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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覃楊發飆。
三江地產慶典晚會,席位座的都是廖哲瑜所仰仗的重要人物。
第一桌席位,方克波作為核心,以方克波為中心,市委副秘長滿延波,德水區區委記劉積仁,德水區前副記、現任臨河縣代縣長覃楊等由三江地產公關部經理宋歌作陪,坐在第一桌。
廖哲瑜率領邵氏兄弟兩人挨個的敬酒,其敬酒的重點地方自然就在第一桌。
三個人端著酒杯過來,廖哲瑜道:“這樣,方記日理萬機,您隨意,我們先干為敬,先干為敬!”廖哲瑜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他身后邵坤和邵洪岸兄弟兩人自然也是酒到杯干。
方克波端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道:“你們啊,喝酒的事兒老是要找我,我都說過了,我是不能喝酒的!你這不是讓我破戒嗎?”
方克波這樣一說,氣氛一下活躍了一些,廖哲瑜便挨著輪流敬酒,敬到劉積仁的時候,邵洪岸說道:“劉記,您可是我真心佩服的領導。在德水,您干事兒有魄力,有成績,在老百姓口中,您是他們的好父母官,您這樣的領導還有什么話說?來,喝酒!”
邵坤也湊過來舉起酒杯,道:“劉記,最近市委的調動,我們都關注著呢!我倒是聽說,有人不知輕重,沒有自知之明,硬是要插到您下面做事。照我說,是人不是人,都能干您劉記的副手嗎?有些人恐怕是要自討苦吃了!”
廖哲瑜扭頭過來咳了咳,道:“行了,老邵!今天這個日子,不要提那些不高興的事兒。劉記是老記了,什么工作不游刃有余,還用得著你去杞人憂天?”
他干笑一聲,舉杯沖劉積仁道:“老劉記,你我是舊識了!該喝一杯!”
劉積仁道:“廖總啊,你在德高投資這么多,都沖著前河去了,我們德水哪一點差?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
廖哲瑜道:“老劉記,您的區是德高最核心的區。我們搞的政策是農村包圍城市,先在新區站穩腳跟,然后再往市區開進,這是個過程。您放心,德水只要有合適的機會,我肯定是第一把握住,到時候恐怕要麻煩您多幫忙了!”
廖哲瑜勝就勝在一張嘴面,他見誰都用尊稱,一點也不托大,他本身所擁有的身份在那里,別人對他的評價,就是他平易近人,好相處。
劉積仁和廖哲瑜聊得很歡,聊幾句,不知怎么又被旁邊的邵氏兄弟扯到陳京去了。
陳京去德水已經塵埃落定,劉積仁一向是和方克波走得近的,有方克波的這層關系,劉積仁對陳京肯定是防備的。
再加,劉積仁向來傲氣十足,去年一年他就盡搞他的王國,完全不遵照伍大鳴的意圖辦事,他和伍大鳴的矛盾已經凸顯了出來了。
綜合這一些,陳京去德水,劉積仁會待見他?
伍大鳴派陳京去德水,本來就沒安什么好心,目的就是要在德水的這塊鐵板炸個口子,從而把德水的問題逐步解決。
劉積仁會信任陳京?
這一桌子人,從方克波起,就沒有一個待見陳京的。一扯到陳京這個話題,就有說不完的話。
各種各樣對陳京的攻擊和蔑視就成了餐桌的主流,尤其是邵氏兄弟還有宋歌,兩人添油加醋,把陳京說得一文不值,好像陳京去德水,劉積仁不壓他那硬是不行,必須壓他才能平民憤,才能讓全德高人心情舒坦。
邵洪岸說話的興致最高,好不容易逮著了這個機會,今天能夠會方克波這一系的核心人物。能夠通過他的口,把陳京的種種“劣跡”說出來,他心情暢快到了極點。
以前他和陳京所有的對手,都是以灰頭灰臉而告終,這一些事情在他心中造成的壓抑感是非常強烈的,今天能夠有這樣一個機會釋放,他感到很放松。
不夸張的說,邵洪岸對陳京的仇恨已經到了骨子里面了。
就在這不久以前,邵洪岸去探監看邵冰瑩,兩人聊天,邵冰瑩還勸他不要太要強,太爭了!這些話聽在他的心中不是滋味,在他想來,邵冰瑩能夠有今天,能夠蹲監獄丟盡了臉,這都是拜陳京所賜,這些仇恨哪里能夠忘記?
