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城在萬眾矚目中,一天過去。W//
從早上到深夜,燕州城,整天都是處于數百萬雙目光的注視下,但是令他們失望的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們期待的林亙突然出現,和方家大肆肉搏,然后被大批強者圍攻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林亙自此至終都沒有出現,這讓他們和方家早已蓄備好的拳頭,白白緊繃一天。
“原來是玩我們,我就說,他區區一個小宗門客卿長老,怎么敢只身獨挑方家這個大世家?他利用前面一次小偷襲,把方家、把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你們太單純了,還相信他真會以卵擊石,去惹方家!”
深夜之后,各地聚集的酒樓的人流,逐漸散褪。
在路途上,不斷有人議論著,都是喋喋不休對白等一場非常不滿。
方家的大廳,原本蓄勢待發,等著林亙前來的寧管家,淡定自若地啜品著茶。
“寧管家,這姓林真可惡。竟然白白耍我們,他肯定是逃回藏丹宗。要不我們派上幾名強者,前去藏丹宗,將他連帶他的老巢端掉。”
“平心靜氣,不要急躁。對方能夠忍而不出,定是早有算計,看來對方不是沒有腦子之人。他搞出這么大動靜,目標讓我們方家灰頭土臉,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那現今怎么辦?要不要將外面的崗哨撤退,以及將布置的強者召回來?”
寧管家道:“對方說三天內,我們若不交天香,那就要滅我們方家。三天時間,只是說我們寧家交出‘天香’的期限,并不是他要對我們方家大戰的時間。對方話里留出這一個坑,明顯不會心甘罷就,而且也不算是耍我們,而是我們慣性思維誤解他的意思。這人心思細膩,我們暫時不能粗心大意。”
“讓他們堅守崗位,待到天亮再撤。我怕姓林的會在后半夜出手!”
“是!”
在離此不遠的三層客棧內,那個錦袍長老正在凝著天上的星空。
“這個客卿長老叫林亙?”
“據外面的傳言,此人就是叫這個名字。沒想到他臨陣脫縮,最終食言而肥,讓方家白等他一天。”
旁側的中年男人道:“他也不算食言而肥,三天期限是給方家交出天香的時間,而不說他在三天內要滅掉方家。只能夠說,此人狡詐而有點小聰明。”
“……家主,應該沒有好戲看,我們還要等嗎?”
他雖然是問詢等與不等,但是語氣滿是不耐煩,明顯想錦袍老者回答不等。
“等,好戲才開始,我為什么不等。在這里看戲,可比看到蕭老太婆那些滿是皺紋的臉更加有趣。”
中年長者眉頭一皺,什么好戲才開始,我怕那個林亙早就逃得沒影沒蹤!他實在不明白家主,為何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卑微人物,生出興致。但是家主做了決定,他自不敢質疑,當即道:“是。”
“看你不情不愿的模樣,那你就先行前往,就告訴那個老太婆。////()我遲兩天就到,她要是愿等,就等。要是不愿等,那也不稀罕她等。”
“這……”中年長老不想到把這位的脾氣惹上來,只能苦臉道:“是。”
天際亮出魚肚白,清晨的燕州城比以往清靜不少,就仿佛昨晚沉浸入一場巨大的歡愉中,尚沒有醒過來。
林亙依然沒有出現,守候一整夜的方家強者,終于撤退,只保留著密集的崗哨。
林亙身處安靜淡幽的小院落,一邊品著茶,一邊偶爾將神識探巡而出,探巡外面的境況。他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在方家蓄勢待發,準備好一切力量的情況,前去送死。以他目前實力,遠沒有達到憑著個人之力將方家踐踏于腳底下的地步。
他要搞混這趟水,搞得方家進退失據,自己就有機會。
“這一晚過得真舒坦啊!可惜,那幅裸僧不知什么時候才出現,白白錯過修煉的好情緒。”
林亙驀然沖天而起,以著極限速度向著方家方向沖去。
那些沿途的眼線,都尚未看清身形,林亙便是飛逝而過。來到方家,他二話不說取出“鈍刃重斧”,運用“造化之境”的龐大能量,眨眼間就是劈出數千數萬斧!
