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笑道:“怎么,發財了?我記得昨天才吃過魚,怎么今天又吃了?”
陳瓊聞言,正想問問王路,有沒有看見過昨天剩下的半天魚,還有垃圾袋里的碎盤子又是怎么回事。陳薇悄悄在桌子下踢了陳瓊一腳,對王路一笑道:“你喜歡,就多吃點吧。”
魚燒得不錯,煎得兩面焦黃,擱了大把的蔥姜,下了料酒,并沒有多少腥味。
但王路吃的卻不多,夾了兩筷就作罷了,倒是陳薇給陳瓊和王比安夾了兩筷,謝玲吃了幾口。和昨天一樣,又是剩下半條魚來。
收拾廚房的時候,陳薇親自端著魚,放入了冰箱里。
夜深了,各人回房睡覺。
謝玲哪里睡得著,連衣服也沒脫,坐在床頭,支著耳朵聽隔壁房間的動靜。
凌晨的時候,隔壁房間的門傳來吱的一聲輕響,被打開了。開門聲,在寂靜的夜里,傳到謝玲耳中,是如此清晰。
謝玲立刻下了床,躡手躡腳挨到門邊,悄悄打開了門。
一個人影正在走下樓梯,將樓板踩得咯吱作響。
不是王路,又是誰。
這時,隔壁房間又探出一個身影,卻是陳薇。
陳薇也看到了謝玲,伸出手指比劃著示意安靜,又招了招手,兩人跟在王路背后,一起下了樓。
王路摸黑下了樓后,并沒有停頓,直接向冰箱走去。
陳薇和謝玲隔著王路的背,看不太真切,只見到他打開了冰箱,摸索出什么東西,然后,黑夜里就傳來一陣咀嚼聲。
咯拉咯拉地響著,清晰可聞。
謝玲情不自禁伸出手,握住了陳薇的胳膊。
王路吃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將剩下的半條魚全吃光了。
他又在冰箱里摸索了一會兒,似乎沒找到想要的,關上了冰箱的門。隨手一揚,咣,盛魚的盤子被扔到了垃圾簍里。
王路轉過身,正好和站在樓梯上的陳薇、謝玲撞個面對面。
謝玲不知該如何是好,正想說什么,陳薇突然扯了她一下,低聲道:“別出聲。”
王路瞪著陳薇和謝玲。抬腿走了過來,謝玲眼睜睜看著王路從自己和陳薇之間擦身而過,直愣愣地上了樓梯。混把兩人當空氣一樣。
陳薇看了看謝玲,謝玲看了看陳薇,兩人在黑暗中發了半晌呆,陳薇咬了咬牙:“跟我來。”
謝玲跟著陳薇一直來到了主臥室,王路躺在被窩里,睡得正沉。如果不是他的嘴角還殘留著一點魚湯汁的味道,誰都不會相信剛才發生在廚房里的一幕。
陳薇的聲音有些發顫:“你看清楚。”
說著,坐到床邊。揭開被子,然后輕手輕腳將王路全身的衣服脫了,接著,又將自己的衣服也脫光了。
借著窗外的路燈燈光,謝玲面紅耳赤地看著兩具光溜溜的在自己面前交纏,過了好一會兒,陳薇停下了動作,她從王路身下抬起頭,微微喘息著,“你都看見了?”她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悲哀。
謝玲喉嚨有些發堵。她點了點頭,看見了,她看得清清楚楚--無論陳薇怎樣努力,王路就像個死人一樣,一點反映都沒有,胯下的玩意兒。就象條深海的軟體動物一樣,始終軟趴趴的。
謝玲掙扎著道:“也許這兩天,哥有點累了。”
陳薇沉默了半晌道:“他這樣子,不是一天兩天了,特別是從山里回來后,就更糟糕了,如果換了常人,我這樣子折騰,早該醒來了。”
謝玲咬了咬唇:“那我們怎么辦?要不要明天陪哥去找錢醫生?”
