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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筠一愣,想到俞家后院如今那錯綜復雜的關系,尋思著吳姨娘只怕也做過些見不得光的事,可那畢竟是從前的事了,現在既出了俞家的門,就不是俞家的人了,只眼著她從今往后不要再行錯走差,堂堂正正的做人。&&&統一(tyxs)天才一住&&&又見她哭得傷心欲絕,心里一軟,幽幽嘆了口氣,委婉地勸她:“佛語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有心向善,從此積善成德,菩薩自會保佑你的。”然后彎了腰去拉她。
吳姑娘卻抓著她的手不放,跪在那里,眼淚落得更厲害了:“趙夫人……你不知道……那天在潭柘寺里遇到您,我就是想跟你說……我不愿意做妾,卻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老父、幼妹走投無路……到了俞家,那俞修敬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舉手投足間透著股冷漠同,吳夫人又只是一味的讓我討好俞夫人、俞修敬……我滿腹的心思沒有人說……想著這樣也好,我就當是在姑廟里修行的……不曾想卻有了身孕……”她說到這里,面孔漸漸沒有了顏色,“我當時心里一喜,覺得如果能生一兒半女的,以后的日也有了盼頭,那俞修敬雖然看不起我,但兒女總歸是他的骨血,看在兒女的面上,給我幾分顏面,在外人面前待我客客氣氣的,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可我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半絲的歡喜,還處處挑我的錯,給我臉色看,待我比從前還要不堪……我這才明白自己的處境……孩就算是生下來。也和我一樣,永遠看他的臉色,甚至,還要看嫡的臉色……我就想,我為什么會懷了孩?要是沒有這個孩該有多好啊!”
傅庭筠聽著,心里“咯噔”一下,隱約覺得有什么讓不栗而寒的事發生了。她不由心中一緊。
“……那年中元節,俞夫人和少奶奶要去潭柘寺上香,”吳姑娘目光呆滯。滿無目地盯著空中,喃喃地道,“我送她們出門。早早地就在垂花門前候著……俞夫人還沒有來。不一會,少奶奶前呼后擁地走了過來……我忙上前請安……少奶奶卻是看也沒看我一眼,用鼻‘哼’了一聲就從我身邊走了過去……那些丫鬟、婆都爭先恐后,緊緊地跟在奶奶的身后,也不知道是誰,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撞了我的肩膀一下……我知道這是有人在給我下拌,討好大奶奶,怕有人故伎重施,就朝后退了幾步…………沒有注意到身后是個臺階。一下就仰面跌倒在了臺階下……”
傅庭筠“哎喲”一聲睜大了眼睛:“這么說來,并不是范氏推的你了?”
“不是!”吳姑娘蒼白的面孔閃過一道紅霞,回避般地躲開了傅庭的目光,又羞又慚地低下了頭,“是我自己不小心……”她小聲道。“蓮心都嚇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拉著我的手直問‘姨娘您怎么了’,嘴唇都是白的……大奶奶卻只是皺著眉頭瞥了我一眼,喝斥身邊丫鬟‘都傻愣著干什么?還不扶姨娘回屋,請個大夫來給姨娘看看’。那丫鬟和蓮心扶了我就往后走……那邊俞夫人走了過來。見兩個丫鬟扶著我,問出了什么事?大奶奶輕描淡寫地笑道:‘沒事!我看吳姨娘月份重了,讓她不用送我了,遣了個小丫鬟扶她回去’……我當時腰像斷了似的,走路都有些不穩。俞夫人看了我一眼,也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就頭也不回地和大奶奶上了馬車。
“我這才徹底的明白。
“不管平時俞夫人待我有多和善,涉及到家族利益、嗣紛爭,她是絕對不會站在我這一邊的。只有我,還傻傻地在心里記著她當初說過的話——‘只要生下孩,就養在我身邊,有我的一口飯吃,決不讓他喝粥’……”
她說著,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又一次垂落下來。
“回到屋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我一想到大奶奶對俞夫人說話時那輕描淡寫的口吻,一想到俞夫人語氣里透著幾分漫天要價的哼聲,心里就就針在扎……既你們都不想要這個孩,我有什么好在乎!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大不了賠他一條性命……”
傅庭筠不由緊緊地攥住了吳姑娘的手。
吳姨娘嘴角顫抖:“我一直沒有吭聲。到了下午,俞夫人、大奶奶要從廟里回來了,蓮心來問我要不要去垂花門前候著,這才發現我的異樣……”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后來御醫來了……我悄悄把藥給潑了……”說到這里,她嚎啕大哭起來。
傅庭筠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悲傷。
不知道是為了吳姑娘,還是那個因為不被期待而被母親放棄了的孩。
但望著泣不成聲的吳姑娘,她好像又挺能理解吳姑娘的選擇似的。
好比她自己,每次看到幾個孩,想到孩的父親,她心里就會像喝了蜜甜水似的甜甜的。
“別哭了!”傅庭筠勸著吳姑娘,聲音多了幾分真誠的溫和,少了幾分應酬的客氣,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微微有些驚訝,“昨日之事不可留。人要往前看,這日才能越過越好。我看那鄉間的婦人,快臨產的時候還在田間勞作,可見這孩保不保得住,不全在小心不小心,還是你和那孩沒有緣分……”
吳姑娘訝然地抬頭,一雙被淚水沖洗過的眸烏黑發亮:“您,您原諒我了……”她小心翼翼地道,表情中充滿了惴惴不安的希冀。
傅庭筠愕然,隨即明白過來。
吳姑娘是讀過《女誡》、《烈女傳》的人,從倫理上來說,她做為母親,等于是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罪孽深重,就是死后下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可若是從感情上來說,她卻覺得自己這樣免除了孩以后面對嫡庶之別的痛苦,免除了孩做為庶永遠低人一等的卑身,做是對的。矛盾之下,她急需一個對自己所作所為的評判……
或者是因為這件事不能對人說,或者是還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吳姑娘把她當成了那個做評判她對錯的人。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吳姑娘對自己才有種莫名的好感與親切呢!
