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場風流

第二百三十八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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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岔灣的農莊三岔灣村開辦的一個村辦產業,雖然名頭不顯,但環境卻還是相當不錯的,在華東新區還沒有立項建設以前,這里曾經是市區里的一些市民周末結伴過農家樂生活的首選場地,不過自打新區開工建設以后,這里的生意就蕭條了下來,并且估計隨著三期工程的推進,這里也很快就要徹底歇業了。這么說吧,在陳揚的規劃圖紙上,未來的華東新區,將徹徹底底的從農業產業經濟模式轉變成為高科技及商業地產等多產業混合型經濟模式,也就自然沒有了這種農家樂的生存土壤了。華海市民們以后若是想找這方面的樂子,只能去附近鄰省的一些縣里去了。

陳揚之前曾經到過此處考察過,還待在這農莊里頭住過兩個晚上,對這里的環境還是相當滿意的,而且這農莊的農家菜做得也很地道,因此前面他才會提議跑到這里來消遣一下。

因為在路上耽擱了一下,到這兒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好在之后的這一路上再也沒有發生什么意外狀況,而且正如薛小寶說的那樣,過了那小段爛路之后,路況也好了許多,后面的行程順利了很多,薛小寶也漸漸的把心情平復了下來,雖然還是有些躲閃著陳揚的目光,但總是要比前邊要好很多了。

薛小寶雖說當了一年多區委書記了,但在為領導服務方面的工作還是做得很稱職的,到了目的地之后,她幾乎沒花幾分鐘就安排好了,她先是給鎮里去了電話,就只說自己要在農莊休閑一下,任何人不得打擾,很快,這邊農莊的工作人員就得到了指令,過不多時,位于東頭地面的一小片讀力區域就被單獨劃了出來。

其實即便她沒這么要求,事實上今天到農莊來玩的客人也沒幾個,零零星星的在玩著一些燒烤,竹排的項目,倒是根本用不著擔心有人會注意到陳揚一行人。

對薛小寶的安排,陳揚自然也沒有異議,他本就是想休息一下給自己充充電,順便再借這個機會跟薛小寶單獨聊一下工作上的事情,自然是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到。

而他到了這農莊后,看著周圍綠意蔥蔥的環境,嗅著比華海市區不知道好多少倍的清新空氣,心情果然好了許多,加上他并不覺得很餓,就興致勃勃的讓林剛去準備了釣具,徑直就去了東頭附近的一個小水庫垂釣起來。

說是小水庫,但其實也還是挺大的,放眼看上去,足足有好幾畝的水域面積,陳揚看好了一處有幾株垂楊柳的陰涼場地后,眼明手快的林剛立刻就把一應用具都擺放到了這處位置。

陳揚也沒客氣,坐下后就悠然自得的擺弄起了漁具來。

說實話,他也是這一兩年才喜好上釣魚這個休閑項目的,以前的他雖然也釣魚,但大多時候是出于應酬,自己有空閑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待在書房里頭的,但這一兩年間,他算是漸漸的真喜歡上了這種放松方式,每隔一小段時間,必定要找個僻靜地方釣魚休閑一下的。

本來今天他接待完中央下來的一個調研組后,下午也抽不出空來的,因為出國已經三個多月的項謹總算忙完了那邊的事兒,訂了今天的飛機回國,也就是下午四五點就該到華海了的,他好幾個月沒看到項謹了,自然也不會再溜出來,不過之前項謹卻臨時告訴他飛機誤點了,恐怕得等到晚上才能到華海了,因此他才臨時決定過來新區這邊看看,順便找薛小寶聊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林剛知道陳揚釣魚的時候喜歡自己動手,不喜歡有人在邊上幫忙或者打擾,因此他服務完畢之后,當即就自動告退了,當然了,他也能趁此機會難得的自己找點樂子娛樂一下,順便也給自己減減壓,要知道待在陳揚身邊雖然前途一片光明,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只要還待在老板眼皮子底下,那他絕對是每天過得如履薄冰的,自古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啊,他對這句話是深有體會,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林剛離開之后,陳揚便坐在折疊小矮椅上熟練的給漁鉤上起魚餌來,他跟那些專業釣魚迷不一樣,他釣魚時從來不搞得太復雜,什么長桿,短桿,海桿的排成一長溜,他就是很隨意的用一根桿子釣就足夠了,反正他也從來沒指望能釣上多少大魚來,主要就是打發時間,甚至更多的是利用這段時間讓自己的腦子徹底的休息下來,然后能更加專注的考慮當前他必須要解決掉的某一件困難的事情。

