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瀝直在外面又等了大概三十多分鐘,才聽到下課鈴刪,
這時,學員們陸陸續續的從教室里走出,而陳若男則是最后一個才從教室里出來,不過她倒沒回辦公室,直接捧著教案就興沖沖的跑到了花圃旁,樂呵呵的問道:“等急了吧?,小
“你說呢?”陳揚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在這待了大半天,無聊透頂,他早習慣了在開發區工作時,那種連妞都沒時間泡的忙碌感覺,這可倒好,一下子在這耗了小半天。他可是一向來認為自己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呵呵,那咱們快走吧
陳若男邊說邊大大方方的挽住了陳揚的胳膊,拉著他徑直往宿舍走去。
進到屋里,陳揚二話沒說就直接找了換洗衣物進浴室洗澡去了。
他這趟回來,兩手空空,比旅游的人還清閑。而他也不太勤快原先在辛莊的那些衣物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交給閃柔幫忙打理了,等搞清楚了再郵寄過來,至于項謹送給他的那輛車子,他也暫時封存在了新華小區,倒不是他舍不得讓閏柔開,而是怕給她惹來閑話,他那輛車在開發區還是很晃眼的。
慢悠悠的把澡洗完,換好衣服出來時卻沒看到陳若男,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陳若男估計是去食堂打飯去了。
他本來還打算跟陳若男下館子吃一頓的,這倒是省事了。
果然,坐下網打開電視,就聽到門外樓道里傳來咚咚咚的皮鞋聲。很快,陳若男就捧著兩個飯盒開門進了屋。
“你這么快就洗完澡了?。
陳若男邊說邊把飯盒放下,邊隨口問了一句。
陳揚應了一聲,把電視調到中央一套。
“呵呵,今晚你有口福了,飯堂里有紅燒肉呢。”
陳若男邊說著,邊坐到陳揚邊上,打開了飯盒蓋子,取過一只碗,盛了半碗米飯出來,然后就把飯盒遞給陳揚,“喏,快吃吧,你坐了一天飛機早該餓了吧
陳揚接過飯盒,這才抽空把目光從電視上報道長江洪災的特別節目挪回來,看了一眼陳若男打回來的飯菜,跟平時沒什么兩樣,兩葷一素,亮晶晶的幾塊紅燒肉和兩條干癟癟的小魚,外加滿滿一大盒米飯。
只瞧了一眼,他頓時什么胃口都沒了,擱下網拿起的筷子轉過頭皺眉問道:“若男,這就是你說的我有口福了?”
雖然他不是什么太講究吃穿用度的人。但這也太簡單了吧?不說大魚大肉,最起碼你也得弄兩碟小炒回來吧?
之前中途回來那幾趟也就算了,待個幾天就走,可這次返京,聽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讓自己收一收,免得鋒芒過盛,那樣不好,想想都不知道自己得在這收幾年?而且跟陳若男住一塊,兩個人都不會做飯,這么天天都吃食堂,還活不活了啊?
而陳若男完全沒注意到陳揚越發難看的臉色,邊夾了塊紅燒肉遞到嘴邊,邊嗯了一聲:“是啊,怎么了?”
陳揚嘴巴動動,說道:“若男,我說你是不是也應該去學學怎么做飯啊?”
“食堂就在我們宿舍邊上,學來干嘛?”陳若男轉回頭奇怪道。
陳揚聽她這口氣就知道指望不上她了。就沒好氣的拿起筷子。擺擺手道:“行了,行了,等我安頓下來,咱們請個保姆專門做飯好了。
說完就悶頭夫口扒起飯來。陳若男這下才發覺陳揚好像有點不對勁,忙頓住手中筷子,看向陳揚:“你先別急著吃,你把話說清楚,你什么意思啊?”
“請個保姆做飯啊,怎么了?你什么都不會,飯來張口慣了的,難不成以后咱倆結了婚還天天吃食堂啊?”陳揚回過頭道。
“什么叫我什么都不會?還有,你才當多大的官啊?就想著要請保姆了?。陳若男登時就惱了。“啪”的把筷子拍下,從沙發上起了身。“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個夠吧!”
陳揚回過頭,剛說了一句:“哎,若男,你”
一聲悶響,門關上了。
陳揚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都不知道這女人怎么了?哪來這么大的脾氣?
