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針法
安兒鼓足勇氣大喊了一聲,不知為何,頭腦發熱地竟叫出了那家伙的名字,想要興師為問罪,其結果竟不知道如何下手,這讓她十分難堪了!
想想也是,她如此一枚大美女,聚萬千寵愛一身,全亞洲最紅的人氣小天后………………臺上呼風喚雨,臺下傾倒眾生的尤物,何時吃過如此大的憋,古樂閃光光的幾把刀子捅得她那個難受啊!無形之中安兒就想狠狠的修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要讓他知道什么是明星的尊嚴不可冒犯。可是平日里前呼后擁,護花使者一大堆的天之驕女,今天走了八輩子的霉運,竟被古樂這畜生堵在這條偏僻的林蔭小道上打了臉,真有種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的感受,有種一拳打出,竟使不上一點力氣。
委屈得一雙眼睛淚汪汪的看著某男。
古樂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覺悟,沒理會,繼續走!
安兒追上兩步倔強地又喊了一聲。
古樂走路都覺得腳下“虎虎”有聲,大牌得比她這個小天后還大牌。
眼看古樂就要消失在這條林蔭小道上,氣急敗壞的安兒轉身就走,只是走了兩步,渾身一下沒了力氣,胸口痛得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整個人一下癱軟倒地,嬌軀輕輕顫抖,似乎情況不大妙。
古樂并非耍酷裝深沉,他心眼小,可人多聰明,早就留意到了安兒身上的變化,而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無恥技倆那都是針對雄性牲口,善于裝神弄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古神醫最大的夢想就是英雄救美,然后在美女心里留下重重的一筆,而耳目敏銳的古樂早在安兒倒地的瞬間,神出鬼沒地已經站在了安兒側面瞧著她一張絕美的臉蛋煞白得可怕,立即蹲下來問道:“要不要幫忙?”
安兒艱難抬頭見是古樂,擠出一個比哭還憔悴的微笑,倔強的公主向來不會將自己最懦弱的一面在男人面前展現出來,硬生的道:“沒事。”
“生病就要說實話,人不能和自己身體過去不啊!”古樂柔聲道。
“我休息一會就會好……你走吧,我不用你關心。”安兒低下頭,言不由衷,她已經根本沒說話的力氣,老毛病又犯了,只是來得這么的突然,記得剛出來的時才吃過藥,沒道理現在就出問題啊!
“真不要幫忙?”古樂看了看安兒問道。
安兒緊緊的咬著嘴唇,她倒是想人幫忙,可是沒那個臉啊,而重癥肌無力癥在無藥的控制下,癥狀會出現眼瞼下垂、復視、渾身無力、胸痛,不哭出來已經是安兒的極限了,但女人的驕傲,沒讓她低下頭,咬牙硬挺。
“痛得受不了就得說出來,不然受罪的永遠是自己。”古樂幽幽的嘆了口氣,繼續保持嚴肅神情,伸出手來,扶著安兒的身子。
鬼使神差地安兒竟沒有抗拒,也許是因為她已經疼得近乎失去了理智,再不允許她矜持,或許眼前的古樂太會裝B了,她很自然的就靠在了古樂身上,沒有太多的感覺,痛得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的她只是依稀感到靠上了一個強有力的肩膀。
古樂二話不說扶持著安兒走到林蔭下的一條長椅上,將她輕輕的放好,緩緩讓她躺下,已經痛得麻木的安兒一下警惕起來,還以為這家伙要趁人之危,行那禽獸之事,卻見古樂右手上夾著九枚金閃閃的細針,飛快的便用手里的金針快速刺向她胸口的天突、中庭,關元等幾處穴位上。
深深淺淺,或刺或彈,一連扎下九針,快速出針,又快速拔針,中間竟沒有半點間隙,跟魔術師表演幻術一樣,讓還有些神智的安兒看得眼花繚亂,瞪大了眼睛,只覺胸口處一陣暖流涌來,那如針鉆的疼痛竟然瞬間止住了。
“好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古樂收針的手式,也讓安兒眼前一亮,竟不知道古樂將那長長細細的針灸藏到身上什么地方,只見眼前一晃,九枚金針憑空消失了一般。
“重癥肌無力癥雖然表現出的是眼瞼下垂、咀嚼肌無力,但你既然感覺到了胸痛,不排除你胸腺肥大,這幾針只能止痛,如果想徹底根治,這還得用藥物配合療治。”
“你真是醫生!”安兒痛一止,有了點力氣,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古樂。
古樂笑了笑卻不回答,要是華高普那種大國手看見古樂剛才露的一手絕活肯定要跌碎下巴!
