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宗道甚至還未動手,只是坐在宗主的寶座上,輕輕動了動手指,便以一指之力,將大秦國的特使鎮壓,沒有一個人能夠動彈!
晁公韶輕聲笑道:“這些白癡,還以為我們圣宗勞師動眾是為了迎接他們,真是蠢材。如果不是看在先宗主信物的份上,豈能將我們統統驚動?”
燕思然也搖頭笑道:“我圣宗的來歷悠久,自六道破滅至今,一直屹立不倒,比大秦國還要源遠流長。這些家伙作威作福慣了,卻不想這里是什么地方?”
“當年始皇帝如果不使詐(第一更,求訂閱,求
!),如何能勝過先宗主?”又有一位太上長老露出不忿之沉聲道。
葉旭暗暗點頭,知道諸位太上長老所說的不差,當初始皇帝之所以戰勝黃泉魔宗的先宗主,靠的確實不完全是實力,其中也耍了手段。
始皇帝在那一戰之后身遭到重創,留下無法治愈的暗疾,英年早逝。而魔宗先宗主卻活了下來,壽命悠長,那一戰表面上是始皇帝贏了,實際上卻是他輸了。
葉旭想通這一點,便明白黃泉魔宗的諸多高層,為何對大秦皇室如此不忿了。
“那名三神境的老者,面白無須,應該是朝廷的宦官。三神境的強者竟然只是朝廷的宦官,大秦的底蘊的確渾厚無比。不過,這老者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卻不知我圣宗連朝廷也不放在眼中,如果不是先宗主的信物,根本不可能驚動這些太上長老。”他心中暗道。
那名老者被應宗道壓得跪伏在地,恨聲道:“好!你們居然敢鎮壓咱,(第一更,求訂閱,求
!)回頭咱便稟明圣上,將你們魔宗滿老iǎ,統統誅殺!”
應宗道目光向他掃去,那老者頓時元神沸騰,開始燃燒。
他不禁驚慌起來,高聲厲喝:“我有你們先宗主的信物在手,應宗道,你敢殺我?”
他身上突然浮現出一面金牌,散發著森森魔氣,顯然是一件重寶。這面金牌便是黃泉魔宗的先宗主jiā給始皇帝的信物,持此金牌,如見其人,魔宗上下無有不從!
應宗道淡淡一笑,道:“我如果想殺你,天上地下,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先宗主的信物也不行!”
眨眼間,這名老者的元神便被燒成灰燼,只留下一具身,可謂是魂飛魄散!
一個三神境的強者,就這樣被他一眼瞪死!
“大秦的官員,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們商量一下,換一個明事理的人出來,宣讀圣旨吧。”應宗道處死這名強者,輕聲道。
他收去一指之力,坐在寶座之上,平靜的看向龍船中的秦國官員,只見那兩條金è真龍依舊跪伏在地,渾身顫抖,不敢起身。
而龍船中的諸多高手,也無一膽敢起身,甚至連頭也不敢抬一下,驚懼莫名,唯恐得罪這位魔宗的霸主。
晁公韶縷著自己的胡須,得意洋洋,呵呵笑道:“瞪誰誰懷孕……錯了,是瞪誰誰死,我這個弟子的實力,更加高深了。”
過了片刻,葉旭看到東皇牧緩緩起身,走到那名已經元神焚化的老者身前,從他身上搜出圣旨,隨即手捧圣旨,緩緩跪拜下來,高聲念誦旨意,顯得不卑不亢。
秦皇的旨意很簡單,要求魔道各各派,委派精英,加入秦軍與大漢對抗,推平西荒大漠,攻占大漢版圖。
“東皇家的人才,能屈能伸,很不錯,你跪拜圣宗和我,不算辱沒天帝的血脈。”
應宗道露出贊賞之道:“你這種人,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若是能進入你東皇家老祖宗開辟的太陽神宮之中,將來必然是一代魔道巨擘。”
東皇牧恭恭敬敬道:“多謝宗主點評。”
“諸位特使,圣旨已經念完,你們可以起來了。”
應宗道坐在宗主的寶座上,沒有起身的意思,淡淡道:“喝杯茶再走吧?”
