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四百五十五章 既然愛我,就讓我吃了吧

“我的妻子,很愛我。所以她并沒有殺死被捆綁著雙手的我。不過,也許這也和我是只智尸而并不是那些惡心的喪尸有關,我的外表,并沒有多大的變化。”

“我的妻子養著我,是的,她把我養了起來,那些雞鴨等活物都喂給了我吃,而她自己只是吃些米飯蔬菜。但她對我的好,我都感受不到,因為我是只智尸,一只還沒有覺醒的智尸。直到有一天,她讓我喝了她的鮮血。”

“說真的,我不知道這傻丫頭為什么會動這樣的念頭,也許是因為村里最后的一只山羊都進了我的肚子,她實在找不到別的活物填飽我永不滿足的胃。雖然有船,可駕船出海并不是一個幼兒教師能干的活。總之,那一天,她劃破手指,擠了一小碗的鮮血,給我喝。她對我真的很好,以前單位組織鮮血,她寧肯被領導批評也不愿意參加。但那一天,她劃破了好幾個指頭,硬生生給我擠了一碗血。”

“那一夜,我第一次覺醒了。”

“你相信嗎,當我意識到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只喪尸時,我居然并沒有害怕。真的,我不害怕。我曾經很仔細的觀察過喪尸,我――嗯,該怎么說呢,我很為它們著迷。拋開它們丑陋的外表不說,喪尸,真的是種很神奇的生物。百病不生,寒暑不侵,刀槍不入――其實是不懼刀槍,即使長時間不進食也可以自由活動。這簡直像中國傳統神怪小說里的妖怪一樣。而且。它們是永生不死的。對!只要不傷及它們的腦部,那它們就是永生。”

“古來多少帝王,都曾追求過永生,連始皇帝都要海外求仙,徐福當年就是從甬港市的慈溪出的海,這一傳說,甬港人誰不知道啊。”

“可現在,喪尸居然可以死而復活,永生不死!”

“人最大的恐懼,莫過于死亡。我其實是個很怕死的人。當小時候我的老外公死去時,我嚇得連給老人家送終也不敢去,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不知道的人以為我是因為最疼我的外公去世了而在痛哭,其實我是在被窩里大喊大叫,‘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這種死亡恐懼一種糾纏著我,一直以來我從不參加任何一個親人的喪事。要不然,我看著那一個個墳墓。想像到今后自己也會變成一把灰放在這樣的水泥包里,我就會喘不過氣來。”

“可現在,我從喪尸身上看到了永生的希望。”

“所以,當我第一次覺醒,看到自己居然變成喪尸后,我心中涌上的是一股狂喜。因為。我不會再死了。”

“這以后,我才發現我的外貌居然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除了神情呆板點,和原來的我并無異樣――那時還不知道人類管我這樣的形態叫智尸。當時我還聽不懂妻子的話,智商的恢復還不夠。但我能感受到,她真的對我很好。雖然綁著我的身體,可一樣照顧我吃飯喝水。不過,因為我成為喪尸后并沒有污物排泄,也沒有汗水,她照顧我相對輕松得多。甚至連晚上,她依然睡在我身邊,自然為了保護自己,她會給我戴上一個摩托車頭盔,將我的雙手雙腳都綁在床柱上。其實,我并不需要睡覺,有時候,我的妻子在熟睡時。會習慣性地將手摟住我的腰,像以往一樣靠在我的懷中。”

“我很老實。是的,我很老實。除了剛剛覺醒時,我曾經沖著妻子張著嘴亂咬外,此后我一直很聽妻子的話,不吵不鬧,不向她吼叫,不沖著她露牙。因為我知道,我這樣子,能讓她喜歡我。”

“這很重要,只有讓她喜歡我,我才能接近她,吃了她。”

“沒錯。吃了她。”

“在我第一次覺醒后,我妻子又隔三差五擠了一些血給我吃。我的智商在逐步恢復。可越是這樣,我對她的血肉越是饑渴,我本能地知道,如果我能吃到妻子更多的血肉,我會恢復得更快。”

“但我妻子的身體卻撐不下去了,她的身子本就嬌弱,村里所有的能吃的動物又全被我吃了,沒有蛋白質的補充,再加上時不時要擠血給我喝,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我眼見著她的腰身一點點瘦下去,沒有血色的臉白得驚人,心里越來越焦急,因為我知道,這意味著我能吃到的血肉越來越少了。”

“但我知道,不能急,急也急不來,我一定要先取得妻子的信任。于是我裝出更聽妻子話的樣子。有一次,她把盛著自己鮮血的碗放在我面前后,又匆匆去忙別的事了,等她回來時,那碗血依然好端端的放著。不經她親手喂,我不會主動喝那碗血。我想讓她知道,我并不是嗜血的怪物,我依然,是她的愛人。”

“我的表演,一點點起了作用。妻子對我的警惕也在漸漸放松,有時候晚上睡覺時,她甚至忘了給我戴上頭盔。”

“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事,妻子才徹底放松了對我的警惕。”

