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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財妻162章掙相公的錢
今年霜降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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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財妻162,家有財妻正文162章掙相公的錢
這邊的賬房也走了,曲瀚旭就問道:“二哥,你對帳是不是覺著嫂子已經來了松江府了?”
曲瀚文沉吟一會兒道:“我現在幾乎肯定,是來了()!而且從指尖蔻拿銀子了,這倆死丫頭也肯定知道她們奶奶的行蹤!”
曲瀚旭一聽,‘蹭’的站起來道:“那為何不直接問她們?!”
曲瀚文苦笑:“我難道沒問過?!”
“這倆死丫頭!”曲瀚旭吸著冷氣道:“我來拷問!不招供就叫人動刑!打板子打的她們……”
“行行行……行了,”曲瀚文哭笑不得看著他:“你這是火上澆油!我把你嫂子店里的掌柜給打趴下,你是嫌你嫂子恨我還不到頭?!”
曲瀚旭立刻打消了雄心壯志,撓著頭坐下:“那怎么辦?就看著那倆臭丫頭背后偷著樂?”
“她們也不至于偷著樂……再說,管她們樂不樂!”曲瀚文搖著頭:“瀚旭,你給我找個人,盯著她們倆,別叫發現了,牢牢盯緊了,看有什么人常來找她們,或者她們去過什么地方。”
曲瀚旭明白,立刻點頭:“好!”
曲瀚文還不放心的叮嚀了一句:“找那辦事穩重可靠的人!”
“放心吧,我手下都是辦事穩重可靠!”曲瀚旭拍著胸脯道。
曲瀚文一臉苦澀看著他:“瀚旭……你怎么還這么……算了!”站起來往外走。
“二哥,你去哪?!”曲瀚旭在后面喊著問了一聲。
“茶館!”
曲瀚旭的無憂無慮叫曲瀚文很難受,他并不是想。自己有難受的事叫兄弟們也跟他一樣愁眉苦臉,但是心情不好。確實看到別人的輕松感到不舒服。
他來到茶館,坐下要了壺茶,一盤瓜子,坐著喝。一會兒,小二就過來笑著問:“客官,拼個桌行嗎?”
曲瀚文點點頭,一個穿著長衫,但是腳上卻穿了雙厚底布鞋的人就過來,笑著跟他拱拱手。坐在了他的對面。
曲瀚文一看問道:“這位老哥貴姓?”
“不敢不敢,姓許()!”對面這位三十來歲。還未說話已經一臉堆笑。
曲瀚文心里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許老哥,是做房屋中人的吧?”
許老哥笑著一拱手:“老弟眼明!確實是個經紀!”
經紀,就是房屋經紀,也稱中人,專門給人找房子的,或租或買,或典或賣,全都找這些人。他們手里有大量的房屋信息。
而那時候這些人沒有說專門開個中介所的。他們的習慣是在茶樓聚會。時間長了慢慢的固定一家茶樓,各行各業都有一家茶館作為買賣聯絡的集中場所,稱之為‘茶會’。而城中的大部分客棧、酒館的店小二都知道。外地來的客商什么的,找店小二一打聽,便知道什么生意的茶會在哪個茶館,直接找去就能聯絡上。
曲瀚文此時找的,便是房屋經紀的茶會,和這個許老哥攀談上之后,便側面打聽,有沒有一個年輕婦人帶著兩個丫鬟出來賃宅子或者買宅子的?
打聽消息也不是非要把所有的經紀都問一遍,因為每個行內都是消息想通的,行內無秘密嘛!誰做了什么生意,對手都知道!因此找一個人打聽就行。
許老哥想了半天,也沒有這樣的情況,搖頭說不知。
曲瀚文沒打聽出來,不過也不氣餒,因為袁瑜蓉親自出來賃宅子或者買宅子,確實不太可能,最大的可能,是三月、四月出面,不過如果說不想叫自己找到,那么,應該會找個合適的人出面。
這方面問不出來,那就從另一方面下手查。
曲瀚文回去,揣了些銀子再出來,尋到這個許老哥,跟他套了幾天的交情,由許老哥穿針引線,找到衙門負責房屋買賣蓋章的差役,接著套交情。
曲瀚文是要查這兩個月,松江府的房屋買賣、租賃的情況,只要是這兩個月租出去或者賣出去的宅子,他如果有了單子,一一上門去找,也能翻出來!