不說古樂找穴位的準、快、精、狠、毒,單論那一手隔衣扎針,那根本已經超出了中醫的現實理論!千萬別小看針灸刺穴,沒有個幾十年功夫,別談隔衣扎針,就是脫光了,一些老中醫都還得用手指按兩下,以便確定穴位的位置,這才慢慢下針,確保針不扎錯位,傷人經脈。哪會像古樂那樣,談笑間金針出手,待安兒回過神來時,已收針而起,如不懂中醫之輩,會誤認為這那是治病救人,倒像是個玩雜耍的。
古樂這門絕技,仍《藥王門》一大絕學,藥王針的運用法也特別講究,而且每一枚針都長短不一,粗細之間也約有差別,配以長生真氣驅使,如人手臂,操控自如,而《藥王門》以醫入道,雖學習醫術之道,也修那長生之法,所以凡《藥王門》中人,對人體經脈穴位的把握,已然到了神鬼莫測地步,針未出,目已鎖定穴位,所以古樂方能清描淡寫間扎人位穴。
這一手驅針之法,名為“保健針法”,源于唐朝藥王孫思邈,而孫思邈也是第一提出“針灸會用,針藥兼用”的理論,一個即修醫道又修道家的另類,著有《備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等醫家寶典,被人稱之為一代醫神。
而《藥王門》不僅有自己的獨門絕學,亦收集百家之長,補自身不足,而古樂前世行走天下,收集到的古醫名著不計其數,已集百家于一身,所以對于安兒這門外漢的問題,他一笑置之,只著笑著道:“我可不是什么醫生,我是郎中,就是靠坑蒙拐騙混吃混喝的那種。”
安兒可不認為古樂真是靠坑蒙把戲的江湖郎中,她此時覺得這個傻愣愣敢于向她表白的男生,是一個真有大本事大能耐的人。
安兒自小就患有重癥肌無力,而以安家的財勢,也請來了不少的專家名醫診治過,便效果總是不如人意,只能用一些特效藥物來控制病情,但藥效一過,就會再次復發,病性卻越來越嚴重,很多名醫都說自己活不過十六歲,但倔強的公主不擔抗住了那個死咒,還在演藝圈闖出了偌大的名聲,只是那病情復發的疼痛,卻讓她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這也是為什么她這多年來,從未交一個男朋友的原因,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離死亡是如此的近。
這一刻,安兒看著古樂的眼神,沒有了適才的那股針鋒相對,而是一副欲言又止,活像一個出嫁的大姑娘一樣的羞怯,而古樂也不打算等待那一聲虛無飄渺的“謝謝”,很不厚道的道:“那我先走了!”
再次干脆利落的舉步,拔腳,急得安兒狠狠的跺了一下腳,道:“喂,你給我站住!”
古樂轉過身來,裝得很像一個唱雙簧戲的演員,摸著腦袋道:“感激涕零,打算以身相許?”
安兒微笑搖頭!
古樂再道:“求命之恩,為奴為婢?”
“都不是!”安兒咬牙切齒,猶猶豫豫的道:“你……你能治好我的病!”
“不是能,而是一定能治好!”古樂笑道:“重癥肌無力癥是現代西醫學的稱呼,而在古代這一病,又被叫著‘筋痿’,《素問.痿倫》有云:痿證者,癥見口苦,筋急而痙攣,弛綏不收,滑精等。”古樂看著安兒,這次到沒用那尖酸刻薄的語氣,而是一針見血的道:“痿證,就是由于肝氣熱,肝陰虧損;或過度耗損腎精,使筋和筋膜失去滋養而致。”
安兒聽得一塌糊涂,稀里糊涂,一里錯愕的看著古樂,就像一頭漂亮的小花牛,聽著某男滔滔不絕的自賣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