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陳若男,就連跟她塊下車的那位身材健碩亂力7儀,陳揚其實也認識,而且還挺熟的。
這少校姓劉,叫劉正國,原先應該是引師特種兵大隊的一個中隊長,今年剛提的少校,原來是李峰大隊長的手下,去年陳揚在紫金大廈出事時,他也有份參與營救行動,卻不知道現在他怎么也會跟著陳若男一塊過來了。
陳若男下車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陳揚,雖然她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但一看這里到處是人,加之這些人個個都是一臉凝重嚴肅的表情,顯然不會是什么好事,頓時就暗自皺眉不已,腳底下的步子也明顯加快了不少。
“若男,你怎么來了?”
等陳若男走近后,陳揚才開口問道,滿臉的疑惑。跟著又朝不遠處已經站定的劉少校點了點頭。那劉少校雖然面容一如既往的冷酷,但還是朝他也點了下頭,算是相互打了聲招呼。
“沒什么,我聽人說你到電視臺看晚會了,就順路過來看看。”
陳若男同樣也是滿臉疑惑。邊說著,很自然的挽住了陳揚的胳膊,兩只手則插進了陳揚的外套口袋里,不停的來回搓著,嘴里則小口的呵著熱氣。看起來似乎很冷似的。
也難怪,這冰天雪地的,她衣著單薄,就著了一身冬常服,連軍大衣都沒披上,加上又是剛剛才從開有空調的車里面下到外面,自然是有點受不了了。而她說完才又看向旁邊的葉城和閏系,然后問陳揚道:“怎么,你們這里是?”
葉城自不必說,大家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早就很熟悉了。至于閃柔,她當然也是認識的,知道這個女干部是陳揚的得力手下,去年跑批文時。她更是曾經在游泳館救過閏柔一命。
而閏柔看到陳若男時,臉色明顯變了一下,之前因為陳若男經常來等陳揚下班,因此她也在駐京辦見過對方不下十回了,當然也知道這個。女軍官就是陳揚的正牌夫人。
又想起今晚的這破事都因自己而起,待會兒若是讓陳若男看到自己在那個蛋糕上面寫的字,那自己哪還有臉見人?
而她跟陳揚不一樣,陳若男目光瞧向她時,她更是覺得無地自容。頃刻間便泛起一股很強烈的負罪感,同時心里頭還難免有一些難言的酸意。甚至還有點覺得老天是那么的不公平。
“為什么?為什么那個女人能光明正大的挽著陳揚,而我非但不能這樣做。反到還得千方百計的跟陳揚撇清楚關系?那個女人她愛陳揚嗎?她比我更愛陳揚嗎?不。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沒有誰比我更愛陳揚,我可以為陳揚做任何事,甚至,我愿意為陳揚去死,她可以嗎?”
閏柔心里糾結萬分,雖然其實答案她很清楚。
而陳揚雖然沒什么好糾結的,但這時候也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跟陳若男解釋。想讓陳若男把手掏出來吧,卻又開不了口,只好干咳一聲,沒有作答。同時也是想暗示陳若男別搞得這么親熱,這外頭到處是人。他的大小情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呢。而且這樣一來,更坐實了自己是有婦之夫的事實。
但可惜,陳若男卻對他的暗示置若罔聞。
別說兩人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夫妻關系,即便是在以前還是姐弟關系時。她在外頭也是這般挽著陳揚的。而且,雖然她有時候性格是有些古怪,但只要在外頭,尤其是天冷的時候,她也都是很喜歡這么挽住陳揚取暖的。因此并不覺得她這么做有多大不妥。
果然,旁邊圍觀眾人看到這兩個軍官走過來后,都是暗暗吃了一驚。尤其是這個女軍官相貌絕不輸于任何人。
白哲的皮膚、勻稱的雙腿。凹凸有欲的身裁,除了豐滿、高挺傲人的胸部。還有一副漂亮的臉旦,柳眉杏眼,尤其使人印象深刻是她天鵝般線條流暢的粉頸,美麗又有氣質,加上一身筆挺的軍裝,更是讓她平添了一股軍人才有的英氣。
大家都不傻,眼見這女軍官大方自然的挽住了陳揚,哪還猜不出來這個相貌絕美的女人應該是正主了。
“媽的。你丫的有這么個漂亮老婆了還他媽到處沾花惹草的。你丫的看上去也不咋地嘛?美女是不是都瞎了眼了,凈他媽跟你搞七捻三的!你他媽還讓不讓人活了!”