陳薇搖了搖頭:“這事兒太古怪,還是不要聲張的好。這畢竟是咱們的家事,家事,還是家里人想辦法解決得好。”
她光著身子下了床,湊到謝玲耳邊低語了幾句,謝玲觸電一般,身子向后一縮,情急之下,聲音也高了幾分:“不行!這、這成什么樣子。”
陳薇低聲道:“我知道這樣子做委屈了你,可是,王路如今的樣子太古怪了,如果被外人得知,不曉得會惹出多大的風波。咱們一家子生死與共,亂世求生,又哪里來余地講這些小節。謝玲,就算是姐姐我求你了。”
半晌,謝玲才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陳薇松了口氣:“這事兒,最好是白天做,也許,王路清醒時,反應又有所不同。”
謝玲胡亂點了點頭,匆匆道:“我知道了。”頭也不回,轉身出了門。
這一個晚上,半夜沒睡的不止陳薇、謝玲兩人,在封海齊家里,也一樣有人沒睡。
有的“人”,是不需要睡眠的。
馮臻臻躺在被窩里,大睜著眼睛,在她記憶力超強的腦海里,正在一遍遍回放著封詩琪睡覺前帶自己看的多部小電影,封詩琪管這個叫做“婚前性教育”。
這堂教育課,成效非常顯著。馮臻臻立刻明白,自己并不需要坐等在衛生院里,象獨守空房的怨婦一樣,等著王路不知道哪一次不小心弄傷了自己,才能得到他的血肉。
原來通過這種方法,可以源源不絕地持續得得到王路的體液,而且,男人們是如此樂此不疲,心甘情愿,毫無風險。
馮臻臻問過封詩琪,關新多長時間“要”一次,封詩琪紅著臉悄悄兒告訴她,一般情況下三天要一次,但有時候,一次能要兩回。關新曾嘗試過一夜三次郎,而封詩琪也很努力“鼓舞”過他,但是“男人的精力還是有限的,不過一夜來兩次,我們做女人的已經很舒服了。”封詩琪吃吃笑著道。
馮臻臻沒聽明白“舒服”兩字指的是什么,但她注意到了三天一次,從小電影里看到的噴射出來的體液看,雖然每次量不算多,但比王路受傷流出的血可并不少,如果是三天一次的話,那可是不得了的數量了。
只要幾個月,自己就能完全覺醒了。如果是一夜三次--馮臻臻只顧著計算自己覺醒的時間,沒注意到封詩琪在旁邊小聲兒道:“當然啦。偶然瘋狂一下沒問題,可也不能天天這樣亂來,男人身體也是吃不消的。關新嘛,也只是因為現在年青體壯。我們倆才瞞著老爸調節一下生活情趣。只不過因為怕懷孕,都是戴套子的。”
這又是個新名詞,馮臻臻道:“什么是套子?”
