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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場風流正文第二六一章華容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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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閣樓里,紀仙兒背靠著窗臺,看著正笑吟吟朝她走來的振邦,臉上寫滿了驚恐之色。(更新最快的小說站)她怎么也不敢想象,這種以往只會在電影里看到場面會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呵呵,怎么,是有點不太習慣么?”
吳振邦臉上掛著微笑,而他身上則穿著一件寬松的浴袍,頭發也濕漉漉的,顯然剛剛才洗了個澡。另外,他手里還輕巧的勾著兩只盛了小半杯酒液的高腳酒杯。
“你這個混蛋,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紀仙兒一臉緊張惶恐的緊盯著吳振邦,邊說著,邊不停的往后倒退。可是,她打從被人關進這間屋子后,就一直待在這扇窗口附近,早就退無可退了,而身后這扇窗口她早不知道試過多少遍了,別說打開了,她想撞爛都絕無可能。
吳振邦對紀仙兒的不配合態度絲毫沒有表現出不爽,腳下步子不停,口中則笑吟吟的反問道:“呵呵,仙兒,你是個聰明人,怎么到了現在,我想干什么,難道你還猜不出來么?”
紀仙兒心中一沉,她不是猜不出來,而是不愿意去猜,甚至,她根本沒想過會發生那種事情,她是大概九點鐘左右被關進這間屋子里的,事實上從她剛一被關進屋子,她就已經萬念俱灰,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無論如何,哪怕是死在這間屋子里都好,她也絕不允許對方玷污她清白干凈的身子。
不是她不想活了,也沒有人會主動尋死,可是”沒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可以選擇委曲求全的活下去,但她卻不是這類人,從來都不是。
因此”這時候她也不再多說半個字了,危急關頭,她反倒是完全的冷靜了下來,緊接著,就見她目光一轉,瞥子距離她只有幾步之遙的西側墻壁,她心里哀嘆一聲,猛然間,一咬牙,原本緊握住窗欞上那兩根不銹鋼柱子的手就是一松……
耳她身形剛一動”吳振邦卻似乎早猜出了她有尋死之心,笑瞇瞇的邊繼續朝她走來,邊莞爾說道:“仙兒,你這是看不開想尋短見么?呵呵,如果真是”我勸你還是別費那個心了,你也不好好想想,我花了這許多力氣才把你弄到這里來,又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讓你香消玉殞呢?呵呵,你這么做,我可是很心疼的哦。”
而他話聲剛一落”也不知道他暗中做了什么手腳”紀仙兒瞄準的那面看起來很輕易便能結束自己生命的堅硬墻壁突然間就閃了一下,集后出現了一個類似視頻的東西顯現在了墻壁上面。
這段視頻卻是跟仙兒有著莫大關聯的,正是那日她去皇朝會所里約見吳勇的短暫畫面,很快,鏡頭一切換”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了視頻里。每個人心底深處都有一處最柔軟的地方,而仙兒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自然就是這張熟悉的臉龐了。
她沒想到自己臨死前還能夠再見到陳揚的畫面,雖然只是一段短短的視頻,但卻讓她感覺到了一種溫暖的力量一霎那間,她的眼眶濕潤了,剛剛萌生的死志也頃刻間崩潰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又何嘗想到要自尋短見呢?
吳振邦當然不是好心的讓她欣賞什么鬼視頻,他既然要徹底征服眼前這個女人,自然免不了要花些心思,而這段視頻,也是他的手段之一一。
也就是在紀仙兒分神的短短一瞬間,他已經走到了紀仙兒身前,淡笑著把手里的一只酒杯遞到了紀仙兒面前,很紳士的說道:“仙兒,我知道你想不開,想尋死。但能不能先聽我講完這幾句話呢?如果你聽完我這幾句話還想尋短見,我絕不勉強,甚至,說不定我還可以痛快的放你離開這兒。”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呢?
