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甄婕還是其他人,都長大了嘴巴,一臉不敢置的◆著滿—臉仰慕表情的龍子騰,顯然,龍子騰帶來的這個消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或許想過陸為民認識其中某個領導,或許覺得陸為民是不是和某個領導有什么交情,但都無法解釋陸為民憑什么做首座首位,而且以顧子銘和蔡亞琴的性子,還能安之若素甘之若飴的屁顛屁顛鞍前馬后侍候?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那個家伙才多少歲?甄婕,他和你差不多吧?怎么可能當縣委書記,當宣傳部長?簡直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大嘴女忍不住叫了起來,“你以為這官衙是他們家開的啊,隨便發一頂官帽子就行?要知道顧子銘為了拼那個區府辦副主任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和精力,現在都還在未知數,縣委書記,市委常委,龍子騰,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啊?再說了,你在普明,怎么知道這邊的事情?”
其他幾個同學也都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都覺得這太不靠譜了,看看那一桌其他人,那個不是四五十歲了,他一個三十歲不到家伙,怎么可能?
“魏秋紅,你以為我在哄你?我為什么知道,很簡單,因為我們市里新來的安市長就是宋州調過來的而9安市xnaN州+作亠前就在豐州工作,陸為民就應該在安市長手底下干過,所以我知道!”龍子騰振振有辭,語氣肯定,而那自信的表情也讓人無法質疑他。
“甄婕,龍子騰說的都是真的?龍子騰都知道,為什么你不知道?這不可能!”大嘴女魏秋紅仍然不愿意相信。
“哼,陸為民剛調到宋州沒幾天吧?甄婕在昌州工作,陸為民工作繁忙,肯定沒辦法經常會去不知道也很正常。”龍子騰已經在開始為甄婕辯解了,博得甄婕的好感,好讓甄婕把自己引薦給陸為民,也好為自己下一步的想法做準備。
甄婕也有些吃不準看龍子騰說得信誓旦旦的模樣,似乎是真的,但是陸為民好像也沒有提到他調到宋州來工作了,直到今天早上來宋州,也沒有提到,但是自己好像也沒有問過這方面的事情。
“也許吧,他的工作調整很頻繁的好像一兩年就要換一個地方。”甄婕有些猶疑的道:“秋紅,我還真不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太和我說。”
不知不覺中,甄婕已經有點兒把陸為民當做了自己的對象來為對方解釋。
“哼,連這種事情也不和你說?這可能么?如果他真的當這么大的官,你又在昌州,你能守得住?”魏秋紅顯然是個烏鴉嘴,不說點兒讓人心里不愉快的事兒她自己心里就不舒坦。
甄婕臉微微變色,龍子騰看在眼里,立馬護花:“魏秋紅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一點的,你老公前幾天還來我那里找我替他辦事兒呢,這人在外邊,說話客氣一點,沒壞處。”
聽得龍子騰這么一說,魏秋紅立馬不吱聲了。
龍子騰在普明市政府里邊工作,在那邊很吃得開,人又很熱心,同學們都知道,不少小事兒打個電話,能幫的都幫了,她老公前幾天因為在普明談一筆生意,酒后開車被普明交警逮住了要重處,還是她打電話求龍子騰幫忙,才算把事兒給擺平剛才老公有事兒先走了,還專門來找了龍子騰道謝之后才走。
幾輛汽車沖進環球的停車場,從第一輛車下來幾個人跑到門口一看,立即就嚷嚷起來。
“就在這里,就是他們,三少,名字對得上!”
“三少,就是這里了,肯定還在這里·你看·你說的那輛車都還在,昌A的號牌,富豪車,不可能有第二輛,要不我們先把那輛車給他砸了?”
“先把人揪出來,好好修理一頓,讓他知道在宋州城里惹事兒的利害!”
“讓他給三少跪著磕頭,好好臊一臊這個王八蛋!”
一陣狂躁的亂七八糟叫喊聲從,停車場里傳出來,十來個拿著鐵鏈、鋼棍的青皮混混叫囂著,四處找尋著,簇擁著那個干瘦青年,往宴會廳這邊涌了過來。
“怎么回事兒?哪來的爛仔?居然跑到環球來惹事兒了!”雷志虎和盧楠臉色都陰了下來。
陸為民剛才還在和雷志虎和盧楠兩人說這宋州社會治安的混亂情形超乎他的想象,兩人還在笑著辯駁解釋,這才幾分鐘,居然就有一幫混子打上門來了,簡直就是當著面活生生的抽他們兩人的臉!