很快,掛好魚餌之后,他便很隨意的把長桿朝遠處甩了出去,然后重新坐下,點上了一顆煙,默默的靠在椅背上,觀察起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漂來。

這邊這個小水庫里的魚看來應該剛喂過食,陳揚的桿子甩出去半天也見那浮漂動一下,若是在外頭那個大水庫里,這會兒肯定已經有餓昏頭了的魚兒咬鉤了,畢竟這年頭搞這種副業的農戶都精得很,一般這魚早上基本上是不會喂食的,就是想讓客人釣上來越多他才越好稱斤賣錢。

好在陳揚對釣到魚的那種快感并沒有太多欲望,這時也不著急,怡然自得的感受著周邊徐徐吹來的陣陣輕風。

“陳老師,您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沒過多久,一個婉約的聲音在他身后輕輕響了起來。

回頭一看,卻見是薛小寶俏生生的出現在了他身后,手里頭拿著兩個小鋁盆,一個里面盛著些稀粥,另外一個則是裝了些餐具和十多個白花花的熱饅頭。

“好吧。””

陳揚雖然不感覺太餓,但一來薛小寶都把稀飯和饅頭端過來了,二來他想著可能得晚上才吃東西了,這會兒墊墊肚子也不錯。

看到陳揚應允了,薛小寶便才把兩只小鋁盆擱到了陳揚身側的一張小木凳上,然后也順開了一張折疊椅子坐了下來,跟著便從坤包里頭取出陳揚看她這時的神色明顯比之前要正常了許多,心里多少是放下心來了,就笑著說道:“小薛,你吃了沒有?”

“哪有?呵呵,您都不吃中飯,我哪兒敢偷吃啊。”

薛小寶輕笑著回了一句,盡管她此刻的輕松神色是裝出來的,但她畢竟也是在官場里頭混了多年的干部,前面緩沖了這么長時間,這會兒還是完全恢復過來了,最起碼,只要陳揚不再提起之前路上那糗事,她倒是能應付下來了。

說著話,她已經麻利的盛了一小碗涼粥,正要遞給陳揚,卻見陳揚已經伸手去拿饅頭了,她便急急的出言阻止道:“誒,陳老師,您先等會兒。”

一邊說,她一邊趕緊從坤包里掏出了一袋濕紙巾,撕開包裝就說道:“我先幫您把手擦干凈吧,不然您剛才弄了漁具,多不衛生啊。”

說著便作勢要握住陳揚的手,真打算幫陳揚擦起手來。

陳揚忙不迭有些尷尬的縮了縮手,急急說道:“這,小薛,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薛小寶這么做本來并沒有多想的,而陳揚這一尷尬起來,她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點過了,同時還忍不住又想起了前面發生在車里的倒霉事兒,一瞬間,她一張俏臉倏地便悄悄飛上了兩朵紅云,好在事情也過了有一陣子了,她剛才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也反復想開了些,這時雖然又有點羞赧起來,但還是趕緊平復了心情,故作無事的輕笑著把濕紙巾遞給了陳揚:“呵呵,喏,給您。”

陳揚接過來把手擦干凈了之后,方才拿起饅頭,就起稀飯吃了起來。

而薛小寶也沒有再現出任何忸怩之態,很是自然大方的坐在陳揚身畔,也拿起一只饅頭小口的啃了起來。

陳揚本意就是要找薛小寶交代幾件比較重要的事情的,前面在車上本來已經要說了的,但被那尷尬事搞得兩人都不自在,后來路上就沒找到機會說,這時看到薛小寶情緒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異樣了,他放下心來的同時,便順便把事聊了起來。

“對了,趁現在有時間,小薛,我這有個事正好要給你講一下。”陳揚邊說著,淡笑著看向了薛小寶。

“啊?”

薛小寶怔了一下,冷不丁就想起了自己前些時候在車里的那些胡思亂想,她本來就很疑惑陳老師單獨約自己出來的目的,加上前面發生的那件事,她就更加懷疑陳老師的動機是不是要專門找個沒人的地方跟自己攤牌了。

她當然堅信陳老師一開始絕對不會強迫自己,頂多就是用話來點自己幾句,就好像這樣的話,小薛啊,你是我的學生里面我比較欣賞的一個,最近你在新區的工作我還是相當滿意的,以后呢,你跟著老師我,有的是大把機會,我可以保證你以后晉升到廳級,甚至部級都有可能,當然了,為了這大好前程,你是不是也應該先想個法子讓老師我高興一下呢?

