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柔嘴角破了個口午。鮮血一點點的從她指縫里滲了出朱,州到手背上。
這些殷紅的鮮血觸目驚心。似乎刺激了母平安,他看上去,當然,更讓他瘋狂的則是閏柔最后說的那句話。
是的,那句話如同一個熊熊燃燒的火把。瞬間就把浮平安給點燃了,并且讓他徹底的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跟之前那十年里,無數個瘋狂的夜晚一樣。
閑柔當然也知道這點。但今天晚上,她卻不再害怕了。
也是,都到這地步了,她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她腦子里只剩下了最后一個念頭,就是立刻打電話,她的手機被沒收了,但這客廳里還有固定電話。
增平安瞬間就完成了從伸士到惡魔的華麗轉身,臉色陰沉,在吸頂燈的照耀下,滲出暗紅色的光,瞧來甚是可怖。
閏柔話音剛落,就見他一個箭步沖到了墻角前。拽住閱柔襯衫領口,一把就從地上把閏柔揪了起來。
剛要掄起大手再扇下去時,他掉著閃柔領口的手背處倏地傳來了一陣劇痛。
設平安吃痛不住,只能暫時松開了閏柔。
閏柔趁這個機會,猛的朝茶幾方向躥了過去。
可還沒等她抓起電話,諄平安便再次猛撲了過來,并且朝閏柔后背猛的推了一把。
“啊!”
閨柔尖叫一聲的同時,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前一個踉蹌,直接摔趴在了沙發上。
她沒有回頭,而是趴在沙發上,極力的把手伸了過去,想要抓起電話。
“咣吶!”
又是一聲巨響,玻璃鋼制成的小茶幾被掀翻在地,當然,那上面放著的電話機自然也不能幸免。
“你給我滾開!”
閏柔趕緊翻過身,猛推了一把訴平安,跟著一躬身就想逃出去。
“還想跑!?”
設平安嘶吼了一聲,一把卡住了她的后脖頸。幾乎讓她立時岔過氣去。
閑柔臉色大變,兩只手開始沒有任何章法的往身后胡亂打去,試圖擺脫譚平安的控制。
但很明顯,她這些努力都是徒勞的。諄平安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固,任她怎么努力,都掙脫不開。
而譚平安邊喘著粗氣控制著她,還邊大聲的命令著她:“小柔,你剛才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你是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快點說啊!”
閏柔一直不停的在咳嗽,臉上也現出了極其痛苦難受的表情,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斷斷續續的從嘴里吐出了幾個字來:“我我就是愛,愛他,我
閱柔每說出一個字,諄平安的瞳孔似乎就同時睜大了一分,射出可怖的光線,而他手里頭的力道也逐漸加強。
才幾秒鐘不到,閱柔的力氣漸漸的,越來越弱,喘息也不規則起來”,
當然,浮平安絕對不會行死閏柔。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溺水的人,閏柔就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他絕不允許閏柔離開他半步。
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帶著閃柔離開這里。然后像一個監獄長那樣,把閏柔囚禁起來,成為他一個人的禁離。
事實上這個念頭并非他突發奇想。在他十六歲那年,一次意外,讓他不小心從門縫里偷看到了岡柔在房間里換衣服,雖然僅僅只是驚鴻一瞥,但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發誓一定要擁有閃柔,而且他也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在那之后。他先后交過好幾個女朋友,那些女孩雖然也很青春漂亮,但他也就是玩玩打發打發時間算了。他一直在等著閏柔長大。而岡柔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從讀高中開始。閏柔就已經出落得十分水靈了,讓他身邊那些女孩相形見絀,這也更讓他堅定了一定要把閱柔據為己有的想法。
有些愛,雖然是畸形的,但你也不能否認,它也同樣是一種愛。只不過表達方式比較殘忍,變態一點罷了。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在增世林還沒倒臺前,他瘋狂的利用書記公子的名頭吸金,并且迅速積累了一大筆財富。當然,他很聰明,并不直接索賄,而是以跟人合伙開公司撈干股的手段搞錢,試想看,書記公子開的公司,誰敢不給幾分薄面啊?往往一個工程下來,即便他不做,轉手包給別人也能穩穩當當的入袋百萬甚至千萬的巨款。如果不是因為當初在永江大橋的工程項目上撈得太狠了些,興許他也不會倒霉,更不會牽連到諄世林了。
現在,所有的一切他都準備好了,怎么可能親手斷送掉?
因此,就在閏柔暈倒的前一秒鐘,他緩緩的松開了手。
蓬!的一聲,閏柔無力的摔在了沙發上。足足過了兩三秒鐘時間。她才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咳嗽起來。
同時,她的身子也還在一直不停地顫抖著,吃力的往后的一點點小地挪去
而此刻,諄平安非但沒有跟上去,反倒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臉色也不集剛才的猙獰可怖,而是變得焦躁不安甚至有點像發羊癲瘋一樣的連連搖晃著腦袋。
緊接著,就他飛快的坐到了沙發上,兩只手哆哆嗦嗦的在身上胡亂的摸索起來。
很快,他便從上衣的內袋里摸出了一個小號的錫紙袋,并且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這只錫紙袋。
袋子攤開,上面卻是一層白色的粉末,很細很細,就像面粉一樣。
閏柔驚恐不安的看著這一幕小她知道,諄平安手心里的這包東西,絕對不是面粉!
