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場風流

第二百二十三章 潛規則

第二百二十三章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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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老同學之間討論的事情陳揚本來是不想摻和也沒興趣去摻和的,可這時候因為張倩的緣故,加上他也確實待得有點不耐煩了,就想著盡快離開這兒了。品書網而閔柔性子比較溫和,不太會拒絕人,加上這里又都是一幫她的老同學,陳揚這時不想幫她出面都不成了。

這么考慮過了之后,他當即皺眉看了一眼仍滔滔不絕的張倩,開口說道:“哎,我說你們幾個老同學今天叫閔柔過來不是敘舊的嗎?怎么搞半天成談生意來了?”

張倩正說得口水橫飛著,冷不丁被陳揚打斷了,前面乍一看到陳揚時的那點好感就再也不剩半點了,加上她前面已經聽閔柔介紹過了,陳揚只是個在政府部門工作的機關干部,雖說她回國時間很短,但對國內官場的行情還算是比較了解的,陳揚看樣子跟閔柔年紀也差不多大,三十出頭的年紀,在向來喜歡論資排輩的國內官場能混到什么程度去?估計頂多跟閔柔一樣,是個副廳級干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她原本倒沒有看不起陳揚,畢竟以陳揚的年紀,真要是個副廳級的干部,那也很了不得了,不過前面陳揚說話很不禮貌,加上看到閔柔不說穿金戴銀了,身上連最起碼的一件超過一萬的衣服或者首飾都沒有,再想起他們之前調查過的,閔柔是在中組部這個核心部門工作,綜合這種種因素,她絕對有理由懷疑,這男人八成是看中了閔柔在中組部的職位,死皮賴臉的纏著閔柔,說不定還沒閔柔混得好呢。

這么一想,她再懶得跟陳揚客氣了,擱下紅酒杯,臉色一寒,張口就斥道:“哎什么哎?我沒有名字的么?”邊說邊氣憤不已的轉頭看向閔柔,“小柔。你看看你帶來的男人,都什么素質啊,難道你沒跟他介紹過我的法文名字嗎?我還真沒見過這么沒禮貌的男人,一點都不紳士。切,我們老同學敘舊還是談生意,你管得著嗎你!”

閔柔還沒來得及張口解釋,陳揚便忍不住惱火道:“誒。我說你這個女同志.......”

閔柔見陳揚臉色不太好看,知道陳揚已經在發火的邊緣了。她擔心讓自己的老同學下不來臺,就趕緊再次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低的歉聲說道:“你別生氣好么?他們說話一向來都這樣,直來直去的,不過沒惡意的。”說著臉上現出一絲哀求的神色,“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了,好不好嘛?”

閔柔都這么說了,陳揚也只能暫時把火氣壓了下去,不過還是不耐煩的說道:“既然這樣。飯吃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要是沒其他事,咱們就先走吧。”

閔柔好歹是勸住了陳揚,心里松了口氣,其他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陳揚真要是發起火來。她這幾個老同學就笑不出來了,加上這時她確實也被這些老同學問得煩了,既然飯也吃好了,干脆還是告辭離開好了,別弄得收不了場她更難做人。

很快,她便對桌上的老同學告罪了一聲:“謝班長。小倩,要不你們慢慢吃,我就先告辭了。”

“這怎么行?”

謝班長第一個就不同意了,今晚他們幾個都商量好了,一定要拿下閔柔才行的。

“可不是嘛,小柔?大伙兒多少年沒聚在一塊了,好不容易聚一聚。你可不能先走。”

張倩也趕緊附和道,說話時臉上流露出幾分哀怨之色,她這時候才悲哀的發現,敢情自己剛才費了這么多口舌,居然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

“還是算了,改天吧,改天我做東,請大家吃飯。”閔柔客氣的笑了笑,還是婉拒道。

正好在這時候謝班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便給其他幾人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務必要把閔柔留下來,然后才起身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來。

