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大鼎甫一出現,頓時將這片海島壓垮,數不清的山石礁巖,紛紛崩裂,被碾碎成粉,隨即連粉末也被無形的力量壓得碎的不能再碎,回歸混沌虛無!
一時間,不知有多少人慘死在九鼎鎮神州的威能之下,剩下的人感覺到危險,紛紛抽身而起,向大鼎之外飛去,打算逃出這個絕殺之地!
還有不少人舍不得南天門、桅帆等寶物,自忖實力強悍,依舊廝殺爭奪,不料這些原本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巫寶,突然紛紛綻放威能。
南天門蓋下,將數人砸成肉醬,桅帆飛起,將一名合體期大巫挑死,尸體掛在帆上。又有啟皇玉璜,化作一頭霸下,四下沖撞,將一個個強者碾死!
更恐怖的則是斬仙臺,這件巫寶突然分裂,一分為六,捆仙繩、鎖仙枷一拿一個準,斬仙刀斬元神殺肉身,招魂幡招魂索魄,死囚蒲團讓即便是三相境的大巫也不禁崩潰。
眨眼間便有十余人喪命在這幾件巫寶的威能之下。
“大家快走!”
眾人驚駭欲絕,全部飛身而起,向鼎外沖去。
卻在此時,只見九座大6從大鼎上空壓下,一座座大6重疊,遮住蒼穹,將這些人統統壓在大6之下,無法動彈。
“夏家莫非是想得罪我元始妖宗?”
一名元始妖宗的老者現出真身,乃是一頭背生雙翅,體白如雪的巨象,尾六七十里,四條象腿如同陡峭山峰,硬生生以背部托住一座大6,卻是原本曾與葉旭有過戰斗的香象大圣。
他雖然被葉旭重傷,卻沒有死亡,而是仗著強大的生命力支撐下來。
他此次出現在此地,除了為了解救天鵬大圣,還有搜刮葉旭“遺物”的意思。不料剛剛進入島中,便被九座大6鎮壓。
其他人等也紛紛怒喝:“夏家莫非想與我補天閣開戰?”
“中州夏家果然囂張,一口氣得罪我們這么多圣地,肯定是想被滅門了!”
“莫非你們還以為現在是上古,能讓你們中州夏家橫行霸道?趕快收了大鼎,老子們不與你一般計較,否則殺到中州,滅你滿門老小!”
“混賬,這不是我夏家做的!”
夏祥堂大怒,立刻祭起九鼎沖天而起,與眾人合力,共同對抗九座大6的鎮壓,只見九座大6被他們硬生生扛起,向鼎口飛去。
“咦,在我的寶魂界中,你們還敢反抗我?真是笑話!”
上空傳來一聲輕咦,只見彌羅天地塔陡然從鼎中飛起,化作千丈寶塔,共分十一層,鎮壓在大6之上。
眾人只覺肩頭的力量猛地一沉,吃力萬分。
“你是葉少保!”夏祥堂恍然醒悟,怒聲咆哮。
“不錯,正是葉某。諸位,你們落在我的手中,盡情可以掙扎,但是想要從我手中逃脫,萬萬沒有這個可能!”
一座玉樓飛起,七層玉樓高懸,一道道玄黃之氣鎮壓在大6之上,讓眾人幾乎不堪重負。
不過這些人中,不但有夏祥堂這樣的三不滅境元神不滅巔峰的老怪物,也有香象大圣等十幾位三相境的巨頭,更有數以百計的修成元神的大巫,這些人合力,是何等恐怖,竟然繼續將九座大6托起。
“冥頑不靈,不知死活!”
葉旭冷哼一聲,啟皇玉璜化作一頭霸下落在大6之上,無比沉重,隨即又有南天門等數件巫寶紛紛落在大6之上,最后羿皇金箭也被他祭起,插在大6的中央。
羿皇金箭,成為壓垮這些人的最后一根稻草,終于將所有人悉數壓制,甚至連夏祥堂也無法動彈。
葉旭伸手一攤,只見這尊大鼎呼嘯轉動,越來越小,終于化作一只拳頭大小的小鼎,在他掌心滴溜溜旋轉,冷笑道:“我走火入魔時,你們殺不了我,如今我實力大進,你們更是別想。反而你們這些家伙,只能成全我,讓我變得更強!”
海島之外,夏東陽看到葉旭的大鼎出現,頓知不妙,立刻卷起地鼎遠走高飛。他絲毫沒有救援夏祥堂和七位夏家三相境巨頭的打算,而是以夏家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為根本,先保住地鼎和自己的性命再說。
“葉少保這個家伙,簡直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明明是走火入魔,身亡之兆,怎么可能又活生生的跳出來?”
他心中震驚萬分,暗道:“此時我還不是他的對手,須得保留有用之身,待我修成天地法相,再來與他分個高下勝負!”
其實以他的實力加上地鼎的威能,若是從外部攻擊,再加上夏祥堂等人從內部與葉旭抗衡,便可以讓葉旭沒有那么輕松,甚至可以將夏祥堂等人解救出來。
可惜的是,這個時機他并沒有把握到。
葉旭將夏祥堂等人統統鎮壓,環視左右,除了夏東陽,其他幾人也見機不妙,遠走高飛。
“想將夏祥堂等人煉化,不是沒有可能,只是耗費的時間太長。還是先回圣宗,然后徐徐將他們統統煉死!”