諸多朝廷特使戰戰兢兢起身,哪里還有喝茶的意思,慌忙推辭,駕馭龍船倉皇而去。
“東皇家的iǎ輩,倒是個人才。可惜他是太陽神宮的內定弟子,無法加入我圣宗。”
晁公韶沉聲道:“不過,秦皇的這道圣旨值得商榷,其中有很多貓膩,不可不察。”
一位太上長老點頭道:“不錯。大秦皇族,有著諸多高手,完全相當于一個魔道大派,此刻秦皇要求我魔道各各派委派高手,對漢宣戰,只怕有削弱我魔道各的意思在其中。”
“大漢的正道,共有儒釋道三家,儒巫、釋巫、道巫,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派系。三家之中,各有大派,釋巫中的大梵音雷寺、iǎ光明圣地,便不遜于我黃泉圣宗。秦漢開戰,正道三大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只怕就會演變成我魔道正道兩大派系之爭,與秦漢兩國并無多大關系,損傷的都是我正魔兩道的精英。”
葉旭靜靜聽著,只見幾位太上長老你一言我一語,將秦皇的心思揣摩一番,這些人都是老狐貍,成精般的人物,對秦皇的圣旨剖析得淋漓盡致。
說實話,葉旭所在的觀星峰,衛臻已死,人丁稀少,人微言輕,在這種關系到魔宗前途的決策面前,并無多少發言權,能夠開口說話的,也只有幾位太上長老和實力深厚的幾位長老而已。
應宗道輕咳一聲,沉聲道:“秦國特使手持信物而來,我們圣宗也不好推脫,總要派人參與,這也是個磨練弟子的機會。不過,既要確保培養弟子,又要不能動搖我圣宗的根基,還需諸位峰主拿出個章程,每座靈山派出多少人手。此事,諸位回山之后各自商議一番,改日再做定奪。”
他起身而去,各峰的峰主也紛紛起身,各自回山。
葉旭也站起身來,離開法壇,正打算回到觀星峰,晁公韶突然拋來一面金牌,笑呵呵道:“iǎ家伙,送你一個iǎ東西。”
葉旭慌忙接住,低頭細看,不禁半晌無語。
這面金牌,居然就是魔宗的先宗主jiā給始皇帝的信物,剛才大秦國特使甚至打算用這面金牌來壓應宗道!
晁公韶不知什么時候把這面金牌偷來,現在隨手便丟給他。
這面金牌乃是一件巫寶,帶著一個把手,正面刻著一個“令”字,背面卻是一個“臨”字,散發著幽幽的魔氣。
金牌看似不大,卻沉重驚人,僅比葉旭yù樓中的那道金橋輕兩三分。
葉旭收下金牌,笑道:“老宗主,不知最近些年,您老人家有沒有再次鉆研諸天十道?不如傳授給弟子?”
鬼頭,果然圓滑,很有老夫當年的風采!”
晁公韶哈哈大笑,東張西望看了一眼,低聲道:“我的諸天十道被應宗道輕而易舉破解之后,便苦思一他無法破解的諸天十道,總算研究成功。不過完整的諸天十道雖然被我研究出來,卻出了一個大丑,傳授你也并非不可,但你萬萬不能告訴別人。”
葉旭也不禁好奇起來,不知道晁公韶研究出的新諸天十道是什么模樣,一老一少,當即鬼鬼祟祟離開魔宗總壇。
東皇牧等人駕馭龍船使出十萬大山,船上的特使終于松了口氣,uǐ腳還有些酸軟,心有余悸道:“魔宗的應宗主,果然深不可測,韓總管出言不遜,死有余辜,險些把我們也搭了進去……”
“糟糕,那面金牌到哪里去了?”有人突然失聲道。
東皇牧心中一驚,身上冷汗如泉般涌出,急忙四下搜尋,只見黃泉魔宗先宗主jiā給始皇帝的那塊金牌,已然不翼而飛!
眾人不由冷汗津津,心中一片絕望:“這面金牌是魔宗先宗主的信物,丟失了這面金牌,今后如果再想請動黃泉魔宗,只怕便會千難萬難了!”
“魔宗歷代有不知多少人深入皇宮,打算搶走金牌,不過金牌有皇族高手把守,他們始終都沒有成功。此次金牌在我們手中丟失,就是死罪!”
“圣上命我們手持金牌而來,本來就是失策,如今金牌丟失,我等的命只怕不保……”
東皇牧沉片刻,輕聲道:“諸位大人無需驚慌,金牌在魔宗總壇丟失,應該是魔宗高手所為,用偷天換地的手段從我們眼皮底下盜走金牌。當今的秦皇,乃是一代明主,不遜于始皇帝,圣上既然讓我們手持金牌前來,肯定會料到此事,應該不會怪罪我們。”
“但愿如此吧……”眾人依舊擔心不已,失魂落魄道。
晁公韶先封印方圓里許之地,免得被人偷聽,向葉旭眉飛è舞道:“老夫的諸天十道被應宗道破解之后,便想研究出的新諸天十道,完全克制幽冥十道,勝過我這個弟子,我足足耗費了數年時間,總算研究成功!”
隨即,他嘆息道:“不過成功之后我才發現自己這些年的功夫都是白費勁,陷入一個死局之中。”
葉旭更加好奇,疑道:“怎么是死局?”
晁公韶又嘆了口氣,道:“我當時的想法是,新的諸天十道,的確可以克制幽冥十道,而且比原來的祭煉之術更強,即便修煉者同時修煉幽冥十道,也無法用這種法祭煉自身,這樣不就克制幽冥十道了嗎?”
葉旭突然想到一點,失聲笑道:“新的諸天十道,連修煉者自己都無法祭煉自己,別人如何還能用幽冥十道祭煉他,將他煉成巫寶?死局,的確是個死局!”
晁公韶目光不善,死死地盯住他,葉旭打個冷戰,連忙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