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纏在一塊的陳揚和閏柔兩人已徑直墜入了五米多。
水中的他不能張口說話,否則憋著的那口氣就該瀉掉了。
他艱難的往上奮力游著,然而,偏偏此時閃柔像條蛇一樣,牢牢的纏住了自己,給他的營救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閏柔的腰肢很軟,渾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充滿著成熟女人的誘惑,更要命的是,由于閃柔纏得太緊,兩個人的下體僅隔著兩塊薄薄的布片緊貼在一起,隨著閏柔身體亂動。不時還磨蹭著。
但這已經不是吃不吃豆腐的問題了。
若在平時,這么一個尤物緊緊的絞住自己,絕對會讓他控制不住的興奮起來。
而陳揚此玄卻異常清醒,因為他知道,繼續這樣下去,這個世界上只會多出兩個冤魂,而且還不是梁祝的那種。
完了,上輩子我就毀在一個女人手里,難道這輩子也同樣要遭此厄運嗎?
剎那間,前世的記巾如同颶風般襲來,瞬間就把他卷進了另一個漩渦里。
記憶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
他想起了深市第一人民醫院,想起了那條寬闊的大馬路,想起了那輛里面撞來的黑色的凱迫拉克
當然,他還想起了跟他同樣坐在車里的陳若男。
碰撞的瞬間,他瘋了似地掙脫安全帶,撲到了陳若男身上
巨響過后,他穿越了,而陳若男,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前世的陳若男究竟死了沒有?
他希婆她還活著,好好的活著。為了他們倆的孩子。
想起那個還孕育在陳若男肚子里的孩子,陳揚的眼眶濕潤了。
他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腦子一片空白。
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失去了力氣,意味著失去了活著的希望。
缺氧,讓他記憶的閘門也漸漸關閉了
忽然間,唇瓣間傳來了一陣艘融的暖意,兩片柔唇緊緊貼住了他的。
緊接著,一只香滑的舌頭靈巧的撬開了他的牙關,隨后一股溫暖的氧氣緩緩從對方嘴里渡了過來。
轟的一下,他一瞬間仿佛恢復了所有的力氣。
在身后那具靈活柔軟的軀體幫助下,兩人合力,一齊奮力往上面游去酬
水面上,早已經有游泳館的工作人員準備好了營救用的小氣艇,一直在閏柔溺水的位置盤旋。
當累得筋疲力盡的陳若男拉著閏柔從水底下剛剛冒出頭來,他們便一擁而上,搶過了已經昏迷不醒的閏柔,迅速推著小氣艇往池邊劃去。
池邊,游泳館的醫護人員也準備就緒,第一時間進行一些簡單的營救措施。
一個女護士很專業在幫閏柔做著人工呼吸,看得旁邊那位男醫生眼饞不已。
本來這活兒以前一直是他干的,但后來他覺得每次救上來的不是四五十歲的中老年就是十歲左右的小孩,導致他回家跟老婆接吻都沒了感覺,身體有早衰的趨向,干脆就推掉了這活兒。
沒想到這回救上來的竟然是個大美女,那玲瓏的身段瞧得他邪火直往上噌噌的冒,偏偏又無處瀉火,只能怨天尤人了。
陳揚還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陳若男用盡全力的緊緊的摟著他,泳帽和泳鏡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臉蛋蒼白的緊貼在他胸口,渾身上下不住的輕顫著。
直到現在,剛才水里頭那一幕還讓她后怕不已。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到得晚些,會發生什么惡劣的后果。
陳揚也緩過勁來了,他雙手扶住陳若男肩頭,很認真的說道:“若男,我們要個孩子吧。”
陳若男一怔,俏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猛然間想起辦公室抽屜里的那婚優孕指南來。
她記得自己好像還在“生男生女奧秘”那個章節里用紅筆劃下了許多重點要注意的地方。
呀。這個小偷明明已經偷看到了,還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一秒,她甚至能感覺到由于兩人抱得太緊,陳揚身上某個地方已經硬了起來。
一時之間,陳若男羞得無地自容,用力掙脫陳揚,一個猛子重新扎進了水里。
“要生你自己生去!”
水面上,陳若男最后留下來的這句話還在幽幽回蕩著。陳揚苦笑不已,到底怎么回事?原以為這輩子兩人有了個良好的開始,將來要孩子什么的都順理成章了。沒想到還是跟上輩子一樣,就連用來搪塞的話都一字不差。
上輩子陳若男網結婚那幾年始終不肯要孩子,后來兩人真正想要時陳若男卻一直沒能懷上。然而,命運多件,等陳若男后來好不容易懷上了,他卻穿越回來了。
這可真是,
陳揚苦笑一聲,他絕不會讓上輩子的真劇重演,那輛該死的凱迪拉克雖然用黑布把車牌號遮住了,但他也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干的。
回頭看了一眼池邊。
閏柔安靜的躺在擔架上,被人急急忙忙的抬了出去
周末兩天,閏柔一直躺在醫院里。
她沒什么大礙。只是她抽筋的小腿肚部位有根筋錯位了,老是會隱隱抽痛,醫生就幫她固定住了右腿,暫時還不允許她下床。還有就是不干凈的水喝得多了點
單間病房里。
一個穿粉紅護士裙的小護士滿臉笑容的幫閃柔把一束鮮花插在了床頭柜的花瓶里。
駐京辦的同志前面來探視過。前腳網走,留下了一大堆水果和營養品。
小護士插完花之后,就繼續幫閃柔整理那些補品,邊問道:“閏姐。你這些同事可真大方,這些東西,都得花不少錢吧?”
