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官橋鎮至新汴河的土公路上,喬安邦率坦克二團火速北上,沿途見了不少潰敗的游兵散勇,不過卻未碰到任何一支鬼子偽裝的小股滲透部隊,因為當那些潰兵門見到數以十計的龐大鋼鐵巨獸自黑夜中突然出現之時,沒等虎賁軍坦克兵們下令,他們便將手中的槍械丟棄在地,跪在地上舉手求饒了。(下載樓Ww.xiaiLo.co)
喬安邦并沒有瞧不起他們,第59軍和第40軍大多都是新兵,從所遇到的這些游兵散勇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能夠看出來,他們就是第59軍和第40軍的那些新兵。
之所以喬安邦沒有瞧不起他們,是因為,這些新兵自從應招入伍到上戰場前前后后不過幾個月,以第59軍和第40軍自身的處境來看,這些新兵們絕對不會有虎賁軍新兵那樣訓練時可以毫無顧忌的揮霍著子彈。連子彈都沒有打過幾發,戰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加上龐和張所部也沒有虎賁軍那么精良的裝備,完善充足的后勤補給,他們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
俗話說的好,神槍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同樣是新兵,虎賁軍有著正規的訓練,充足的彈藥可供使用,營養豐富的食物可以補充他們訓練所需的食物,每個人的身體都在逐漸變得強壯。
而西北軍這些雜牌部隊,在戰斗序列中,絕對屬于姥姥不疼奶奶不愛的那種,上級給撥發的補給經過層層克扣中飽私囊,真正能夠到他們手中的實在是少得可憐。
他們的新兵連吃飯每天都只能吃兩頓,而且還不是干的,吃都吃不飽,更別說充足的彈藥用來訓練了,這樣的部隊,上了前線沒有一觸即潰已經是奇跡。
通過詢問那些潰兵,喬安邦得知現在的情況是,無論是張自忠第59軍還是龐炳勛的第40軍都已經被日軍的滲透部隊給沖散了,加上時值深夜,各部隊只見的聯絡也就逐漸變得混亂起來。
“軍座,再往前走就要到官橋鎮了。”對講機里面響起了排頭的那輛坦克車長的提醒聲。
“我知道,繼續前進,與一團會合,接應第65軍、”喬安邦心情頗為沉重,沒有碰到張自忠和龐炳勛,那么只有兩個可能,要么就是他們被日軍消滅了,要么就是走散了。
“是!”車長頓時朗聲應道。
夜色倥傯,通過和坦克一團無線電聯絡后,喬安邦得知了一些最新戰況,為了盡可能的追殲從徐州撤退的,日軍不辭勞苦派出了大量追擊部隊連夜追擊。
劉汝明的第65軍付出了慘重的傷亡雖然從徐州突出了重圍,但也遭到了日軍追擊部隊的窮追猛打,最終在銅山縣被日軍追上,包圍了在了銅山縣,不過好在虎賁軍裝甲一團及時趕到,將第65軍救了出來。
得到這一情報后,喬安邦當即命令部隊加速前進,協助坦克一團掩護劉汝明所部向皖北撤退。
“軍座,您小心!”官橋鎮西南的一片麥田中。十余名戰士抬著一具擔架正在田野小路中艱難前進,領頭的一人赫然就是第59軍軍長張自忠,而擔架上躺著的自然就是第40軍軍長龐炳勛了。
龐炳勛的腹部被一枚榴彈的彈片擊中,身受重傷,二人的軍部直屬部隊也在混戰中只剩下了這十多人。
張自忠手持手槍走在隊伍最前方,警惕的雙眼不停的觀察著四周。
“軍座,咱們這是到哪了?是不是已經到了皖北了?”跟在張自忠身后的一名副官扶了扶頭頂的鋼盔喘著粗氣問道。
“還沒有,想要到達皖北,我們至少還要過了新汴河,繼續前進。”張自忠說著擺了擺手道。
“是!”副官當即朗聲應道。
就在這時,后方夜色中又傳來了兩聲槍響,張自忠聞聲色變,猛然轉頭道:“不好,是三八大蓋的聲音,小鬼子追上來了,快走!”