下一秒鐘,她強忍住胸口的氣悶,趕緊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往門口跑去。
譚平安用指甲尖專了點白粉出來,然后湊近鼻子,閉上眼深吸了一口。
他這兒正嗨著,那邊的閏柔卻正使勁的又拉又拍著鐵門。
咣咣!
鐵門紋絲不動,貌似這鐵門竟然不知在什么時候被設平安給反鎖住了。
閏柔一急之下,立刻就想轉身跑回去拿自己的包。
但剛一回頭,卻看到自己的包雖然還在沙發上擱著,但鑰匙卻已經被設平安抄到了手里。
剛吸了粉的浮平安立刻就沒有了前面的焦躁不安,身體也不抽風了。而是鎮定了下來,同時又悔復了剛才的猙獰臉色,甚至還多出了一抹陰鷙詭異的笑容,盯著閏柔冷笑的說了聲:小柔,你急什么,待會兒等時間到了,我會帶著你離開的。”
閑柔驚懼不已的看著剛吸完毒的譚平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手卻仍舊死命的拉著鐵門,希望能出現奇跡。
但可惜的是,奇跡不是天天都有的。
而此時譚平安嘴角掛著的那抹笑容卻更陰森詭異起來。
只見他把鑰匙往兜里一揣,然后再次摸出了那包錫紙袋,看了一眼閏柔,陰笑道:小柔,趁現在還有點時間,不如你也試試看,包管你欲仙欲死以后再也不會想那個野男人了。”
說完,他熟練的再次打開了那只錫紙袋,然后才不急不緩的朝閏柔走了過來。
閏柔臉上霍然一變,立時便明白了諸平安的險惡用心。沒錯,這個瘋子一定是想讓自己也跟他一樣染上毒癮,他想用毒品來控制自己。
想到這,閏柔心中的懼意已經達到了頂點。她寧愿死也不想像埠平安這樣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拼命的搖著頭,兩只手在后面摸索著,一點一點的往旁邊退去。咬牙決然道:“你這個瘋子,我就算死也不會碰那些東西的,你妄想!”
“是嗎?”浮平安沒有停住步伐,冷笑著又反問了一句。“上回在香港,那杯白開水你不是喝得挺舒服的么?呵呵小柔,我告訴你。我手上這些可比你那天喝的那些垃圾要過癮得多哦?”
雖然早就猜到是浮平安做的手腳,但此刻聽到他親口承認時,閃柔仍是震驚不已。
“啊!”
她再也控制不住,大聲尖叫了一聲,臉色驟變的同時,轉身就朝著通往天臺的樓梯口跑去一
通往天臺的是一扇實木門,外頭沒上鎖,只能從里面打開。而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隔壁陳揚那間房通往天臺的門自己應該是沒關上的。只要能跑到隔壁房間,自己就有逃出去的希望。
她現在只想逃命,因此跑的速度很快。
但諒平安更快,三兩下追上了她,并且飛快的抓住她的衣服,把她從樓梯上扯了回來。
閏柔心中驚懼之極,回過身拼命的跟諄平安扭打起來。
由于諄平安手里還拿著那包白粉,這次就不怎么占上風了,偏偏又是在樓梯道上,掙扎一番后,他腳下一滑,不僅手里的白粉全灑到了地上,而他整個人也往后一仰,滾下了樓梯。
閏柔心里沒有半分欣喜,回過頭就繼續往上面跑。
“操!”
譚平安摔得不算嚴重,就磕破了點皮。暗罵一聲后。他惱火不已的扔掉了手里的那張薄錫紙,飛快的從地上爬起,再次追了上去。
“咔啦!”
閏柔剛剛把門鎖打開,外套的背心處再次被諄平安抓住了。
“的!”
她驚呼一聲,只能再次回過頭跟埠平安扭打起來。
但這次浮平安已經被她激起了治天怒火,如前面那樣神色猙獰可怖起來,就連原先那抹陰鷙的笑容也不見了蹤影。
只掙扎了兩三下,她的手就被浮平安反扭住了,緊接著就被拖拽到了二樓臥室門前。
“咣!”的一聲,浮平安一腳踹開了臥室門,拖著閏柔往前走了幾步后,直接把閏柔重重的扔到了大床上。
“蓬!”
閏柔的頭部兄卜心撞到床頭的木板,差點直接暈過去。
接下來,譚平安麻利的扯起床單的一角。兩手用力一撕,“嗤”的一聲,床單竟被他生生的撕下了一長條布條來。
然后還沒等閏柔反應過來,他已經再次揪起了閃柔。”你要干什么?快放開我!”
閱柔拼命的喊叫掙扎著,可奈何設平安力氣太大,她根本反抗不了。而且諄平安的手法似乎很老道,三兩下就把閏柔的手給牢牢的反綁住了。
緊接著,浮平安順手把西服脫了下來,猛的摁住閏柔的雙腳,飛快的纏了上去。
“請平安,你這個瘋子小你快放開我啊!”