這招確實管用啊!不過比較費時間……
交情套好了,拿出來單子,再找,一個月就過去了。當然是先從城里找起,這個……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這樣想的。
已經到了收生絲的時候了!
前面因為他的緣故,把絲織廠的工人弄出去找人,結果絲綢生產受到一定的影響,一步跟不上,百步都跟不上,到了收絲的季節,曲瀚俠卻還在忙活著之前給人定下的絲綢要趕工出來()!
曲瀚文不得不收起找人的單子,先幫曲瀚俠把生絲去給收上來。不然今年的絲綢全線受影響。
這也是他找的麻煩哪!
這一天回到了家,坐在窗戶下,一會兒看看那房屋租賃的單子,一會兒又想想生絲收購的事。
新來的丫鬟,進來出去的,也不知道忙什么,反正是盡量在七爺面前招搖招搖,以期能引起七爺的注意。
曲瀚文確實注意到了,不過沒想別的,就是覺著這個丫鬟進來出去的很煩,他有很多事情需要想清楚。
因為并不了解丫鬟的用心,他只是以為是自己心情煩躁的緣故,便拿著單子出來,背著手信步走著,不知不覺的卻走到了廚房的地方。
袁瑜蓉就愛在廚房轉悠啊!他也無知無覺的,沒地方去了就往廚房走。不過廚房是個什么場所,就是下人閑聊主子閑話的場所啊!曲瀚文背著手溜達過去,廚娘們誰能想到七爺能跑這兒來!依然是說著自己的話。
這些天的新鮮事,不過就是七爺房里的俏麗丫鬟,七爺什么時候能收了,抬成姨娘這個問題。
曲瀚文聽了這才知道。不知不覺間,曲瀚俠的用心。
他也只能苦笑。回去將丫鬟打發了,想了想,也不用和大哥交代,反正也沒有明說的事。
曲瀚俠看他無聲無息的打發了丫鬟,這才相信了方氏的話,倒是叫他沉思了一陣。
袁瑜蓉這一個月,就是在考慮錢和人的問題。
去當鋪當當換取銀子?倒也有可當之物,可是……她又不愿意。其他的,能有什么辦法?
袁瑜蓉想來想去。把主意還是打到了指尖蔻的頭上,指尖蔻。每個月的周轉銀子一百兩上下,生意好的時候,一個月能有二百兩的營業額,這湊起來就是三百兩了……
一個月,香憐和香椿都沒有來過,袁瑜蓉料想,可能是曲瀚文已經盯上她們了,不過現在需要銀子。必須和她們接觸一下。
找李婆子將小東子叫來()。小家伙現在幾乎成了兩邊的聯絡人了。命他去指尖蔻找他的姐姐,就說家里有事!
小東子答應著去了,到了指尖蔻。在后門的地方徘徊。
雖然他只是屬于小男孩,不過怎么也是男的,還是不能進去,以前有李婆子看門,他來了跟李婆子玩一會兒,李婆子也會去叫青秀出來,可是現在沒人,他只能晃悠來晃悠去的。
一會兒,一個婆子出來了,搬了個板凳在門口坐著,看小東子在門口晃,就轟他走:“去去去,小孩兒一邊兒玩去!”
小東子急忙的上前去給行了個禮:“我姐姐叫青秀,煩請嬸子喊出來一下。”
那個婆子一聽,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他,在沒有問什么,而是朝里面喊:“青秀?青秀?”
青秀聞聲出來了,看到小東子臉上變了變,勉強的笑著問:“小東子……你怎么來了?”
小東子道:“姐姐,家里有事!”
青秀咬著嘴唇背對著那個婆子給他使眼色,小東子雖然不明白姐姐的眼色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不能亂說話了,于是就說了這一句,就等著青秀說話。
青秀還沒說,身后的婆子已經笑著道:“青秀,既然家里有事,就回去一趟唄!跟香椿、香憐說說行了。”
青秀急忙回身,換上副笑臉:“單媽媽誤會了,我們哪敢擅自回家,平常沒有這樣的事,弟弟來只是拿我的月錢……”她轉身看著小東子:“你等會兒,我進去拿。”給小東子在使個眼色。
青秀進去了,小東子低著頭不說話,那單媽媽笑著朝他招手:“你叫小東子?來,過來!”
