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程玉珠一句沒事兒可以多來坐一坐讓陸為民心情好不少,雖說這話有點兒客套的意思,但是夏力行倒是替程玉珠謝謝了,那還真有點兒當真的味道,這讓陸為民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別小看程教授,雖說田書記在外邊是省委書記,但是在家,程教授才是一家之主。”夏力行看了陸為民一眼,若有深意的道:“據我所知,程教授很少主動邀請誰到家坐一坐,記憶中,能經常到田書記家坐一坐的,除了陶省長和我外,大概現在也就還有周少游了,其他,連董昭陽大概也不怎么來這邊吧。”
這話說得有點高了,當然夏力行也說了,這是經常來坐一坐的說法,并不完全代表可以來田書記家的人。
“看來程教授是對遇上我這么一個和她一樣學歷史的‘同行’很高興啊。”陸為民笑了笑,“不過我覺得因為這個因素而經常來,不是很合適。”
夏力行有些意外,但是隨即用欣賞的目光看了一眼陸為民,點點頭,“有些人很喜歡走夫人路線,覺得這是一條捷徑,但是田書記雖然對程教授很尊重,但是在這方面卻很有主見,為民,你的想法很正確,程教授也許對你有好感,保持一種良好印象很有必要,但是如果想要借此機會來攀龍附鳳,那只會適得其反。”
“夏部長,我明白。”陸為民點點頭。
二人上了車,夏力行有些放松下來,閉上眼睛瞑目養神,陸為民也也不多說,徑直駕車起步,駛出停車帶。
“為民,有沒有考慮過到部委里邊去磨礪一下?”汽車行駛在繁忙的西華大道上,昌州城的街道在春節期間已經略顯擁擠了。似乎是全省的車輛都涌到了省城里來,享受省城的繁華。
陸為民心里微顫,思索了一下之后才道:“夏部長,這個情況我沒想過,不過我覺得我的年齡恐怕是個問題,加上我又不是從一開始工作就在部委里邊,如果驟然到部委里邊工作,恐怕同事之間的關系不太容易處理好,加上我也不想在部委里邊混那么一兩年,與其那樣。還不如在下邊扎扎實實干點兒實在的工作。”
“嗯,也對,你太年輕了一點,如果半路到部委里邊工作,的確不會受待見,在下邊再多工作兩年更好一些。”夏力行只是試探性的問一問陸為民的想法,并沒有真正考慮這個問題,但是他感覺今天田海華對陸為民的印象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田海華的觀人術有些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看一個干部不是看對方是不是十全十美。而是看對方有沒有亮點,適合不適合揚長避短,在不同的崗位上有不同的組合應對。
陸為民的表現雖然不及平時,但是也算可圈可點。畢竟面對省委書記,不是誰都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尤其是在又有些想法的情況下,就更難得了。
“田書記可能會在年中離開昌江。我希望他在離開昌江之前可以考慮把你放在更適合你的位置上。”夏力行的聲音溫和而輕淡,但是停在陸為民耳中卻轟隆作響。
對自己這位老領導陸為民太了解了,從來不會給什么封官許愿。你表現再好,他只會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要在關鍵時候才會出手。
就像自己從地委辦綜合科長的位置下去時,原本以為也是到哪個縣當個副縣長,結果沒想到去的是最窮最差的一個縣,但是卻是安排了實打實的縣委常委,這個安排也讓陸為民感觸甚深。
今天,陸為民再度聽到了夏力行的這種言語。
陸為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謙虛一番,顯得太過虛偽,拍胸脯表示不會辜負田書記和夏部長的期望,似乎也不太合適,現在還沒有說到那一步,夏力行也只是表明了這個意向而已,成不成還在兩可,但是這個“更適合”自己的位置無疑讓人浮想聯翩。
似乎是覺察到了陸為民此時的心情,夏力行笑了笑,“為民,你在雙峰和阜頭的表現有目共睹,即便是沒有我在田書記面前提點,田書記也會注意到這一點,我帶你來這一趟,一是讓田書記正面認識一下你,另外也是讓你了解一下如果你走上更高更重要的崗位,應該要意識到站在不同位置應該以什么樣的高度和角度來考慮問題。”