對于馮臻臻的純潔,封詩琪已經無語了,她根本已經是無知無畏了,剛才看小電影,完全是當科教片在看。兩只大眼睛一眨不眨,還一個勁兒問自己“為什么這樣做,那樣做又是為什么”,封詩琪嘆了口氣,將避孕套的作用細細說了一遍,甚至從床頭柜取了一只出來,讓馮臻臻看了看。
馮臻臻笨拙地試用著套套,突然嘆了口氣:“用這套子。多浪費啊。”
“什么?”封詩琪沒聽明白馮臻臻的話。
馮臻臻坦然道:“精液啊,那些精液,全都浪費了。”
封詩琪拍了馮臻臻一把:“臻臻姐。瞧你說的,好像那是什么好吃的東西似的。不過……”她嘆了口氣:“的確是有些浪費了。爸爸因為我還小,所以不讓我們懷孕,其實,我也真的好想要個孩子啊。”
馮臻臻擺弄了一會兒避孕套,就把這東西放到了一邊,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會用這玩意兒的。
其實她很想問一下封詩琪,從小電影里看,“吃”體液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用上面的嘴吃。另一種,卻是用下面的來“吃”了,卻不知道,哪一種吃的方法營養更高。
但想了想,她還是沒問,不用說。吃東西,當然是用嘴巴吃才正確,封詩琪陪著自己一邊看小電影時一邊罵里面的演員太變態,看起來,用下面的排泄器官吃男人的體液,真的是件很變態的事情。
雖然在醫學書里,提到女子懷孕時,需要雙方的性器官接觸,但是,自己只想得到王路的體液,又不是想生孩子。自己是將王路當成食物,子宮畢竟不是消化器官,這寶貴的精液到了子宮很有可能無法完全吸收,那可不是極大的浪費。
這樣想來,直接用嘴巴吃,效果會更好些。
馮臻臻隱隱想到,上次王路內褲上的不明液體殘留物,想來就是精液了,當時自己只是吃了那么一點點,就有長足的進化,甚至避開了王路的突擊檢查,如果能得到更多,那進化的程度,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好吧,這真的不能怪馮臻臻胡思亂想,誰讓關新收藏的小電影里,多和飲精系列呢,黃色電影害人啊。
馮臻臻躺在床上,一門心思盤算著怎么接近王路,然后用小電影上學來的辦法,獲得他的體液。想來,王路一定不會拒絕自己,因為從小電影里的男主角們的反映來看,他們是很喜歡做這樣的事的。這就好,不用強迫,王路心甘情愿交出來,這可不知道能省自己多少麻煩。
馮臻臻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間里,茅麗也在想著勾引王路的辦法。
封詩琪拉著馮臻臻接受性教育,放的小電影聲音雖輕,可架不住茅麗聽覺靈敏,早就察覺了。對此,茅麗嗤之以鼻,兩個雛兒,勾引男人是老娘天生的手段,以前在模特圈兒里,憑這一手才出人頭地,哪像封詩琪和馮臻臻,一個是初婚不久,一個是未經人道,她們懂什么男人。想當年,老娘玩弄了那些臭男人,拿到了想要的好處,又能保持那層薄膜,這才叫手段呢。想來這勾引男人的手段已經成了自己腦海中最深刻的記憶,所以自己在覺醒時,這方面的意識是最先恢復的。
茅麗在衛生院呆得已經憋屈死了,她決定主動出擊,而且一定要搶在馮臻臻之前,得到王路,要不然,那個幼稚的傻娘們,非搞出破事兒來不可--不動聲色勾引男人,也是門藝術啊。要讓男人們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正牌娘子和小三小四和諧一堂,那才叫本事呢。馮臻臻這樣連媚眼也不會拋的傻妞,如果動靜太大,驚動了當家主母陳薇,一怒之下將她趕出崖山。可不是前功盡棄?甚至還會連累到自己的行動。
幾天后,無論是馮臻臻還是茅麗,終于等來了一個機會,一個公開能和王路相處的機會。
這一天。崖山全體人員到農田勞動,任務是將田里的大塊石子都撿走,以免機械化耕種時,傷著機子,同時,一些機械難到位的溝渠也需要人為挖掘。其實活不多,但王路特意讓大家全員上陣。也算是感受一下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意思。
一時間,鄞江兩岸人聲鼎沸,大伙兒權當是春游一樣,曬著暖暖的春日,吹著微風,互相開著玩笑,最外圍是武裝部的人員,他們干活還帶著武器。以防不開眼的喪尸偷襲,而婦女孩子和老人,正在圈內。
王路一家子自在其內。陳薇和學校的孩子們呆在一起,她像老母雞一樣,總是擔心孩子們會出什么意外,不放在自己眼前,就不放心。陳瓊自然陪著媽媽,而王比安,早竄到武裝部的隊伍里去了。至于謝玲,卻連人影兒也看不到,不知去了何處。左右一來,一家子就剩下王路一人。拿著桿竹竿,呼喘呼喘捅著一條堵塞的溝渠。
馮臻臻暗地里打量了王路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自從上次烏龍事件過后,兩人基本沒有接觸--不,明確地說,王路一直躲著自己走。現在,自己該怎么上前和他打個招呼呢。馮臻臻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護士服,糟糕,今天好像穿錯衣服了,男人們似乎看見不穿衣服的女人才會興奮。只不過,就算馮臻臻再沒有常識,也知道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不是個好點子。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婷婷走到了正在溝渠里埋頭干活的王路面前:“王隊長,要我幫忙嗎?”