小東子有點怕這個媽媽,覺著這個媽媽的眼睛看人好可怕!可是她叫又不敢不過去,只能低著頭磨磨蹭蹭的過去了。單媽媽伸手將他拉進懷里,從懷里就掏出來一枚銅錢,笑著道:“小東子,單媽媽問你話,你要是能給單媽媽說出來,單媽媽把這枚銅錢給你,你去買糖果吃可好?”
小東子豈是那樣好騙的!他年紀雖然小,但是給幾個姐姐跑腿,早已經掙過銅板了!何況,這兩個月常常去李婆子那邊幫忙,常跑出來帶點什么,那邊的奶奶出手大方,給過他五個銅板呢!
看他低著頭不說話,扭來蹭去的,單媽媽眼珠子轉轉,往對面的茶鋪子看了看,笑著道:“怎么,一個銅板不想要么?”
小東子撅著嘴搖頭道:“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拐子就愛給小孩兒東西()!”
單媽媽笑了笑,便把銅板收起來。看著小東子沒有在說話。
青秀急忙的進去,先揣了十個錢在懷里,趕緊的將香憐拉到一邊低聲道:“奶奶可能有事!叫小東子來傳話了!”
香憐滿臉的焦急:“這可怎么辦,現在店里……”
一個年紀比較長的女伙計過來了,手里拿著抹布到處的擦著,看到兩個人說話,笑著叫了一聲:“香憐掌柜。”
香憐點點頭,和青秀的說話便打斷了。
青秀看香憐給自己的眼神,只能出去找小東子。
小東子就在單媽媽旁邊,青秀將懷里的十個錢拿出來,當著單媽媽的面用手絹包了,遞給小東子:“這個給娘吧。”
小東子接過來答應一聲正要跑。青秀拉著他的手沒放。眼神嚴厲的看著他:“把錢先送回家再去玩!聽見沒有?!”
小東子一愣,看著嚴厲的姐姐沒說話。青秀再次厲聲道:“一定先送回家!”
小東子點點頭,轉身跑了。
青秀眼睜睜看著對面的店鋪跑出來一個伙計,跟上了小東子,急的只是暗暗的跺腳!希望小東子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小東子明白!姐姐叫他先回家,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不過還是聽話把錢帶回家去了,在家等李婆子回來。
果然,袁瑜蓉看小東子一去不回,想來是指尖蔻已經有人盯著。于是叫李婆子這天晚上回家去。
李婆子回去,收拾屋子做飯。小東子就跑到隔壁玩,那跟著小東子的伙計并沒有反應過來,這個隔壁的婆子可疑,只是以為小東子在隔壁玩而已。還是盯著這個小孩兒,看他出去不出去。
小東子沒出去,李婆子第二天去宅子,將事情一說,袁瑜蓉就知道。指尖蔻曲瀚文已經懷疑了。派了人盯著。
這就打消了從指尖蔻拿銀子的念頭。
手里有一百七十兩,只能小打小鬧,真的要做到擠垮曲瀚文同學的生意……袁瑜蓉現在不得不承認()。這個目標比較的遠大,只是現在還不能夠實現,最起碼今年是不行了,資本積累也要個一兩年呢!
不過,曲瀚文他們第一年收生絲的錢也只有兩百兩,算起來,自己和他們的出發水平相當。而且,自己現在下手,比別人能早一點。
生絲的生意已經鋪好了,不過只能有多少銀子戴多大的帽子了。
袁瑜蓉還是叫四月和李婆子去,因為手里實在沒人吶!
她準備叫她們去的幾個地方,是曲瀚文他們候補的地方,就是說,生絲不夠了,才去那幾個地方收。那幾個地方也不是曲瀚文他們交情深厚的地方,不然自己這邊的人去收不上來。
這都是以前積累下來的財富,那時候要不是跟著曲瀚文,根本不知道去哪里能收生絲!估計瞎撞一通,時間也耗過去了!
袁瑜蓉甚至連地圖都畫上了,因為李婆子和四月都不識字,又給講了收絲的注意事項,便放手讓她們去干!
李婆子和四月私下商量,兩人不識字別叫人給騙了!還是帶個識字的人去吧就是小東子!別看年紀小,認識字就比李婆子都強!
