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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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思竹小記的長評某九大愛啊特此加更感謝
褚至情看了一眼桌上的合巹酒，說道如意……我們把交杯酒喝了吧？無不少字”說罷，便將酒杯遞了。
或許，經過剛才的事情……玉如意對面前這個男人的信任感又多了幾分，她穩穩的接過酒杯，與褚至情的手一挽，仰頭將酒一口喝盡。
褚至情似乎沒想到玉如意會如此干脆，心里有些訝異，但也立即將酒喝過，將酒杯放下。
兩人相對無言，只聽得耳畔紅燭燃燒噼啪輕響。
不為，玉如意想起早上這個男人握著的手時，那微微帶著手汗、帶著輕顫的瞬間。
好一會兒，褚至情才低聲說道沒事的話……睡吧。”
玉如意咬了咬唇，不知如何作答。洞房花燭夜，要做，二娘昨日便已經給她交代得清清楚楚了。
可是，真面對這一刻的時候，她竟然有些緊張了。
“放心……你沒準備好，我不會碰你。”褚至情看出了她的顧慮，伸手覆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安慰道。
他手心傳來的溫度，灼燒著她，此時此刻，她竟然有一絲小小的期待……可是，這期待，不該有的不是么？玉如意慌忙壓下這個念頭，輕輕點了點頭。
“睡吧。”褚至情說罷，便走到床邊，將床上的花生桂圓掃落在低，然后又幫她把床鋪好，這才說道我睡外面。”
玉如意聽言，便和衣躺上床，往里面靠了靠，又拉了被子蓋上。
褚至情這才幫她掖了掖被子，躺在她身邊。
玉如意仰望著頭頂的帷帳，耳邊聽著褚至情淺淺的呼吸聲，久久不能成眠。
突然，紅燭燃盡，微弱的燭光在那一瞬消失，玉如意的猛的一緊，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被子。
“如意？”褚至情似乎感到了她不安，翻身坐起，問道我去再尋一支蠟燭來。”
“不……不用了。”玉如意忙攔住他。新婚之夜，新郎官衣冠整齊的出去找蠟燭？這不是讓所有人都，他們只是有名無實的洞房么？
“你放心，我在你身邊，別怕。”
玉如意聽言，不禁好笑，其實明明就怕的是他好不好……不過，難得他這般安慰，心里也安然了幾分，于是輕聲道你……早點睡吧。我……沒事，還要起早。”
褚至情聽言，這才又躺回床上，將這邊的被子蓋好，輕輕說道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無不少字”
玉如意眨了眨眼睛，這廝，當她是小孩子，要聽故事來哄著睡覺么？不過，長夜漫漫，若有人愿意講故事，她倒不介意聽一聽。
“這……是一個青梅竹馬的故事。有個少年，在他七歲的時候，跟隨父親到距離家很遠的城市，去看他指腹為婚的小新娘。”
褚至情的聲音很好聽，尤其在這安靜的夜里，他放低了放緩的聲音，娓娓道來，還真有幾分催眠的效果。
玉如意側了側身子，調整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眼前這個為她將故事的男人，心里暖暖的。
“第一次見到他的小新娘，是在小新娘家的后花園中。她，將褲腿挽起，白嫩似藕的小腳丫踏在松軟的泥土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似會。她笑著對他說：‘小阿兄，幫我一起捉蚯蚓吧？無不少字’”
“他好笑的看著她，問：‘你捉蚯蚓干？’，她仰起頭來，笑著回答：‘外公天天給盆景松土，我怕他累得慌，想捉些蚯蚓給他幫忙。不是說，蚯蚓可以幫忙松土的嗎？’”
“于是，他幫她一起捉蚯蚓，可是，沒想到，等他們捉夠了的時候，才裝蚯蚓的小竹筐漏了一個洞，之前抓的蚯蚓都順著那洞跑了，呵呵。他的小新娘當即便傷心的哭了起來，把他們的父母都驚了出來。少年的父親以為他欺負那小女孩，問也不問便給了少年一個耳光，少年摔倒在地。小女孩見狀，竟然不哭了，慌忙沖，緊緊抱住少年，為少年辯解，少年的父親這才真相，但卻沒說，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怪你了。”