“,老子要是有這么個如花似玉的極品老婆,老子他媽打一炮死了都心甘情愿。這大冷天的,老子在家玩制服誘惑都忙不過來,他媽跑外頭來喝西北風干吊啊,腦袋被門板夾了?操!”
眾人心里頭暗自砸舌的同時,不少人更是直接在肚子里罵開了。
而葉城這時候也同樣是郁悶不已,自己這輩子中意的兩個女人倒是在同一時間里出現了,可偏偏都是眼前這個絆腳石的女人。一念及此,他心里頭對自甘墮落的閏柔更是惱恨不已。在這一瞬間,他甚至還產生了極其惡毒下作的想法小等今兒個事了了,非得把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臭娘們好好玩個。遍不可,反正這臭娘們早就不知道是經過多少手的破鞋了。別人玩得,我為什么不行?
不過他一向來好惡不形于色,眼神倏地一收,立時便把腦子里那些因為嫉恨而產生的雜念揮掉了。跟著便把臉色緩和了下來,主動上前跟陳若男打了聲招呼:“若男。好久不見了。”邊說邊微笑著點了點頭。夫,品連剛才懷跟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面辦似乎下子變得緩制“不少
“你好,葉書記。”
陳若男也同樣是微笑點頭。說實話,對葉城這個當年大院里的孩子王。她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主要是在葉城追求她的那段時間里,這個。男人一直表現得很文明,并且被拒絕了也表現得很伸士,沒有出現那種要死要活或者死纏爛打的流氓行為。
“對了,上回葉強結婚怎么沒看到你過來?”
葉城又隨口問道。他這說的是前段時間他二弟葉強跟陳若男的老同學王玲請結婚酒的事。
陳若男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陳揚,然后才回道:“哦,國慶節那幾天陳揚剛回來,家里事多,就沒抽出時間過去。”
葉城笑著點點頭,不哥糾纏這個話題。
寒暄完畢,陳若男才發問道:“葉書記。這里出什么事了嗎?”
這個問題既是問葉城的,同時也是問她老公的,甚至,她邊問著。目光已經膘向了自從她出現后就變得緊張不已的閏柔。
顯然,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小這里的事兒跟這個閃主任有關。其實她前面一路走來,看到閃柔打扮得這么漂亮跟這里杵著的時候,也大致也能猜出點東西來。
“有些事需要你愛人澄清一下。”
葉城說話時臉色看似凝重。心里頭卻是冷笑不已。
“呵呵,若男啊若男,當年你不是很驕傲嗎?你不是總把自己看成是咱們大院里的公主嗎?你不是總推脫說什么你還小不想談戀愛嗎?你不是說我哪個方面都很好。但你就是對老子沒感覺嗎?好吧,你看吧,你看看你們家老爺子現在給你選的好老公吧,哈哈,你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你那個小整天惹事生、非荒淫好色的好弟弟會成了你的老公了吧?”
不過他也還沒有那么無聊,讓手下把那蛋糕拿出來供人觀賞。只是簡單說了一句,然后就轉回頭往里面看了看。
果然,這時候剛才進去叫人的老廖領著幾個干部模樣的人快步走了出來。
老廖旁邊的正是團委紀檢辦公室的胡主任,兩人邊走邊竊竊私語著。不過。遠遠看去,卻沒看到于強。
陳揚到團委工作的時間還不長,對團委里的一些人事關系不怎么清楚,但看樣子這胡主任跟葉城的關系應該不錯。
回頭看了一眼,他才再次把目光看向閏柔。直接開口道:“閏柔,咱們趕緊走人,別去理會他們。我就不信這里有誰還敢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閱柔抬眼看向他,兩人目光甫一接觸,就立刻慌亂的躲開了。
陳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走啊,你還發什么愣?”