盡管明知道吳振邦不可能輕易的放過自己,但紀仙兒還是控制不住的生出了一絲希冀來,她不怕死,但她真的不想就這么死去。
她木然的接過酒杯,目光卻依舊盯在墻上定格住到畫面上。
“仙兒,你想過沒有,或許在你眼中,這個男人就是一切,可是這個男人真的就是對你好嗎?呵呵,我看不見得吧。”吳振邦泯了。酒,淡淡的說道,雖然他很清楚一時半會說動紀仙兒很困難,但在他的認知世界里,紀仙兒無非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而只要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如果自己能曉以利害關系,再稍加挑撥一下,不難讓這個女人心態發生細微變化,而只要她有了求生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反正自己將來有的是時間跟她耗下去,而今晚嘛,呵呵,這酒還是挺不錯的,興許明天早上起來,自己就是架著把刀子在她脖子上,她都舍不得死了哦。
“好吧,我承認,我對你很有好感,不是一般的好感,是的,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知道,我深深的愛上你了,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切,雖然你做了很多讓我失望的事情,但說心里話,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也可以放心,在沒有征得你的同意之前,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
吳振邦不愧是個老江湖了,這番話說得十分誠懇,并且他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作偽,總之,換了是誰,恐怕也得相信他所言非虛了。畢竟,他現在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可卻拖了好幾個鐘頭都沒有采取什么過分行動,只是把紀仙兒先關了起來,在這點上,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哦。如果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魔,哪里還會花這許多心思去跟你廢話,直接把你打暈了,上了床爽過再說。
紀仙兒似乎也被他這番話給打動了,她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看了吳振邦一眼”有些吃驚的道:“你,你真的肯放我離開?”
“呵呵,當然,我吳某人說話一向算話,不過嘛,這得看你的表現咯。”吳振邦笑瞇瞇的接話道,邊說邊輕輕揚了揚手中的酒杯,“至少,陪我喝一杯酒總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吧?”
紀仙兒遲疑了一下,捏緊了手里的酒杯,艱難的舉了起來。
吳振邦臉上露出一分欣慰的笑意,這個女人也不是想象中這么難搞定的嘛。邊想著,他把酒杯輕輕往前一遞,作勢要跟紀仙兒碰杯,可還沒等他的杯子碰到紀仙兒手中酒杯,突然間就聽到嘩啦一聲,他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已經被紀仙兒用酒潑了一整臉。
緊接著,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紀仙兒突然瘋了似的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朝他扇了過去。
因為距離太近,他事先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而且紀仙兒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扇過去的,這一記耳光結結實實的砸到了他臉上,饒是他身材比紀仙兒魁梧了不少,猝不及防下”仍然被紀仙兒這巴掌扇得氣暈八素的”接連往后踉踉蹌蹌的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而絕仙兒卻趁著這難得的良機,逃也似的沖到了房間門口處,兩乎飛快的抓住門把,眼看著就要開門逃出去了。原來”剛才吳振邦進屋后,紀仙兒就一直盯著吳振邦”她敏銳的察覺到,吳振邦貌似沒有順手反鎖住房門,這或許是她的一個機會,即便逃不掉,能死在外面也總比死在這屋里要強百倍。
咔!咔!
在她的瘋狂扭動下,門鎖發出了幾聲尖利的響聲,但遺憾的是,門沒能如愿打開。
下一秒鐘,她頭頂便是一疼,竟被吳振邦從身后一把扯住了她凌亂的長發,“啊!”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拼命掙扎起來,可吳振邦畢竟是個男人,她雖然奮力掙扎,還是三兩下便被吳振邦拖了回來。
“你這牟王八蛋,放手啊,你給我滾開!”
紀仙兒不停嘶喊道,可吳振邦此刻卻仿若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前幾秒鐘的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學教授也變得如同只發情的野獸一般,兩眼瞪大如銅鈴,一張原本白皙的面龐也漲紅得好似,甚至連額頭上的血管都凸顯了出來,瞧來整個人可怖極了。
“你這個臭婊子,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媽逼的,我他媽就成全你!”
吳振邦臉上還滴滴答答的滾落著猩紅的酒液,一邊罵著,一邊拽著紀仙兒的頭發,把她整個人翻轉了回來,然后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一聲脆響猝然響起,吳振邦看來是真的被激怒了,這一巴掌用足了十分力氣,只一下,就把紀仙兒的嘴角都扇得腫了起來,同時,一絲鮮血順著她的嘴角狂涌了出來。
盡管嘴角處傳來鉆心的痛楚,可她卻依舊是大聲罵道:“王八蛋,你可真夠蠢的,真當我是那些天真無知的小女孩呢,想我,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有種你就把我打死在這里,我男人一定會殺了你給我報仇的六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硬生生的截斷了紀仙兒的罵聲,吳振邦整個人癲狂了起來,他用蠻力一路拖著紀仙兒到了床邊,怒不可遏的大罵道:“你這個婊子不過是那個蠢貨養的賤人,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三貞九烈的女人嗎,老子今天還他媽就要玩死你,等你嘗過老子的厲害,看你還有沒有本事跟老子牛逼!”邊說著,他臉上露出一種仿佛變態一般的淫一笑,“哈哈,賤人,老子比你那個蠢貨要厲害多了,你嘗過后包管你這輩子再不想其他男人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這個死太監,你連我男人一根毛都比不上,活該你一輩子當太監,死太監!”