江南本地的人,就算是不懂生意,但是生絲的好壞也能看出來,李婆子就是本地人,再加上有個小東子能給認認字,四月在旁協助,幾個人還是按照去寧波的打扮,倒是能把鄉下的蠶農唬住。
再說,蠶農就是要把生絲賣出去,也不管這些人是什么來頭,只要給銀子就行。
李婆子看著生絲的好壞論價,前后轉了十來天吧,手里的銀子就全都換成了生絲,幾個人滿載而歸。
袁瑜蓉用她們,實在也是沒辦法,好在都是比較近的地方,而且都是富庶、衙門云集,這些地方一般沒有半路打劫的,倒還算放心,唯一擔心的,怕生絲收不上來,收上來的卻又不好。
不過在看到了李婆子她們帶回來的生絲之后,袁瑜蓉真的是徹底放心了!因為,李婆子眼光不錯,收的全是上等的絲!
如今她不著急了,命李婆子將消息放出去,她的手里有絲。
袁瑜蓉斷定,如今生絲大戰,用不了一個月,就有人上門求著要這批絲()!而且可能不是聶老板,就是曲老板!
嘿嘿,她都想好了,真的要是曲老板來,怎么也得敲一筆!
宣城。
上房院后院的廚房。
這里是下人院的廚房,立春此時穿著件圓領夾腰的綢衫,下面百褶長裙,正在廚房門口站著。
廚娘和小廚子丫鬟在里面忙的團團轉,立春還在吩咐著:“那雞毛要拔干凈呢!上次吃的,腿上還有跟毛,嚇得我趕緊給偷偷拔了!幸好封管家沒瞧見,不然可有你們的麻煩了。”
廚娘和丫鬟炒菜的、配菜的、洗菜的,全都忙不抬頭,也沒人接她的話。
立春又道:“那酒準備了嗎?可別忘了燙上!”
還是沒人接話。立春也不惱,她知道。這些人心里不高興,可是,剛剛自己吩咐的事,她們必須的遵從。
她轉過身走了。
身后的廚娘和丫鬟少不得憤憤幾句。
“瞧那個德行!還當自己是姨娘呢!”
“狗屁姨娘!早就不是了!”
“還不是會巴結人!太太)!”
“封管家也不敢打呀,崔雪怎么都是太太的紅人!”
“封管家不敢打。立春敢打!”大廚娘道:“我那次在。還是為了那個青兒……”
一說到老爺的通房丫鬟,幾個人聲音壓得更低了:“青兒要吃酸的,嫌我的菜做的咸了。把我叫去……其實就是找事!那個小狐貍精!”大廚娘憤憤的說了一句,然后入正題:“吩咐了一大堆,要吃這個,要吃那個,全要酸的,聽那個意思,好像是說她懷了身子。崔雪上去就譏諷,說大夫都沒診出來,你倒是比大夫還厲害!”
“立春就在旁邊,聽了這話上去就給了崔雪幾巴掌!當時兩人就打起來了!”
眾人吃驚的張大了嘴:“后來呢?”
大廚娘道:“后來?后來老爺夸獎了立春,把崔雪打了幾板子!”
“太太呢?太太不給崔雪做主?立春……這不是得罪太太嗎?”
“什么呀!你們懂什么?!立春這樣,太太還夸獎了!說崔雪挑唆事兒,不是個省心的人!還是立春明大理!”
眾人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好久,才‘噢’了一聲。
立春回去在屋子等一會兒,又去廚房,這會兒,她說的幾個菜已經做好了,她找了個托盤托著回了屋。
進院子的時候,另一個管家看到了,笑著道:“立春,又跟你們家封管家喝酒?你們倆晚上小點聲鬧騰行嗎?”
立春立刻媚眼含春的嗔道:“你這個人好不羞!”
那個管家笑著湊上來,手就放在了她臀上,低聲調笑道:“我羞什么……聽說封管家明天要出遠差?明晚上我去找你?”
“呸!不要臉的下作東西!”立春嘴里罵得很,但是身子卻一動不動。
那個管家就明白了,用力的捏了一下,笑著道:“明晚上讓你叫的更大聲……”
“滾吧你……”
立春扭著腰進去了,這邊的管家垂涎三尺的看了半天,也走了。
過了一會兒,封管家從外面回來,一進屋先抽動鼻子,看到桌上的菜和酒,立刻就笑了:“春兒啊!在哪兒呢?”
立春笑著迎了出來:“你怎么才回來?”
封管家就抱怨:“老爺唄()!”聲音壓低了點:“已經慌得不行了,問這問那的,要不是胡總管去了,我這會兒還回不來呢!”