“轟轟轟!”
“轟轟轟!”
不計其數的府邸、院落被轟成粉末,數十平方里、百平方里的房屋被轟成齏粉,而不計其數方家之人,來不及慘叫就被轟殺!
“你方家既然不肯交出天香,那我就讓你嘗試我的厲害!再給你三天時間,再不交,那就再不留情!”
他這一聲,遠遠送出,幾乎整個燕州城都是聽到。
就在巨大轟擊過后,方家的強者已是爆射而出。
只是林亙的出手甚快,他們根本不及阻截。
眼見方家悲慘狀況,都是氣得七竅生煙:“姓林的,敢殺戮我方家,速速受死。”
但是林亙,已是飛速地用“烈陽界石”進行傳送,傳送一百八十萬里之外。此時,林亙并沒有利用“八煙塵”,但是他的傳送距離太嚇人。幾個強者神識一下掃描不到他。
“這小子身上有著厲害的傳送寶器。”
兩個“涅化之境”先一步,向前急進,感應到林亙的方向,猛地尾追。但是數下傳送后,兩人對林亙的感應再次失蹤。于是各選擇一個方向急進,反正從之前的氣息中,他們已確定林亙是“造化之”境,是以認為即使只有自己一人,都足以擊殺他。
一路追趕,也不知追出多少千萬里。
往東面的一個強者眼看沒有林亙影子,轉身回趕。
豈知回到半途,,發現前面多一條人影,赫然是追趕的林亙。
他微微一怔,很快就懂得林亙的意思:“原來你是引蛇出洞,故意引我來此!”
林亙笑著點點著:“你的猜測完全正確!”
對方是“涅化之境”,比裘修強大甚多的“涅化之境”,自己這個“造化之境”,能不能戰勝他呢?真是教人期待!
此時的他,也不取出武器。而打算以自己剛蘇醒的血脈能量,和他進行對戰。
以“造化之境”,相搏,對決一個強大的“涅化之境”!
林亙心臟不禁急跳,這瘋狂念頭,天地間或許只有我林亙一個有。
“哼,你這是自尋死路!……你對我方府犯下累累大罪,就讓我將你這個罪人活擒回方府,領一份大功勞!”
他身形如鷹撲,手爪如鉤,幻出利害的蘊力體,向著林亙抓來。
這蘊勁所凝成的爪鉤,并不是尋常的凝白色,而是一半白色,一半血色。手指骨關節勁而有力,初看之下,就仿佛五個鐵鉤的巨指都是憋上一層紫色血液。
林亙不慌不忙,突然提身而起,腰脊合力,一個正宗的十字沖拳,向前轟去。
“我看是你的涅化之境厲害,還是我的血脈能量強大?”
拳如峙岳,粉碎天地。
巨大拳形如繃弓之弦斷裂,如袖日急墜。
一層層空間破碎,轉而迅速凝體,拳頭所過之處,再生空間!
“蓬!!!”
兩股能量強烈相撞,那血色爪鉤被轟得四碎。而林亙的鐵拳雖然有所損傷,但是依然保持著拳形之勢,向著對手奔擊!
那人面色大變,此人“造化之境”,竟然能以肉手對肉手的方式,將我的蘊勁打散!這豈不是說,他“造化之境”,就擁有越過“涅化之境”的能量?
如果林亙使用武器疊加的力量,將他的拳蘊破壞掉,這并不讓他這么吃驚。然現今是,林亙以沒有任何修飾的蘊勁的方式,將他的蘊力擊散,這手段實在太驚人。
林亙對于自己一拳略為不滿,雖然將對手攻擊打敗,但是自己第一次運用血脈能量,并沒有形成很好的感覺。不論怎么說,一拳打敗這個強勁的“涅化之境”,讓他是相當驚喜,
“知道厲害了吧,區區涅化之境,還真把自己當成根蔥!今天我就要以造化之境,生生虐殺你!”
