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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這一聲格外的肯定而有力量,雖然鐘敏并不一定聽得到,不過蕭明崢卻如同承諾一般鄭重得很。
一旁的謝風聽到后,不禁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心中頓時欣喜不已。他的主子他心中清楚,這么多年來跟在蕭明崢身旁早就心知肚明。王爺不論做什么向來都不會輕易許諾,但是一旦承諾的事就一定會辦到。而現在,既然王爺這般說,那便說明王爺一定有辦法救鐘敏。
“王爺,您想怎么救她,只要您說出來,不論多難,屬下都會去做!”他連忙主動出聲表態,此時此刻,于他而言,鐘敏不僅僅只是因為救王爺而受傷的功臣,更重要的是,做為他謝風的義妹,他又豈能夠見死不救。
蕭明崢再次看了鐘敏一眼,臉上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徑直起身朝一旁的謝風吩咐道:“馬上讓人備馬,本王要親自去趟孝親王府。”
“去孝親王府?”謝風一聽倒是有些急了:“王爺,雖然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肯定跟孝親王脫不了干系,可是咱們畢竟沒有真憑實據,這樣跑過去,不就等于是說明咱們已經認定他是幕后指使嗎,如此一來,孝親王豈可能老實承認?到時怕是反被倒打一耙,于王爺可是大大不利。更何況,孝親王本就是想制您于死地,又豈會老實的交出解藥來呢?”
聽到謝風的話,蕭明崢沒有多停頓,顯然這些問題在剛才那一會的時間已經全部設想到了。并且經過了了深思熟慮。
“這個你不必擔心,本王自有辦法讓他交出解藥!”蕭明崢并沒有多做解釋。眼下自己手中的確還有一張王牌可以迫使孝親王就范,只不過原來是打算留到最后最危難的時候用的。
可現在,他卻是不得不用了,一來鐘敏的性命堪憂,二來今日之事實際上已經表明皇帝對他下了殺心,只不過是還剩下最后一張窗戶紙沒有捅破罷了。如今暗殺都如此明顯,如此毫無顧忌,不再如之前那般遮遮掩掩的,這也就表明最后正式的鏟除已經近在眼前。因此他也沒必要再多做猶豫。
而聽到蕭明崢的話。謝風倒是很快聯想到了什么:“王爺的意思,是想拿那封密信……”
蕭明崢點了點頭。倒也沒有隱藏的意思:“這次不論我們能不能平安返回牧州,日后那封密信也沒有多大的作用了。”
“您的意思是,皇上很快就會明著鏟除異己,對付王爺您?”謝風恍然大悟,這一點他也不是沒想過,只是沒想到竟會如此之快。畢竟皇上就是不忌諱王爺手中的十萬精兵,也得考慮到西北邊境的安寧吧。
“沒時間了,趕緊讓人去備馬。你留下來照看好她。本王回來之前,不可有任何閃失!”蕭明崢并不在意那些,反正都是遲早的事。好多年以前便知道了總會有這么一天。
“不,王爺,還是讓屬下去吧,萬一孝親王再次對您不利,那豈不是自投羅網了!”謝風也不是多會說話的人,特別是這個時候,只要能表達明白意思,自然也不會去管他中不中聽。
“你去的話根本不可能拿到解藥,這事不必再多說,看好她,若她有半點閃失,本王定不會輕饒于你!”蕭明崢不再多說,朝謝風說完最后一句,也不等謝風去吩咐人備馬了,直接抬步便往外走。
謝風深知蕭明崢的脾氣,見狀雖然心里擔心不已,但卻也不敢再出聲阻止,只是看著主子堅定的背影,一時間不由得感慨成分,唯有盼著蕭明崢能安安全全的,順利將解藥給拿回來。
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吩咐外頭的暗衛,卻見有侍衛匆匆小跑過來,見到蕭明崢連聲稟報道:“王爺,外頭有人求見王爺!”
“本王現在沒時間,任何人都不見。”蕭明崢沒有停下,朝一旁的暗衛招了招手,繼續往外走。
“王爺,那人說他是特意來給敏兒姑娘送藥的!”侍衛見狀趕緊補充著說了一聲。
聽到這話,蕭明崢猛的停了下來,他快速轉過頭去,看向那名侍衛道:“此話當真?”
