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春華

第十九章 不一樣了

第十九章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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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姑娘葉芷萱撲將上去,聲音嬌嬌柔柔,喊:“祖母。”老太太笑呵呵的將她摟在身邊,讓她坐在榻上,問她可用過早茶,昨夜睡得可好,閑時干了什么。

大太太笑吟吟的自己找了位子坐下,時不時插一句嘴,丫鬟媳婦也在旁湊趣,廳房內一時言笑融融。

四姑娘尷尬的站在廳中間,仿佛一個局外人。沒有老太太,大太太的發話,她又不敢擅自坐下,只能絞著手帕,硬擠出一絲絲微笑,仿佛對祖孫兩人的對話也聽得很樂。

許久,外頭有人道:“大老爺房里來人了。”

頓時,室內各人的臉色都略變了一變,那歡笑的面容也收斂了。畢竟大老爺還病著,做母親、妻子、女兒笑的這么開心,實在太過。

老太太收了表情,身體坐正,吩咐道:“叫進來說話。”

大太太對五姑娘道:“你到后面去,這邊有正事。”說著,她這才看四姑娘,淡淡道:“你也跟著你妹妹到后面頑會兒。”

四姑娘雖然很想知道大老爺如何了,但是也只能低頭應是。一干仆婦擁著跟著五姑娘,四姑娘一起退得干干凈凈,僅余老太太和大太太,以及她們的幾個心腹丫鬟。

柳蘭低著頭走了進來,規規矩矩的在廳中跪下來磕頭道:“問老太太安,問大太太安。”

大太太拿著手絹遮住嘴,掩住那一絲笑。老太太面無表情,道:“起來吧,大老爺怎么樣了?”

柳蘭站起來恭敬回道:“老爺這兩日都沒有點清醒的樣子,看起來越發的差。老爺吃的藥又快盡了,不知是續這老方子拿藥,還是再請大夫來過看看,斟酌改下藥方?”

老太太拿起茶杯,微微抿了口茶,道:“大夫給老爺剛看過,還是續藥吧。”

大太太聞言手指顫了一顫,眼神抬起飛快的瞟了一眼老太太,對上老太太冰冷警告的目光,隨即膽寒的低下頭。

柳蘭面色不改,恭謹答應:“是,那奴婢這就去續藥,老太太可否把藥方給奴婢。”

老太太聞言,微微一挑眉,道:“你侍候老爺要緊,這種事不用你親自出跑腿,水蕹,你拿方子叫人去抓藥。”

柳蘭袖底的手微微一緊,隨即松了。

一旁一個膚色白皙,明眸含情,額上還有一點胭脂紅的小痔的少女盈盈上前稱是,領命下去。

柳蘭走出老太太院子,失望的嘆了口氣,沒辦法拿到方子,胡媽媽要失望了。

是日夜間,胡媽媽把事情一一交代給芷嫀知曉。

最后氣憤的道:“這藥竟果真有問題,她們……她們好毒的心思。”

芷嫀問她:“果然要見了人才能開方子么?”

胡媽媽回答:“我好說歹說,求老大夫開方子,他最后磨不過我,說是那藥渣里有幾味藥他品不出來,若是能拿到現在吃的這個藥方,明確了是什么藥,他也能斟酌著開副新藥。”

說到這里,她滿臉沮喪之色,“我想著這總比請他來看老爺容易,就去找了柳蘭,讓她想辦法弄方子。今日一早柳蘭就去老太太院子里了,老太太不肯給方子,派了水蕹去續藥。”

聞言,芷嫀拍拍胡媽媽的手,道:“媽媽傻了,這不就有現成的藥方么?何必舍近求遠。”

胡媽媽一愣,糊涂了,“藥方在哪?”

“水蕹續來的藥,不就是現成的藥方么?這一包包的藥,總不可能放在老太太院子里。你去問問柳蘭,老爺的藥是在大廚房還是院子茶室煎的?無論大廚房還是茶室,雖然有婆子媳婦看管,但偷出一包來,想必也不是很難的事。”

胡媽媽聽得恍然大悟,“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芷嫀握住胡媽媽的手:“媽媽,這事要辛苦你和柳蘭姐姐了。”

知府后宅。

小丫鬟在外道:“二爺回來了。”

霍怡婧在內聽了道,頓時喜色浮上眼底。白芨和瑞香忙上前扶她下榻,一群人迎了出去。

薛元武今日未帶巾帽,用一根白玉簪子束發,更顯得長眉入鬢,眼眸清澈。他身穿石青長袍,腰佩紫玉,腳上蹬了鹿皮靴。走到近前,一陣松香混著男人特有的味道侵來。不止是二奶奶心內起了一圈圈漣漪,便是一旁的瑞香也是滿面嬌羞,臉頰緋紅。

她想到昨日里二爺的有力的臂膀,沉重的身體,濃烈的男人味道。黑暗中的激烈纏綿,讓她到如今雙腿還酸酸的,站立不穩。

這還是二爺成婚后頭一次找她,完了甚至不叫她回房,在書房內間相擁睡到大早。

薛元武在見到霍怡婧那一刻,突然眼睛變得深潭之水一般冷冽。他微微一掃眾人,面對霍怡婧柔聲行禮,不過略一點頭。徑自入了內室側間更衣,并沒有多余的話。霍怡婧忙跟了進去,親自侍候。

瑞香眼巴巴見二爺二奶奶入了內室,聽到一點點輕語交談聲,心里只想靠近些聽得清楚。

但她旁邊的黃蟬冷冷的瞥她,輕哼了一聲。

瑞香低頭,昨日侍候了二爺,今早二奶奶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勁。兩個丫鬟白芨還好,黃蟬已經冷語譏諷她多次。想到這,她不敢再露一點聲色。

因薛元武回來的時間不定,大太太心疼,讓他們免了晨昏定省,直接在院子里用飯。

薛元武與霍怡婧在房里用完飯,便去了書房。

到了亥正時刻,霍怡婧已經梳洗打扮妥當,吩咐白芨道:“你去告訴二爺……天色不早,不可過累,早些回屋歇息吧。”說完,她臉色一陣發紅。

前幾日她小日子來了,因此二爺去了書房休息。她這么說,就是告訴二爺她小日子已經過去,二爺可以回來睡覺。含義太過明顯,即使面對心腹丫鬟,也讓霍怡婧這種平日淡定持重的人羞澀不已。

白芨偷笑,道:“是,這就去請。”說著跟黃蟬交換了眼色,走了出去。

等待時候,霍怡婧禁不住黃蟬笑瞇瞇的曖昧神色,讓她拿了二爺貼身的衣服過來,坐在一側繼續做著。

沒一會兒,白芨回來了,臉上神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回稟:“二爺說,他還有些要事,今夜就在書房內室歇了。”

聞言,霍怡婧手上的針一下子扎到了手指,一滴紅色的血染紅了白色中衣。

她抬起頭來,眼中沒了柔柔的光,嘴角失了淡淡的笑,面無表情問道:“是真的在辦事,還是招了什么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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