林亙呼地,又是一拳爆出。
對方起手擋格,“砰”,在林亙的炮彈式重擊這下,他連退數步。
林亙得勢不饒人,如同暴風驟雨,一拳接一拳,一拳比一拳猛,攻擊大開大闔。
方家長老被打得心驚膽顫,每接一拳,都感到手臂被重砸,就仿佛快要斷折般。
“這姓林的,到底是什么境界!造化之境所出的蘊勁,竟然比我的涅化之境厲害得多!”
林亙此時的血脈能量隨著林亙一次次燃燒,瞬地熾烈起來,而林亙的催化起來,更加威勢無比。林亙只感到自己仿佛變成一頭兇唳野獸,眼里盯著前面的獵物,施展著一次次的虐殺,咆哮著,要將眼前的這個人類吞噬。
“蓬!”
被打得連連倒退的方家長老,終于抵擋不住,被林亙的蠻勁,一拳轟得倒飛數丈。
這一來,也激起他的戰意,只見他抹掉嘴角的鮮血,道:“我和你拼了!”
手上已是多一柄似刀似鋸的厚背兵器,對著林亙就是一刀劈擊而來!這一刀迅猛無比,甚至傾耳細聽,可以清晰地聽到,刀鋒過處,激化出極限高溫,焚破空氣的聲音。
“你沒有資格!”林亙并沒有取出“神圣之矛”或者鈍形重斧。而是繼續雙手一扯,捏爆出純粹的精蘊能量,保護著手臂。雙拳化半拳,對著來刀,猛然一擊。
拳力轟在刀鋒之上,將刀鋒震得稍斜。
林亙一個反身筋斗躍起,貼近對方之余,如同車輪轉般,一拳從上向下掄出。
對方右手執著怪刀,抽不出空,只能左拳相格擋。
被林亙一拳砸落,身形打了個趄列,手臂完全失去知覺。若不是他涅化之境的蘊力產生效用,這一拳只怕就將手臂連骨帶肉都砸碎。
他忍住劇痛,將刀鋒橫格于中門,身著林亙直刺面出。
林亙如法炮制,又是斜身翻筋斗碾過他的攻擊,一拳掄出!
連續數招,天空上出現一件奇怪之事。
那就是林亙這個“造化之境”,竟然生生虐擊著一個手執精品武器的“涅化之境”。
此時,方家長老知道再打下去也沒有用。林亙的實力,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擊殺。自己要么就等到同伴來救援,要么就是趕緊逃走,再打下去,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要知道林亙現今赤手空拳,遠不是其真正的實力。
他怪刀舞出一團眼花繚亂的刀鋒軌跡,天空之上,現出數萬道刀鋒,而后齊集集地向林亙劈去。
林亙冷哼一聲,身形驟變,如同毒龍鉆般,急速施展。
在蓄勢到巔峰時,猛然如得箭般射出,在他前面出現層層疊疊的空間,而后爆開。
林亙已是突破而出,沖向對手:“結束了,是時候到我擊殺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涅化之境!”
話音猶落,他在半空身形倏地消失。
“蓬!”
血幕四濺,天空之中,殘骸四濺,飄蕩起猩袖的血雨。林亙渾身鮮血,從方家長老爆體位置,沖擊而出。渾身是血的他,仿佛是剛從地獄之門上來的殘忍魔者。
——“涅化之境”的方家長老被完爆,尸骨無存!
他事前雄心壯志,想著要將林亙擒拿,然而不料到最后結果,林亙僅是憑肉掌,就將他生生擊殺。世事無常,往往看似自己執著一盤好子,但可能就是在自己信心滿滿的時候,最后輸得慘不忍睹。
林亙喘息著,這一場肉搏耗費了他大半的體力,如果以武器出手,或者他就不會打得那么辛苦。但是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錘煉,此戰更加是為了檢驗變異的血脈能量。
這樣的近距離肉搏,讓他收益更大。
“變異的血脈能量真不是蓋的,在以前,我哪有這么厲害的能量。憑著肉搏,擊殺一個比當日裘修厲害甚多的涅化之境!兩者間的差異實在太大!老子肉搏都這么厲害,如果加上神圣之矛,或者鈍刃重斧這樣的大殺器,威力究竟會達到什么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