閔柔雖然執意要先走,可奈何這幾個老同學死都不肯放她離開,甚至還有兩個跑到了包廂門口處堵住了,結果最終她只能答應多留下來半個鐘頭,這些老同學才肯罷休。

無奈之下,陳揚也只能是硬著頭皮陪閔柔留了下來。

重新坐下之后,謝班長的電話也打完了,而他回到桌邊之后就一臉興奮的向眾人宣布道:“各位,各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的私人助理前面已經聯系到了一位神秘的大人物,對我們即將成立的新公司將會帶來很多幫助,如果不出意外,只要我們能搞定此人,那么將來我們在華海的生意將無往不利!”

“嗯,你們是打算到華海去做生意?”

陳揚冷不丁聽到他提起華海這兩字后,不由得就很敏感的脫口而出問道。不僅是他,就連閔柔這時也忍不住好奇起來,前面這些老同學輪番的勸她加入,她原本還以為他們的所謂的地產公司是打算開在燕京的呢,沒想到居然是想要到華海去撈金,再一想到陳揚的身份,她更是不敢擅作主張了。

謝班長沒有理會陳揚的詢問,而是一臉燦爛笑容的沖閔柔說道:“呵呵,小閔,你瞧,都怪我們剛才沒有跟你把話說清楚,這樣好了,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干脆直接跟你說明白點好了,你應該清楚的,在國內做生意,尤其是做大生意的,都免不了要跟地方政府打交道。”

說到這兒,他似乎生怕閔柔誤會,特地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呵呵,小閔你別誤會,我們確實有過想讓你幫我們拓展政府人脈的打算,不過看樣子,你估計是不會答應了。當然了,這沒什么,這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

他此話一說,不僅閔柔,就連陳揚也奇怪起來。

“呵呵,是這樣的,我們之前已經考察過了,現在華海的房地產市場雖然炒得很熱,但市場卻相當大,空置的地皮很多,對我們新成立的公司來說是個極佳的介入機會,而我們之前也打聽過。聽說你以前在華海現任的陳市長手底下工作過,跟他關系處得不錯,別的不用你做,只要你能幫我們和陳市長間做些疏通工作,幫助我們拿下這條線,那么不管你是想要股份還是現金,我們絕對能滿足你的任何要求。怎么樣。小閔,也就打幾個電話。幫我們把陳市長約出來,做個中間介紹人而已,之后的事我們來搞定他,這樣總不違反你們的紀律了吧?”

謝班長豪氣干云的一口氣把話都說出來了,并且這回沒有再遮遮掩掩的,甚至連感謝方式都說得很露骨了。他堅信,在這么優渥的條件下,閔柔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欣然接受。

看著謝班長朝自己投過來的期待的目光。閔柔卻只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別的不說了,就說他們想讓自己幫忙把陳市長約出來的事兒吧,她今天可不已經辦到了嗎?只可惜這些個老同學究竟是因為剛回國還不熟悉國內官場,還是考察時太過馬虎,居然連他們想要巴結的陳市長長什么樣子都沒弄清楚,現在人陳市長好端端的就坐在他們眼前。他們卻有眼不識泰山,還大言不慚的當著人正主兒的面說要搞定人家,這不搞笑嘛?

想到這兒,她便忍不住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此刻同樣一臉無語的陳揚。

的確,陳揚剛聽了那謝班長的一番豪言壯語之后,是覺得相當無語。不過做為華海的領導,對于任何想要到華海投資的商人都不會拒絕的,只是他前面多少也聽到閔柔這些個老同學談話的內容,知道他們是打算進軍地產行業,并且初步準備籌措一個億的資金進入華海,這些錢若是放在別的小地方或許還行,但是僅憑這一個億就想進軍華海地產界。卻實在是太少了點吧?