傅庭筠不得而知。
她希望自己的言行能安慰吳姑娘惶恐的心,也真心希望吳姑娘能拋開從前的種種,開始新的生活。
從某種意義上來,她和吳姑娘一樣,都是俞修敬的受害者。
“我有什么資格說原諒就原諒的。”她微笑道,“只是我覺得,人的這一生,不可能不犯錯,要緊的是我們不能反復地犯一樣錯。”
吳姑娘忙道:“我再也不會這樣了!”說完,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妥當,急急地道,“我們那里有個蓮花庵,收留那些孤寡無依的老人或是被父母遺棄了的孩。我已經和父親、妹夫、妹妹商量好了,回去以后就會在我們附近蓮花庵做居士,幫著庵里的師傅們照顧那些老人和孩。”
傅庭筠有些意外吳家人的豁達。仔細一想,覺得這樣也好。照顧別人,得到認同,能慢慢忘記從前的傷痛。
她叫雨微拿了一百兩銀票進來。
“這是我捐給蓮花庵的香火錢。”傅庭將銀票塞給了吳姑娘,“以后蓮花庵若有什么困難,你就給我報個信。別的不敢說,捐些香火錢還是做得到的。”
吳姑娘見她言語誠摯,想了想,也不矯情,收了銀票,道:“我會跟大師傅說的,也會每日代夫人在菩薩面前敬炷香,求菩薩保佑您闔府平安,萬事順遂!”
傅庭筠向她道了謝,兩人又說了會閑話,眼看著到了晌午,傅庭筠留吳姑娘用午膳,吳姑娘婉言謝絕了,說還沒有給吳夫人辭行。傅庭筠不好多留,送她到了大門口。
待到吳姑娘啟程的那天,讓雨微帶著程儀去送了吳姑娘一程。結果雨微回來的時候,吳夫人也跟著一起過來了,言語間均是對傅庭筠送吳姑娘的感激,傅庭筠敷衍了她幾句,把話題轉到了二月初二的春宴上,吳夫人興致勃勃地說起她請了哪些人,春宴是怎樣安排的,把這件事揭過不提。
轉眼間就到了三月,進京述職的人都陸陸繼繼離開了京都,趙凌卻不見影。
傅庭筠不免有些著急,讓阿森去打聽。
阿森那邊還沒有信來,掌柜突然來訪。說是先前她入伙的飯莊這幾年生意很是興隆,原來的地方有些不夠用,一是想把旁邊的鋪也盤下來,二是想在東大街、西大街各開一個分店,這樣一來,銀就有些周轉不過來,他來商量傅庭筠,能不能把今年分的一萬兩紅利拿到出來,作為擴張鋪面用。
傅庭筠當初入股飯莊,不過想維持家里的開銷,現在不公維持家中的開銷綽綽有余,還有能積贊,心里已經很高興了,問了問掌柜的打算,聽著安排得井井有條,知道他們不是看著生意好一時興起,痛痛快快地拿了一萬兩銀票給掌柜。
掌柜笑瞇瞇走了。
第二天拿了幾個選址來問傅庭筠。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又過了大半天。
接下來是鋪面的陳設,菜式的甄選……傅庭筠每天忙得團團轉,心里的疑問卻越來越大。
她只參股,這些經營上的事,好像不屬于她管……網:.dud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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