他向黃泉魔宗飄然而去,沒過多久便來到十萬大山,一路不停,徑自來到觀星峰。
途中,他遇見幾名黃泉魔宗的弟子,只見這些人見到他如見鬼魅,嚇得癡癡傻傻,甚至有一名女弟子直接雙眼一翻,咚的一聲昏死過去。
“我已經強大到了這種程度了嗎?不用釋放氣勢氣息,便可以震暈少女……”
葉旭頗為自得,落在觀星峰上,卻見觀星峰頂遍布白幡、花圈、冥燭、挽幛、挽幅,還有燒過紙錢的火盆,一派的死氣沉沉,仿佛變成了靈堂。
“魂歸來兮!誰死了?”
葉旭閑庭信步,從白幡前走過,瞥了上面的“魂歸來兮”一眼,然后細細讀那些挽幛挽幅,只見上面寫的多是“恩師葉諱旭千古,弟子宮玉娘敬挽”“賢弟葉諱旭不朽,兄蛟道人上挽”之類的話。
軒轅光、軒轅如月兄妹、宋高德還有鳳煙柔、孔雀、百花宮主、萬法妖王等人也送了挽聯過來。
甚至,他還看到應宗道留下的挽幅,言辭悲切,頗有自責之意。當初葉旭的便宜師傅衛臻過世時,沒有人前來祭奠,只有應宗道來了一次,但也沒有留下挽聯挽幅,他竟然在葉旭的靈堂前留下挽幅,自責自己過于狂妄,可見葉旭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八座巫魂界邊,還有一座用玉石雕琢而成的玉樓,顯得很是怪異,只見這座與樓前立了一塊石碑,卻是“諱先考葉公少保之墓,弟子黃燦、宮玉娘某年某月立。”
葉旭啞然失笑,揮袖一拂,這座玉樓頓時炸開,只見里面飄出一襲藍衫,卻是一個衣冠冢。
“沒想到,這里卻是我的靈堂。難道世人都以為我已經死了?”
這時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怒喝道:“什么人膽敢在我觀星峰撒野,壞我恩師靈位?”
葉旭循聲看去,只見黃燦披麻戴孝,怒氣沖沖飛上峰頂,當即微笑道:“為師從黃泉路上趕回來,看到你們為我舍得靈堂,很是不滿意,難道我便不能自己打壞自己的靈位?”
“師尊……”黃燦呆在原地,虎目含淚,半晌沒有言語,過了良久,轟然跪拜在地,激動地難以自持。
“起來吧,不用跪我,我從前和你說過,觀星峰沒這個規矩。”
葉旭笑道:“你去把我峰中的諸人都請來,我有一場造化要給你們。”
黃燦腦中渾渾噩噩,半晌沒有反應過來,葉旭嘆息一聲,知道自己這個“死人”突然間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確有些驚世駭俗,當即心念微動,腦后一只只大手探出,深入觀星峰群山洞府之中,將宮玉娘、蛟道人、周世文、方辰、袁天公、李玄龜、狐仙兒等人統統抓出。
這些人見到他,有的喜出望外,有的嚇個半死,有的呆了半晌,有的喜極而泣,讓葉旭不禁頭大,怒道:“混賬,我還沒死,哪個說我死了?”
黃燦這才醒來,慌忙上前,低聲道:“師尊,噤聲!原本星帝與各大圣地的圣主圍困十萬大山,禁止我圣宗救援恩師,我們不知其中的緣故,待這些圣主散去之后,宗主這才親自降臨觀星峰,垂淚告訴我們,說恩師已死,讓我們準備喪事。出喪那天,宗主還親自前來祭奠了一番,自責良久,說應某實在自大,不是巫皇卻行巫皇之事,累及恩師……”
葉旭搖頭苦笑,應宗道說他死了,黃燦等人自然也信以為真,因此才會在觀星峰上設下靈堂祭奠。
“應師兄說我死了,我卻沒死,待會再去勒索他一番,討要些好處。”
葉旭想到這里,四下望去,只見黃燦等人的修為良莠不齊,修為最高的如袁天公等人,修為低的如周世文和方辰兩人,而黃燦和宮玉娘則不上不下,只是修煉到三丹境的巔峰,微笑道:“我此次外出,雖然歷經生死,收獲頗豐,有一場大造化要送你們。”
他心念微動,升起蓮花寶山,坐在山頂,頭懸玉樓,玄黃之氣縷縷條條,如瓔珞懸掛,寶相莊嚴,玉樓中,熊羆、干柴蛟和金角銀角兩個童子身不由己飛出,與眾人一起落在蓮花寶山之上。
葉旭緩緩攤開手掌,掌心出現一座小鼎,無數精氣從鼎中飛出,如同一條條怒龍,鉆入眾人眾妖的囪門之中。
一路上,不斷有各大圣地的高手被他煉死,元神都變成無主之物,葉旭的盤王開天經最善于煉化別人的元神,將這些元神煉化為純粹的修為,直接打入黃燦、蛟道人、袁天公等人的肉身之中,強行為他們提升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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