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瑾秀

一百零七 過年

文章正文一百零七過年

“哼,林公子來跟表妹你,提親了……”杜氏略帶酸味到。

瑾瑜聽了這一句,一下子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著杜氏,試探道:“嫂子,你的是真的?不是騙我的?”

杜氏撇撇嘴,不屑道:“騙你,我沒事找事啊,是真的你表哥叫我來問問你的意思,表妹你要選哪家?要你的運氣還真不錯,竟然連林公子那樣的人都開跟你提親,我你一定是選林公子”

瑾瑜閉上眼睛消化剛剛聽到的話,他竟然真的在三天里來提親了,是巧合還是真的感覺到了什么,她心里一陣復雜,來她已經都不奢望了,就嫁給錢家,現在,現在。

算了,不是了只要他有所動作就答應等他的嗎?那現在還在猶豫什么?確定了心意,瑾瑜又用那種淡淡的語氣對杜氏:“那就聽表嫂的,就選林家,嫁得遠些,以后也免得礙著表嫂的眼。”

杜氏哼了一聲,嘀咕道:“的也是,嫁遠些,免得還要走動。”然后也不跟瑾瑜打招呼,帶著丫鬟又走了。

等她們出了院子瑾瑜才睜開眼睛,這就是要嫁人了?可是她心里慌啊,沒有人家的甜蜜,只有對未來未知的恐慌,嫁人以后的日子就會不同嗎?

結果是劉媒婆黑著臉走了,林浩白請來的媒婆卻是志得意滿的走了,接下來還有的忙呢,兩家這么遠,一切都得她這個媒婆去忙,不過幸苦一些喜錢也會很豐富的,這趟湘潭還真沒白來啊。

親事應承下來后第一件事就是交換聘書,也就是定親之書,表明兩家締結婚約了,也是三書六禮的第一步,這些瑾瑜都不知道,還以為像寧熙瑞一般,兩家了,訂日子就成親呢,原來要這么麻煩,卻不知道這些寧熙瑞在京里時就弄完了的。

一般這些瑾瑜不感興趣的東西呢,大部分都是丟給歡歌的,只要到什么日子提醒她該做什么就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寧府和林府都忙得不行,什么和八字,納吉,彩禮什么的,瑾瑜倒是最閑的那一個了,那些東西都是她們去辦的,她要做的是現在開始繡嫁衣。

可她是誰啊,繡花?不要笑了,從有了錦裳閣,她就再沒動過針線了,貼身的東西都是歡歌幫她弄的,更不要那起來就嚇人的嫁衣。

不過嫁衣她不繡,她可以設計啊,花開并蒂的蓋頭,鸞鳳和鳴的樣式,簡單有大方,是人家都沒見過的,所以她也算是很忙的。

兩家都是熟人,知道林浩白不了,所以辦完了問名就開始納吉,也是俗的下定禮,可是這時候已經是臘月來了,家里忙著半年貨什么的,實在是接不了這個定禮,寧熙瑞則是怕太倉促了委屈瑾瑜。

所以大家就商量先過年,過了年再繼續走流程,這才算是讓寧府的人喘了口氣。

這回過年瑾瑜因為正議親,不便再管理家里的內務,寧熙瑞就把這些東西叫給了杜氏,把杜氏高興壞了,瑾瑜的眼光都帶了幾分得意洋洋,瑾瑜卻連正眼都不舍得給她一個。

這個杜氏在她家到底是怎么長大的,眼皮子淺不,心里想什么臉上立馬就顯露出來,一眼就能穿,偏偏自己還覺得自己很聰明,真不知道她哥哥對這個老婆是什么感覺,反正她覺得是糟蹋了她哥哥這么個大青年。

有杜氏管著家里的事也,反正她現在也有很多事要忙,到年底了,錦裳閣和錦福齋的賬目都要對一遍,還有株洲那邊也是,雖然才了三個月,用的也是錦裳閣這邊的用慣的繡娘,但是那邊瑾瑜沒有親自去監督,心里總是有幾分放不下。

現在湘潭這邊的店基已經開始盈利了,來是沒這么快的,但是因為走的路線不同尋常,很快就上軌道了,除去一切開支,年底總共盈利四千五百多兩,零頭都發給工人做年終紅包了,五百兩給家里做過年用,當然這事寧熙瑞是不知道的,剩下的都存了起來。

不是她摳門,主要是她想著以后在別的地方再開新店的話,絕對少不了銀子,而且分店越多,資金問題更是危險,若是以后弄得尾大不掉的,那她就要面臨關門大吉的危機,現代這種例子可是數不勝數。

