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與白妙蕓露出驚訝之色,不知道她們這個調皮搗蛋的孫女,看到書就會裝頭疼的妹妹,從何而來的自信。
“那你作來讓大家聽聽。”白妙蕓說道,她微笑的時候臉上也會有小酒窩只是沒有白妙丹的那么明顯。
“嗯。”白妙丹說道:“姐姐在外操苦受累,今日我便以姐姐在外時的心情為題作首詩,你們看如何?”大眼睛詢問著眾人。
得到大家的認可后,白妙丹捋了捋頭發,緩緩開口,“床前明月亮,疑是地上雪,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岳康聽到白妙丹作完詩以后,噗一下子嘴里的米飯噴了出來,憋著嘴想大笑,卻不敢笑,這你媽簡單的一首詩都能背錯兩個字,人才啊!
老夫人與白妙蕓心境卻不一樣,連帶白妙昔眼神也很驚詫,這首詩雖然聽似簡單,卻是內韻十足,她們都是懂詩之人,一聽之后就被震驚住了,前兩句完全寫出了獨在他鄉的特定環境中一剎那間產生的錯覺,一個獨處他鄉的人,白天奔波忙碌,倒還能沖淡離愁,然而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心頭就難免泛起陣陣思念故鄉的波瀾。
恰是月明之夜,更何況是月色如雪的夜晚,一個疑字,生動表達了離鄉之人睡夢初醒,迷離恍惚中將照射在床前的清冷月色,誤作鋪在地上的白雪,而雪字用得更妙,既形容了月色的皎潔,又表達了季節的寒冷,還烘托出漂泊他鄉的孤寂凄涼之情。
白妙蕓聽完詩后,心中一酸,完全表達出了自己在外時候的心情。
“丹丹,這詩是你作的?”白妙蕓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我作的了,難道姐姐不信?”白妙丹稍微喃怒,見眾人震驚的樣子心中樂開了花,又偷偷的瞄了岳康一眼,心道看不出采花賊寫的詩真不錯啊!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她可不相信這詩是岳康作的。
“那你敢不敢,再作一首。”白妙蕓心中根本不相信白妙丹,故意刁難她。
“這又何難,不就是作詩么?容易的很。”白妙丹坦然接受。
眾人拭目以待,岳康也裝作期待的樣子看著白妙丹,心中卻說我的小姐你該不會再錯幾個字吧!
白妙丹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這么想讓我作詩,那我也就獻丑了。”緩了緩又道:“眼下剛剛進入四月,夏天來到了,我就拿夏天為題給大家作首吧!”
白妙丹很拽的樣子,輕張紅唇,黃鸝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首夏猶清和,芳草亦未歇,麗景燭春余,清陰澄夏首。“一口氣念完詩,望著窗外將要離去的春色一臉陶醉。
眾人又一次的石化。
“還好這次沒有錯別字。”岳康心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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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妙蕓的閨房中。
“妹妹近來還好吧!”白妙蕓拉著白妙昔做到了床上。
白妙昔聲音很平穩回道:“我這個樣子有什么好不好的,倒是姐姐受累了。”
白妙蕓伸手撫摸著白妙昔的臉頰,哎了一聲,眼中透露著疼惜。“那男的對你好不好,他有沒有欺負你。”
“姐姐放心吧!他沒有欺負過我。”白妙昔答道。“只是姐姐你這次回來是不是遇到了難處?還有上次你給我的信中說的事情解決了嗎?”
“嗯,姐姐這次回來的確遇到了難題,上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按照妹妹信中說的法子,還真管用,一下子就把事情解決了,看來姐姐再跑幾年也是趕不上妹妹生意場上的一半啊!”白妙蕓接著說道。
“妹妹你是怎么想出那法子的,你是不知道剛開始那人說不要我們的瓷器了,說我們質量上很有問題還說價錢高,非讓我們從京城拉回來,當時我想進了一切辦法人家就是不要,所以才給你寫信求助,我按照你說的法子做了,結果那人痛快的買下了,而且比合同上的價格還高出了一些。”
白妙蕓將京城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停的夸獎妹妹比自己頭腦好使。
“姐姐,我要說那注意其實不是我想的你信不信?”白妙昔雙眼望著姐姐,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
“哦?妹妹這話的意思姐姐就不懂了,那注意可是信上你跟姐姐說的啊!”白妙蕓一時迷糊了,弄不明白妹妹話中的意思。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你寫信回來,我也想了一天也沒想出辦法,可就在第二天早上,有人給我送來一封信,我剛開始也沒注意就是心中好奇誰還會給我寫信,忍不住的拆開后,讓我大吃一驚,原來是你跟我說的那件事的解決方法。”白妙昔說道,他還記得那信上的字跡,不像是毛筆寫得,很細很柔的字體,她想不出那是用什么寫上去的。
“竟有此事?”白妙蕓明顯也弄不明白。
“好了,姐姐別想這事了,那人總之是沒有壞意,該知道的時候我們會知道的,到時候我們再謝他不遲,眼下你說說你這次回來遇到什么難題了吧!”白妙昔說道。
“嗯。”白妙蕓從床上站了起來,蓮步輕挪,緩緩的說道:“妹妹你可還記得,兩個月前杭州的胡家,跟我們定了三萬件瓷器,而且要求非常的奇怪,要我們的瓷器做的粗糙些,氣泡多一些,而且顏色還不能過于純正。”
“我當然記得那件事,我想那三萬件瓷器應該是剛剛完工吧!”白妙昔也想起了那件奇怪的事,起初白家不想接那份活,但對方執意說有急用,而且價錢出得也很高,到手的大生意又不想讓出去,要知道三萬件瓷器,足可以大賺一筆,瓷器粗糙的話比一般的瓷器做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最終白家讓對方簽了字據,首付了一筆錢,這才開始動工陶制。
“三萬件瓷器就在前兩天全數按他得要求做了出來,我便找胡家的人來驗貨,誰知胡家的人卻說,我們做的瓷器還不夠潦草,說要退貨不要讓我們返回定金,可當初我們可是做了樣品讓他們看了的,他們現在卻反悔了。”白妙蕓說到此處,臉上動了怒氣。
“什么他們不要了?”白妙昔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要知道那筆瓷器如果胡家不要得話他們想賣都賣不出去,都會爛在自己手中,那白家這兩個月來損失的可不是一丁半點,拋去本錢不算,工人的錢也不是個小數目。
“我已經跟奶奶說了此事,奶奶也很頭痛,說明日召集我們白家成員商議此事。”白妙蕓眉宇間愁云不散。
白妙昔也是心中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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