陸為民無聲的點點頭,對于自己來說,需要認真地思索其中問題,無論自己日后走上哪個崗位,不同的高度和角度要求自己必須要有更寬闊的視野和更深刻的透析度來考慮問題,而不能只占在一縣的高度來考慮問題。
這也意味著距離自己開阜頭的時間可能不會太多了。
陸為民的到來讓岳霜婷喜出望外,雖然知道陸為民晚上可能要過來,但是岳霜婷卻沒有想到中午時分陸為民也翩然而至。
午后的陽光顯得格外明朗,透過窗格進來,讓整個客廳彌漫著濃濃煦暖,一株康乃磬插在桌案上的花瓶里,顯得那樣宜人。
“在干什么?”陸為民看見了擺放在了桌案上那本書,《喜寶》,亦舒的書。
“嗯,沒事兒一個人在家看看書。”岳霜婷輕輕摟住陸為民的頸項,美眸中脈脈含情,臉頰也因為男人的矚目而變得粉潤嫣紅起來。
“亦舒的書比瓊瑤的好,至少更現實,當然再現實也是一種虛妄,都比不上發生在個人身上的事情現實。”陸為民輕吻了一下岳霜婷的嘴角。
這個前世中的前妻帶給陸為民的困惑越來越多,岳霜婷已經完全不是前世記憶中那個性格有些淡泊而又不乏堅執的女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充滿了柔媚氣息的嬌弱女孩,而且對自己的依賴性之強,連陸為民都覺得吃驚。
岳霜婷已經完全失去了前世中那種敢于面對現實而冷靜應對的堅韌,相反甚至比陸為民想象的還要脆弱,對自己的依戀和眷念很有一點兒如女兒渴望父親懷抱的感覺。
陸為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她母親事件的干預而導致蝴蝶翅膀煽動,也使得岳霜婷失去了在母親出事之后獨立面對那場劫難的磨礪機會,而變成了自己幫她扛起了這份重擔,這也讓她更懼怕面對現實的殘酷。
不知道這份改變對于岳霜婷來說是禍還是福,陸為民也有些迷惘。
“但是描寫現實的書往往讓人絕望,心情不好。”岳霜婷噘起嫣紅的櫻唇,眉目如畫的面孔淡妝玉琢,美瞳中的點點期盼似乎正在一點一滴的浸潤入陸為民的心間。
“我不是勖存姿,你也不是姜喜寶。”陸為民溫柔的聲音縈繞在岳霜婷的耳際,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耳垂被對方噙住,細細吮吸起來。
濕意混合著騷癢慢慢在自己的私處彌漫開來,岳霜婷下意識的夾緊雙腿,扭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克制那種感覺。
她想讓眼前的這種感覺一直保持下去,多一分溫存體貼,多一分對歡愛的期待,會然那份歡愛的快樂變得更充盈持久。
“如果你是我的勖存姿,那我就愿意當一輩子當你的姜喜寶。”岳霜婷喃喃道。
懷中女人的身體變化如何能瞞得過的陸為民,而岳霜婷的話更激起蘆陸為民內心的狂熱情意。
上午在省委書記那里的見面讓他全省上下都充滿了一種極度興奮之后帶來的沖動感,他就想找一個女人來分享自己的愉悅和興奮。
不能不說權力是最好的春藥,而即便是權力的一個期權,那也一樣讓人心馳神往,陸為民發現自己也和俗人一樣難以擺脫這種春藥的刺激,雖然他很想讓自己顯得淡定自若的一些,但他發現自己做不到。
把夏力行送回了家,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干燥無比的火藥桶,全省上下都充斥著的躁動,一顆火星子就能讓自己爆炸,這很危險,與其讓這份危險一直存在,還不如讓它消褪在可控范圍內。
虞萊和季婉茹在一起逛街,陸為民甚至幻想是不是今天就可以來一次雙飛慶祝,想到虞萊和季婉茹兩具美輪美奐如精雕細琢的浮雕板的躺在自己身下,那份沖動就要讓人發狂。
但這當然只能是一種性幻想,雖然陸為民也自信季婉茹對自己也是心甘情愿,但是虞萊的脾氣,季婉茹和虞萊之間的關系,再加上季婉茹還從未和自己有過那種事情,怎么想也覺得這太過虛妄。
隋立媛被卓爾拉著去了西南滇省,香格里拉、大理、麗江那邊的風情據說很讓人留戀,隋立媛雖然很舍不得春節這個時段,但是想到隋棠沒有去過,所以三個人一起去了滇省。
江冰綾遠在豐州,能夠和陸為民分享這份快樂的也就只有岳霜婷了。
努力,沖鋒,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