寧府在準備著過年的東西,鐵平那邊也是,他們修了一個大院,大家還在一起,但是也算是有了私人的地方,不想以前都睡通鋪,慢慢的,有的人覺得孤枕難眠,開始動心想找媳婦。

瑾瑜也幫了些忙,于是這些人中有幾個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其它人更是心癢癢,壓根就不再抱怨當初被趕出來的那事兒了。

鐵平雖然搬出了寧府,卻還是三天兩頭的來找瑾瑜,也不什么事,就是磨著瑾瑜的時間,瑾瑜懶得理他,把他打發給歡歌,讓他去找歡歌的麻煩。

歡歌開始還的招待鐵平,哪知道這人也不正事,一個勁的亂扯,問歡歌家還有沒有人啊,不要一輩子做人家的丫鬟,以后做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多啊,把歡歌臊得臉紅,直拿大掃把把他轟出門去,鐵平也不惱,過幾日又來了。

這樣幾次歡歌也受不了了,跑到瑾瑜跟前告狀。

“姐,那個鐵平,鐵平,您叫他別來了,他一來我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瑾瑜抬抬眉,把視線從書中移出來,似笑非笑的著歡歌:“你會收拾不了他,我可不信。”

歡歌有些臉紅的跺跺腳,嗔到:“姐,您,您什么呢。”

瑾瑜把視線收回,重新著書,最里卻:“歡歌,你得你像比我還長一歲,也是嫁人的時候了,別給耽誤了,鐵平是什么意思,我相信你也知道的,你若是有意,那我便為你做主,若是你不愿意,那你也知道怎么對鐵平。”

歡歌低著頭不出聲,半晌,聲音木木的:“奴婢聽姐的吩咐。”完還跪下磕了個頭,瑾瑜放下書,拉起她,有些不解的著她。

“你是怎么了,愿意不愿意就啊,你是知道我的,最不耐跟身邊的人猜心思,也知道我不是個強迫人的主子,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歡歌著這個子守著長大的主子,心里五味陳雜,這個姐從來都不是麻煩的人,一般只要過得去從來不麻煩人。

想著委屈的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急得瑾瑜趕緊幫她擦淚,不解的:“你是怎么了,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沒逼你啊,只是你要的跟鐵平就是了,不然以后你們兩見面該多尷尬啊,別哭了。”

歡歌聽了瑾瑜的話,知道姐都是為她,眼淚就止了,怯怯的著瑾瑜:“那要是奴婢嫁人了,就得離開您是嗎?”

瑾瑜當然的:“是啊,你要是跟了鐵平,你就不是我這兒的丫鬟了,不過你也可以常來我的嘛,又不是見不著了。”

哪知道歡歌猶豫都沒猶豫的搖頭,堅定的:“我不,姐,我要一直跟著您,哪兒也不去,要不您把我配個家里的廝算了。”

瑾瑜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也知道這姑娘從跟她相依為命,照顧瑾瑜就像照顧自己的親妹妹一樣,這猛一要分開一定是不舍得的。

“那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鐵平?我他挺的,對你的時候脾氣也,從不發火,你還想要什么?”瑾瑜試探到。

歡歌果然臉紅了紅,但還是搖頭,固執的:“可是這樣就要離開姐,那還是算了,反正嫁人嫁誰不是嫁,當初奴婢可是跟三姨太保證要跟著姐的。”

瑾瑜有些感動,心想更不能耽誤這姑娘的幸福,安慰道:“你先跟鐵平商量商量,若是不行就讓他算了,怎么樣?”

歡歌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

一恍惚間年就過完了,十五晚上吃元宵的時候,她還感嘆,不知不覺,來到湖南都一年了,還有兩年,寧熙瑞和林浩白就任滿可以回京了,那她呢,要不要跟著回去,回去以后又是什么光景。

寧熙瑞瑾瑜吃著吃著就發呆起來,嘆了口氣,開口:“今日是元宵佳節,晚上會有燈會,等吃完了飯我帶你們出去。”

瑾瑜到沒什么感覺,見過那些燈紅酒綠的夜景,燈會也沒什么稀奇的,杜氏在家基沒出過門,嫁人后出門也是馬車代步,雖然有些瞧不起鄉下東西,卻還是有點興奮。

等出了門瑾瑜就完全推翻先前的想法,不寬的街道兩旁滿滿的掛著各式各樣的燈籠,遠遠望去有如天街一般,絢麗奪目,若不是周圍的叫賣聲,交談聲,瑾瑜一定不得身處何處。

一行人除了寧熙瑞,其他眷都邊走邊街上的花燈,偶爾還湊趣的跟著猜燈謎,瑾瑜身邊的丫鬟都是識文斷字的,惹得杜氏和寧熙瑞頻頻側目,這還是丫鬟嗎?

雖然惹眼,但大家還是很高興的邊走邊笑,買了些果脯邊吃邊惱,頗有幾分現代子逛街的樣子,可是很快進瑜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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