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龍鳳鼎雖然已經損壞,不能煉丹,葉旭也決定將它買下,丹鼎期巫士所祭煉的爐鼎,即便被打回原形,品階降低為巫兵,也是非同小可,價值遠遠超過普通的煉丹爐,若是能恢復本來面目,便是一件無比強橫的巫寶。
葉旭向歐陽靖稱謝,那老者也不還禮,徑自走向另一個房間,搖頭道:“粗鄙之人也想煉丹?真是胡鬧!”
“這老家伙,腦袋長在眼睛下面,目高于頂,說話這么沖!”
周世文怒哼一聲,看向那妙齡少女,道:“小玉姐,為何不把他也丟出去?”
那少女笑道:“歐陽先生畢竟是梁王府的客卿,好歹也要給梁王一個面子。不過如果你若堅持,把他丟出去也并非不可。”
歐陽靖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慌忙下樓去了,心道:“這幾只菜鳥什么來頭,面子這么大?連梁王的臉面也敢削……”
葉旭又隨手選了一口丹鼎,把聚寶齋二樓的幾個房間逛完,沒有找到令他心動的事物,而三樓則是存放巫寶的地方,他對巫寶沒有多大興趣,而周世文與方辰兩人都有巫寶在身,也是興趣缺缺。
那妙齡少女見他們只買下兩口丹鼎,心中暗暗焦急:“這兩口鼎的價值,還比不上東海鮫人珠,只怕苗姨下達的任務無法完成了。”
聚寶齋能在青州闖下這么大的名頭,沒有被其他店面擠垮,靠的就是童叟無欺,因此她絲毫沒有想過要虛報價格,把東海鮫人珠騙到手。
葉旭走下樓去,那妙齡少女連忙走到中年婦人面前,低聲說了兩句。
那婦人一臉難色,訓斥她幾句,少女低頭垂淚,哽咽不語。
葉旭笑道:“掌柜,你們這里可有星辰元磁晶石?如果有的話,咱們的買賣還是可以繼續下去。”
那婦人眼睛一亮,回頭看向那少女,女孩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道:“從未聽說過……”
葉旭心中有些失望,星辰元磁晶石是修煉小周天星斗微塵禁法中的星斗微塵陣法的必備之物,只有得到這種礦物,才能布下星斗微塵陣法。
他與周世文、方辰商議片刻,笑道:“如果你們聚寶齋能夠弄來大量的星辰元磁晶石,小弟倒可以與你們做一筆大生意。我們師兄弟三人,有整整一套,二十三顆東海鮫人珠!”
他們在五毒洞府共獲得二十四顆鮫人珠,不過其中一顆送給蘇喬喬,因此葉旭瞞報一顆。
“整整一套,二十三顆……”
那婦人又驚又喜,笑道:“如果能得到這些明珠,下次的萬法妖王大會,我們百花宮便可以大出風頭,讓落珈山的那群小賤人羨慕得眼珠子也要蹦出來!”
那妙齡少女破泣為笑,道:“顯擺完之后,咱們還可以放在嶗山上,把咱們百花宮打造得如同龍宮一般,嫉妒死那些小賤人!”
“這筆大生意我無法做主,我立刻回宮,請示宮主。幾位師弟,這幾日不會離開青州罷?”
葉旭笑道:“我們師兄弟幾人此行是給梁王拜壽,這幾日都會留在青州。如果事情辦妥,通知我們一聲便可。”說罷,與方辰等人走出聚寶齋。
葉旭剛剛走出聚寶齋,便見一個侍衛慌忙道:“幾位可是五毒教的高賢?我家世子已經在京江樓預備下酒席,為三位接風洗塵,還請三位能賞個臉面。”
葉旭與周世文、方辰對視一眼,笑道:“這位兄弟,請前面帶路。”
那侍衛連忙道:“不敢。”說罷,向京江樓走去。
葉旭立刻與周世文、方辰聚在一起,小聲商議,周世文道:“少保,這位梁王世子宴請我們,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怕是真的把我們當成五毒教弟子,這次事情有些大條了。”
方辰咬牙道:“事到如今,咱們也不得不頂著五毒教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了,否則如果穿幫,咱們肯定死得慘不忍睹!”
葉旭思索片刻,囑咐兩人道:“為免被人拆穿,咱們須得再邪惡十倍,兇殘十倍!”
兩人鄭重點頭。
“兩位世兄,咱們與聚寶齋的生意做成之后,你們打算換些什么?”葉旭問道,他打算換取星辰元磁晶石,卻不知周世文方辰有什么想法。
“老子什么也不要,只求那位宮主能讓我加入她們百花宮!”
周世文賊眉鼠眼,嘿嘿笑道:“我聽說百花宮里全都是女子,春閨寂寞,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陽調和方能生育。我周家一向人丁單薄,老子出來前,我家老爺子就對我說,世文啊,老子是不行了,我老周家開枝散葉發揚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記得在外面多禍害幾個女娃子……”
“周家的都是老流氓!”
葉旭心中暗罵一句,看向方辰。
方辰淡淡一笑,原來的那種儒雅風流不翼而飛,森然道:“我打算換一百個融元期的高手,一日三餐,每餐吃一個,用來修煉我的血魔元魂大法!把這一百個融元期高手吃完,我便可以成為三真境的強者!”
周世文不禁打了個冷戰,他說拜入百花宮多少還有些開玩笑的意思,而方辰這話卻是徹徹底底的真心話!
“少保,你確認咱們真的還要再邪惡十倍、兇殘十倍?”
待來到京江樓,梁王世子梁軒松在樓下親自相迎,笑道:“諸位五毒教高賢遠道而來,軒松未能遠迎,特備薄酒為諸位洗塵。請!”
“世子客氣了。請!”葉旭與梁軒松等人笑著上樓,各自落座。
梁軒松絲毫不提他們當街殺人的事情,頻頻勸酒,葉旭素來滴酒不沾,婉言推辭道:“小弟下山時,師傅曾不讓我喝酒,說我喝醉了就喜歡殺人,場面慘不忍睹,連他老人家也看不過去。”
梁軒松一腦門冷汗,能讓兇殘成性的五毒教老一輩也看不過去,這場面應該有多血腥?
葉旭笑道:“我身邊這兩位師兄倒是不忌酒的,世子何不與他們多喝兩杯?”
梁軒松偷偷摸一把冷汗,哪里還敢勸酒,哈哈大笑,揮手道:“喝酒誤事!撤了,都撤了!”
幾個侍衛慌忙把酒撤了。
梁軒松定了定神,長身而起,一揖到地,笑道:“軒松有個不情之請,最近幾日乃是我爹的壽誕,還請幾位賢兄多擔待一些,能不殺人便不殺人!”
葉旭連忙還禮,正色道:“世子嚴重了!我們師兄弟都是老實人,向來不敢惹是生非,都是以德服人,以理服眾。如果有人招惹我們,我們是能忍則忍,迫不得已才會稍稍警誡他們一二。”
梁軒松起身大笑,請他落座,心中腹誹道:“你們五毒教惡名在外,你不去惹別人別人就已經萬幸了,哪個還敢來惹你們?再說,被你們警誡過的人,有幾個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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