紀仙兒是在社會上混過的,這會兒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一邊拼命掙扎著,一邊用市井之言破口大罵著。
殊不知,她本是信口拈來的一句罵人的話,聽到吳振邦耳中卻如同踩中了他的痛腳一樣,緊接著的下一秒鐘,吳振邦發瘋似的一把揪住紀仙兒的頭發,張手就扇了好幾個耳光過去。
紀仙兒畢竟只是一介女流,根本頂不住吳振邦此刻的歇斯底里,幾個耳光過后,她終于經受不住精神和身體的雙重壓迫,頭一歪”竟直接被扇暈了過去,而她的嘴角,則早被撕裂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汩汩的悶了出來,瞬間就把她的臉龐給染紅了。
而吳振邦似乎仍不解氣,氣喘如牛的把紀仙兒往地板上一扔,然后伸手用力猛扯開了身上睡袍的系帶——
就在這時,樓底下的院子里傳來了幾聲低沉的狗吠聲,吳振邦臉色頓時一變,他養的這幾只看家護院的藏獒是血統最純正的極地品種,每只就價值上百萬人民幣,平時兇得很,基本不怎么叫喚,而此時深夜中發出這種低沉的吠聲,顯然是外頭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狀況了。
心念剛一動”他再顧不上已經暈在了血泊中的紀仙兒,趕緊探身到了窗邊,往外一瞅,嗬,好家伙,只見自己的十多個親近手下”這時正紛紛從對面別墅一樓的房間里沖了出來”緊接著”還沒等他瞧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兒,最快沖到院里的一個小弟邊跑邊準備從腰間拔槍出來,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這個小弟冷不丁的肩膀處突然迸出了一簇血花,然后整個人朝天一仰,立時便倒在了血泊中。
“里面的人聽著”立刻放下武器在外院集中,否則格殺勿論!”
一個如洪鐘般響亮的聲音從外院大門口方向傳來,緊接著,就又聽到砰砰兩聲槍響,那狂吠不止的犬叫聲也瞬間便沒了聲息。
媽的,不好,這些狗娘養的敢玩真的!
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妙,他知道自己的事,如果是平常時候,他肯定會怒不可遏的立刻沖下去,管你是什么來路的警察,就算是省廳的人,他也絕對會不會發怵,但眼下他剛剛跟嶺南一個道上很有名望的老大談妥了一大筆生意,這筆生意別說見不得光了,如果被逮到,那絕對是砍他十次頭都綽綽有余了,一旦東窗事發,哪怕燕京有人出面保他,恐怕也是絕難保住他了。
因此,在不知道這些警察的來意前,他可是不敢再那么大條了,暗罵了一句臟話后,他反應倒是迅速,立刻就做出了逃跑的決定,從地上飛快的拖起不醒人事的紀仙兒,三兩步走到側方那面雪白的墻壁旁,然后就見他伸手在墻壁上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輕輕一堆,這面雪白的墻壁竟然如變魔術般的被他推動了,緊接著,一扇暗門被打開,里面黑漆漆的,他隨手往邊上墻壁一拍,里面立刻亮堂了起來,而出現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個不知通往什么地方的秘密通道。
很快,他心急火燎的拖著紀仙兒閃身進入了通道里,而那扇暗門也隨之自動緊閉了起來,在屋里看去,竟又恢復成了一面雪白的墻壁模樣。
說實話,這扇暗門的機關設置其實并不復雜,只要花些時間,不難發現其中的奧妙所在,但問題是,即便院里的警察沖了上來,要想第一時間打開這扇暗門追上去,還是需要浪費掉不少時間,等警察找到這扇暗門所在,恐怕他不知早通過秘道逃到哪里去了。
不得不承認,吳振邦此人還是很有點小聰明的,而他一貫的小心謹慎,這時也實實在在的救了他一命。
就在他匿進暗門還沒過兩分鐘時間,外面的門口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緊接著,四五個拿著手槍的干警機警的沖到了屋里。
“頭兒,這房間是空的!”