“明天是要去涇縣?到底什么事呀?”立春很關心的問。
封管家搖頭:“不知道……不過不是好事,瞧老爺的樣子就知道,可能是那邊的田出了什么事吧。”
立春聽了沉吟了一會兒,自語道:“田地能出什么事呀?”
封管家進去換了衣裳出來,坐在桌旁:“來吃飯吧!我午飯都沒吃!叫老爺把我使的團團轉!”
立春還想著自己的事呢!趕緊的放下剛剛的話題,笑著過去坐在封管家身邊。給他夾菜填酒,吃了起來。
一壺酒喝下去打半壺。立春才問道:“上次說的事才說了一半呢!接著跟我說吧?”
“什么事?”封管家邊吃邊問道。
“就是廖家的事!你不是說,太太把你逼得不行了,你走了招險棋?”立春緊緊盯著他問道。
封管家窒了窒,低聲道:“你干嘛總問這些事?”
立春就媚笑著過去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人家想知道,我相公是怎么辦差的……廖家突然著火,是你干的?!太太沒有問嗎?!”
前面還拖長了調柔媚的很,后面突然地著急的連著問。
封管家搖著頭正要說話,立春就扭起來了:“你跟我說說嘛……莫非你不把我當成娘子?什么事還瞞著我?”
封管家無奈道:“也不是什么好事。干嘛非得知道……”
“你說說嘛,說說嘛……”
又是撒嬌又是嗔怪。封管家招架不住,只好說了,壓低了聲音,神秘的道:“這事可千千萬萬不能走漏風聲!不然就是個死!”
立春眼睛睜得老大,趕緊的點點頭:“嗯!”
封管家聲音更低了一些,道:“是有個混混兒,給我找了兩個江湖人……”他做了個放火的手勢。
立春眼睛睜得更大了:“江湖人!是不是……殺人的?”
封管家點點頭:“要是給足了銀子,他們肯定也干()!”
立春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看著某處。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封管家再次的叮嚀:“這事可千萬不能說出去!說出去就是死!”
立春突然明白過來一樣,急忙的點著頭:“我知道。放心吧!只是,那個混混兒也知道啊,沒事吧?”
“沒事,他就是干這個的,拉皮條、雇殺手、走門路……”
“那個混混兒叫什么名字?”
封管家正在揮著手說,冷不丁被這樣一問,先回答了:“劉三兒……”這才盯著她:“你問這個干嘛?!”
立春道:“還能干嗎?就是記在心里唄!今后真的要是有什么事……找他幫忙!”
“你能有什么事?!”封管家眼睛死死盯著立春。
立春白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以防萬一!咱們都是伺候人的人,不知道哪天就得罪主子了……到時候,我就是走路子,也知道求誰呀!”
封管家聽了,就收回那眼神,道:“你也太小心了。”
“就咱們家這兩個主子……嗨,算了,當然是希望平平安安什么事都沒有好!”立春說著,又給他斟了一杯酒。
第二天,封管家和曲二老爺去了涇縣,封管家前腳一走,立春后腳就開始在屋里翻找起來。他給曲二太太辦事,曲二太太不可能沒有賞給他,應該還少不了!
翻找了一天,終于在床底下一個活動的青磚下面發現了一個洞,打開了,里面一個箱子,箱子里碼的整整齊齊,足有三四千兩的銀子!
立春想了想,去找那個勾引自己的管家,少不得賣些風騷,叫占些便宜,兩人合伙把銀子弄了出去,那個管家找到劉三兒,立春把銀子一亮,劉三兒眼睛都亮了!
“這位奶奶有什么吩咐?”劉三兒問。
此時在城外的野外,立春坐著車上,一副奶奶的派頭,低聲道:“我要找兩個江湖人,聽說你知道?”
劉三兒緊緊盯著銀箱子:“這個……”
立春沒工夫跟他扯,立刻把要求說了:“給我殺了一個人,這些銀子給他們()!你的我另算!”
“這是多少?”劉三兒脧了一眼銀箱子,在脧了一眼立春。
“三千兩!”
“少了!”劉三兒轉身欲走:“放火都要五千兩呢!殺個人才給三千!”
立春一看急了,叫了一聲:“這是定錢!”
劉三兒站住了,轉身看她。
“你說多少?!”立春咬著牙問。
劉三兒想了想道:“這我的問問……銀子你先拿回去,等人家出了價錢,我跟你說了你在帶錢出來。”
“不行!”立春急道:“那時候……不是。我很急,必須今天找到人!”