“你知道,我、我們是不睡覺的,但為了不讓妻子覺得異樣,晚上躺在她身邊,我還是會閉上眼睛。那天晚上,我正在裝睡,卻聽到身邊的妻子發出異樣的呼吸聲。沒有一點星光的黑夜中,我睜開眼睛,然后我就看到,我的妻子,正在撫摸自己。她已經很久沒有了。她撫摸得是如此投入,抽搐的身子連床架都在輕輕震動。”

“我沒有一點感覺,如果是在以前,看到這一幕,我立刻就會變得堅硬。但是,身為智尸,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

“旁邊妻子的動作突然停住了。我怕驚動她,連忙又閉上了眼,卻留了條縫張望著。沒想到,接下來卻發生了超乎我想像的匪夷所思的一幕,我的妻子,朝我伸過手來,脫下了我的褲子,正在撫摸我的器官。就如她以前那樣熟練的撫摸著。我跟你說過,我除了神情呆板,整個人和以往并無二致。但妻子很快失望了。無論她怎樣撫弄,曾經的堅硬再也不復存在。”

“然而,妻子并沒有罷休,也許是淹沒了她僅存的理智,她居然解開了我綁在床頭的一只手,握著我的手,撫上了她的身體。我能理解她貌似荒唐的行為,長久的離世獨居。重重的生活壓力,只有借助,才能短暫逃避。”

“你知道,,是有許多方法的。很多時候,并不需要用上性器官。而我以前。恰恰是這方面的高手,我最擅長的就是用手先讓妻子,然后在她的器官足夠濕潤時,進入她的身體。那一夜,我再一次用手讓她嘗到了性的美妙。雖然我沒有感覺。但你知道,對她的身體,我比她自己還要熟悉。最起碼,她可沒法看到自己的性器官,而我卻一覽無余。”

“妻子在多次抽搐后,沉沉睡去。直到次日早晨。她才發現,安安靜靜躺在身邊的我,手居然一直是松綁的。”

“那一天后,我徹底得到了解放。她不再像一只狗一樣綁著我。”

“妻子很快發現她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得到解放后的第一天,我就出海打魚,給她帶回了豐盛的海鮮。”

“家里有了一個男人就不一樣。餐桌上的食物又漸漸豐盛起來,雖然妻子不時要擠血給我喝。但她的確在慢慢長胖。當然,也因為豐衣足食,我們倆人的性生活也多了起來,雖然我的下體一直沒有反應,但我的舌頭和指頭卻依然能一次次將她帶到的頂峰。”

“這似乎,又是一個伊甸園。”

“看著妻子幸福的笑臉,我有點憐憫她。是的,這是伊甸園,但這是神的孩子――我的伊甸園。而我的妻子,她只是一只被我養殖的家禽。等肥了,就該吃了。”

“妻子一天天恢復了身材。甚至,比以往還豐潤了些。”

“那一天,我燒了碗雜魚海鮮湯,放入了妻子最愛吃的小海鮮――小鰻魚、花蛤、蝦蛄、小黃魚,湯很好喝,妻子幾乎將碗底都用勺子舀空了。然后,她就睡著了。”

“我在湯里放了安眠藥。”

“我把妻子抱到了床上,脫光了她的衣服,細細撫摸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的身體,我是如此熟悉。可惜啊,今夜過后,再也不能撫摸這樣細膩光滑的肌膚了。出于留戀,懷念以及感激――對神贈食物的感激,我輕輕吻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我的輕吻,讓睡夢中的妻子感受到了,她輕輕的呻吟著,甚至還濕潤了。妻子以為我在與她。她誤會了,我是在做比愛更神圣的事。”

“我的嘴唇停留在她的上,舌尖靈活的挑逗,讓妻子開始堅硬。然后,在她的抽搐中,我,一口咬了下去。”

“等我再次覺醒后,我的妻子,已經被我掏空了。”

“我很后悔,真的,太浪費了,她的鮮血浸濕了床單,一直滴到了床下,真是該死,我應該一開始就咬她的喉嚨的,那樣子,就不會浪費這些血了。”

“但是,我總算覺醒得很及時,還來得及在妻子變異成喪尸前,斬下她的頭,將她的尸身斬成碎塊,用鹽腌了起來。”

“隨著一次次覺醒,我的智商恢復越來越快,直到我最后吞下妻子的一塊已經變質發黑了的咸肉時,新的我,誕生了。”

“在你面前的,就是神的寵兒。”

“嗯,對了,忘了對你說件事兒。我原來是甬港市曲藝團的,戲曲學院里學的是武生,后來在臺上改演了小生。我的妻子就是因為在一次教育系統聯歡晚會上,看了受邀演出的曲藝團的表演,才深深愛上了我。對于我的表演,她百看不膩,直到人生的最后,她都深深陶醉在我的演出中。為她一個人的專場演出。”

“所以,其實,我是個演員。”

馮臻臻坐在王璐對面。腰挺得直直的,手緊緊握著槍把,握得如此之緊,以至于手背上露出了青色的靜脈。

“瘋子!”馮臻臻對王璐吐出了兩個字,就象扔出兩塊石頭。

王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噢,我能感應到你的腦電波,你在生氣,你真的很生氣。因為什么?因為我吃人嗎?啊,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身為智尸。卻厭惡吃人肉。”

馮臻臻斷然道:“我是人。人,不吃人。”

王璐象看著幼兒園里的小盆友一樣搖著頭:“no,no,no,我們不是人,我們是神的孩子,是使者。”

馮臻臻還是扔過來兩個字:“瘋子!”