一行人抬著龐炳勛快步朝前走去,不過抬著一個重愈兩百斤的人,想要加快速度,難度可想而知,而且這些戰士們都已經連續奔波了數天,體力早已經透支嚴重,之所以能撐到現在,完全是憑借堅強的意志力。
“轟”一聲,抬擔架的一名戰士體力不支,一下栽倒在地,整個擔架頓時倒在了地上,其他三名戰士也跟著倒了下來。
劇痛使得龐炳勛發出了一聲悶哼,張自忠連忙走了過來將那名體力不支的戰士扶了起來,接替他抬起了擔架的一角,其他三名戰士見狀不敢怠慢,連忙奮力將擔架抬了起來。
“走!”張自忠低聲喝令,旋即邁開大步朝前走去。
龐炳勛躺在擔架上聽著后方越來越近的槍聲,虛弱的對身旁的張自忠道:“老張,行了,別他娘的死撐了,放…放我下來……”
“別廢話了,龐瘸子,省點氣力多活一會,老子把你帶到皖北,喬安邦手底下可是有的是藥品和軍醫,他們一定能夠救活你!”張自忠喘著粗氣低聲呵斥道。
“老張,你的心意我龐瘸子心領了,只是你們這樣帶著我,大家誰都跑不掉!把我放下,給老子留一個手榴彈,我要給我的參謀長他們報仇!”龐炳勛咳嗽了兩下虛弱的道。
“廢話,咱們西北軍的老伙計不多了,我絕不會丟下你,留你一個人在這里能報個鳥仇,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你龐瘸子不死,我們還可以整軍再戰,再打回徐州,雪此役之恥!”張自忠咬著牙低聲吼道。
“啪啪啪!”槍聲越來越近,顯然后面的鬼子也發現了張自忠他們的蹤跡,正在快速追來。
“軍座,小鬼子追上來了。”副官著急的大聲道。
“幾個?”張自忠頭也不回的大聲問道。
“估摸著有十幾個!”副官邊回頭便回答道。
“十幾個小日本?狗娘養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停下!先剁了這十來個小日本,然后咱們再上路!”張自忠一聲令下,十余名戰士紛紛停下了腳步,將龐炳勛和擔架放在了一旁。
張自忠將自己的手槍插入槍套,緩緩從副官北上抽出了一柄鬼頭大砍刀,冷聲道:“弟兄們,讓小鬼子嘗嘗我西北軍的刀法!”
其他戰士們紛紛效仿,將背上的鑌鐵大刀抽了出來,然后齊齊斜刀而下,目光冷冽的盯著前方不時閃現的黑影。
隨著距離接近,那十幾名鬼子追兵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也當即停止了射擊,紛紛將槍膛中的子彈退了出來,然后再一名鬼子曹長的率領下狼嚎著朝張自忠他們這邊沖了過來。
張自忠把手里的鬼頭大砍刀猛然一橫,厲聲怒吼道:“弟兄們,給我沖啊!剁了這些雜種!”
“沖啊!”
“殺啊!”十余名西北軍戰士聲嘶力竭的齊聲怒吼,高舉著手中的鑌鐵大刀跟著張自忠向鬼子猛沖而去。
“殺啊!”
“砰…鏗鏘”雙方很快接近,一時間喊殺聲和武器的撞擊聲接連響起。
“,死!”想起慘死在日軍偷襲下的同袍部屬,張自忠將軍氣憤填膺,鋒利的鬼頭大砍刀一個力劈華山朝當面的鬼子軍曹猛然砍下。
“噗嗤!”一聲,鋒利無比的鬼頭大砍刀將鬼子軍曹連人帶槍砍成了兩截。
“啊!”另外一名鬼子見同伴被一招砍死,頓時急了眼,怒吼連連端著三八步槍沖了上來。
“哼!”張自忠將軍冷哼一聲,揮刀迎了上去。
“鏗鏘”張自忠將軍手里的鬼頭大砍刀橫向一砍,頓時將鬼子步兵刺來的三八步槍磕開,然后抬起右腳猛然踹在了鬼子兵的胸膛上,鬼子兵頓時慘嚎一聲,倒退倒在了地上。
張自忠將軍自幼習武,剛才那一腳含恨而出,腿勁很大,直接就將鬼子兵的肋骨踢斷了幾根,倒地之后,那名鬼子兵便開始蜷著腰痛苦的慘嚎起來。
張自忠將軍倒提鬼頭大砍刀快步走了上去,雙手提刀高高舉起,猛然朝下刺去:“噗嗤”一聲,鬼頭大刀的半截刀身瞬間刺入了躺在地上的鬼子兵的前胸,鮮血濺了張自忠將軍一臉。
張自忠將軍神色凜然的猛然拔刀,轉身環顧四周,只見十余名鬼子兵都已經被己方全部砍倒在地,己方卻無一人死傷,不由得舉刀怒吼起來。
”軍座,快撤退吧。”副官渾身浴血的走了過來,低聲勸道。
“嗯!”張自忠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道:“帶上鬼子的武器,繼續前進?!”
