羽門宗主怎么樣成為變色龍,怎么樣前仰后踞,嘴臉丑陋。
他雖然清楚林亙的目的,但是只能照做,這是形勢壓著他,不得不做。
因為他不做,那么不僅他身死,藏羽門這個蘸滿他心血的宗門也是必滅。
林亙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尤其是惕隱宗千弟子被,他現今心胸積滿怒火。周英年只要稍有反抗,稍像之前的囂張,那么等待的,必是立即擊殺,以及藏羽門的滅門!
周英年現今所能做的,就只能像個小丑般,對著惕隱宗這個在他眼里的角落小宗門,對著譚鐘壽這個讓他不屑一顧的區區六品,像個小丑一樣的百般討好,熱臉湊冷屁股。
應少鋒此時,依然不知回事,眼見兩大長老被殺,而天的“死亡雷罡炮”沒有人控制,對惕隱宗弟子失去震懾。生怕惕隱宗弟子會趁機對他發出攻擊,身形撲向譚鐘壽,嘴里對著周英年道:“師尊,我拿這個姓譚的做人質,你去控制死亡雷罡炮!將這些不長眼的弟子,一個個轟殺干凈!”
豈知,他身形暴起,還沒到中途。
周英年一股蘊力爆出,狠狠擊在他背后,將他轟跌于地。
林亙擊殺期山、待山兩人已給他極大的震懾,是以周英年此記力道是下了狠手,將應少鋒轟得連噴數口鮮血。
“孽畜,你還執迷不誤,想對我們藏羽門的盟下毒手!你數次利用我藏羽門的實力,以公報私,打擊惕隱宗,我都能視而不見。但是你將事情做得這么絕,實在不該。惕隱宗始終是我們的盟,林亙更是相助我們藏羽門數次,你這樣喪心病狂,簡直是我們藏羽門的羞辱……”
雕玉仙子、蕭遠河看著還不知怎么回事,繼續傻愣愣地滿腔夢想對付惕隱宗的應少鋒,滿是同情。
“有些人就是蠢死的,都這么明顯了,還猜不出怎么回事,還做著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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