兩今年輕干警雙手持槍,謹慎的在這間不大的房間里飛快搜索一遍后,立刻向緊隨其后沖進來的李志賢匯報道。
李志賢同樣是兩手持槍,沖進來后,他也第一時間用目光搜索了一下房間,可是這屋子本就不只有二十平來左右,家具也不多,掃一眼就差不多了,這會兒空空如也,那里還有吳振邦的蹤跡。
他臉色一沉,這樣要是還讓人跑了,那他真是無地自容了,不過現在這里由不得他做主,因為陳揚也緊隨其后上樓沖了進來。
“人呢?”
陳揚的目光飛快的在屋里掃了一眼,立刻察覺到了不妙,看來自己還是來晚了。
“書記”剛才樓下那幾個吳振邦的手下都招認了,吳振邦應該就在這間屋里,我覺得不像有假,而且這么短的時間內”這地上還有血跡未干,我估計他再快也跑不到哪里去,最有可能的是,在這間屋子里,怕是有什么暗門一類的機關。”
李志賢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公安,撲了個空之后,很快就得出了一個跟事實十分接近的判斷。
他的判斷跟陳揚的基本吻合,陳揚雖然不是第一時間跟著干警們沖進院里的,但方才他進到這棟小別墅時,除了這間屋子外”并沒有發現其他房間亮著燈,結合之前徐倩給他的情報,仙兒百分之百就是被關在這間小屋子里,而從他們在院外發起行動到闖入這個房間,整個過程加起來不到兩分鐘”這么短的時間內,吳振邦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逃走,而且即便他逃到其他房間也沒用,現在整棟兩層小樓都已經被警方牢牢控制住了,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從某個秘密通道逃走了。
“嗯,叫同志們立刻在屋里找找有沒有什么機關”還有”你再通知曾大隊”叫他領著其他的同志守住外院,千萬別讓人從咱們眼皮子底下溜掉。”
井揚雖然心急如焚,但此刻他還是要保持冷靜,立刻點頭認可了李志賢的判斷。邊說著”他已經走到了地上那幾滴血漬旁,蹲下身子”伸手輕輕一摸,枯粘的,還透著幾絲溫熱,顯然,這血漬應該是剛留下不久的。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仙兒到底被怎么樣了,但用不著猜,也知道這些血漬十有是仙兒的。
這讓他心里更是又急又怒,當即也顧不上想更多,也開始跟干警們在這間小小的屋子里尋找起來。
這次出來辦案的干警都是西州市局的好手,幾乎不到兩分鐘時間,就徹底把這屋里搬宴了,而隨之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卻只是個空蕩蕩的房間,四周都是雪白的墻壁,根本就沒有發現所謂的秘道,難道那吳振邦還真會飛不成?
不,這怎么可能!
陳揚根本不信吳振邦能逃得了,繼續讓干警們在屋里尋找機關,同時,叫李志賢通知外面也加派人手,開始對整個小別墅進行全面搜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又過了將近十分鐘左右時間,一個在東面墻壁搜索的干警發出了一聲歡呼,“找到了,機關就在這里,里面的墻壁是空心的。”跟著又飛快轉頭對陳揚道,“陳書記,這里有扇暗門。”
陳揚一聽之下,頓時大喜過望,趕緊指揮人手,活生生的敲開了這扇暗門,門口一開,卻讓外面包括陳揚在內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想不到這暗門里面竟然別有洞天,居然是一級級往下延伸的石階,瞧這深不見底的模樣,也不知道具體通向什么地方,如果是個地道能通到別院外頭,那就真的糟糕了,畢竟這次陳揚也就只帶了十幾個人過來,能控制住整個別院已經勉強了,根本就不可能真的把周圍方圓幾里的地方全都封鎖住,而這別院就建在一座小石山前面,真要是這地道通往別院后面的石山,那么這時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吳振邦極有可能已經逃之天天了。
雖然里面情況不明,但救人要緊,陳揚也不顧自己的身份,甚至連命令都忘記下了,一閃身,第一個沖進了秘道里面。
李志賢見狀,臉色嚇得都青了,趕緊大手一揮,“快,都跟我進去,小心別讓書記出事。”邊說邊急急忙忙的也沖了進去。
秘道很長,但每隔十多米就有一盞燈,因此,陳揚帶著人走得很快,而他們也沒花多長時間,才順著石階跑了五六分鐘的樣子,貌似就跑到盡頭了。
而陳揚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這條秘道的盡頭是一扇石門,石門沒鎖,辦敝開著,顯然是對方逃得太急忘鎖了,又或者這里根本就沒鎖頭的,因為陳揚一行人出來后,一股冷風迎面撲來,同時有種霍然開朗的感覺,再定神一看,四周綠綠蔥蔥的全是林木,可不就是在后山腳下嗎?