閱柔卻還是不肯挪步,反倒是看向陳若男,有些尷尬的問候了一聲:“你好,陳夫人,好久不見了。”
陳若男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是啊。閏主任現在應該還在辛莊開發區工作把?”
“嗯。”閱柔輕聲應道,跟著就把目光挪開了,似乎總有點矮人一截的自卑感。而且鐵了心要等人來處理她了。
陳揚瞧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頓時就是皺眉不已,伸手撥開陳若男插在自己口袋里的手,快步走了過去壓低聲音喝道:“走啊,你發什么瘋呢!”
閱柔心里一緊,忙退后半步,看看滿臉不爽的陳若男,又看緊逼過來的陳揚,然后才小聲回答道:“陳書記,你愛人來了,你就別管我了。”
嘶!都什么時候了,這娘們吃的哪門子醋!
陳揚皺眉不已。
剛要動手把閏柔拖走時。后面再次傳來幾聲尖利的剎車聲音。
回頭一看,原來街邊又接連停下了三輛車。
停在最前面的是一輛黑色的奔馳新款商務車,奔馳后面則是一輛銀色的法拉利,最后那輛卻沒這么拉風了,是一輛藍白相間的大眾警車。
緊接著,車門紛紛打開,接二連三的下來了一大幫人,紛紛往陳揚他們所在的位置趕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還是一男一女。
男的長得挺英俊的,但穿著卻讓人不敢恭維。上身裹著件很拉風的皮大衣,另外大半夜的還戴著副墨鏡,打扮得很時髦的樣子。
這牛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揚的老同學紐葫蘆。他一下車就忙不迭的一路小跑著奔了過來。
而他身邊那位同樣正快步趕過來的美女,則是今晚上本來跟陳揚約好一塊看演唱會的紀仙兒了。
陳揚目光一下愣住,整個人也驚呆住了。
只不過,卻不是因為紐葫蘆或者仙兒。他跟這兒耗了這么久。加上電話又摔壞掉了,仙兒等不到他又聯系不上,跑回來看看情況很正常。
當然,讓他吃驚的自然也不會是跟在紐葫蘆身后的那幾個警察。
真正讓他感到驚愕莫名的是走在最后面的那個女人。
因為這個女人竟然是…項謹!
是的,沒錯,走在最后面那個穿著一件淺灰色歐版塑身風衣,高領白色羊毛衫,蹬著一雙長筒高跟皮靴,同樣戴著副寬邊墨鏡的時尚美女正是項謹。說來好笑,她身上這件風衣跟陳揚現在穿在身上的外套是同色系情侶裝。上次她回國時買的。
其實前面陳揚看到那輛大奔停下來時,心里邊就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了。
“難怪這兩天項謹在電話里一直說話吞吞吐吐的,敢
陳揚已經徹底無語了。他突然間覺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怎么所有好事壞事全都趕上今天來了?
緊跟著,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當即轉頭看向陳若男,皺眉問道:“若男,你跟項謹是說好一塊過來的嗎?”
自從上回陳若男跟項謹在別墅里密談過后,陳揚就一直心存疑惑,不知道兩人都聊了什么。但現在看來,顯然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怎么可能會這么湊巧?
