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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瞧,這才看清楚竟然是駱家興。WwW.CaiHonGWeNXue
鐘敏見狀,大步走上臺階,站在駱家興面前后說道:“怎么是你,這么晚了你不去睡覺,跑我這里做什么?”
“這不是等你回來,關心一下嗎。”駱家興聽鐘敏這語氣不善的,便堆著笑臉說道:“怎么,又被王爺罰抄書了?”
“你剛才不是跑得比兔子還快嗎,怎么這會倒如此好心起來,不會是想來看熱鬧的吧?”鐘敏聽駱家興又提到了抄書的事,扁了扁嘴道:“還朋友呢,一點也不講義氣,完事了才跑過來看熱鬧,整個一損友。”
見鐘敏這般說,駱家興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可是真心關心你來著,哪會有看熱鬧的想法。至于剛才,那王爺就叫你進去,我跟著一起不反倒添亂嗎?”
見駱家興似乎有點急了,鐘敏也不擠兌他了,搖了搖頭道:“算了,跟你開玩笑呢。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回來了嗎。’
“真的?”聽鐘敏說沒什么事,駱家興這才放心不少,笑著說道:“那就好,我估計著王爺也會以大局為重,畢竟明日你還有正事辦,應該不會這個時候為了雜事而罰你。”
“他憑什么罰我,我現在又不是他的奴婢。”鐘敏一聽,理直氣壯地說道:“再說,我也是一片好心,只不過人家當成驢肝肺罷了,倒是可惜了那二百兩到手的銀票了。”
“銀票?”聽到鐘敏的話,駱家興頓時反問了一聲,而后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說道:“難道你收了那朱縣令的銀票?”
“當然。你以為我真閑得無聊?”鐘敏見說漏了嘴,倒也懶得再隱瞞。一臉可惜地說道:“可惜啊,到嘴的鴨子都給飛了,倒是讓你家王爺白白占了個便宜。”
駱家興更是無語,他不由得搖了搖頭,心道這丫頭此刻還這般理氣氣壯。她竟敢得利用職務之便收取賄賂替那人大開方便之門,這可是王爺最忌諱之事,這一次沒有被狠狠重罰,真的是天大的運氣了。
“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他無奈地說道:“先別說其他。單論你今日所做之事便已經壞了王爺的忌諱,王爺只讓你交出銀票那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別說你現在還在沐王府。就算真的已經自由了,王爺要想處罰你,你又能如何?我要是你早就去燒高香,謝菩薩保佑了,哪里還會有這么多可抱怨的。”
“那倒也是。”聽完駱家興的話,鐘敏頗為沒勁地搖了搖頭,感慨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底頭呀!行了。我什么也不說了。早些睡覺才最實際。晚了,你也快去回去休息吧。”
駱家興見狀,也沒再多說什么。等鐘敏回屋后,這才轉身回去。此刻,他已經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對于鐘敏的那種微妙的情感變化,而同時亦發現有這種微妙變化的人并不僅僅只有他。
第二天一早,忙完其他的事情之后,鐘敏便與謝風先行去到了城中特意為蕭明崢此次撫民而臨時搭建的露天會場。
遲一些,蕭明崢便先親自現身,在這里與百姓面對面的交流,聆聽百姓的各種意見與聲音,發現問題并解決問題。安撫百姓情緒,令其更加服順,這樣很是利于加強封地的管理,對統治者來說十分有利,因此各地封王每年都會對其下所管轄的郡縣輪流親臨。
此時距離正式開始還有一些時間,不過廣場上的空地已經聚焦了不少的百姓,還有更多的人正從四面八方涌來,看上去相當熱鬧。
鐘敏早已讓人將四周各處制高點全都控制起來,又讓之前由她親自訓練過的三十名侍衛換成百姓的裝束悄悄混于人群,按她所教的方法,查找疑似目標。
“小六,告訴兄弟們,如同發現可疑目標,不要馬上行動,以免驚動其他目標。”鐘敏朝身旁的人說道:“一會看我手勢,統一行動。”
“是!”那人聽后,馬上轉身離開,按鐘敏吩咐的先行去布置。
“你覺得今日刺客人數大概會有多少?”一旁的駱家興邊若無其事的打量著人群,邊朝鐘敏詢問道。
鐘敏笑了笑,搖了搖頭道:“這可不好說,大規模的肯定不會有,因為城中有臨縣的地方軍隊把守。不過小股人馬肯定會有的,而且要是沒猜錯的話,最少包括三個方面的勢力。”
“這也看得出來?”駱家興一臉興趣地看向鐘敏,不知道鐘敏從哪里得出會有三方面暗殺勢力的結論。
“不是現在看出來的,是從以往王爺受暗殺的那些案件中總結出來的。”鐘敏邊說邊掃過下邊的人群,繼續說道:“這樣倒更好,最少說明目前還沒出現那種令我們完全沒辦法的絕頂殺手。”
順著鐘敏的視線瞧去,駱家興看到便裝的侍衛果然已經鎖定住了大概五個目標,而他們按鐘敏所說,并沒有馬上動手,而其他人則繼續搜索,不想漏掉任何一個危險目標。
離正式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而廣場上的百姓已經基本上到得差不多了。鐘敏細細的審視了一遍下頭的人群,而后再次叫來了小六,朝他說道:“看到大概第三排那個穿灰色布衣的老人沒有?”