就在張自忠話音剛落之際,遠處響起了更密集的槍聲,黑夜中那嗖嗖亂飛的子彈宛如流星一般甚是刺眼。
”不好,又是鬼子!”能活到現在的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對于鬼子三八大蓋和歪把子輕機槍的聲音可謂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還有歪把子輕機槍!”副官和另一名戰士先后警覺的低聲道。
“撿武器,準備戰斗!”張自忠話未說完便彎腰將一桿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槍撿了起來,對方有機槍,自然不能再進行白刃戰了。
十余名西北軍戰士紛紛低頭撿槍,隨即跟著張自忠快速來到了田野低頭的一道小土溝之內,兩名戰士也把龐炳勛連人帶擔架拖進了土溝中。
趴在土溝中,張自忠將軍目光如炬的觀察著前方,目光所及之處,鬼子的那挺歪把子機槍斷斷續續的噴射出火焰,不過從鬼子毫無目標的點射來看,他們并不清楚這邊的具體情況,可能只是剛才聽到了這邊有廝殺聲便聞訊趕來。
“弟兄們注意了,先不要開槍,把鬼子放近了再打!爭取咱們每人第一輪射擊干掉一個鬼子、”張自忠將軍見鬼子足足有大半個小隊,不由得沉聲囑咐道。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不過卻堅決執行了張自忠的命令,直到鬼子堪堪進入五十米之內,他們也沒發一槍。
由于這邊突然沒有了動靜,那些鬼子兵已經停止了射擊,并有幾支手電筒再來回照射。
忽然,一名眼尖的鬼子兵借助手電筒發現了躺在前面的十幾具尸體,頓時驚嗥著跑了過去,他身后的其他鬼子兵則也跟著快步跑了上去。
顯然這些鬼子和被張自忠將軍他們所殺的那些鬼子是一伙的,當那名鬼子看清楚地上的尸體,頓時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張自忠將軍見機不可失,當即厲聲命令道:“開槍!”言訖,率先扣動扳機,三八大蓋發出“啪勾”一聲槍響,一發炙熱的子彈準確的擊中了不遠處的那名鬼子兵,那名鬼子兵頃刻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幾乎在張自忠將軍開槍的同時,其他十幾名西北軍戰士也紛紛開火,“啪啪啪啪啪啪……”一排子彈呼嘯著撲向了不遠處的鬼子人群,雖然是夜晚,但是由于距離太近,而鬼子站的又比較密集,所以西北軍戰士第一亂射擊幾乎槍槍命中。
幾十名鬼子頓時倒下了三分之一,不過顯然這些鬼子也是訓練有素之輩,剩下的鬼子紛紛臥倒在地,尤其是靠前的那幾個鬼子直接將同伴的尸體翻了過來,以尸首為掩體,開始開槍還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噠噠噠噠噠噠…………”槍聲激烈響起,鬼子的那挺歪把子機槍,給張自忠將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危險,交戰不到幾分鐘,十幾名西北軍戰士已經傷亡過半了。
在歪把子輕機槍的掩護下,十多個鬼子兵已經從地上躍起,貓著腰快速朝張自忠將軍他們這邊摸來,張自忠將軍從旁邊犧牲的戰士腰間摸來了兩枚手榴彈一邊拉弦一邊厲聲道:“手榴彈,炸死他們這幫!”言訖,右手奮力一甩,將手中吱吱冒煙的手榴彈奮力擲了出去。
其他幾名戰士也紛紛效仿,拉響了手榴彈奮力投擲了出去。
”嗖嗖嗖……”幾枚手榴彈呼嘯飛向那十幾名鬼子,頓時猛烈的爆炸開來,“轟轟轟……轟轟轟”火光乍現,十幾名鬼子兵頓時被炸到大半,剩下的鬼子也被后續而至的子彈擊斃。
“噗……”激烈的槍聲中,張自忠將軍的那名副官頭部中彈,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王副官!王副官!”張自忠將軍一邊拔出自己的手槍射擊,一邊奮力搖動著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
“軍座,您快撤,我們仨掩護您撤退!”僅剩的三名戰士情急之下對著張自忠將軍厲聲吼道。
“都他娘的別廢話!我張自忠不會丟下自己的士兵,今日,咱們兄弟能共赴國難,以身殉國,何其壯哉?!”張自忠神色凜然的大聲吼道。
“中華民族萬歲!”張自忠將軍聲嘶力竭的厲聲高喝。
“中華民族萬歲!”