王路迎著陽光瞇著眼睛抬頭一看,卻是一張笑吟吟的俏臉,高挑的個子,不是茅麗又是哪個?
王路看著一身護士制服的茅麗,失笑道:“免了免了,可別弄臟了你一身的衣服。”
茅麗嬌笑著道:“王隊長你可別看不起人,我雖然以前是當模特兒的,可我爸爸媽媽也是農民,小時候可也是正經吃過苦的。我上初中前,插秧、割稻、放牛的活可也沒少干。”
王路倒沒想到嬌滴滴的茅麗居然也有這樣的經歷,雖然謝玲曾對自己說過不喜歡她,可人家做金絲雀也是種無奈,他倒對這姑娘沒什么惡感,不管怎么說,能敢于逃脫牢籠,到崖山來自力更生,已經很值得敬佩了。
王路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可沒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你穿著這身衣服,不方便干這活,到田里撿撿石頭倒沒關系。”
茅麗低頭一看自己的制服,笑道:“王隊長是說這個啊,沒關系,脫了就是。”說著,抬手就解衣領的扣子。
王路還來不及發話,茅麗三下五除二就將白大褂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的一件長袖襯衫和一條牛仔短褲。
真不愧是專業的模特兒啊,1米72的個子,那個腿--真是長啊。
修長勻稱的小腿,豐滿又沒有一絲贅肉的大腿,圓潤的膝蓋……王路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腦海中跳出一個念頭,這腿如果捧在懷里,一定一把摸不到頭吧。
茅麗輕笑道:“這天啊,晝夜溫差實在太大,穿長褲吧,出汗,可穿短褲吧,又有點涼意。幸好有這護士制服,權當是件風衣了。不過王隊長說得對,這制服穿著可不適合干活,果然還是應該脫了。”
王路哭笑不得,茅麗這話說的,好像是自己讓她脫衣服似的--老子有說過這意思嗎?
王路正想勸茅麗快把衣服穿上,卻見茅麗并沒有消停,居然坐在溝渠邊,又開始脫,脫鞋子。
茅麗穿的是雙半高跟皮鞋,穿的是雙白襪子,干干凈凈的白襪子,似乎能讓王路想像到,裹在這雙襪子里的腳丫子,一定不臭,不但不臭,還很值得人去捧著輕憐蜜愛一回。
王路用一連串咳嗽掩飾自己的失態,這時,茅麗已經脫了鞋襪,還調皮地扭了扭腳趾:“王哥,下面的水涼不涼啊?”
好嘛,這樣快就從王隊長變成王哥了。
王路胡亂地道:“還行,不涼,那個,其實你不用下來的……”
話音未落,茅麗已經從機耕路上跳了下來,兩只白生生的光腳丫在淤泥里一滑,眼看就要摔倒,王路連忙上前拉了一把,茅麗嬌呼一聲,整個兒撲到了王路懷里,王路被她的身子一撲也差點滑倒,兩人摟在一起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
王路剛要松開手,茅麗垂著頭,蚊子哼哼一聲地道:“王哥,不要這樣,這樣……不好……”
王路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天地良心,老子真的啥歪心思也沒有啊,什么這樣那樣的,老子屁也沒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