“媽的,被他逃掉了!”
饒是有領導在場,李志賢還是懊惱無比的忍不住張口罵了句臟話。
陳揚再一回頭望去”那座被控制的別院可不就在據此不遠處兩百米左右的地方,而此處黑燈瞎火的,再往西面百十來米的地方,就可以上出城的二級公路了”如果吳振邦有所準備的話,現在恐怕已經乘車跑路了。
一想到這,陳揚臉上除了現出一絲錯失良機的懊惱外,更多的是替仙兒擔心,如果是吳振邦自己逃走也就罷了,偏偏現在這個惡棍還不忘把仙兒也一塊帶走,這一出城,茫茫人海,要想再抓住他,可不是一天兩桑的事情了。
幸好”陳揚這時收到的也不全是壞消息,幾乎就在他帶人追至此處的同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間嗡嗡的大作起來。他顧不上在此徒呼奈何的做無用功了,當即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嶺西省軍區司令部警備營的高營長打來的,這高營長是他前面在酒店里聯系的”他這趟行動兵分兩路,其中一路是自己領著西州市局的同志來抓吳振邦,另外一路他則聯系的是西州軍分區的肖天政委,他跟這邊軍部的人不熟悉,只能叫肖天幫個忙了。而他在西州工作這三年時間,跟肖天的關系一直處得不錯”雖然平時見面也不多”但肖天卻一直很支持他”他多少猜得出來肯定跟他家里的招呼有點關系,不過這些都是私底下的事兒,他也不點破,而且,就拿最近一段時間他在西州重權打擊走私的事來說,他也是得到了肖天的大力支持才得以順利開展工作的”不然,他還真不方便調動這些軍方的人。
而這個肖政委原先一直在省軍區司令部工作,這個警備營的高營長就曾經是肖政委的一個部下,這次陳揚人手不足,對肖天來說卻只不過是小事一樁,他接到電話后當即就給老部下知會了一聲,很快那邊就跟陳揚派過去的小胡聯系上了,而徐倩給的情報十分準確,高營長帶著一個連將近一百二十號人,開了五輛大卡車浩浩蕩蕩的跟拉連一樣的星夜奔赴西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在小西胡同的一個名酒倉庫里找到了吳振邦藏匿在這里的私貨。
高營長本以為就是幫西州警方一點小忙,沒想到這次竟然撞了大彩,輕而易舉的就繳獲了足足有近三百公斤的海洛因,這讓他興奮之余,同時概感覺到事態十分嚴重,這里面水有多深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警備營營長能應付得了的,因此那邊剛一收工,立刻就給陳揚來了電話,具體的下一步行動,他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摻和下去,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立刻移交到警右手里。
只是高營長注定是撇不清干系了,陳揚眼下正急著要抓到吳振邦,聽了高營長的匯報后,他一方面感到松了口氣,至少他這次算是師出有名了,另一方面,他立刻想到了小西胡同據此不遠,也就一公里左右路程,而且走出城的必經之路,如果吳振邦是乘車逃竄的話,那么只要在路上設卡攔截,算算時間,應該還有機會能攔住他。
事不宜遲,如果今晚上不能抓住吳振邦,把這案子先自行辦成鐵案,等明天早上,說不定一切就又有了變數,到時候吳振邦一堆二五六的推個干凈,那就真是麻煩大了。
更別說,此刻仙兒還沒有救出來,想到仙兒生死未卜,他心急如焚,當即跟高營長做了交代,讓其派人在收費站前幫忙設卡堵人。
安排妥當之后,陳揚心里卻半點不敢松懈,這邊抓到的那十多個吳振邦手下他也不理會了,叫李志賢安排了兩個同志看住人,其他的人則通通上車跟他去截人。
西郊這地方雖說是富人區,有很多獨門獨戶的小別墅,但實際上隨著崳城經濟發展,城市擴建腳步加快,這一帶已經比幾年前要繁華多了,原先還有不少農家,現在也早被城市化了,同時,附近還搞起了一個科技園,借著省城的優勢,廠子很多,興旺得不行,這也導致這附近道路交通擴展了不少,酒店商家也有很多,一定程度上加大了陳揚此番行動的困難。
如果吳振邦不是按照陳揚的預判逃出城外,而是堂而皇之驅車趕回市中心,那就不好辦了。
陳揚在車里急速的思索著吳振邦的逃竄方向心里的焦慮一點點的攀升,剛才太過急切,一心只認為吳振邦這回被查出來販賣這么大宗的毒品交易,肯定是逃出城外的了但此刻冷靜下來后,他突然間意識到,雖然幾率不大,但吳振邦也還是有逃回市中心的可能。
又抬腕看了看表,此刻已經過子凌晨一點,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豐子一路狂飆,很快,七八分鐘左右時間,他就在出城的3舊國道路口上跟高飛會合了。