“中華民族萬歲!”三名戰士雙目通紅的跟著齊聲怒吼起來。
“八嘎牙路!沖上去,殺光他們!”鬼子的小隊長聞聲氣急敗壞的揮舞著自己的指揮刀,下令部下進行最后的沖刺。
張自忠將軍率領最后三名部下,剛想沖上去和鬼子進行最后決戰,就在這時,一陣撕裂油布的聲音徒然響起:“噠噠噠…突突突……”
炙熱耀眼的火舌中,剛剛全部起身準備沖鋒的鬼子兵紛紛中彈倒地,張自忠將軍和三名戰士驚訝萬分,順著火舌方向望去,只見幾輛坦克戰車正轟隆駛來,坦克車上的機槍手正在拼命的掃射。
在幾挺射速奇快的機槍的掃射下,二十多名鬼子兵很快便被屠殺殆盡。
當槍聲停歇,一輛裝甲車從遠處疾馳而來,未等裝甲車停穩,喬安邦便一腳將車門踹開,旋即大步朝這邊走來,邊走邊大聲詢問道:“鄙人國民革命軍虎賁軍中將軍長喬安邦,你們是那部分的?”
張自忠將軍記得喬安邦的聲音,又聽他自報門戶,當即欣喜至極的道:“喬將軍,我是張自忠!”
“藎忱兄,真的是你啊?”喬安邦也是萬分欣喜,他救出了劉汝明的第65軍后正率部南返,恰好聽到這邊的槍聲,便命令一個排的坦克兵前來查看情況,不曾想在這里碰到了張自忠。
“嗯!是我!”張自忠虎目含淚的鄭重點頭道,劫后余生的喜悅,不身臨其境的人是很難體會的。
“藎忱兄你沒事吧?”喬安邦上前扶住了張自忠上下打量著問道。
“嗯,我沒事。”張自忠點了點頭道。
“龐將軍呢?”喬安邦左顧右盼的大聲問道。
“他在那邊。”張自忠將軍當即拉著喬安邦朝土溝里走去。
“快!來人,把龐將軍抬上車!快送回去救治!另外立即發電通知相城衛生部準備做手術!”當喬安邦見到血肉模糊的龐炳勛已經奄奄一息是,當即扯開嗓子厲聲吼道。
“是!”幾名坦克兵連忙上前,抬起龐炳勛就走。
目送部下抬著龐炳勛離去,喬安邦扭頭對張自忠道:“藎忱兄,我們也走吧,你們平安無事就好啊,小弟我可是擔心的不得了了。”
“嗯!賢弟,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張自忠點了點頭,邊走邊問道。
“我們得到劉汝明將軍的求援電文,加上擔心你和龐將軍的安危,便親自率裝甲旅趕來接應,沒曾想,卻沒有找到你們。”喬安邦回答道。
“哎,別提了,我們的軍部遭到了小股鬼子的襲擊,,眾弟兄們拼死護送我和胖瘸子殺出了重圍!整個軍部近乎全軍覆沒!”張自忠將軍臉色凝重的嘆聲道。
“藎忱兄不比難過,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失敗,他日我們一定十倍百倍的贏回來!”喬安邦拍了拍張自忠將軍的肩膀安慰道。
“嗯!”張自忠將軍點了點頭,旋即倆人便上了裝甲車,朝著相城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張自忠將軍看到了三五成群的潰兵,不由的自主的落下了淚水。
到了天明,喬安邦便偕同張自忠將軍以及劉汝明所部渡過了新汴河,至此,劉汝明、張自忠、龐炳勛三部殘部大都進入了皖北,而日軍追擊部隊也追到了新汴河北岸,不過當遭到了虎賁軍迎頭一陣猛轟后,遠程追擊而來疲憊不堪的日軍當即后退了十余里。
此刻,相城城內已經是人滿為患,龐炳勛等三個軍雖然損失慘重,但退入皖北的殘兵還是有近兩萬余人。
一路上,張自忠將軍看到了三五成群的潰兵,不由的自主的落下了淚水。
到了天明,喬安邦便偕同張自忠將軍以及劉汝明所部渡過了新汴河,至此,劉汝明、張自忠、龐炳勛三部殘部大都進入了皖北,而日軍追擊部隊也追到了新汴河北岸,不過當遭到了虎賁軍迎頭一陣猛轟后,遠程追擊而來疲憊不堪的日軍當即后退了十余里。
此刻,相城城內已經是人滿為患,龐炳勛等三個軍雖然損失慘重,但退入皖北的殘兵還是有近兩萬余人。
“哎,別提了,我們的軍部遭到了小股鬼子的襲擊,,眾弟兄們拼死護送我和胖瘸子殺出了重圍!整個軍部近乎全軍覆沒!”張自忠將軍臉色凝重的嘆聲道。
“藎忱兄不比難過,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失敗,他日我們一定十倍百倍的贏回來!”喬安邦拍了拍張自忠將軍的肩膀安慰道。
“嗯!”張自忠將軍點了點頭,旋即倆人便上了裝甲車,朝著相城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張自忠將軍看到了三五成群的潰兵,不由的自主的落下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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