閑柔大聲的喊著,她似乎已經預感到了諸平安接下來想
但這些喊聲都是徒勞無用的,諄平安就跟沒聽到一樣,手里一點沒停,可就在他剛要打個活結的時候,手卻驟然間停了下來。
“鈴鈴鈴”
一連串電話鈴聲很突兀的響了起來。
不是閏柔的手機在響,而是她放在床頭的電話分機響了起來。
這下子,就連閑柔也愕然的止住了聲音。轉回頭,看向了那部響個不停的電話機。
電話一直在響,但浮平安卻沒有任何要接起來的意思。
而是坐在床邊,點起了一支煙,然后目光陰冷的盯著那部電話機。閏柔心中忤忤的劇烈跳動著,她以為諄平安會叫她接電話,那樣自己就算是解脫了。
可奇怪的是,直到浮平安把這支煙抽完,仍然沒有讓閏柔接電話的意思。
而電話機在足足響了五分鐘左右,才停了下來。估計打電話那人見老打不通就放棄了吧。
電話鈴聲一停下,摔平安安刻就扔掉了煙頭,狠狠的用腳踩熄了。
然后他回過頭,陰鷙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閏柔,一步步的挪近了過去。
“你。你別過來”。
閱柔邊說邊往后艱難的挪動著身體。
但無濟于事。
嗤啦!
一聲裂響,閏柔的西服外套被諄平安惡狠狠的扒開了,露出了里面打底的白色絲綢襯衫。
閏柔大驚失色,連聲喊道:“你這個變態,你快放開我啊”。
“你給我閉嘴!”
設平安狂吼一聲,用力的掐住了閏柔的下頜。
閱柔嗚嗚連聲的擺動著頭部,可諸平安卻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伸手使勁一掰,把閏柔的臉生硬的扭轉了回來,然后湊近過去,盯著她,惡狠狠的哼道:
“小柔,你是不是跟這個野男人上過床了?”
閏柔冷哼了一聲,再次拼命的扭動起來。
浮平安猛的撲過去,一把又從床上揪起了閏柔,抓狂不已的拼命搖著閱柔肩部,大聲喊道:“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這個野男人他憑什么得到你?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女人!”
閏柔猛的嘶喊了一聲,然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同樣盯著諄平安道:“好,你想知道為什么,那我就告訴你。我男人他哪樣都比你好,我就是要跟他好,我愛他身上每一個地方。他說我是他的寶貝,他疼我、愛我,他也喜歡跟我上床,我告訴你,我就是心甘情愿的跟他上床,而不是跟你這個沒用的死太監!”
譚平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扇了下去。
閏柔一頭栽倒在床上,幸好,這次她的頭部摔在了枕頭上,沒什么大礙,但前面已經受傷了的嘴角再次涌出了鮮血,眨眼間就染紅了枕巾的一角。
而她整個人也如同虛脫了一樣,徹底地軟了下來,趴伏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知道,這些話說完后,一切應該就此結束了。
這一刻,她腦子里想著的只有陳揚,眼前閃現的也全都是陳揚的影子,從模糊到漸漸清晰了起來。
想起之前陳揚跟自己說的那些甜言蜜語。
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起來,扯動了傷口,但她卻仿佛失去了知覺,一點兒也不覺得疼”
在她身后,浮平安臉色猙獰著,眼睛噴著火,死死的盯著閏柔挺翹的臀部,用力的咽了口唾沫后,他心中更是狂怒無比。
緊接著,就見他刷的從兜里掏出了閃柔的那部手機,狂吼道:
“小柔。我告訴你,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
猛的一下,一把扯爛了岡柔的套裙背后的拉鏈。
閏柔的身體輕抖了一下,沒有動。
眼角處,有淚水緩緩滑落。
就在閏柔飽受折磨的時候,陳揚其實就站在樓底下。
他剛才回到院門口時就聯系了一下閑柔,本來是想問問閏柔要不要他幫忙帶點宵夜什么的回去。可老打不通閃柔的她家里的電話又沒人接,一時間就有點糊涂起來。
走回到他們所住鵬號樓前,一眼就看到自己那輛車就在樓底下停著。
頓時就更奇怪了,難道她出去吃飯了?
這都十一點多了,閏柔也該早洗完澡了吧?難不成是被自己傍晚時說的那些話嚇著了?連自己的電話也不敢聽了嗎?
想不通他也就沒再多想了。先上去敲門見了人再說。
說實話,他現在心情不錯,一來最近工作順利,開發區正沿著自己預想中的方向高速前進,二來一直困擾著他的關于閏柔的問題也解決了。
嗯,起碼從今天在車上的情況看,他跟閃柔間也把話說透了,不就一個女人嘛,自己又不是養不起。至于幫閏柔把婚離掉,對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難事。
一路上了電梯,走到閏柔家門前,篤篤的敲響了房門。
凹:先發一章,稍后十二點前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