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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么?冷笑話嗎?
見到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的駱家興,還有那到現在竟一副淡淡笑意的蕭明崢,鐘敏總算明白過來,原來蕭明崢亦會有正常人所有的幽默細胞,對于這個這么久以來連真正微笑都沒讓她見有過的沐王爺,今日倒也算得上是一次形象的大突破了。
“呵呵,王爺還真是風趣。”她干笑了一聲,如實說道:“我就這水平,王爺就湊合著看吧,反正能看明白就行了。”
“本王沒有開玩笑,都說見字如見人,這字實在是太有礙觀瞻了。”蕭明崢毫不客氣地說著,一副就事論事的神情,一點也沒有考慮到會不會傷到鐘敏的自尊。
鐘敏雖然并不是那么心靈脆弱的人,可被蕭明崢這么一說,倒還真有些不知如何回應,她一時半會還真弄不明白蕭明崢到底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的字寫得不好他也要管不成,那他這王爺也太閑得蛋疼了吧。
“依我看,你有空時還是好好練下字吧,這字,的確是太……那個了一點。”一旁的駱家興終于好心地提醒著,平日鐘敏可是聰明得緊,怎么這回倒是突然遲鈍了起來,連王爺的話都不回了。
鐘敏聽駱家興一說,果然發現自己沒猜錯,可她真不想去練什么毛筆字,有那時間與工夫,她還不如多看兩本書,或者多睡會覺來得強。
“我沒想過要當書法家。”她有些別扭地表達著自己的真實心聲,不想練就是不想練,憑什么連這種事都得聽人家的擺布,真是沒勁。
聽到鐘敏的回答,駱家興不由得暗自替這丫頭給捏了把汗,這丫頭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王爺向來性情較冷,不是特別熟悉或者器重的人向來都不會有一句多的話。
今日王爺不但露出了鮮少看到的笑意,而且還主動提醒鐘敏的字要改進,這充分說明王爺看過鐘敏那些東西之后很是肯定、贊賞,而這丫頭竟然絲毫不領情,實在是太有個性了。
“那就做好你貼身侍女的本分吧!”蕭明崢倒也沒生氣,邊說邊站了起來,轉而朝一旁略顯緊張的駱家興說道:“今日也沒什么事了,家興先回去處理其他要事吧。”
“是!”駱家興見狀,自然領命,而后悄悄朝一旁鐘敏看了一眼后,繼續說道:“屬下先行告退!”說罷,他微微行了一禮,便先行離開院子,出府做自己的事去了。
“走吧,希望你扮演貼身侍女的水平不會比你所寫的字還要差。”待駱家興離開后,蕭明崢這才朝站在那一動不動的鐘敏扔下一句,而后便大步動身朝院子外頭走去。
鐘敏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剛才是看花眼了,還是產生了幻覺,那個蕭明崢剛剛好象朝她笑了?真是活見鬼了,她連忙甩了甩頭,見蕭明崢已經走遠,頓時回過神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鐘敏便明白了貼身侍女到底是多么辛苦的差事,這簡直就跟個全天候貼身保姆沒啥區別,蕭明崢去到哪,她就得跟到哪,而且一天下來,幾乎都是站立為主,兩條腿都快斷了。
其實,今日還沒有一天的工夫,頂多也就是中午到現在不到四個時辰左右,想想要是完整的一天,那她還不知道得慘成什么樣。
這會功夫,蕭明崢正坐在書房內悠閑地看著書,鐘敏站在一旁候著心里頭郁悶得很,合著她現在是一個人將安保的差事、墨園的差事還有其他的隨身打雜的各種差事全給包下來了,成了個不折不扣的被壓迫得一干二凈的包身工了。
她越想越郁悶,越想越憋氣,越想越恨不得將舒服坐著的蕭明崢給一腳踹地上去。許是這怨念實在是太強了,連專心看書的蕭明崢似乎也察覺到了些什么不對的氣氛,半響之后終于將書放下,側目看向了鐘敏。
“怎么啦?”他終于忍不住了,這女人現在是愈發的沒有個樣子了,難不成她真以為如今達成了個小小的交易便什么都不同了,甚至于還能跟自己平起平坐不成?
鐘敏馬上便明月蕭明崢的意思,雖然這王爺并沒有明說什么,不過,對于他那獨特的厭惡表情,哪怕再細微鐘敏亦是無比敏感的。
“王爺見諒,我就是站得太久了,腿有些麻,并不是成心要生什么事。”鐘敏心中更是憋屈,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倒了什么霉了,跑到這種地方來吃苦受罪。
“做為一個婢女,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合格。”蕭明崢微微挑了挑眉,鐘敏連稍微站久一點都覺得累得慌,看她平時的樣,哪來這么嬌貴。
鐘敏一聽,也跟著挑了挑眉,很是不滿地說道:“王爺,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個當婢女的料。再說,您若覺得我是故意的,那咱們換著試試,到時您就知道這個中滋味了。”
蕭明崢沒曾想到鐘敏竟會如此犀利地反駁他的話,一時間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瞪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瞧。
看什么看,怕你不成?鐘敏見狀心中暗自又頂了一聲,不過她倒也不完全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見蕭明崢已經有被惹火的跡象,便馬上轉移話題道:“對了王爺,若是可以的話,我想知道您近幾天的出行計劃,如此一來,也好方便對您的出行路線進行熟悉與調控。”
見鐘敏面不改色地轉移了話題,蕭明崢倒也沒再過多的追究剛才的事,而是不冷不熱地說道:“關于府內的一些安全防護,本王已經知道了些大概,而你也曾提到外出的安全布防比府內更為麻煩,本王現在想先聽聽你對外出安保的一些具體的設想。”
聽到蕭明崢的問話,鐘敏點了點頭,不過卻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指著一旁的椅子問道:“如果王爺不介意的話,我想坐下細說。”
這一回畢竟是正事了,因此蕭明崢也沒有多難為,跟著點了點頭,示意鐘敏可以坐下細說。
鐘敏見狀,連忙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顧蕭明崢是否滿意她的舉止,邊伸手捶著腳邊沉聲道來:“外出的安保可具體分為近距離與遠距離兩種,近距離的話一般是王爺平日比較常去的一些地方,一般來說可以按照所去的路線制定出比較固定的布防與應對之策。至于遠距離的出行的話,則需要根據具體的目的地,提前收集各種情報,制定出兩套以上的安保計劃,具體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