王璐撓了撓頭,喃喃自語道:“真是個倔強認死理的姑娘啊。真不知道你初次覺醒后,到底想起了怎樣的記憶,居然在腦袋中硬生生灌輸進了不能吃人肉的觀念。”

馮臻臻沒有吭聲,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光頭男子嬉皮笑臉的形象。

王璐苦口婆心地道:“我說美女,我們吃人。這是進化懂伐,進化!2萬5000年前,現代人類的直系老祖宗智人,就是靠吃同居的直立人和穴居人在嚴酷的自然環境中生存下來的。要知道,智尸可是和直立人、穴居人共同居住。甚至還和他們交配呢。可當需要蛋白質時,他們照樣將他們很愉快的殺死,吃掉,特別是腦漿,更是舔得干干凈凈。智人和現代人類一樣,也認為吃啥補啥。吃腦子就能讓自己變得更聰明。而進化史證明他們是正確的,以直立人和穴居人為食,踩著累累尸骨在進化道路上蹣跚前進的智人,最終成為了我們共同的祖先。”

“而現在,新的進化又開始了,我們,使者,將踩著低劣的人類這一物種的尸骨。成為這個星球新的主人。”

“吃人吧。人,只不過是靈長類哺乳動物而已。他們自己不也一樣在吃猴子嗎?猴腦還是記入他們歷史典籍的名菜啊。”

馮臻臻對著念念叨叨一個勁兒勸她吃人的這個家伙不知該說什么好,這個家伙,簡直像個宗教狂信徒一樣,帶著自己發明的一套所謂進化理論,跑到自己臥室里來嘮叨。

馮臻臻突然道:“你是誰,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王璐一怔:“啊,對,對,對,你看,失禮失禮,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王璐……”

馮臻臻騰一下站起身:“王路?你叫王路?你是從崖山來的?”

王璐一愣:“崖山?什么崖山?你難道認識我?不可能啊,就算是變異前,我也肯定沒見過你,像你這樣的美女,看過后肯定不會忘記的。”

馮臻臻顧不上王璐嘴花花,攤開自己手里的紙條:“你看,這里有你的名字。”

王璐湊過頭來瞟了一眼,立刻輕蔑地哧了一聲:“什么啊,你記的這個崖山王路,是爛泥路的路,人家這個璐,可是美玉的意思,一個天,一個地,哪能跟我比。”

聽著王璐自戀的話,馮臻臻輕了口氣,還好,封海齊認識的王路,和眼前這個宗教狂不是同一個人。

王璐還在念叨自己這個“璐”字有多高貴,突然一拍腦門:“唉呀,我想起來了,我在路上撿到的那塊肉,嘴里嚷嚷的也是王路,該不會他說的王路,和你記憶中的王路是同一個人吧。嘿,有意思,這個泥巴王路和我這個美玉王璐真是有緣啊。碰中一個活人,一個美女使者,居然都和他有關系。”

馮臻臻還沒有腦海中理順王璐嘴里一連串的“王路”究竟是何意,王璐已經自說自話出了門,嘴里嘀咕著:“那群白癡呢?跑哪兒去了?剛才美女清醒時發出的強烈腦電波震蕩把這群白癡嚇得亂跑到哪兒去了?唉喲,不好,那塊活肉不會被白癡們趁機給吃了吧。”

馮臻臻懶得理睬神神道道驚驚咋咋的王璐,她總覺得這個王璐的所作所為渀佛永遠是在演戲,演一場只存在于他腦海中的戲,無論是活人也好,智尸也好,他似乎永遠活在自己自以為是的世界里。就連他那表情、語氣,也都是表演出來的。

馮臻臻再次攤開了手里的紙,看了看上面的“王路”兩字,其實,她心里并不牽掛著王路,王路這個人對她來說,只是因為記憶中的封海齊曾經認識他而已。馮臻臻心里念著想著的,是那個光頭男。

這個男人,對自己很重要。

也許,自己的初吻,就是從他身上得到的。

不、不、不,我不可能吃人,絕不可能。

那個男人絕不可能被我吃了!

這是肯定的,要是吃了他的話,自己肯定和半瘋半癲的王璐一樣,完全覺醒了吧。

那么,自己當時和他做了什么事,導致自己第一次覺醒的呢?

馮臻臻情不自禁撫過自己的唇,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好像,曾和那個男人,做過很羞人的事呢。

是夫妻,或戀人間才做過的事。

馮臻臻突然覺得心跳有些加劇。

他,難道,是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