他想了想,還是很認真的開口詢問了一句:“那個,謝班長是吧?我剛才聽你們說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手中大概是有一個億左右的資金,對嗎?如果真是這樣,這點投資是不是太少了點?哦,當然了,如果你們不是打算投資房地產行業而是選擇其他行業,倒是也能找到不少合適的投資項目的。”

謝班長雖然很反感陳揚這時候不懂裝懂的來瞎提問,但礙于閔柔的面子,他便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陳揚的問題:“小陳,是吧?你跟小閔都是在官場里頭混的,可能對我們的一些商業操作手法不太熟悉,不過不熟悉沒關系,我可以簡單跟你和小閔介紹一下,你剛說的有一點倒是沒說錯,一個億的投資相對于華海地產市場的確是不多,但是,只要我們能用這一個億的啟動資金在華海成功拿下一塊地,那么這一個億就可以當做十個億,甚至是一百個億的投資使用.......嗯,簡單說吧,這個世界上是有資本市場這個東西的,你的,明白?”

靠,說了半天,原來這幫鳥人打的是空手套白狼的如意算盤啊。

說白了無非就是先爭取拿下一塊地皮,之后就想辦法抵押出去,從銀行或者相關金融機構套出更多的現金出來,然后再用套出來的資金再去買地,周而復始的如此操作下去,把資金像滾雪球一樣的不斷壯大起來。

這些老掉牙的套路陳揚早八百年前就玩得滾瓜爛熟的了,他能不明白嗎?

而一個億的資金在華海基本上是拿不下一塊地的,估計閔柔這些老同學的如意算盤最終還是要打在疏通關系上,通過關系拿地的話,或許只需要先交一小部分的保證金,這樣的話,他們的這一個億或許還能夠發揮點作用。

完全了解了他們的意圖之后,陳揚便對他們這所謂的一個億投資沒多大的興趣了,不過對方使用的也是一種很常見的商業手法,他也不好說別人這么干不對,只是牽涉到了閔柔,他還是笑著幫閔柔先回絕對方了:“謝班長,我聽說華海的招投標制度還是很完善的,而且,你們恐怕不太熟悉國內官場的一些程序,不過沒關系,我可以替閔柔很負責的告訴你們,她不過只是個普通的京城官員,跟華海隔著十萬八千里的,恐怕幫不上你們多少忙的,我看你們還是別再為難她了。”

閔柔聽到陳揚替她說話并且沒有太讓自己的老同學們難堪,心里不覺有些暖意。

不過她那些個老同學聽了陳揚的話之后。卻明顯不高興起來。

張倩第一個站出來駁斥陳揚道:“陳先生,算我拜托你好不好?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還有那種封建余孽的大男子主義思想存在?什么叫做你替小柔告訴我們?小柔不是你的附庸,她有自己的思想好不好?還有,你怎么知道小柔幫不上我們的忙?呵呵,我反倒是可以告訴你,這個忙除了小柔。別人還真幫不了呢。”

說話間,她把臉轉向了閔柔。同時飛快的換了副曖昧的笑臉,沖閔柔詢問道,“哎,對了,小柔,我可是打聽過的喲,陳市長可是年輕有為,長得又很帥的大帥哥哦,你快跟我們大伙兒說說看。你當年跟陳市長一塊共事的時候有沒有擦出什么火花來?”

閔柔前面介紹的時候,還是很隱晦的默認了她跟陳揚的親密關系的,因此她這番話可就完全沒把陳揚放在眼里頭了,當然了,這時候聽在陳揚二人耳中,也只能是無奈的苦笑罷了。

閔柔被她這曖昧的詢問語氣弄得渾身不自在,不過經她一提起。倒是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幾年的一些回憶片段,從一開始她對陳揚的厭惡,到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男人漸漸的走到了她心里,直至最終深愛著這個男人,當年的種種,哪怕是一開始時候自己對陳揚的各種厭惡。現在回想起來,卻都仿佛變成了心里那一絲絲甜甜的回憶。

想到這些,她的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甜甜的笑意。

張倩本來只是試探著隨口一說的,她還真沒想到竟然勾起了閔柔的回憶,而同為女人,她能察覺到閔柔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這絲笑容很有問題,難不成。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這個發現讓張倩興奮不已,她趕忙趁熱打鐵,半開玩笑的說道:“呵呵,小柔,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要不干脆找個機會找人陳市長表白一下?”