褚至情輕輕呼出一口氣，接著說道倒是小女孩，竟然抓住少年父親的衣角，非要他給少年道歉。少年的父親礙于好友的情面，這才無奈的給少年道歉，這是少年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聽到父親的道歉……少年有些激動，竟然流淚了。”
“小女孩，用她沾滿泥巴的小手，為少年拭去淚水，還呼呼的為他吹著火熱的臉頰，安慰著少年。自此……少年便決定，若日后將女孩娶過門，定視她如珠如寶絕不負她……”
“可是……沒想到，后來訂親的人，竟然變成了少年的弟弟和女孩的……少年的人生，也有了很大的不同。少年自知，無法給她幸福，所以，便一直悄悄的幫助她。直到……有那樣一個杰出的男子出現在她身旁，少年才，已經愛她愛到無法自拔，為了她，他愿意放棄已經得到的一切，不愿再做一個甘于命運的棋子”
說到這里，褚至情輕輕扭頭看了一眼玉如意，卻月光如水下，她竟然發出了輕輕的鼾聲……不時候睡著的了。
褚至情自嘲的笑笑，又安靜的看了她許久，才漸漸入睡。
快要天亮的時候，玉如意自然醒來，望著頭上陌生的紅羅帳，她一竟然沒反應在哪里。隨即想到已經嫁為人婦了，下意識的伸手一摸，身邊卻是一片冰涼。睜開眼仔細看了看，卻不見了褚至情的身影，不為，她心底竟然有一絲的失落。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褚至情走了進來，此刻已經換下了喜服，穿了一身月白的新衣。
一抬眼看到玉如意正睜大眼睛望著，忍不住憐愛的笑笑，走了，“醒了？娘子昨夜睡好了么？”
“嗯，睡好了。”玉如意張口說完，隨即愣了下。娘子？他叫娘子？更奇怪的是，她竟然就這么自然的應了。
“起么？”
玉如意訥訥的點點頭。
褚至情笑著伸手，想要將她扶起來，可是手伸到一半，又輕輕放下，看著玉如意道要不，再睡一會兒吧。”
玉如意微微一頓，隨即輕輕搖頭，道不用了，一會兒還要給公婆敬茶呢。”說完這話，她便不避嫌的將被子一揭，翻身起來。
褚至情看了看她，然后說道你去外間換衣服。”
“嗯？”玉如意愣了下，見他在袖子里摸著，好似有些古怪，便忍不住問道你袖子里裝的？”
褚至情局促的笑笑，道沒。”
這笑容，很詭異呃玉如意越發覺得他古怪了，于是堅持問道到底是，拿出來我看看”
褚至情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可是你要看的哦。”說罷，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個小瓷瓶。
玉如意接過那瓷瓶，揭開塞子，看了一眼，里面黑紅黑紅的，還有股血腥味，不滿的聳聳鼻子，問道這是？”
“雞血。”褚至情詭異的笑著答道。
“你大清早的拿雞血來做？”玉如意納悶的問道。
褚至情笑而不答，只將枕頭下的白絹取出，鋪在床上，又將瓷瓶拿了，將雞血潑灑在白絹上。
看著白絹上慢慢暈染開的鮮紅，玉如意皺緊眉頭問道三郎，你這是？”隨即一怔，倒也想明白了褚至情這是意思，不由得俏臉一紅。
這時，陪嫁的瑪瑙在外面輕輕敲了敲門，道三少爺，三少奶奶，該起身了。”
“嗯了。”褚至情答道，隨即看向玉如意，說道你快把衣服換好。”然后將那染紅的白絹提起來，放到通風處晾干。
待玉如意將衣衫換好，白絹干透，他才將白絹又鋪在床上，對著屋外喚道來人，侍候梳洗。”
瑪瑙便和另一個丫頭端著洗臉水笑嘻嘻的走了進來三少爺吉祥，三少奶奶吉祥。”兩人眼尖的看到了床上那抹鮮紅，笑得是越發曖昧開心，不等褚至情吩咐，那丫頭便將白絹折了起來，用紅木盒子盛了，端著出去了。
玉如意見瑪瑙笑得壞壞的，忍不住輕輕捏了她一把，嗔怪道傻笑呢，還不幫我梳洗。”瑪瑙抿嘴笑著，這才快步走了。
過了一會兒，先前出去的那丫頭又轉了，道三少爺，三少奶奶，老和老爺說讓你們去正廳。”
雖說已經見過老和褚老爺了，可玉如意還是不免有些個緊張。
褚至情看了出來，走上前道娘子不必緊張，今日得了新婦，祖母和父親一定會很高興的。”
玉如意點頭笑了笑，想起褚至情為她周全的所想所為，心里又泛起滿滿的暖意，突然覺得，能和他在一起，似乎也不……(。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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