閱柔懶洋洋的笑了笑,駐京辦經常干跑醫院慰問領導的事,買的東西檔次還能低了不成。
“呀,這還有一瓶從美國進口的營養液,現在市場上賣得可火了。好像得上千塊錢一瓶呢。”
小護士如同發現新大陸似的,從袋子里找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瓶子,一驚一乍道。
閱柔卻是半點興趣沒有,頭也沒抬的說道:小玲,這些東西你都帶回去孝敬你爸媽吧。這兩天你照顧我辛苦了,我給你錢你又不肯拿。”
這兩天閏柔不能下床,偏偏又整天拉肚子,一直都是這小護士幫忙拿尿壺屎盆在床上解決的。她覺的自己總得意思一下。
“那可不行,我們醫院有紀律的。”小護士邊說邊把袋子口拉好,一齊塞進了床頭柜下格里。
“什么紀不紀律的,咱倆不是好朋友嘛,快聽姐的話,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家去,姐一個人可吃不了這么多,你就當幫幫姐姐好了。”閏柔拉著小護士坐在她床邊,柔聲說道。
小護士想了想,卻還是不敢同意。只好岔開話,問道:“對了,閃姐。怎么出了你這么大的事兒,也沒見你愛人過來探視一下呢?”
不得不說,這小護士可真夠八卦的。
閏柔聞言臉色不由一黯,輕輕蹙眉起來。
小護士見冉柔這副表情,也知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趕緊擺手道:“啊,閃姐,對不起,我不該這么多嘴的。”
“沒卓兒。”
閱柔擠出笑搖了搖頭,心中卻想起,自己住院都兩天了,辦事處的工作人員都來探視過了,可偏偏卻沒見到陳揚過來探視。
再怎么說,做為一個單位的同事。怎么也該來醫院表示一下吧。更何況,當時陳揚還是目擊者,自己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想向他詢問一下。
正皺眉想著,門口篤駕的響了起來。
小護士起身開門,發現是一個長得挺帥很沉穩的一今年輕男人,兩手空空的來探病。以她的工行經驗判斷。兩手空空就來探病的大多都是病人最親密的親屬,再看這個男人的年紀,似乎跟閏姐差不多,應該是閏姐的酬
“閏姐,我出去一下,你們倆慢慢聊。”
小護士哧一笑,趕緊把外面的陳揚迎了進來。關上門時心里還有點得意,自己的嘴巴可真靈,前面還跟閑姐打聽呢,這不,她愛人就來看她了。
“哎小玲,你先別六
閱柔這聲叫得晚了點,護士已經躥了出去。她暗啐了一口“這小妮子”然后把目光看向了陳揚。
屋里只有兩人,陳揚就顯得有點尷尬。前面他本來是跟劉榮他們一塊來探病的。只是半道上他有事給耽擱了一下,沒想到才遲了這么點時間,人居然都跑光了。
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正要坐下。
閏柔卻未等他坐下,急急忙忙的問道:“陳揚,我問你,那天我溺水后,你看到沒有,救我的那個女人是誰?”
陳揚一愣,難道這女人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嗎?
哦,走了,當時場面很混亂,而自己是負責沉在水里托舉住閏柔的。幫那些工作人員把閃柔翻上小氣艇的也的確是陳若男,等自己冒頭后,救援人員早急急忙忙的往池邊沖去了,怕是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將來對自己感恩戴德挺別扭的,還是保持以前那種同事關系比較好。
就笑笑道:“那天場面有點亂。我也沒看太清楚,就只知道是個女人把你撈了上來。”
閏柔見陳揚也答不上來,就有些失望,同時心下疑惑,自己失去知覺的瞬間,明明感覺到有雙很有力的手臂箱住了自己,當時水面上空空的。就陳揚離自己最近。還以為救自己是陳揚呢,沒想到真的是個女人?
“我本來還以為是你救了我呢。”閏柔撇撇嘴道。
“呵呵,就我這水性號算了吧。”陳揚笑道。他倒沒說錯,如果不是陳若男,怕是自己和閏柔都得玩完。
“你該不會是怕死吧?”閏柔盯著陳揚,問道。
陳揚笑了笑,拿起桌面上那瓶營養液,岔開話道:“閏主任,這瓶營養液你試試,挺不錯的。”
“你買的有”
閏柔網說到半小腹處傳來一陣很熟悉的熱烘烘的感覺。
不好,又要拉肚子了。
她臉色一變,登時紅云上臉,暗啐一聲,這姓陳的是不是天生克我啊?他一來準沒好事。
偏偏現在她暫時下不了床,之前都是那叫小玲的小護士幫忙解決的。
可現在,她抬頭看了一眼陳揚,臉更紅了。
陳揚見她突然間臉紅起來,就好奇道:“閃主任,你怎么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閏柔手捂著小腹,使勁憋著。嘴里吞吞吐吐說道:“那個,那個,你快點幫我叫小玲來。”小玲?