閔柔聞言這才猛的回過神來,趕緊拉了拉張倩的手,嗔怪道:“小倩,你越說越離譜了啊!都什么跟什么啊!”說著,很是不好意思的朝陳揚遞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而她的這個動作再次被張倩捉了個正著,張倩撇撇嘴不屑道:“小柔,我真服了你了,你這么怕他做什么?開開玩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我說啊,如果你這位陳先生真這么小氣,你干脆趁早甩了他得了。”

說完,又毫不顧忌的大咧咧的瞥了陳揚一眼,“哎,那個誰,我可告訴你啊,男人嘛,就得大方一點,小柔是職業女性,什么是職業女性,懂不懂?回頭小柔說不定還得幫我們把陳市長約出來,一塊吃個飯,唱唱歌什么的,你可不許小心眼,胡亂吃醋啊!”

陳揚聞言差點沒當場吐血,也得虧她這時候提到的那個什么陳市長就是他自個,否則就憑她剛才這番話,自己非好好修理這個大放厥詞的女人不可。

可不是怎的?瞧她這話說的,吃個飯,唱唱歌沒什么大不了的?難不成非得跟人陳市長上了床還不許生氣,才叫做大方了?

嗬,還真是搞笑!

偏偏這時候他也顧忌到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太妥當,只能是硬吞下了這口氣,否則就只能是自己吃自己的飛醋了。

閔柔聽到她這些老同學越說越放肆起來了,雖然即便他們真說了更過分的話,比如猜測自己跟陳市長上沒上過床之類的事情,自己也不會真生太大的氣,反正她們瞎猜測的對象就是陳揚自己,她也不擔心陳揚誤會,但畢竟陳揚看樣子真要發火了,再不告辭離開,就很難說會發生什么尷尬事情了,再一看看時間,距離她答應留下來的半小時也差不多了,便再次站起身來,對眾位老同學辭行道:“各位老同學,時間真的不早了,你們慢慢聊好嗎?我真的得告辭了。”

很明顯,她這番話說出來之后,再次遭到了謝班長等人的一致反對。

謝班長更是直言不諱的開口說道:“小閔,難得聚一次,你不要掃大家的興好不好?”

“謝班長,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真的幫不上你們什么忙,你們再這樣勸我。就有點強人所難了。”不得已之下,閔柔只能是收起了笑容,很鄭重的回絕道。

謝班長沒想到說了半天閔柔還是沒有轉變過來,甚至還有點生氣了,皺眉想了一下,才又道,“小閔。那個事先放一放,咱們改天再聊。你看先這樣好不好,剛才我在電話里頭已經約好了,待會兒有個好朋友馬上就到,等他過來了你再走,你看怎么樣?”

閔柔聞言皺起了眉頭,正要一口回絕對方,“謝班長,我看還是算了吧......”

謝班長卻直接打斷她道:“小閔,都是你們官場上的朋友。說不定你也認識的,見個面交個朋友也沒什么不好,你說對吧?”

無奈之下,閔柔也只能再次坐回了椅子上。

接下來,服務生便進來把包廂里頭餐桌什么的都撤走了,然后稍微再布置了一下,燈光師再把包廂里的大燈關上。換上一些閃爍迷離的曖昧燈光,這間豪華包廂轉瞬間就又能變成了一個高檔K歌總統包,中間空出來的地方還能當做臨時的小舞池使用,不得不說,在這地方吃飯,真是一條龍服務。連趕第二場的時間都給省掉了。

而謝班長倒也沒有撒謊,沒過幾分鐘,包廂門口便被服務生推開了,緊跟著,便有四五個西裝革履,大腹便便,個個腋下夾著個手包。一看便知道是干部模樣的中年男人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進到了這間總統包廂里頭來了。