陳若男沒直接回答他,只是撇嘴輕哼了一聲。顯然她前面不翻臉不代表她心里面沒其他想法,任誰聽到自己老公在外頭跟一個。女人纏扯不清想必心里頭都不會舒服。
而現在更是如此,走在最前面的紀仙兒她雖然從沒見過,但紐葫蘆她卻是認識好多年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滿臉憂色快步走過來的女人應該不會是紐葫蘆的女朋友。
看看閏柔,又看看紀仙兒。甚至包括她早知道會趕過來的項糙。別說陳揚了,她都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了。
幸虧她不認識顏明,不然是的,顏明這時候可一直沒走,就那么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偌大的雪地里。眼圈紅紅的,冷眼旁觀著眼前這一幕她完全想象不到的場景,一身紅色的羽絨服很光鮮,卻又顯得格外的刺眼。一片片潔白的雪花不時的從天上飄落下來,落到她溫熱的臉蛋上,涼涼的,很刺骨,但很快就融化掉了。
這時,一陣帶著徹骨寒意的冷風迎面吹來,頃刻間便吹亂了她那一頭漂亮的,有如水瀑般瀉下的黑亮長發
心亂如麻的還有陳揚。
他活了兩輩子都還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的心情和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他說不上來。反正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很想罵人。
當然,他更想做的是,趕緊離開這里,離開這見鬼的地方。
越快越好!
但可以嗎?
他覺得沒什么問題,只要岡柔不再抽風就行。沒有人,也沒有什么理由能夠限制住閏柔的自由,哪怕是這些剛被葉城叫來的警察也不統
除非是閱柔自己不想走。
呼心!
陳揚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長長的吐了出來。這才總算是把心情緩緩的平復了下來。
“陳揚,你這,
紐葫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快步奔近后,卻不知道自己該先說什么話好了。好像說什么都不大合適。心里腹誹不已。媽的,這丫的到底怎么回事啊?明明讓我幫忙照顧一下小老婆。可現在又跟這大老婆待一塊,待會兒陳若男要是問起紀仙兒是誰,老子該說什么好?要是李總知道了,這他媽不是成心為難哥們嗎?
紐葫蘆冷汗迭冒的同時,卻還是硬著頭皮沖陳若男笑笑,打了聲招呼:“妓子,你也來了哈!”
陳若男臉色漠然的點點頭,她跟她母親一樣。對陳揚這幾個狐朋狗友向來不怎么喜歡,尤其是陳揚在念大學時學會了抽煙喝酒,更是讓她對紐葫蘆等人好感欠奉。
紐葫蘆討了個小沒趣,卻也不惱,而是立馬又向陳揚遞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陳揚知道他是想問問該怎么樣介紹仙兒。不由苦笑了一聲:“你看看你后邊。”
“后邊?”
紐葫蘆一愣。下意識轉頭看去。
下一秒鐘,他嘴巴張大成了。型。
項糙他早幾年前就認識了,在他心里。項謹可比陳若男要好相處得多。也是最適合陳揚的。
可驚訝也就只是這一秒鐘。下一秒鐘就直接變成了驚恐。
紀仙兒根本用不著別人介紹,倒是很主動的上前去跟陳若男打了聲招呼:“這位軍官同志,您好!呵呵,您是陳書記的愛人吧,我久仰大名了,嗯,我在江南省做點小生意的,算是陳書記的朋友吧。”
她這幾句話說得滴水不漏,而且很有點自來熟的感覺,就連陳揚也暗吃了一驚。
一邊說著,紀仙兒一邊從包包里翻出了一張名片,遞給陳若男:“大姐。這是我的名片,以后請多多關照。”
大姐?
陳若男聽到這稱呼很有些郁悶,難道我看起來有這么老嗎,她怎么這么稱呼自己呢?
不過她還是接過了名片,看了一眼后就隨手收了起來,然后對后面趕過來的項謹招了招手道:“項總,你趕緊過來一下。”
項謹當即加快了腳步。
誰知這時陳揚卻冷不丁朝趕過來的項謹喊了聲:“項謹,你就別過來湊熱鬧了,趕緊回去把車開近點。”
說完后,在眾人還有些納悶的當口,他突然間一把抓住了閏柔的手,二話不說就把她往街方向拖去。
“你干什么。你快放開我!”
閱柔大驚失色,死死的站住腳跟,不肯走人。
“我干什么?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走!”
陳揚已經有點動真怒了,當即不顧在場眾人帶著有色眼鏡朝他看了過來,使勁一拉她胳膊,轉身就走。
“陳書記,你快點放手!你不要這樣!”
閱柔叫天天不應的,沒人理她。只能踉蹌著跟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被拖走了。
ECH處于關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