倘若自己不從,或者裝傻問他,陳老師,您怎樣才會高興呢?倘若真這樣的話,那么說不定陳老師老羞成怒之下,便會放點狠話出來,比如他到時候就很可能會這樣說,薛小寶同志,你有沒有一點覺悟?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啊?我警告你,你別給臉不要臉啊,今兒個你要是讓我心里不痛快了,你信不信回去我就把你的職務給撤了!

說心里話,她本不愿意這么去揣度陳老師的心思的,可是,她在官場里頭聽說到的,那些惡心男干部們可不是都這么干的嗎?先是威逼利誘,對那些女下屬們許以高官厚祿一下,倘若沒效果,可不接著就是恐嚇了嗎?

是的,沒錯,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對自己隱瞞過什么,她知道自己喜歡陳老師,并且不是那種很普通的學生對老師的仰慕之情,而是一個正常女人對她心儀的男人的那種仰慕之情,她甚至很堅定的認為自己是愛上了陳老師的,不然的話,方才在車上被陳揚那樣了之后,她雖然會覺得尷尬羞憤,但她的身體卻絲毫沒有產生任何反感或者不適之意,正好相反,剛才那短暫的身體接觸過后,立時便讓她的身體濕得一塌糊涂了。對她這類傳統女人而言,倘若不是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是不可能會產生這種身體反應的。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她也不否認自己愛上了陳老師,她也不反感真的跟陳老師發生些什么,甚至還對此隱隱有些期待,但這些種種,并不代表著她就能夠接受陳老師用這種讓她惡心的方式得到她的身體,這的確是她最惡心和痛恨的一種行為。

“小薛,我跟你說事兒呢,你想些什么呢?”

陳揚的一聲問話再次響起時,薛小寶這才從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中抽離出來。

她下意識的趕緊回了一句:“哦,沒,沒什么。”邊說卻邊忍不住抬眼看向了陳揚,陳揚這時的表情雖然很正常,一點異樣都沒有,甚至眼神中似乎還挺關心她的,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間越看越覺得陳老師有些不對勁,甚至他眼中的那些關心自己的意思也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某些利誘自己的話做鋪墊。

陳揚暗暗皺了皺眉,他也納悶著,剛剛這小薛還好端端的,怎么隔了這一小會兒又開始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了,不過他這時也沒心思去猜女人的心思了,他可是一直都是以工作為重的,當即正了正神色,咳嗽兩聲道:“小薛啊,你是我的這些學生里面比較欣賞的一個,最近你在新區的工作我也是相當滿意的”

陳揚剛一開口,薛小寶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陳老師,您,您真的要在這里跟我說那些東西嗎?”

她不愿意再聽下去了,她飛快的打斷了陳揚的話,情緒似乎也隨著話語漸漸變得激動了起來。

“怎么了?”陳揚一頭霧水,“這里環境不是挺好的嗎?附近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您——”

薛小寶一下怔住,俏臉瞬間變得漲紅無比,心里頭更是暗啐了一口,真沒想到,陳老師他居然這么色,竟然喜歡這種調調,難道打野戰能讓他覺得更刺激嗎?他還是我一直所暗暗喜歡著,所仰慕著的那個正直高尚,有理想有能力有崇高信仰的陳老師嗎?還是,現在的這個他,才是他的本來面目?他本來就是個虛偽,陰險的好色之徒,只是一直都戴著個假仁假義的面具示人罷了?

盡管心里頭已經失望到了極點,但薛小寶卻再一次悲哀的發現,即便如此,即便已經知道了陳老師的真面目,她卻還是沒有拆穿他反抗他的勇氣,甚至,她已經想要說服自己認命算了。

“陳老師,我想問問,能不能到房間里去?”

說完這話,她便飛快的把俏麗的臉龐轉了過去,看向了對面遠處的風景,水波粼粼,楊柳蔭蔭,對面風景獨好,可她卻不知為何,眼眶里生出了幾分濕潤的感覺來。

或許,她不希望她所認為的那人世間最丑惡的一幕發生在這光天化曰風景如畫的美景當中吧,又或者,她眼中的這一抹濕意,是在責備自己的懦弱,自己的不夠堅強,自己的同流合污,為了某種心里的出賣了自己一向來堅持的東西,等等等等

只是,看到她此刻很不對勁的樣子,陳揚卻是更加的奇怪了,不禁皺眉發問道:“小薛,你到底想要表達什么呢?為什么要到房間里去?這附近應該沒有耳朵吧?”