“呵呵,張秘書長,您好您好,可總算是把您給盼來了。”

看到來人,謝班長立刻飛快的起身迎了上去,一臉笑意的跟走在最前頭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招呼了一聲。

這個被稱作是張秘書長的中年男人很是矜持的跟謝班長握了下手,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身邊的一個跟他年齡體型都差不多的男人道:“謝老板,這位是我的老同事,燕京市委辦督查室的李主任,過幾天就要到華海任職了,呵呵,人我可已經幫你請過來了,你們待會兒好好聊吧。”

“呵呵,好的好的。”謝班長很是老道的連連點頭道,又主動跟那位李司長握了下手,然后才做了個請的手勢,笑吟吟道:“走走,幾位領導先過去坐下唱歌,咱們邊喝酒邊聊。”

還真別說,謝班長這一番迎來送往很是嫻熟得體,絲毫看不出來他是剛剛從海外歸來的商人,反倒是很熟悉國內官場的一些禮節禮貌,看來應該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幾人進來的時候,正巧陳揚去上了趟洗手間,因此等他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才冷不丁發現包廂里頭多出了幾個肥胖身材的中年老男人,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來這幾人應該都是些官員,不過他只是短暫的在團中央和黨校里干過一段時間,對燕京官場并不是很熟悉,加上包廂里頭燈光又比較暗,他隨意掃了幾眼,見是自己不認識的,就懶得去理會了。只是心里頭還是有點暗暗稱奇,看來閔柔這幫老同學還是有點能耐的,回國時間不長,倒還真結識到了一些官員。

陳揚不熟悉燕京官場,閔柔則不一樣,這幾個官員一進到包廂里頭,她便覺得有幾分面熟,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個會場里頭曾經晃眼見到過了。

而她知道陳揚身份敏感,這時候來了幾個本地干部,雖然陳揚不是很在意,但讓這幾個官員看到陳揚跟自己一塊來這兒吃飯唱歌還是有一定不良影響的。

想到這兒,她幾乎第一時間就后悔起來了,心說真不該答應謝班長他們留下來的,這時候又不好立刻提出離開了,只能是裝作不認識,能糊弄過去最好不過了。而她心里也暗暗發誓,以后不管怎樣都好,再不會硬逼著陳揚陪自己來見什么朋友同學了,她自己小官一個,什么都無所謂,要是影響到了陳揚,那就哭都來不及了。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身邊的陳揚,壓低聲音說道:“好像都是燕京市委的干部,具體是誰我認不出來,也不知道謝班長他怎么叫過來的,對不起了,不知道會不會給你惹來麻煩。”

陳揚知道她擔心什么。不過他倒是無所謂,都混到了這個級別了,根本就不會,也沒有誰傻到想拿這個問題來攻擊自己。

輕輕拍了拍閔柔的手,示意他并沒太介意。

閔柔本來想在邊上坐一會兒就找機會跟陳揚一塊離開了的,可偏偏謝班長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和陳揚兩人,在那邊沙發上跟張秘書長等人寒暄了一會兒之后。立刻很熱心的給大伙兒都相互介紹了一番。

幾位歸國投資的同學自不消多介紹了,總之一個個都安上嚇死人的銜頭就OK了。什么總裁,主席,董事長等等的銜頭隨便亂安,當然了,他們這幾個老同學還是有一定實力的,個個身家都是千萬甚至上億級別的,倒也勉強都能這么介紹。

不過幾位領導或許是身處燕京這個大都市,眼界相當開闊,幾個小老板倒嚇不了他們。加上他們來之前已經在樓下的一個包廂喝了一餐酒了,這時個個都有七八分酒意,本來是想著直接找個附近熟悉點的會所蒸蒸桑拿,再到天上人間之類的夜總會叫上幾個標致點的美女瀉瀉火的,可張秘書長接到了謝班長的邀請后,就順便上樓過來坐坐了。

