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太子爺

第二百四十一章道!道!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道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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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關夫子如此坦面的話,古樂笑而不語。

他要是不點底氣,如何坦然面對這煉虛化境的老怪物。而且,修道這一行,講究的就是一個痛快,動手殺一個人哪管什么恩怨。極是藥王門與麻衣一脈有些交情,只要關夫子認定古樂某一天能成為一個大威脅,一樣的毫不顧慮飛劍殺人,圖的就是一個痛快以及永絕后患。自然,殺人如此,相交亦是如此,只要義氣相投,赴湯蹈火兩肋插刀也不在話下。

古樂在這一行也是“老江湖”了,豈不明白關夫子所懼的正是他深不可測的神識之道,他所怕自然是關夫子一身修為。

古樂有把握在一瞬間以神識令關夫子變成白疾,關夫子何嘗沒有剎那間飛劍出鞘,白條劃過取他首級呢。

所以關夫子話得十分的白,白到兩人都放下針鋒相對的氣勢。

古樂望著關夫子,輕輕問道:“那么道長留下我,恐怕有所為吧?”

關夫子這一點上,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而且兩人話已經挑明,他也不在故作高深地擺出一副吃死了古樂的要子,完完全全將古樂當同一級別人物對待,畢竟古樂在神識上給他的壓力太大,他雖然能在氣機和修為上穩穩壓他一頭,但也沒有完全壓倒性的優勢。

不過這種平起平坐的感覺確實令關夫子十分不爽。

而這種感覺。上次還要追溯在數十年前。

品了口茶。關夫子問道:“小友,你覺得如今的大道在何處?”

“道在本心。”古樂回答道:“萬物也亦是道,一個爛了的大道理。”

“仙呢?”關夫子平靜道:“仙道又在何處?”

“這天地牢籠下,何人敢成仙?”古樂意態自若,但身上是乎自有一股磅礴氣勢。

“既有道,又怎會無仙?”關夫子冷笑道。

古樂有點明白他意思了,問道:“道長看來不死心了!”

“貧道修道數十載,豈能死心就死心……一步之遙,一步之遙啊!”關夫子自嘲一笑,神情有些落寞。數十年苦修,離那半仙手段真只有一步。

死心,他又舀什么死心?

況且,關夫子也算一人物。在這末法時代能將一身修為練到煉虛化境,可謂是萬中無一。而長生不死羽化飛升,無不是修煉者最終目標。

可是一步之遙遠之千里這道理古樂明白,關夫子又怎會不明白,只可惜放不下。

“貧道有一件事情懸而不決,還請小友不要瞞我。”關夫子一笑之后,緩了緩心情,看著古樂道。

“道長是想問我一身神識修為吧!”古樂笑道。

關夫子點頭道:“不錯,你我都是同道中人,自然明白這天地間自有其不可更改的物性和數理。陽極陰生,陰極陽生,每逢天地凌厲大變局時,必有其規律和定性。我雖然不敢自宋代以后再半仙高手,但是既然是末法時代,小友這一些神識修為從何而來?”

古樂苦笑,這是他最大秘密,當然不會,只是苦笑道:“這個,我自己也不清楚。當然。道長要是認為我眶你,我也沒辦法,只能,既然天地有變,自有一絲空隙。正如武術高手過招,每逢凌厲殺著展出前。必有最松懈的一絲空隙。”

關夫子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但也難以掩飾失望之意,但大體還是表示理解。他身邊修道者,本就是一種打破自然規律的存在,一些古怪的事情相比普通人而言,他更容易理解和接受。

況且他心思并非在古樂這一身神識修為,而是對仙道的一種追求。微微一沉吟,關夫子果決道:“既然有道,便有跡可尋,極是這末法時代,只要心堅如鐵,仙道不敢,但半仙亦非不是什么可能的事情。”

古樂沉默,關夫子緩緩道:“老道這些年之所以不為問世事,呆在深山參道,雖然沒悟得突破之法,但也有些心德。所謂天道無情,亦有情,大道三千,皆可證道,又有那一線生機,其實證得半仙境界也不是沒有希望。這就好比職業棋道高手和業余好愛者,業余棋手對棋,只是一種愛好,雖懂,卻不精通,沒達到那種渾然天成地步。可是棋藝大師下棋,一盤棋包羅萬象,一枚棋子,也能千變萬化,每一步,也無不透露出殺機,讓自己超脫于棋盤之外,掌控一切。修道亦復如此,我等便如那愛好棋藝的業余選手,懂道,但卻不精通,沒大師那跳出一切。”

古樂絲毫不氣地冷笑道:“道長執著了,在牢籠之下你我皆是螻蟻,沒有人能擋得了這天地浩劫。”

關夫子毫不生氣,笑道:“既然是牢籠,便用力破之。”

古樂不打算再跟關夫子打太極,冷笑道:“道長有話還是直吧?你轉彎抹角,繞了一大圈子,你到底圖的是什么?”