“看到了,怎么啦?”小六邊點頭邊問道:“這么個老人家應該不是刺客吧?”
“這人最多不過四十,是易過容的,去提醒一下他們別漏掉了。”鐘敏微微一笑:“好吧,我們馬上就要收網了。”
小六一聽,連忙再次領命而去,而一旁的駱家興則很是奇怪地問道:“你如何知道那人不過四十?他表現得很自然,眼神也符合老人的年紀。”
“能夠隨時隱藏自己的眼神,這人比起其他那幾個倒是高明了不少。不過除了眼神以外,還有一樣東西是不會說謊的。”鐘敏邊說邊看似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看他脖子上的皮膚就行了,一般易容之人很少會留意到這里的。”
“原來如此!”駱家興恍然大悟,不過卻也不敢多去看那老人,那人離他們比較近,過多的關注,容易引起察覺。
“收拾一下,我們也是時候站得更近看熱鬧了。”鐘敏邊說邊將一旁的紅燈籠給取了下來,而后轉身離開。
駱家興見狀,知道那是鐘敏所說的統一動手的暗號,這便說明危險目標已經全部被鎖定,接下來就看那些人如何清場了。
等他們下到場所正前方入口時,潛入人群的侍衛已經悄然無聲的將那幾個目標帶走,并沒有影響到其他的百姓,而其他的人員則照常保持高度的警惕,按原計劃進行布防。他們心中清楚,鐘敏說得很對,危險隨時都可能重新撲來,而他們并不可以因此而放松警惕。
很快,蕭明崢便在官員以及貼身護衛的陪同下正式出現,底下眾百姓見狀,全都齊齊跪下高呼千歲,鐘敏此刻已經規矩地站到了蕭明崢身旁,行駛著貼身婢女的職責,站在這個角度一目了解的掌控著整個安保全局。
與百姓見面交流的蕭明崢雖然因為性格原因依舊顯得并不太熱情,不過言辭倒是頗為真誠,看上去也比平時隨和得多。看得出來,蕭明崢是真的很看重些次的撫民,并沒有將其當成一場做秀。他認真的聽取著每一個百姓的話,并讓隨從一一記下,一些比較急迫的問題亦會當場做出批復,盡可能多的解決一些老百姓所關注的問題。
而對于蕭明崢的態度,眾百姓顯然也很是滿意,在他們看來,君王可以如此認真的對待他們這些百姓,這便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恩惠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過程都相當的順利,并沒有出現任何的突發狀況。按理說,這樣的狀態應該高興才對,畢竟說明之前一切的布防與安排都是十分有效,可不知怎么回事,鐘敏的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這種不安沒有任何的理由,但卻越來越明顯。鐘敏心中清楚肯定還有哪里漏掉了什么,一會肯定會有什么事發生。她的預感向來特別準備,正如她的老師所說,對于安保專家來說,這種對危險毫無道理的感應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是十分珍貴的。
可是,這種預感并沒有在任何的依據,因此她無法讓其他人提前準備什么,只能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就在整個百姓提問結束之后,按慣例,在官員的帶領下,一名白衣少年郎代表臨縣所有學子要上前為蕭明崢獻上一副親筆字畫。一來表達眾學子對王爺的敬意,二來也含有王爺對本地學子殷切關愛之意。
這樣的儀式不由得讓鐘敏想起了現代社會那些領導視查時的情景,說來倒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那少年郎不光長得好看,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聽說的確有些真才實學。他被特許站到了蕭明崢面前,一臉自豪的將自己漂亮的作品慢慢展開,那神情顯然以此為榮。
鐘敏伸長脖子看了兩眼,感覺的確不錯,雖然她并不內行,不過從蕭明崢很是贊許的眼神之中便能夠看得出來。
畫慢慢的展開了一半,鐘敏正準備細看兩眼,忽然腦中嗡的一響,預感瞬間爆發,而她的目光即刻便在那少年郞緊握住的沒完全打開的畫軸末端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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