侍衛一聽,也不知道這王爺是問他當真還是問他那外頭說送藥的人是否當真,不過好在此人反應還算快,連忙又解釋道:“屬下覺得那人不似說謊,他看上去好像傷得不輕,左臂都沒了,血肉模糊的,估計剛剛與什么人進行了一場惡斗。”
“馬上將他請進來!”蕭明崢心中一動,連忙讓那侍衛去將人帶到這里來。如果真有解藥的話,不論這送藥之人有何目的,他都不會在意。
原本,去孝親王那些強行索要解藥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并不能保證絕對的成功,就算成功了,時間上也不一定能夠趕得到,眼下如果真有了現成的解藥,那么鐘敏的性命便才是真正的保下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謝風也跟著走了出來,而沒一會的功夫,那侍衛便帶了一個人過來,蕭明崢一見,心中頓時不由得松了口氣。原來是他,看來鐘敏是真的有救了!
眼前的男子看上去果然不怎么好,正如之前那侍衛所說的一般,不但身上多處有劍傷,而且連左臂都被人活生生的給砍了去,而這么重的傷,他卻并沒有怎么處理,只是點穴止住了血,隨意的用布先包住了一下罷了。
“你是秦坷?”蕭明崢見狀,略微不解地說道:“以你的武功,怎么會傷成這個樣子?”
很明顯,秦坷身上的傷并非一人所為,那幾處不同的傷口便足以說明最少有三四人以上,只是,以秦坷的身手,能夠將他傷成這樣,甚至于整條手臂都沒了的人卻并不多。
“沒想到王爺竟然一眼便認出了在下,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多解釋了。”秦坷淡淡地笑了笑,轉而從懷中取出一個純白色的小瓷瓶:“這個是解藥,服下之后,她便不會有事了。”
謝風見狀,正欲上前接過,卻見蕭明崢已經親自走上前去接了過來。
“你傷得不輕,進來讓本王的府醫替你重新包扎一下吧。”蕭明崢根本沒有質疑那藥的真假性半句,態度也相較于以往對待外人的那種疏離不同得多。
見蕭明崢竟半句質疑都沒有便收下了那瓶藥,秦坷倒是有些意外,像沐王這樣的人,生性多疑本沒什么,今日竟會對他這么個才正式見過的人如此信任。
“有勞王爺掛心,不過是皮外之傷,沒什么要緊的。”他云淡風輕地說著,如同身上不過是被扎破了點皮,流了一點點血這么簡單而已:“倒是王爺,難道你就這么相信我,你就不怕這藥是假的?”
蕭明崢沒有猶豫,徑直回道:“雖然本王并不太清楚之前你與她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不過,既然在宮中那次你抗命放了她,想必是絕對不會害她的。還有現在你這一身的傷,怕也是為了她才會如此吧。”
“王爺猜得沒錯,為了她,如今我也成了叛徒。一條手臂算什么,只要能夠救她,就算一命換一命,我也愿意。”秦坷笑得很是溫暖,臉上看不出半絲的后悔:“不說這些了,趕緊給她解毒吧,這種毒拖得太久,怕容易留下其他的麻煩。”
“進來吧!”聽到這話,蕭明崢也沒有再浪費時間,徑直轉身往屋子里走去。
秦坷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馬上離開,他跟著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一臉死氣地躺在床上的鐘敏。
一時間,他的心疼得不得了,這樣的疼比起自己剛才自己生生斬下左臂時要重上無數倍。他慶幸及時幸運的知道了她中毒受傷的消息,慶幸不論如何自己還是求到了解藥來解她。否則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孤寂的世上真不知道會讓他瘋狂成什么樣子。
蕭明崢將藥交給了一旁的府醫,那府醫只是揭開了稍微聞了一下,便馬上興奮的點頭說道:“王爺,此物正是解藥!屬下即刻便替敏兒姑娘解毒。”
有了解藥,原本醫術高明的府醫自然便如魚得水,片刻功夫也不用秦坷說明使用的方法,利索的準備好東西,將解藥調好喂鐘敏服了下去。
“怎么還沒醒來?”過了一小會,蕭明崢見鐘敏臉色漸漸開始回轉,面頰上的毒黑明顯散去了不少,只不過卻并沒有蘇醒的樣子。
“王爺稍等片刻,待屬下再替她細細把下脈。”府醫見狀,自然也不好馬上肯定的回復,畢竟解了毒后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各人情況不同自然蘇醒時間也不一定相同。
蕭明崢也沒有再說什么,而一旁的秦坷卻不由得朝蕭明崢看了過去,如同想到了什么似的。只不過,他也并沒有出聲,很快便將目光再次移向鐘敏。
又過了一會,府醫這才起身一臉凝重地朝蕭明崢回稟道:“王爺,敏兒姑娘體內的毒素的確已經全部清除了,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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