劉三兒遲疑了。立春立刻就拿出來一大錠給他:“馬上把人找來!”看劉三兒不接,又拿一錠,拿第三錠的時候,劉三兒接過去了,叫她等著。
這個劉三兒倒真有點本事,天快黑的時候,真的找來了兩個江湖人,一人背上背了一柄劍。
立春還怕上當,給了兩千兩定錢。說好了,事成之后。再給四千兩!那兩人看到她車上還有一千兩,當然相信她還有三千兩,于是痛快的答應了,問殺誰?
“名字叫袁瑜蓉。曲家七爺曲瀚文的夫人,現在人應該在松江府。”
袁瑜蓉想的沒錯,過了十天左右,聶老板和曲老板就先后的接觸李婆子了。
李婆子自從把消息放出去之后,自己就去客棧租了個房間住著了。到了此時。四月是不能跟著了。不然曲瀚文看到就露餡了。
聶老板的人去找李婆子的時候,看到是個單身老婦,還納悶的半天。小心的試探,怕內里有什么名堂。李婆子照奶奶的吩咐,將收的絲給他們看了,他們看絲倒是貨真價實不錯,這才小心的談生意。
不過,袁瑜蓉并沒有真心要把絲給聶老板的人,她是要給曲老板!只不過先叫聶老板的人看看,他們要是想要,曲老板必定會知道,這就是袁瑜蓉和曲老板談價格的籌碼。
曲瀚文下去收絲,因為前面的事情,已經晚了幾天,收的絲就少了點,回到了松江府,聽說聶老板的人接觸了一個婆子,手里有好絲,他立刻也找去了()。
李婆子收到曲瀚文邀約的消息,趕緊的就給袁瑜蓉稟報,袁瑜蓉先前的鎮定就不見了,聽說是去城里的一個酒樓,就琢磨著自己也去旁邊聽聽?
她心里還努力的說服自己,是因為曲瀚文太狡猾了,她必須得去盯著,不然李婆子有可能會上這廝的當……
袁瑜蓉因為之前在寧波碼頭,跟曲瀚文離得很近過,這會兒膽子也變得壯了,心里惦記著。這不又有一個來月沒見了!也不知道這廝過的怎么樣……
而且自己在隔壁,只要不出聲,他怎么能知道?
想了想沒什么不行,袁瑜蓉就叫四月去把酒樓的隔壁房間給定下來,那天一塊兒去吃飯!
這一天早早的就出門了,因為害怕曲瀚文去的更早。畢竟是曲瀚文求這邊,袁瑜蓉很清楚,曲瀚文做生意很到位的。
果然,先進去才坐下沒有一會兒,曲瀚文的人已經來了,在那邊安排菜式,安排定了就走了,再過了一會兒,曲瀚文就去了。
袁瑜蓉這邊早已經把菜上齊了,她慢悠悠的吃著菜,聽著那邊的聲音。
李婆子來了,曲瀚文可能是已經打聽明白了,是個單身的老婦,因此并沒有吃驚打探,直接就奔了正題了。
“聽說李掌柜手里有一百五十斤左右的生絲,曲某很想和李掌柜做這筆生意。”
李婆子聲音有點緊張:“嗯……”大概是想著對面坐的是主子,這今后要是知道了……這不是胡鬧嗎!
“李掌柜想多少銀子出手?”
“我這批絲,現如今可是搶著要啊。”李婆子嚴格按照袁瑜蓉跟她說的話,一句一句來。
“曲某知道,聶老板那邊也想收,不過,做生意就是論價掙錢,李掌柜且說說,他們出多少?”
那邊慢慢的攀談,這邊袁瑜蓉靠在椅子上,也沒心情吃了,有點心不在焉,光聽聲音……聽不出來什么……
她現在肚子已經半挺了,手放在肚子上撫摸著,心里想:這個就是你父親……娘跟他鬧別扭呢……你說咱們要不要原諒他……
“……李掌柜看著挺眼熟的,是本地人吧?收絲的地方,我們都熟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曲瀚文和李婆子談話的內容變了,袁瑜蓉開始并沒有注意,可是聽了兩句,心里暗叫:不好!這個蛐蛐兒……懷疑了!
曲瀚文確實是懷疑了。一直孤身老婦做生意,能不叫人懷疑嗎?銀子怎么帶?收生絲的時候怎么忙得過來?