我想表達什么?

薛小寶又羞又怒轉回頭來瞪向陳揚,難道不是因為您陳老師想要做一些齷齪的事情嗎?

她真的很想這樣質問陳揚,只是,話到嘴邊,說出口的卻是:“陳老師,我的意思是,這,這里還是有地方可以休息的”

說完,她臉蛋兒更加的紅了起來。

“休息?小薛,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陳揚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跟薛小寶有代溝了,怎么越說越說不到一塊去了呢?

薛小寶聞言卻是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了,她心里憤懣不已的想到,陳老師啊陳老師,您還能不能更加無恥點,我都已經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了,您到底還想要我怎么做您才高興?您才會滿意?難道您就真的不能給我留下一點點的臉面嗎?非得逼我跟你在這里做?

想到此,她再難以壓抑住自己內心劇烈的情緒波動,高聳的胸部劇烈起伏著,亮晶晶的雙眼直直的看著陳揚,羞憤交加的開口說道:“我最后問您一次,您非得在這里做是不是?”說著就用力咬了咬嘴唇,忽然猛的一下就把左手提到了腋下,一副隨時都會扯下藏于這個位置的裙子拉鏈的架勢。

陳揚再想不明白,這時也覺得情況不正常了,忙不迭的趕緊出言厲聲喝止她道,“小薛,你等一下!”

薛小寶果真停頓了一下,不過仍是一臉恨意的瞪著陳揚,甚至,此刻她嘴角還隱隱露出了一絲冷笑來,心里甚至得意的想到,哼,陳老師,您不是吧,您也會害怕了嗎?這不就是您想要得到的嗎?您不就是吃定了我,知道我喜歡您就一直用這個來脅迫我嗎?我今天就滿足你所有的變態要求,不過,從今天以后,你就再也不是我所愛的那個陳老師了,我也會遠遠的離開你,詛咒你一輩子!

“說吧,還要等多久呢,我的陳老師?”

薛小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冷笑著看著陳揚。

陳揚心猛的一提,嘶,這小薛是越說越不像話了啊!

此時情勢緊迫,雖然他不明白這中間到底鬧出了什么誤會,但他卻清楚,這時得趕緊把自己要說的話講完出來才行了,否則真不知道這小薛會胡思亂想到什么地方去。

腦中念頭一轉,陳揚當即開口飛快道:“小薛,我不知道你搞什么名堂?但我今天找你過來,主要是跟你交代一下,下周保德的江總會到華海來,重點就是考察華東新區,江總是什么人你應該清楚,我怕你招架不住,就先跟你提個醒,一些不違反原則的東西,咱們可以答應他,但是,這里面要有個底線”

陳揚幾乎是一口氣不停的把他此行要跟薛小寶聊的工作方面的事情交代了出來,當然了,本來這事他是打算慢慢給薛小寶講清楚,并且教她怎么應付這個來頭不小,胃口更加不小的保德江總的,但這時候他已經顧不上這些東西了,只能先撿重要的東西給她講了。

果然,他話說完之后,薛小寶整個人如同被驚雷擊中一般,整個人完全傻了,瞠目結舌的呆立在了原地。

足足過了十好幾秒鐘之后,她才斷斷續續的尷尬說道:“您,您要跟我說的就是就是這,這些嗎?”

“那你以為我要說什么?”

陳揚皺眉反問道,雖然他猜不到薛小寶究竟胡思亂想些什么,但據他判斷,應該不是什么健康向上的東西。這讓他也有點惱火起來了,難不成自己在薛小寶心目中就是跟那種東西有關聯嗎?

“不是的,我,我”

薛小寶說不出話來了,飛快的低下頭,躲閃著陳揚的目光,同時想到自己剛才腦中的那些念頭,她俏臉騰的一下,一瞬間就變得像塊剛染出來的紅布,羞得無地自容的她此刻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鉆下去了。

確實,保德集團的江總做為前任一號首長的兒子,這個背景身份確實是相當敏感的,而保德集團到華東新區考察也的確是一件很讓人頭痛的事情,陳揚專門抽空找她交代清楚也是很有必要的,只是,她又如何能事先猜到陳揚要跟自己說的是保德集團的事情呢?

現在,這個誤會弄得有點大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邊上就是水庫,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就跳下去自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