邵洪岸忘不了這些,可是他自己的情況又不見好轉,陳京卻是越爬越高,針對這種情況,邵洪岸只能迂回通過別人的力量了。
好在,這一次陳京竟然被伍大鳴安排在了德水擔任副記,這簡直是太囂張,太張狂了!這首先就沒把廖系放在眼里,這對廖系裸的羞辱和挑釁,這是不可容忍的。
而對心高氣傲的劉積仁來說,伍大鳴就是給他摻沙子,只要劉積仁容不下陳京,陳京在德水就難有所作為,這是毋庸置疑的。
敬酒一個接著一個,終于,幾個人端著酒杯到了覃楊的身邊。
邵氏兄弟說話正到最熱烈的時候,他在覃楊面前又故技重施,說陳京小人,不知輕重,竟然敢接覃楊的位子,這不是自討苦吃又是什么?
面對各種攻擊,覃楊淡淡的道:“行了,在我看來,和你們說的恰恰相反。我個人認為,有陳京去德水,這是德水之福。我堅信他一定能夠干出成績來……”
覃楊說這話臉含著笑,但是這話一說完,整桌人都靜下來看著他。
覃楊面對眾多目光,怡然無懼,神色自若。他的自若自在,配合邵氏兄弟還有廖哲瑜等的臉色漲通過,構成的一副圖畫是如此的諷刺,刺眼!
沒有人打圓場,場面迅速尷尬了,就好像背后說別人的壞話被人揭穿一般,邵洪岸的臉色甚至都成了豬肝色了。
最后,方克波有些看不下去了,道:“覃副記,這么說,你是很看好陳京了?他在你眼中,很不錯嘛!是真不錯還是假不錯?”
覃楊道:“陳京是我在黨校時的同學,對他我是真心的佩服。是同學也是朋,我自信對陳京頗為了解……”
方克波臉色變了變,一旁的劉積仁道:“有點關系要什么緊?這就是你和邵總紅臉的原因?這么一點氣度……”
覃楊打斷劉積仁的話,道:“我覺得有什么事情大可以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事情說清楚。像這種背地里中傷別人,說別人壞話,不是君子所為……”
覃楊這樣一說,方克波臉的笑容漸漸的淡了,神情變得很是難看。
覃楊說這樣的話,不啻于是當面頂撞他,他市委副記的威嚴何在?
方克波本就好面子,這個地方失了這個面子,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嘿嘿的笑笑,道:“好,很好!不是君人。德高就你覃楊是君子,別人都是小人了……”
覃楊臉一紅,不再說話了,他性格向來耿直,從政這么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了。但饒是如此,直接得罪方克波,他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他的這個頂撞,就連一向器重他的劉積仁都覺得不可思議,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一場本來興高采烈的宴會,因為覃楊從中攪局,一下把氣氛全都破壞了!一頓飯吃到此處,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方克波第一個走,邵氏兄弟和廖哲瑜慌忙出來送他,他沖后面的擺手,示意誰都不用送,他口口聲聲都說自己是要趕到市委開會去了,沒有什么其他別的意思。
他一走,主心骨走了,其他的配角,又有多少人會在意這個兩周年的慶典?
恐怕就連廖哲瑜和邵氏兄弟自己,其內心都不是重視這些的?他們不過是借這個機會,想建立一個所謂統一戰線,可是這個統一戰線還沒建立起來,在覃楊面前,就土崩瓦解了!
一件掃興的事情過后,覃楊單獨見劉積仁。
劉積仁冷眼看著他,一語不發,兩人彼此陷入了沉默,似乎在彼此試探著對方的耐心。
不知過了多久,劉積仁道:“你很行嘛!竟然敢在那種場合讓方記難堪,你小子比我還狂!”
覃楊道:“記,我一直都謹遵您的教誨,做事向來堂堂正正。試想陳京人家堂堂全楚江優秀的年輕干部,號稱楚江才子,如真是那么不學無術,那可能是整個楚江的大鬧劇了!
是爺們,對陳京有意見,就拉開架勢和他比一比,背地里使刀子,這算是什么?尤其是那個邵洪岸,處處信口開河,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可是你得罪了方記!”劉積仁嚴肅的道。
覃楊道:“就是得罪省委記,那事怎樣就還得怎樣,顛倒黑白,亂說一氣,不是我老覃的性格!我看方記是不是有些魔怔了,怎么就像被那姓邵的灌了湯似的,在那種場合,他……”
覃楊說了一個半截話,住口不言了,但是他要表達的意思很清晰了。
“怎么?那個陳京真就那么了不得?”劉積仁皺眉甕聲道。
覃楊嘿嘿一笑,緩緩搖頭道:“那誰知道呢?他很快就來德水報道了,以后你們打交道的機會多,你自己慢慢去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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