因為李婆子在他面前不敢帶四月和小東子。因此他格外的懷疑,那聶老板的人雖然也疑惑,不過身邊總還有兩個站班的,叫他們的疑惑輕一點。
李婆子被追問的已經招架不住了,也知道這樣下去非露餡不可,只能趕緊的結束話題:“我要的就是這個價,聶老板那邊的人已經回去商量了,這一兩天就答復,曲老板也回去商量一下。你們誰先找我,我自然就把生絲給誰……”
李婆子說著。就想走。
曲瀚文急忙笑著道:“慢著慢著,李掌柜不用急……既然定了價,我也不用回去商量,自己就能做主,不過,李掌柜莫怪,生意上釘是釘鉚是鉚,看了你帶著這包樣品生絲確實不錯。可是。全部的生絲包我也想看看。”
李婆子便道:“可以,等我回去……”
“李掌柜的下榻何處?現在就去看看如何?若是都如樣品一般,曲某當場付銀子!”
李婆子當然不能同意!因為她手里只有樣品。其他的生絲在城外的宅子里呢!
“明日吧,明日我把……”
“現在不方便嗎?”曲瀚文笑著問。
李婆子已經有些慌張了,立刻搖頭:“不方便……呃,我是說,曲老板要是著急,我……等我……”
曲瀚文笑著道:“也好!等李掌柜的把貨備齊了,曲某在看。”
“好……好的。”李婆子松了口氣。
這邊袁瑜蓉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蛐蛐兒已經懷疑了,這最后一步,真的要謹慎在謹慎!不然,可能被發現!
那邊李婆子要走,曲瀚文站在門口送了她,又回到了雅間。不過并沒有吩咐什么,坐了一會兒,也走了。
袁瑜蓉趕緊叫三月偷偷出去看,確實是走遠了,這才叫了轎子在天井處,袁瑜蓉下樓上轎,立刻離開了()。
曲瀚文倒真沒想到這婆子跟袁瑜蓉有關系,只是覺著很多地方可疑,但是人家手里有絲,卻又是他想要的,回去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這個婆子的來歷。
袁瑜蓉回去也想來想去的,怎么辦最后一步安穩的做好,把蛐蛐兒的錢掙到手……
現在沒別的,就是要把絲給李婆子送去就行了。想來想去,還是四月去合適,她應變的快,真有什么事,只能看她機敏不機敏了。
因為害怕曲瀚文的人盯著李婆子,袁瑜蓉叫四月早早的去給送生絲,四月雇了個馬車,到城門口的時候,城門都沒開呢。
等一會兒城門開了,她進城直奔李婆子租的客棧,到了地方,叫李婆子出來,將生絲交到她的手上,趕緊的跑了。
其實,曲瀚文因為沒想著跟袁瑜蓉有關,因此并沒有派人盯著,這一天客棧的伙計來找,說住在客棧的李掌柜已經把貨備齊了。曲瀚文便帶了兩個人和銀子,去客棧看貨。
確實是一包一包打開看了,檢查的無誤,便當場交割了銀子。
他們帶著生絲回去,這邊李婆子趕緊的雇了轎子,抬著銀箱和自己出城。出了城還繞了兩圈才回到宅子。
錢終于掙到了手,一百七十兩,現在變成了五百兩,袁瑜蓉就閑了下來。
而曲瀚文此時卻忙了起來,因為生絲買到了,就要進入絲織廠生產絲綢了,年初的時候,絲綢商們就開始往松江、江寧一帶來訂貨,他們去年的信譽很好,交貨快,所以今年來定絲綢的商人很多,前面的時候,已經壓了一批貨了,雖然緊趕慢趕的趕了出來,但是后面的就要延誤,只能增加織機。這個本不在他們今年的計劃內。
不過生意就是這樣,計劃趕不上變化快,曲瀚文用紡織女工尋人,耽擱了一個月,迫使他們不得不增加織機來完成今年的訂單。
曲瀚俠就在松江府忙著找織機和女工,倉促上陣,但畢竟絲織廠是有的,倒不見得手忙腳亂,只是工人手生一點,慢一點,不過也能增加產量。
曲瀚文忙完了生絲的事,盯著生絲上了織機,便全都交給曲瀚俠去忙,他回去翻那個租賃宅子的單子,繼續找。()
家有財妻162,家有財妻正文162章掙相公的錢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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