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灝”
“啊?”林宜安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頓了一會才想過來,立刻坐直身來,打起精神笑著道:“嚴先生啊,身體好些了吧。”
“嗯。”嚴灝應了一聲,他已經出院好幾天了,奇怪她后來竟沒打電話來,但他從來是個非常守信的人,所以主要聯系她,“我出院了,你可以過來看收藏品。”
“啊?噢,看收藏品,”林宜安這個月太忙了,忙得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想不到那位冷冷的嚴灝竟然還記得“那就明天吧,如果不打擾的話。”
“好的,明天上午。”嚴灝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
“好的,明天見。”林宜安掛了電話后,又癱在桌子上挺尸,專家啊專家你在哪兒!
第二天,林宜安應約來到嚴灝的家里,林宜安第一次去拜訪人家實在不好意思空手來,就跑了G市最有名的小果店,買了個水果籃子,雖然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但禮數還是要做的。
嚴灝家是在新河浦,這里是G市內歷史悠久的老豪華別墅區,那建筑及街景充滿上世紀初的風格,老舊的鏤空窗花,外墻深淺不一的紅磚小石米,是現在的別墅區無法模仿的,街道綠樹成陰,看那樹根錯落盤纏,就知道有年頭了,這地兒現在有錢也買不到。
嚴灝能自己搬開住這里,還是嚴父體諒孩子大了,應該有自己的空間,就費了心思在附近買下這里,這樣也方便家里照顧著。
林宜安跟著保姆進來時,嚴灝剛好在小花園曬太陽,現在正是盛夏,南方的天氣悶熱,今天天氣還好,陰天多云,起著微風。早晨時有點柔和的陽光,小花園里種的花開得漂亮,品種也多,五顏六色的甚是好看,老樹長得高大茂盛,底下正好是乘涼的好地方。
嚴灝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上身是V領短袖,下面是淺色休閑褲,腳上是拖鞋。嚴灝長相本就帶著點霸氣,現在一派的休閑坐著看書,倒是平添了一份溫文儒雅。
把水果籃子交給傭人,林宜安自己慢步走過去。
“坐。”嚴灝招呼著,隨意放下手中的書。
林宜安笑了坐下,“看來你氣色很不錯啊。”嚴灝的臉色比她上次見的確實好多了,看起來臉色少點病態的蒼白。
“嗯,這段時間休養的不錯,上次的事再次感謝你了。”嚴灝臉上泛起微微的笑意,他是真心感謝林宜安,如果不是她,他可能今天也不能坐在這里。
“別,謝一次夠了,”林宜安忙擺手道,眼角剛好看到小桌上的書,“喲,你也喜歡看青云的書?”
嚴灝順手把書拿起來,道:“打發時間看看,他的書寫得不錯。”
“嗯嗯,”林宜安點頭同意說道“確實寫得不錯,夠毒舌的,你手里這本新書,我已經看了,比以前的更毒,不過看著很過癮。”林宜安瞄著嚴灝手里的書。
正說著,傭人泡好茶把切好的水果用盤子裝著端過來。
邊喝茶吃著水果,林宜安繼續剛才話題:“你覺得青云是男的還是女的,我覺得是女的。”青云這個作家行事非常神秘,從沒在媒體里露過臉,就連照片也沒發過一張。
嚴灝慢條斯理地吃著小點心,淡淡地回了一句:“男的。”
“你怎么知道?她的文筆毒辣但卻細膩,所以我覺得一定是女的。”林宜安覺得青云的小說故事性很強但情感描寫細膩,而且提材貼近生活卻帶著某種黑色幽默感的諷刺味道,所以認為青云是女,奇怪嚴灝為什么這么肯定。
嚴灝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見過他。”
“呃……”這答案太出人意料,他見過?他見過青云?在哪?不過轉頭想想,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可能在什么什么宴會上見過吧,林宜安也不好意思細問。
“笨女人,你們聊夠沒?快去看看有沒本仙的靈氣!”小玉已經不耐煩了,看這兩人慢無邊際的聊,都不知道要談到什么時候,就在林宜安腦中猛催。“知道了,那靈氣又不會跑,你著急什么?”林宜安心中嘆惜,所謂的仙就是不懂禮貌的家伙。“本仙聽到了!”“呃……”林宜安昌汗,忘記了。
隨后,倆人還聊了一些青云小說的看法,用完點心后,終于如小玉所愿,嚴灝就帶林宜安去看他的收藏,來到一間外表很普通的房間,可林宜安眼尖的瞧見那扇門至少有20厘米厚,而且是用鋼板做的。
房間里面布置很簡單,四面放了高高的博古木架,中間放了一張中島長桌,窗戶上都掛了厚厚的窗簾,一踏進去還聞到絲絲木香。
“小玉,有沒感覺到靈氣。”林宜安在心中問道。“沒有。”小玉郁悶的答道,“這么多東西一件都沒有?”林宜安也失望了。“是啊!”
“你隨便看。”沒等林宜安給小玉說兩句安慰的話,身后響起嚴灝的聲音,林宜安點了點頭,進去假裝認真地欣賞起來,總不能說她已經看了完,沒有她要的東西。
不過看著看著,這假戲倒真做起來了,不得不說,嚴灝的收藏品都是非常精致的好東西,連林宜安這外行人都看得出來。
就像她面前這套玉制擬人十二生肖,十二只生肖圍著中間還有一個雕著精致花紋的玉方盒。“可以摸嗎?”林宜安回頭詢問在旁的嚴灝,見嚴灝點頭,林宜安拿起一只虎生肖來細看,這實在做得太好了,十二只生肖都是獸頭人身地坐著,資態不一。
“這套是我大哥以前送的,是清朝時代乾隆用的印章,底座刻的是全是他的字。”嚴灝見她看得入神情不自禁的向她解說。
林宜安聽他說著,就倒轉來看底座,果然看到上面有刻字,“這是什么玉?”晶瑩剔透的,剎是好看,放在手中溫潤細滑。
“翡翠白玉,不過這套十二生肖珍貴不只在用料上,而是在完整性上,十二只生肖完整無缺,還有連套的玉盒都保全完整。”嚴灝說到自己的珍藏品,不由得有點得意之色了,沒辦法他的病自出生就有,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喜歡賽車,運動,窩在屋里只能找著這點小小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