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敏的語氣頗為不屑,鄭如玉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明白鐘敏為何這向狂妄,竟然如同對成為王爺的女人很是看不起一般。
“為、為什么?”她微微側目,掃了一眼鐘敏的身子,并不相信地說道:“我不相信你沒有想成為王爺妾氏的心思。”
“那你最好還是信吧,因為在這一方面,我從來都不會騙人,至于原因嗎……”鐘敏頓了頓,笑著說道:“本姑娘從來都不屑于跟一大堆女人去搶一個有無數女人的男人。”
“本王倒是有興趣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你如此狂傲!”突然插入的男聲陡然響起,隨繼,“砰”的一聲,門被推了開了,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蕭明崢帶著駱家興大步走了進來。
隨著蕭明崢的突然進闖入,屋子里的人頓時反應各一。嬤嬤與喜兒顯然沒有料到王爺這個時候會親自到這里來,嚇得趕緊往邊上站著,低頭回避,連大氣也不都喘,而那鄭如玉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馬上一臉緊張地沖著蕭明崢大聲呼救。
“王爺,快救救妾身,這個賤婢想謀害妾身呀!”鄭如玉這下總算是看到了救星,雖然一會跟蕭明崢解釋起眼前的事來怕是有些費力,不過好歹還是命重要,這鐘敏跟瘋了一樣,什么都不怕,她還真擔心萬一失手成了這瘋子的手下冤魂可就虧大了。
“娘娘別這么夸張,我要真想下手,你還能活到現在嗎?”鐘敏見狀,也沒多想便將鄭如玉給松了開來。這個時候被蕭明崢給撞了個正著,她也不覺得有什么害怕的,反正事到如今,她也早就成了蕭明崢眼中的疑犯,多一條少一條越位的事也都無所謂了。
鄭如玉在鐘敏松開手的一瞬間,用那種最快但姿態卻異常優美的步子朝著蕭明崢直接撲了過去,估計著是想直接撲入王爺懷中尋找安慰。
誰料,蕭明崢根本就沒有理會,甚至連個正眼也沒有瞧她一眼,更別說什么張開懷抱,等著美人入懷來細聲安撫了。
見狀,鄭如玉只好在蕭明崢面前自行停了下來,心中雖有不快,但卻自不敢對蕭明崢有半句抱怨,稍微醞釀了兩下,馬上便一臉梨花帶淚地說道:“王爺,這奴婢居心叵測,快將她拿下好生審問,小心別讓她傷到了您。”
鐘敏看得好笑,沒想到鄭如玉的演技這般好,說哭就哭,淚珠子就跟時刻準備好了似的,信手便拈來了。眼下這嬌弱無比、楚楚動人的可憐樣,別說是男人了,就連她明知鄭如玉不是什么好貨色,沒安好心,可看著也覺得相當的有味道。
但誰知蕭明崢卻偏偏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樣子,只是微皺了下眉,抬眼朝鄭如玉看了一眼后,命令道:“馬上離開這里,回你自己應該待的地方去。”
鄭如玉哪里想到蕭明崢竟會這般對她,當著眾人的面竟一點臉面也不給她留,頓時心里更是委屈得不行。特別是在鐘敏面前,她更是不想就這樣敗下陣來,灰溜溜地走了。
雖明知王爺的脾氣,可她還是不太死心,于是心一橫,朝著蕭明崢撒嬌解釋道:“王爺,妾身是擔心這賤婢有問題,所以才會先行過來詢問一番,沒想到竟被她給挾持住了,差點就……”
蕭明崢根本就沒有耐心聽完鄭如玉的話,于他而言,他最討厭的便是有人讓他重復自己的命令。
徑直甩開鄭如玉拉著他的手,蕭明崢朝著身旁的侍從下令道:“來人,帶鄭妃回去,罰禁足兩月,不得出門半步。傳令后苑各姬妾,以此為戒,若再敢逾越,定不輕饒。”
“遵命!”聲音剛落,從蕭明崢身后便上來兩人直接便將早就嚇得一臉慘白,都半個字都不敢再吭一聲的鄭如玉帶了下去。而那嬤嬤與喜兒見狀,自然不用吩咐,趕緊跟著便退了下去。
看著眼前突然的轉變,鐘敏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沒想到這蕭明崢真夠有個性,什么也沒問,連話都不聽完便直接罰了鄭如玉,將那個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女人給打發走了。一句多的話也沒有,實在是夠霸氣。
只不過,因為這蕭明崢對美人的無情,怕是這筆爛帳又得算到她的頭上了。她跟鄭如玉之間的這仇可是越結越深,剛才她就是想裝做看不見也沒辦法,鄭如玉臨出門口回頭朝她那最具殺傷力的仇視實在是太過顯眼。
“現在輪到你了。”蕭明崢邊說邊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向鐘敏道:“給你三句話的機會,解釋清楚剛才的一切。”
三句話?鐘敏不由得皺了皺眉,抬眼看了一眼蕭明崢那幅并不是開玩笑的表情,心中暗自計較了起來。這男人不會這么小心眼吧,是不是剛剛進來時聽到她說不屑于跟那么多女人搶一個男人,所以覺得沒面子了?
其實她心中清楚,剛才蕭明崢二話不說便處罰了鄭如玉,并不是因為剛才是鄭如玉在鬧事,而只是他這人容不得別人抗他的命罷了。所以處罰鄭如玉是肯定的,但卻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于蕭明崢而言,誰對誰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想知道鐘敏到底對他有沒有危害性。這一點,鐘敏心中清楚,所以除非是蕭明崢完全消除了對自己的戒心,否則的話,不論何時,她都不可能解除身旁的危機。但是想讓一個疑心那般強烈的人消除一個又全身四處到處都有疑點的人的戒心,這又談何容易?
想到這,鐘敏倒也沒有太過費心思,徑直說道:“剛才的事想必王爺在外頭已經聽得差不多了,無非就是娘娘無故想對我用私刑,我迫于無奈便正當反抗罷了,其他也沒什么好解釋的,信與不信王爺自已定奪。”
這種事,信的話不必一言,不信的話莫說三言,再說更多也無濟于是,更何況,信與不信,對于蕭明崢來說也并不重要。反正生殺大權都在他手上,講道理那是最沒有用的。
“即如此,此事暫且不提,本王問你,你到底有何資本可以如此狂傲。”對于離憂的回答,蕭明崢倒沒有再提太多,只是重新問起了剛才進來時所問的那個還沒有得到答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