高飛也就是軍區司令部的高營長,從嚴格意義上講他今晚的行動也有點越權的意思,畢竟這里是省城敏感地帶,如果他的人都是西州軍分區的部隊倒還好說點,畢竟事情緊急的話,地方政府是有權請求軍分區調人幫忙的。不過部隊的規矩倒是跟地方不一樣平時就算只是個自己人在外面被欺負了,也經常會整車整車的拉人出來給自己人撐腰,更別說他現在是專程來地方警方的工作了,倒實在用不著多慮。再說了,他那老領導肖天的面子總還是要給的。
因此,這時候簡單的握手寒暄后他便很主動的道:“嗯陳書記這邊的具體情況我不是很熟悉,待會兒您可以叫西州市局的同志安排調動我這邊的人手,我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他只是個正營級的軍官,而陳揚這個市委書記要是在部隊里,那差不多已經可以算是副師級的大官了因此,雖然他年紀比陳揚還要虛長幾歲,但在陳揚跟前,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十分的恭敬,當然了,這里面也有肖天的因素包含其中。
“好,這次辛苦你了,高營長。”
陳揚很真誠的表示了感謝,他心里很清楚,對方不見得就是賣自己的面子,但這份情他卻是記住了,而以他的背景關系,真要提攜一個小小的營級軍官,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
又把李志賢叫過來,三個人簡單商量了一下,立刻確定了方案。
這條路雖說走出城的必經之路,但實際上這條國道只是二級路,路不寬,而且周圍視野開闊,并不需要安排多少人手設卡,加上方才在車上的一番考慮,陳揚當即做出決定,只留下高營長的一個班的人在這里堵人,其他的人則兵分四路,在西郊一帶的幾條公路上巡查,一旦發現可疑車輛或人物,立刻進行盤查。
議定之后,眾人分頭行動起來。
陳揚親自領著幾個干警,乘兩輛車就往科技園方向趕去。
陳揚的判斷沒有失誤,就在他安排人員對西郊這附近進行拉網式盤查時,一輛黑色的老款桑塔納轎車在夜色的掩護下,朝著入城的方向疾馳著。
開車的人穿得很詭異,大半夜的,居然就只穿了件睡袍就開車出來遛彎了,而車后廂座位上,則平躺著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這更讓人越發的覺得驚奇了。
很顯然,駕駛著這輛老掉牙的桑塔納轎車的,自然便是剛剛才從別院里倉俚出逃的吳振邦了,而車后廂的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當然就是被他劫持的紀仙兒了。
車子看樣子有些年頭了,車況十分的糟糕,在路上桄榔桄榔的顛個不停,似乎隨時都有拋鈷的可能。
盡管如此,吳振邦卻還是拼了老命的把油門踩到了極限,直接把桑塔納當成他的法拉利跑車來飆了。
這一路逃竄下來,他也隱約猜出來了個大概,這些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自己別院的警察,十有就是那個一直跟自己作對的陳揚派來的,因此,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一定不能停下來,否則一旦落到那個姓陳的手里,自己只會是九死一生,不,應該說是只有死路一條。
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路過科技園前的一個三岔路口時,這輛老掉牙的破桑塔納終于經不起他的折騰,發動機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后,前蓋冒出了幾縷梟梟的青煙,竟然在這緊要關頭拋銷了。
“媽逼的,這該死的破車!”,接連扭了好幾次電門,可車子卻半點反應沒有,吳振邦惱火不已的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他心里的懊惱絲毫不下陳揚,也怪自己從來沒考慮過會在這里出事,那山洞里就扔了這么輛破車,早知道,自己就該放輛蘭博基尼到那山洞里頭。
深吸了一口氣,他稍一定神,前后看看情況,這附近他還是挺熟悉的,知道就在西側路口不遠處有家三星級的小酒店,去那里躲躲也不是不行,可現在自己身上這打扮,人家給開房間才是怪事了。
怎么辦?
生死關頭,他再顧不上臉面問題了,從旁邊摸出一臺老款手提電話,顫抖著手撥通了燕京那個老宅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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