只是等謝班長介紹道閔柔的時候,他們卻是對閔柔的中組部干部的身份暗暗有些驚訝。不過這念頭頂多也是一閃而過了,京城這地方到處都是官員干部,這年頭出來吃個飯唱個K碰到幾個干部不是什么新鮮事,倒也不覺得有多奇怪。

至于陳揚,前面閔柔就沒有給老同學們怎么介紹,謝班長直接就忽略掉了。

謝班長雖然已經初步摸到了國內官場的一些門路。但顯然經驗還不夠豐富,至少在接待領導的時候,還是沒有能準確的摸清楚他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很快,嚎了幾嗓子之后,幾位領導就覺得渾身癢癢的,總覺得光是喝酒,唱歌還是少了點什么。再坐下去似乎沒多大意思了。

那位燕京市委督查室的李主任不知道是不是喝得最多的一個,他最先表示了不想待下去的意思,跟張倩配合著吼完一曲《三套車》之后,他便趁著酒意把手蓋在了自己的酒杯上,阻止了正要幫他滿上酒杯的謝班長,有些興致不高的哈著酒氣道:“謝老板,差不多了,今天就這樣吧,待會兒我們還有點事兒,就不在這兒打擾了。”

謝班長本就是著意要結識這位李主任的,他可是通過張秘書長打聽過了的,這位李主任下周就要去華海掛職了,而且聽說還是擔任市委副秘書長的要職,這么個重要人物,對他將來在華海的發展還是能起到相當大作用的,他哪里肯輕易放過這樣好的結交機會。

見對方流露出要走的意思,他趕緊挽留道:“李主任,是不是我招呼不周,還沒和您好好喝兩杯,您這急著走干嘛?”

李主任現在根本就不想喝酒,滿腦子只想著去找女人瀉火了,看到謝班長這么不上路,他就有些不耐煩起來,“謝老板,我是給老張面子才過來坐坐的,難不成你還真想灌醉我嗎?”

謝班長聞言額頭上頓時冒汗出來,他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忙不迭朝張秘書長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張秘書長是謝班長的老關系了,也收過他幾次錢,因此這時便笑呵呵的打了個圓場道:“謝老板啊,你看,我們前面都喝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也沒什么意思,我看不如這樣,咱們這地方也寬敞,也別唱什么歌了,找幾個女同志過來,大家伙一塊跳跳舞樂呵一下,出出汗,散散酒氣。”

張秘書長顯然對老同事的心理摸得很透,他這話立刻得到了幾位領導的同意,就連那急著要去瀉火的李主任也似乎意見沒那么大了,抬眼朝閔柔的幾個女同學掃了過去,似乎已經開始在挑選舞伴了。

閔柔他們今天聚會一共是七個人,三男四女,男的就不說了,幾個女同學倒是都長得還過得去,加上都是有錢的貴婦,打扮得很妖嬈,雖然沒有十歲的年輕小妹妹那么水靈,但卻又有一番成熟女性獨有的風韻魅力,在這種場合跳跳交誼舞還是很撐得住場面的。

幾個女同學倒也不拿架子,雖然內心不見得就真愿意跟這幾個老家伙跳舞,但畢竟都是多年出入一些派對場合的女士了,對這樣形式的交流也比較認可。而且燕京飯店還是比較正規的酒店,沒有那些隨叫隨到的小姐,也只能由她們出馬了。

謝班長稍微一溝通,尤其是強調了一下李主任的身份之后,調音師剛一改放舞曲出來,除了閔柔一直待在陳揚身邊之外,幾位單身赴宴的女士都很大方的從沙發上起了身。

只是,她們還是低估了這些官員們的戰斗力和無下限程度,舞曲剛開始的時候,幾位官員還能管好自己的身體,似模似樣的按照國標的要求跳舞,可漸漸的,隨著舞曲的深入,加上他們前面酒喝了不少,一時之間都有點想不起來自己的舞伴不是那種花錢就能上的小姐,而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海歸女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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