環球大酒店可是宋州的顏面,省里來的客人不是住宋州賓館就是住環球大酒店,甚至住環球大酒店的時候都還要多一些連公安局要查環球都得要經過市里邊有關領導的批準,就算是宋州社會治安再混亂,也沒有幾個人敢在環球大酒店來滋事兒,否則這宋州哪里還有安全感?
首座正對著宴會廳的大門,雖然還看不清楚來人情況,陸為民已經聽到了那些人嚷嚷的聲音,淡淡的笑了笑:“怕是來找我的吧。”
“啊?!”雷志虎和盧楠都吃了一驚,環球大酒店在沙洲區的行政區域內,要說社會治安,沙洲區委區政府也一樣責無旁貸,陸為民剛才那番針對宋州社會治安的言語顯然就和覯在這事兒有關。
“陸部長,怎么一回事兒?”雷志虎沉聲問道。
陸為民寥寥幾句就把事情說了個大概,雷志虎一聽是陳慶福家老三,臉色更是劇變,還未來得及多說,陸為民卻悠悠的來了一句:“志虎區長,我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慶福書記在宋州也是多年的老領導了,覺悟和紀律不用說,難道他對自己這個小兒子就這么疏于管教,究竟是他真不知道呢,還是覺得這種事兒司空見慣無所謂了?或者就是下邊人有意替他這個兒子遮著掩著?他就不怕給他捅出個大事兒來?”
雷志虎和盧楠脊背上都隱隱浮起一層汗意,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焦灼和擔心。
陸為民初來宋州,對宋州情況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毫無疑問,陳慶福在陸為民心目中已經落下了一個相當惡劣的印象,雖說陸為民只是一個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對陳慶福這樣的區委書記的政治前途還不具備生殺予奪的決定權,但是很明顯他屬于和市委書記尚權智走得很近的一系,而且他是宣傳部長,掌握著宣傳媒體工具,要想給你陳慶福制造一些麻煩太容易了。
雷志虎和盧楠幾乎是立即起身,雷志虎率先離開,只是和陸為民說了一句:“陸部長放心,我去處理好!”
稍后一步的盧楠腳步略微停了一下,也有些緊張的解釋道:“陸部長,可能您有些誤會陳書記了,陳書記對待他的子女管教還是很嚴格的,唯獨這個不爭氣的老三,屢教不改,他也專門在一次區里常委會上打招呼,說遇上陳建祥的事情,無論哪個部門都要秉公處理,堅決依法辦事,絕不縱容姑息!只是有些時候下邊人卻要去亂理會,才會導致這樣的情形。”
從這話陸為民就知道盧楠肯定是陳慶福的嫡系,而雷志虎和陳慶福的關系陸為民也略有知曉,陳慶福在擔任沙洲區區長時就和雷志虎關系密切,他離開沙洲到宋城擔任區委書記,也是力薦雷志虎接任他擔任區長。
雷志虎疾步走出宴會廳,正好遇上干瘦青年帶著一幫人涌了進來,與雷志虎迎頭相撞。
“給我滾出去!”
干瘦青年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上雷志虎。
“雷叔?!怎么你……?”
雷志虎和他老爹的關系他很清楚,逢年過節,老爹和雷志虎都要聚一聚,尚未來得及說話,又看到后邊快步走來的盧楠,一臉陰沉,朝他猛地揮手。
對盧楠陳建祥也很熟,老爹的得力干將,只不過盧楠平時不怎么搭理他,他也知道自己比不得兄長和姐姐,今兒個是怎么一回事?
沒等干瘦青年反應過來,雷志虎已經一把揪住干瘦青年的后衣領,猛然拖起干瘦青年往外拉,雷志虎身材魁梧,胳膊粗壯,一把揪住有些干瘦的陳建祥,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根本沒有給陳建祥說話的機會,就這么直截了當的把陳建祥拖了出去,而盧楠也跟在身后厲聲怒喝這幫跟著陳建祥的小混混:“滾出去,這里也是你們來的地方么?”
陳建祥就這么毫無面子的被雷志虎一直拖出宴會廳到停車場,這才惱羞成怒的掙脫雷志虎的手,暴怒起來,“雷叔,你是什么意思,這么作踐我?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怪我通不認了!”
“行啊,你脾氣見長啊,再給我表演一下你砸車的本事,你信不信我立馬讓公安局的人把你給丟進拘留所去關十天半個月!”雷志虎臉色陰得都快要透出水來,狠狠的給了陳建祥一個耳光:“給我滾回去,別給陳書記招事兒!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你爸饒不了你,你回家你爸還得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