關夫子石破天驚道:“貧道希望小友能助我一臂之力。”

古樂苦笑道:“小子修為低微,舀什么來助道長?”

“與我一戰。”關夫子斬釘截鐵。

古樂臉色卻是一變。

“貧道修煉數十載,矢志仙道,精進修為,在深山參道一呆,便是二十年,到如今煉虛化境,但離那半仙手段終究是差了一步。”關夫子這一次語氣冷淡,神色志定,緩緩道:“一步之遙,仙凡永隔,但是正如貧道剛才所言這天地之間自有其不可更改的定數與規律;人法地,地法天,天化自然,道本是心,萬物亦是道。而這天下事,不外乎一個力。絕對力量之下,一切皆是螻蟻。貧道潛修數十年,既然無法從自然得道,唯有在力是上尋求突破,而同一級別高手間的較量,在生與死之間撞擊,或許就能如火鳳凰一般在烈火之中重生,跨出哪后一步,從天人合一踏破天人之限。”

古樂臉色再次一變。

關夫子望著他道:“唯有極于道,故能極于仙,道友可愿成全貧道?”

這一次,關夫子對古樂稱呼變了。

語氣,氣之極,是一番肺腑之言。不過關夫子再擺出一副求道心切模樣,在古樂看來,就像是一個偏執狂,在仙道的路上,不僅對敵人對自己都是一條后路不留,不達目的不罷休。

“公平較量,道長覺得我是你對手嗎?”古樂苦笑。

“貧道可以等。”關夫子語氣真誠。

古樂苦笑道:“這是強人所難,非道家所取。”

“道家講的就是個順其自然,你我能在此見面,何況不是命中注定?”關夫子微微笑了一笑,頭也不抬,道:“而且貧道曾給自己批過卦,命中注定,你我都有一戰。”

古樂終于有了火氣,冷笑道:“關夫子,你在是威脅我?”

關夫子笑了笑,探邃莫測的眸子閃動著智能的采芒,緩緩道:“小友何必動怒,你我都是同道中人,追求的都是仙道極致。在‘道’的路上,其實一切都可放下。你之所以如此暴怒,其實這也是你的弱點,假若小友不成全老道,老道若是把心一橫,小友守護的一切豈非盡付東流了?如果真是這樣,老道我也不介意做一回惡人,到玉泉山古家大宅走一趟。”

風水輪流轉,這是裸的威脅。

古樂握住雙手,面帶濃濃殺機。

關夫子面無表情,但角逸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小小“提醒”道:“小友要是這時和我拼個兩敗具傷,可別忘了,老道還有一兩個不成氣的徒弟。硬闖玉泉山辦不到,但弄一弄刺殺,對付幾個保鏢非是什么難事。”

古樂雙手一松,權衡利弊,極力控制怒氣,冷笑道:“道長還真有修道之人風范。”

關夫子沒在意古樂嘲諷,輕描淡寫地道:“修道者講的就是一個殺戮果斷!你可以老道以勢壓人,但卻改變了你我終將一戰的事實。而且老道也非乘人之危,可以等,等你踏破煉虛化境。而作為補償,老道欠你一個人情。”

古樂冷笑不語。

關夫子瞥了外面一眼,輕輕一笑,繼續給古樂增添了一點壓力,道:“小友,你那位紅粉知己給你搬救兵來了,還有,請別讓老道為難。老道背上這把長劍,已經有幾十年沒飲過血了。”

果然,外面擁進一批人來。

古少杰、袁風流、舒心,身后還緊跟著四位個頭一米八左右的年輕人,均是穿西裝,而西服也不小,但穿在這四人身上,還是非驢非馬的效果,因為這四個漢子一身肌肉實在太過強橫,近乎跋扈的胸大肌,鼓起的肱二頭肌,還有肩膀附近的三角肌,都將西裝撐得有些滑稽,滑稽里透著蠻橫和猙獰。

關夫子饒有興趣看著這群蜂擁而來的人,重新端起茶杯。

古樂坐著沒回頭,一雙眼睛,真如餓狼一樣盯著關夫子。

“表哥,表嫂有人上門找場子!草,他媽滴老道士,也敢在四九城里找麻煩,沒王法了!”袁風流一如既往的跋扈與囂張,真是不知者不畏。

古樂有些頭疼,但臉上那股嚴峻難以掩飾,不過大體還算鎮定自若。

關夫子占盡先機不急不緩態度,淺笑道:“小友現在不用急著答應,我剛才仆了一卦,一個月之內我們還會再次見面。希望到那時,小友給貧道一個滿意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