前門大街上車流如梭,陳揚下了出祖車,看著對面街上宏偉莊嚴的團委大樓,駐足良久后,才莫名的感嘆一聲,搖搖頭,穿過馬路到了街對面。
大門兩旁,英姿颯爽地武警戰士筆直而立。
接待人員查看了陳揚的介紹信和工作證后放行。
陳揚去干部一處報了道,然后才在汪副處長的陪同下,一塊上到八樓見于書記。
其實以他跟于書記的關系,壓根就用不著人陪同,江繃云!不同下面地方。該老的程序定要走。而且若是不讓代幾著。反倒是顯得自己跟書記多鐵似的,不利于將來工作開展。
樓道里,電梯中,人人都顯得極為忙碌,有認識汪處長的就點頭打聲招呼。也有人好奇的打量陳揚這個外來戶,卻沒人說什么。
“叮”電梯在八樓停下,陳揚跟在汪處長身后出了電梯,卻見迎面走來一名穿著筆挺灰色西裝的青年,三十三、四歲左右,戴著一副跟他年齡格格不入的玳瑁眼鏡,膚色白哲,頭發梳得一絲不芶,長相頗為英挺。
見到汪處長,這個青年只是微微點頭,倒是汪處長急急忙忙的主動打了聲招呼:“葉書記。”然后才回頭給陳揚介紹:“小陳,這是咱們團委書記處的葉書記又對青年道:“葉書記,陳揚同志是辦公廳的新主任
汪處長自顧自的介紹完畢,卻不知自己完全是多此一舉。
兩人間不僅早就認識,而且還都是在同一個紅墻大院里長大的孩子。
說起來,陳揚跟這個葉書記當年還結結實實的干過幾架。這個葉書記叫葉城,比陳揚大了有五、六歲,當年陳揚網被陳耀國從鄉下帶回來時,他就是那個院子里的孩子王,沒少干欺負陳揚這個鄉巴佬的損事兒。只不過后來陳揚靠拳頭爭得一席之地后,他也就退出江湖了。
當然,那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現在大家都長大了,而且還同朝為官,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不提也罷。
打量了一眼陳揚后,他一直嚴肅的表情終于變化了一下,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伸出手道:“陳揚同志,歡迎你到團委來工作
“你好,葉書記
陳揚禮貌的跟他握了下手。臉上同樣也掛著微笑,但其實他心里卻有種笑不出來的感覺。
的確,自打接到中組部的調令后,他就十分排斥到團委來工作,厚甩只有一咋。這葉城是團中央書記處六大長老之一。
雖然排名最末,但也絕不可小覷。
而且說起這葉大帥哥的光榮史,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此人是共和國十大元帥的長孫,大學從清華畢業后,立刻進入一家職工超過八千人的大型國企擔任總經理,并且只用了兩年時間,就靠一己之力,挽救了這家瀕臨倒閉的國有大型企業,從此以后,仕途一路順暢,政績輝煌,短短的不到十年間,就已經爬到了正廳級干部的高位,至今還保持著最年輕正廳級干部的殊榮。
用媒體的話說就是,他一直“最年輕
現在更是在兩個月前進了團中央書記處工作,如不出意外,等到明年六月份的團的中央委員會全體會議開完后,他就會擢升為副部級高官了。同樣的,還是最年輕的那個部級高官。
陳揚甚至懷疑,對方跟自己一樣,也是個重生人士,不然哪會這么牛叉?不是指的打架斗毆,事實上從葉城讀大學開始,陳揚已經不能再用那種老眼光來看這個孩子王了。
而原先一直沒什么真正負擔的他,直到此時,時隔多年后再次看到葉城后,他才猛然間感受到了自己肩頭上那沉重的壓力和緊迫感。
“呵呵,我還有事要忙,咱們改天再聊。”
松開手后,葉城朝陳揚客氣的點點頭,轉身進了電梯。
他人網一離開,陳揚便能感覺到,身旁的汪處長貌似長長的呼了口氣兒。
陳揚不由又是一怔,腳步下意識的滯了滯,微微轉過頭,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電梯方向。
一聲清脆的響聲,電梯門關上了。
一輩子的敵人嗎?
陳揚臉上的笑容還在,目光深深的凝視了半秒那扇已經緊閉的電梯門,然后才快步跟著汪處長往過道里走去
還是在那間寬敞氣派的書記辦公室里,陳揚逸見到了于強。
于強貌似早就在等著陳揚來報道了,門網一開,就笑呵呵的從椅子上起身,迎了過來,微笑和陳揚握手:“呵呵,陳揚同志,歡迎你加入我們團委
他這么熱情洋溢倒是讓旁邊陪同陳揚上來的汪處長咋舌不已這于書記是出了名的難伺候,怎么今天變成個彌勒佛了?
而這還不算,接下來于強的話更是讓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呵呵,你小子居然沒遲到,還真出乎我意料啊!我本來以為你還得在你那地方耗幾天吶
握完手后,于強干脆也沒松開,而是笑呵呵的拉著陳揚在沙發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