陳揚一怔,很……習白過來了,趕緊開門出尖找那小護十六出門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護士辦公室找到了正跟一大幫護士聊天說笑的小玲。
小玲一聽閃姐有事,趕緊跟著陳揚回到了病房。
門打開時,一股怪怪的味道撲鼻而來。
陳揚當然知道這怪味是啥,頓時大汗了一個,下意識的往床上瞧了一眼。
閏柔也傻眼了,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前面她實在忍不住,就爬到了床邊。千辛萬苦的才從床底下把一只干凈的尿壺拿到了床上,但尿壺畢竟不是屎盆,就
“大哥,你也真是的,閏姐明明都已經下不了床了,你也不說幫一下忙,怎么了,幫老婆拿個尿壺就很丟你們大男人的面子嗎?”
小玲氣憤的說道。她神經可真夠大條的,已經先入為主的把陳揚當做是閱柔的老公了。在她看來,幫自己老婆拿個尿壺有什么丟人的啊?虧自己前面對這個大哥印象還挺不錯的呢。
跟著就當著陳揚的面,二話不說。直接掀開了閃柔蓋著的薄毯。要蔣理那些流到床單上的穢物。
“啊!”
閱柔尖叫了一聲,但是還是來不及了。
她現在是半躺著的姿勢,褲腿褪到了腿彎處,右手拿著尿壺墊在**底下,這姿勢要多勾人就多勾人。
小護士這么一拉,半片白花花的翹臀就裸十露了出來,而床單上盡是些黃白之物。
陳揚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猝然間整個的傻眼了。
“你,你,你還看!”
閱柔俏臉憋得陣紅陣白的,已經沒法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
真是又羞又氣又惱又急。總之五味雜陳,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陳揚猛的回過神來,天啊!剛才自己都看到了些什么?
閏柔那本該黑黑的地方似乎是白白的一片?
寸草不生?
剎時間,他如吞了只蒼蠅般的難要,話也沒撂下半句,逃也似的沖出了病房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六月下旬。
天氣開始慢慢變熱了,籌委會的同志們也都換了裝。男同志基本上都是白襯衫加西褲的搭配,而女同志則都換上了辦公室最喜歡的筒裙。
錦華飯店的辦公室里,悄然間邁入了如火的夏日。
同志們的心情也逐漸的走出了從前些日子的低迷,精神抖擻的迎接著每天的工作。
只有閏柔例外。
自打她出院之后,似乎就得了某種癮癥,整天處于一種妄想的狀態。往常她早就換上了裙子,但現在,她喜歡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有時候出門辦事,甚至還會戴上帽子、口罩、墨鏡等明星三寶。
裝備明星三寶也就罷了,她的脾氣也變得十分古怪,經常會無緣無故的找人來罵。比如前天,材料組的小何在辦公室里跟人聊天時,不小心提到了好幾天沒看到過的陳主任。就被閏柔以上班聊天侃大山為由,罰寫了一份兩萬字的檢討書。
小何想想真是冤啊,當時其實已經下班好幾分鐘了,整個辦公室就跟菜市場一樣熱鬧,怎么偏偏就抓了自己做典型?
一時間,辦公室如同雷區,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蟬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步了小何的后塵。
同志們甚至開始懷念起被陳揚統治的那段白色歲月。別的先不說。至少陳主任整人都是有章可循的。從某種角度上說,還是有一定教育意義的。而閏柔。則完心情。
同志們后來通過調查研究,漸漸的也摸索出了一定的規律。
在辦公室里,有這么幾個關鍵字不能提,一提準倒大霉。
首先不用說,“陳揚”或者“陳主任”這兩個詞絕對是頭號禁忌用語,和諧你沒商量。
然后就依次是:“醫院白色上廁所老虎”“游泳”等等,一系列禁用詞匯按序排列。
大家發現,只要你聊天時不提到這些字眼,就算你吵得把房頂掀翻了。閏主任也絕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而且,閏主任很喜歡“連坐”這種早該被扔進歷史垃圾桶里的苛政。凡是參與聊天的,不管那些禁語是不是你說的,都視同有罪,一并嚴懲不貸。
然而,你怕什么偏就來什么。
快下班的時候,門口嘭的一聲被人撞開了。
是才才下去領報紙的李有望。
“同志們,陳主任回來了,陳主任回來上班了!”
李有望興奮不已的揮舞著手里的網在飯店收發室領導的報紙。
放在往日,這絕對是今天大的好消息。
陳揚這假休得夠長的,足足快十天沒見著人影了,大家伙都望眼。
但是,現在嘛
所有人都在肚子里大罵起了李有望,一句“同志們”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捎上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閃主任身上,心中盡皆忐忑。
閏柔面無表情的從座位上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網邁出半步,眼角的余光就已經瞥到,門口除了李有望之外,又多出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